與此同時,宋邇又不免在心裏想,自己要不要主動跟沈竹琛提那件事情呢?如果提了的話,沈竹琛不會立刻又要做起來吧?陳鬱說了,那件事情可以做,但一定不能太過頻繁,不然對雙方身體都不好。


    宋邇想破了頭,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跟沈竹琛好好聊聊那件事情,推開門發現沈竹琛已經閉著眼睛陷入睡眠。


    「要,要不,下,下次再,再說吧。」宋邇喃喃自語道,打開吹風機給自己吹幹頭髮。


    興許是許遜所做的事情讓許助理心裏覺得有所愧疚,所以他連夜就把沈竹琛交代的事情辦理完成,第二天沈竹琛剛睡醒,就看到聊天框裏顯示的購房合同圖片,緩了下才抬頭對廚房裏忙活的宋邇說:「吃完早飯收拾一下,我們不住這裏了,搬到其它地方去。」


    「其,其它,地方嗎?」宋邇舀起半勺熱湯放到剛撈出來的麵裏,愣了一下,這個地方不是很好嗎?


    「嗯。」沈竹琛沒抬頭,從床底下拉出行李箱。


    宋邇端著麵從廚房裏麵走出來,腦袋轉了一下,輕聲的又問:「那,那還是,我,我們,兩個嗎?」


    「不然呢?」沈竹琛打開櫃子,慢條斯理的挨著取衣架,把衣服疊進行李箱:「你先吃,吃完過來幫忙。」


    一絲竊喜從宋邇臉上不覺間閃過,他把身上的圍裙脫下來掛迴廚房,幾下就吃完了麵,快步來到沈竹琛身前,跟他一塊收拾衣服。


    屬於沈竹琛的睡衣偏寬大,平常宋邇穿在身上表現出來的隻是袖子偏長,褲腿需要捲起來,但現在彎下腰,胸前的衣領往下垂落,胸前兩點淡褐色似顯非顯。


    沈竹琛隻是瞟了一眼,就伸手揪著他的衣領往上提,三下兩除二束在他的左肩打了個小結。


    「怎,怎麽了?」沈竹琛的速度太快,宋邇良久才迴過神,轉頭看向自己的左肩那個潦草的小結:「這,這樣,比,比較,好看嗎?」


    「不好看,衣服太大了。」沈竹琛麵不改色,走到餐桌前倒了杯冷水下肚。


    沈竹琛說的話有點莫名其妙,宋邇摸不著頭腦,見他也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就垂眸頂著這個樣子繼續收拾東西。


    端著水杯的沈竹琛偏頭望過去,竟從腦袋裏擠出賢淑這個詞來形容宋邇,他迅速搖了搖腦袋,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詞彙啊。


    「麵,麵冷,就,不,不好吃。」宋邇察覺到沈竹琛居然在看著自己沉思,著急的指了指他麵前那碗冒著熱氣的湯麵。


    沈竹琛拉開凳子坐下:「我知道。」


    ……


    祁家的門鈴被按響,祁一度跟祁廷坐在同一端長形沙發上,同時示意祁廷去開門。


    厲天南因為昨天公司臨時有事,所以把跟他們的會麵改為了今天,如今一身灰藍色的正裝站在門外,旁邊的小紀看著他認真整理衣角的模樣,陷入深思。


    單人沙發上的祁粟麵對前麵兩父子的目光,神色一沉,跟厲天南穿著衣服躺在酒店床上以及被他按著親吻的畫麵湧上腦海,不免扶額。


    「你還要讓厲總等多久?」祁一度見祁粟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的狀態,開口質問他,淡然的神色就快要塌下來。


    祁粟起身:「現在就去。」


    本來十幾步就能到達的路程硬生生讓祁粟走了一分鍾,要不是他感覺自己身後又要傳來祁一度的催促聲,還能再拖下去。


    大門被打開,厲天南的身影映入祁粟的視線裏,祁粟強硬的從唇角扯出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腳步往旁邊移動,給他讓開進屋的位置。


    厲天南抬起手往他頭髮上摸了一把,好像兩人是什麽關係很好的老相好,摸完以後就轉頭看向小紀懷裏抱著的營養品跟水果:「這些東西放在哪裏比較合適?」


    突然被摸頭的祁粟語塞,皺著眉把自己的腳步繼續往後移,直到厲天南再次開口問他:「放哪裏?」


    「放在這邊就行。」祁粟指向門口的櫃子開口說道,如果不是看到小紀抱的東西太重導致額頭都出了汗,他真的不想搭理厲天南。


    厲天南本就敏銳,當然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對自己的愛搭不理,估摸著在酒店發生的事情已經成為祁粟心裏被點燃的導火線,現在看到自己,那根線燒的更厲害。


    可是祁粟這副表現,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當然祁氏父子也不會想看到。


    在祁粟轉身之際,厲天南大步上去拉住他的手腕,沒給祁粟掙紮的機會,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在祁家的遭遇我一清二楚,你父親為了跟我合作,在電話裏麵說無論我怎麽對你都可以,哪怕是我不想跟你結婚,拿你當消遣的小情人,隻要合作到位,他都贊同。」


    「……」祁粟果然陷入沉默,任由厲天南拉住自己的手,臉色瞬時蒼白幾分,厲天南仔細一看,他的眼眶也跟著濕潤發紅。


    厲天南知道自己說這些或許會傷祁粟的心,據小紀打聽來的資料上看,祁粟對祁廷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沒什麽感情,對他父親還是懷揣著敬意,祁一度說的話,百分之九十他都會聽,他始終期盼祁一度的父愛。


    但這幾句話,還真不是厲天南信口胡謅的,全是祁一度嘴裏出來的,厲天南聽到的時候還為之感慨了下。


    他本來就沒得選


    27.


    祁一度就是那樣的人,沒有什麽東西在他眼裏可以高於他的利益,祁粟清楚這點,對厲天南的話並不質疑,隻是心髒還是就像被很粗的長針猛地戳進去,疼痛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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