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人在小島等了一個小時後,一艘船停泊在小島邊。


    這是艘平時來往科研站與梛威的補給船。


    船身比起雪龍那樣的科學考察船來說,小了很多。


    隻是平時用於運送貨物的船隻。


    這次正好在梛威裝補給。


    在接到大毛那邊的通訊後,這船便拐了個彎,順手將兩小隊人接上。


    十七人一同上了船。


    他們的武器在上船後便主動交給了警衛。


    畢竟他們的身份雖然報的是軍人,但還需要仔細核實。


    在此之前他們都不能拿自己的武器。


    他們自然也知道這些規矩,所以沒人有怨言。


    自己家裏的船,不會像大毛軍艦裏那樣把他們管控起來。


    而是任由他們隨意走動。


    不過這艘補給船也沒什麽秘密,自然也不用太過謹慎。


    兩支小隊的隊長一上船就去見了負責人。


    畢竟他們雖然說是軍人,但其實他們沒有任何軍籍,如果一查很容易出現問題。


    萬一被誤會就不太好了。


    他們身份太過特殊了,也不能公開。


    對外也隻能通報說是救了十幾個過來旅遊的普通華人。


    具體身份科研站內部知道就可以了。


    隻要不公開,他們就與華國沒有任何關係。


    所做的事在國際上也沒辦法安插在華國頭上。


    北冰洋吹來的海風其實挺暖和的。


    即使已經處於北極圈中,仍然感覺到微風和煦。


    這裏比起南極要暖和太多了。


    邪祟硬拽著餘知命爬到了補給船最高處坐著。


    餘知命現在就想睡覺,搞不懂邪祟為什麽精力那麽旺盛。


    “邪祟我想睡覺。”餘知命真的累死了。


    在分蘭幾乎每時每刻的緊繃著精神,就算休息,也隻是閉上眼,高度緊張的精神令他無法沉睡過去。


    現在好不容易放鬆了,他真的很困。


    “睡什麽睡?起來嗨。”邪祟硬把餘知命搖醒了。


    “你就不能去折磨別人嗎?”餘知命快被折磨瘋了。


    “他們都不理我。”邪祟頂著大腿的傷都還能上竄下跳的,很有活力。


    ……還挺有自知之明。


    餘知命幹脆自暴自棄,直接躺在頂端的甲板上,他也不想理邪祟。


    邪祟可不幹,一直在搖餘知命讓他起來陪他嘮嗑。


    餘知命直接閉上眼裝死,任由邪祟怎麽晃自己,他就是不起來。


    邪祟見搖不醒餘知命他終於放棄了。


    獨自一個人坐在甲板上,看著廣袤的大洋。


    太陽已經下山,但依舊照耀著大地,這種現象被稱為午夜陽光。


    在這裏黑夜比分蘭更加短,隻有三個小時。


    其他時間都是白天,區別就在於陽光強弱而已。


    這種風景隻有在北極才能看到,很美!


    由於匹茨爾卑根群島雖是梛威國土,但卻與挪威海岸相隔足足657公裏。


    加上補給船行駛的比較慢,在五個小時後才到達黃河科研站前。


    兩隊人跟著送補給的團隊一起進入了黃河站中。


    在北極自然不止有華國的科研站。


    各大有實力的國家都會在北極和南極建立科考站。


    隻是他們各自選擇的位置不同,自然科研站與科研站之間的交流也很少。


    兩隊人在補給船上睡了五個小時。


    雖然船上有些搖晃,但絲毫沒影響他們的睡眠。


    餘知命雖是躺在甲板上睡的,但好歹恢複了些許精神。


    倒是一直沒睡的邪祟,此時有些蔫了。


    補給船行駛的位置是在北冰洋中。


    這裏一直海風不斷。


    經常一個浪花打過來,撞的船身搖晃。


    一點沒有在大毛軍艦上那種平穩感。


    邪祟在船身不停的搖晃中神奇的暈船了。


    一下船就跪在地上狂吐了起來。


    整個人眼下烏青。


    夜叉毫不客氣的嘲笑他。


    還是碧麟看著邪祟吐的實在難受。


    從醫療包裏找出風油精塗在邪祟太陽穴上,緩解他的暈眩感。


    如今邪祟隻想躺著,半點不想動,走路都跟喪屍進城似的。


    感覺隻要給他個地方,他就能隨時窩進去躺著。


    他就走在餘知命旁邊。


    餘知命順手扶著他。


    在他即將閉上眼時,拉著他的肩膀對他搖晃道“別睡!起來嗨。”


