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塵一下子理解了:「也就是說本相是這個神本來的長相,外相相當於變化出來的長相。」


    「答對了。本相一旦形成,不需要時時刻刻維護,自己就會保持那個樣子,但是外相就需要消耗神力維持,不維持就會恢復本相。」玉衡說完舉了一個例子,「譬如我現在的臉,就是我的本相,但是我也可以動用神力改變自己的外表。」


    他這麽一解釋,大家就完全理解了。


    夜宇皓想到了一點:「如果神族變化成我們中某一位的樣子,我們隻需要感應對方身上是否附著神力,就能夠判斷他是不是神族假冒的。」


    玉衡點點頭:「沒錯。」


    蘇萬融聽朱雀剛才說的話,有一點讓他特別介意:「你說神尊害死了青龍,到底是為了什麽?」


    朱雀迴答:「神尊自己說,是因為青龍刺殺他。」


    淩逸軒問:「我為什麽要刺殺他,是因為看不慣他的行為嗎?」


    朱雀卻不這麽認為:「你對神尊的所作所為的不滿由來已久,若是想刺殺,早就動手了,至少也會聯合我跟你一起行動。所以我認為,所謂刺殺,隻是神尊找的藉口,一個殺你的藉口。」


    淩逸軒吃驚:「那真正的原因是什麽?」


    「這要問你自己,你恢復了記憶,我們才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以至於他動了殺心。」朱雀說,「青青,我陪你重遊故地,這樣你就能早點想起來!」


    蘇萬融一聽話題又繞迴到恢復記憶上,急了,趕緊說:「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神尊和他的餘黨。」


    在魔尊的努力打岔下,話題被成功引走。卿羽塵問玉衡:「你說神族分低等神族和高等神族,具體跟我們說說吧!」


    在玉衡的介紹下,卿羽塵等人了解到:天界分為上天庭、中天庭和下天庭。


    上天庭是高等級神族集中生活的地方,天地靈力最為充沛,以神尊、神官和天將為代表的統治階級住在上天庭,高等級神族基本都有神位和神籍,在人界受人供奉,占據著神界80%的資源;


    上天庭外圈是中天庭,相當於神族中的中產階級,有一些能力,但不強,他們的神力來源是上天庭神族賞賜的功德,小神官和天兵中地位較高者主要來自於這一階層;


    中天庭的外圍是下天庭,低等級神族就生活在此處,他們的數量最多,所占據的資源卻最少。


    他們是天界的主要勞動者,負責各種建設,被強製徵兵,伺候等級高過他們的神族,幹著最苦最累最髒最危險的活,卻隻能分到少得可憐的功德,神力因此最弱,受到上天庭和中天庭神族的歧視和壓榨。


    卿羽塵聽完玉衡的介紹後,想起了自己的族人:「翼骨隱香族在天界屬於什麽級別?」


    玉衡告訴他:「本來嘛,翼骨隱香族屬於高等級神族,但是自從他們被貶下界,就變成了墊底的神族了。」


    卿羽塵對眾隊友說:「既然是這樣,我們對待神族的態度就不能一概而論,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夜宇皓馬上就明白了師父的意思:「所以我們應該團結下天庭的低等級的神族,對付上天庭的統治階級,以及