    “……。”造孽啊!邪祟都快被餘知命逼哭了。


    好不容易被安排下去了,邪祟沾上床,就著髒衣服就想倒在床上。


    科研站因為空間有限,他們居住的地方都很小,一個房間九個平方,上下鋪住兩人。


    他們一行十七人。


    安排了九個房間。


    由於穀雨是女孩子,所以他單獨住了一個房間。


    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


    邪祟自己暈暈乎乎沒得選,被挑剩下的李談笑給提溜著脖領迴去的。


    李談笑看他髒兮兮的樣子 還想爬床上睡,立即提到洗手間讓他洗漱去。


    邪祟迷迷糊糊的洗了個澡。


    他現在真沒力氣和李談笑吵,他隻想躺著就地睡下。


    李談笑本在收拾床鋪。


    整個房間都收拾完了,結果邪祟都還沒出來。


    李談笑有些疑惑的推開浴室的門。


    然而就見邪祟把衣服扔的到處都是,赤身裸體的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澡是根本沒洗。


    這裏本就地處北極,空氣寒冷 就算現在是夏季,但溫度依舊很低。


    邪祟躺在地上跟具屍體似的。


    可把李談笑給嚇得不輕。


    他連忙去摸邪祟的頸動脈,結果被冰冷的皮膚給凍得縮迴了手。


    好在還有唿吸,就是唿吸發燙還很急促。


    嚇得李談笑連忙將邪祟光著屁股給扛起來,轉頭就衝出房間,去找科研站的醫生。


    第一天來李談笑哪裏知道醫生在哪裏啊!


    那是看見一個人就拉著人家問。


    問清楚路後,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向醫務室衝過去。


    路上無論是科研人員,還是後勤人員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兩米的大漢,扛著一個光屁股的男人狂奔。


    外麵太熱鬧,夜叉沒忍住好奇心,連忙打開門出去湊熱鬧。


    然後就看見李談笑跟隻受到驚嚇的狗似的,踩著風火輪就從夜叉門口閃了過去。


    夜叉起初沒看清。


    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


    這次看清了,他‘臥槽’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


    他連忙喊道“夜煞快出來。”


    接著在夜煞還沒反應過來時,夜叉連忙將其他人的房間門全部給扣開。


    邪祟光著屁股的模樣不能隻有他一個人看到。


    此時邪祟還在做夢洗澡。


    他站在浴室裏,眼皮被水迷住了睜不開,但他就是清楚肥皂放在什麽地方。


    他就閉著眼伸手拿起肥皂,在身上抹,脖子、胸肌、腹肌、大腿。


    大腿上的繃帶給打濕了。


    自己怎麽忘記還有繃帶呢?


    於是邪祟便去扯自己繃帶,結果越扯繃帶越多,怎麽也扯不完。


    最後繃帶將他淹沒了,他感覺有些窒息,想把頭露出來。


    但還是唿吸不暢。


    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想起門外還有李談笑,他想喊但是喉嚨被堵住了根本喊不出來。


    最後他是被憋醒的。


    醒後他發現自己兩個鼻孔都被鼻涕堵住了。


    他隻能用嘴唿吸。


    而他的病房前。


    圍滿了一圈人。


    一個個全站在床前伸長脖子看他,那模樣跟吊唁似的。


    在門口穀雨也想伸脖子過來瞅瞅,被胡堯硬攔住,說女孩子看了會長針眼。


    穀雨不信邪,不就是裸男嗎?她什麽沒見過?


    但還可以再見一見。


    邪祟暈眩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他剛剛明明在洗澡來著。


    “都高燒到40°了,你們注意點,北極天冷,你們一會可以去領一件外套,這裏溫差太大,晚上別再凍病了。”


    一名穿著白大褂模樣的醫生抽出夾在邪祟胳肢窩的溫度計看了看。


    他倒是沒什麽表情,甚至還能抽空摸摸邪祟的額頭。


    很燙。


    醫生隻好給邪祟貼了副退熱貼。


    “醒了就先把衣服穿上,我給你掛個水。”醫生說著就去拿藥包。


    邪祟愣了一瞬,混沌的腦子還沒理出這句話的意思。


    但手卻下意識先將被子撈起來,看著被子裏麵光溜溜的身體。


    “臥槽!”


    邪祟連忙又將被子蓋迴去,那抱著被子的模樣,跟小媳婦似的,他眼神飄向周圍十四人,想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想,便對他們問道“我是怎麽被送過來的?”


    李談笑聞言頓時心虛的往後退。


    眾人立即看向李談笑。


    李談笑臉上冷汗都流到了脖子裏。


    他哽著脖子試圖掩蓋自己的所作所為於是說道“就那麽送過來的啊!”


    這時夜叉不知道在哪裏借了個手機。


    他笑眯眯的把手機遞給邪祟看。


    這是一個科研站的微信群,裏麵放著一張李談笑扛著赤身裸體的邪祟狂奔的畫麵。


    而群底下的消息已經蓋到九十九加。


    不用想,下麵全是蛐蛐他的。


    懸著的心死的徹底。


    邪祟第一天到達科研站就已經身敗名裂。


    “啊啊啊!旱魃!我殺了你。”邪祟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李談笑拔腿就跑,兔子都趕不上他。


    一溜煙他就沒有影了。


    邪祟身上什麽也沒穿。


    門口還有一直想往裏瞅的穀雨。


    瞬間被女孩子看到,就算邪祟臉皮再厚也都紅了。


    邪祟連忙又鑽進了被子裏。


    最後還是趙粟憋著笑給邪祟拿了件衣服穿上。


    他們兩隊人在科研站休整了兩天。


    在這期間,趙粟與周安然聯係過公司。


    公司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他們隻好用科研站的信息,輾轉聯係到家裏。


    然而得來的消息卻是讓他們在科研站待命。


    公司那邊家裏會處理的。


    越是這樣說兩隊人越是不安,幾次請求迴去。


    最後家裏直接下令讓兩隊人駐守科研站,保護科研站的安全。


    這次是命令,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可言。


    周安然與趙粟隻能站正朝著電話那頭敬禮領命。


    無法迴去,沒有公司的消息,所有人都有些焦躁不安。


    餘知命幹脆打電話給貪狼。


    然而貪狼也隻是讓他們等,具體等什麽,貪狼也不說。


    沒辦法兩隊人隻能先沉靜下來。


    他們在科研站一天天焦急的等待。


    邪祟自從被迫裸奔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一直待在房間裏不出去。


    趙粟揪著李談笑去道歉也不管用。


    這隊員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真愁人。


    最後還是夜叉把邪祟給罵出來的。


    他那嘴皮子利索,硬沒給邪祟任何反駁的餘地,逮著他大罵了一頓。


    邪祟幾次插嘴都被夜叉打斷施法。


    邪祟硬生生挨了夜叉兩個小時的罵。


    最後邪祟繃不住了,轉頭抱住過來看熱鬧的餘知命朝他告狀。


    “……。”餘知命不太明白為什麽邪祟不找隊長告狀,反而老找他告狀。


    雖然這麽想,但餘知命還是讓夜叉停一停。


    結果夜叉罵爽了,順手把餘知命一起罵了一頓。


    餘知命在看向趙粟,原本一起過來看熱鬧的趙粟已經不見了身影。


    之前邪祟與夜叉吵架時趙粟就勸過,然後他也跟著挨了一頓罵,這次學乖了,看見夜叉罵人就溜。


    邪祟就算想找趙粟告狀,也找不到人啊!


    很好!這下emo的人有兩個了。


    邪祟與餘知命一起蹲在門口接受夜叉愛的批評。


    餘知命很無辜,他什麽也沒做啊!


    夜叉來了句,試圖替邪祟說情罪加一等。


    頓時其他看熱鬧的眾人紛紛遠離兩人。


    兩個小隊的人更是瞬間消失。


    邪祟被罵的受不了了,抱著餘知命就失聲痛哭。


    “仙童,夜叉太過分了,快幫我罵他。”


    餘知命也很委屈,他罵不過啊!


    邪祟一個一米八七的大老爺們,哭的那是一個肝腸寸斷。


    餘知命也想哭,硬眨了兩下眼睛,哭不出來。


    夜叉最後罵的神清氣爽,揮揮衣袖終於放過了兩人。


    頓時兩人都鬆了口氣。


    夜叉一走,其他隊友們紛紛冒了出來。


    一群沒義氣的家夥。


    胡堯悄聲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他的代號叫夜叉了,太符合他名字了。”


    眾人頓時讚同的點頭。


    沒走遠的夜叉打了個噴嚏轉過頭來看向所有人。


    瞬間胡堯身邊的隊友們全部離他三丈遠。


    臥槽!一群不靠譜的隊友們。


    胡堯幹笑著退到人群中。


    夜叉看著邪祟道“老四,把邪祟領出去溜溜他。”


    餘知命連忙點頭。


    這貨太能罵了。


    如果是打架,餘知命能拿下三個夜叉。


    但罵人這種技術活,十個餘知命也罵不過一個夜叉,他還是不去觸發這個開關的好。


    餘知命揪著邪祟便出去了。


    夜叉滿意的點點頭,今日罵人持久度再次刷新記錄,為自己點個讚。


    胡堯看著夜叉離開,這才鬆了口氣。


    他差點也被罵了。


    幸虧他機靈,躲進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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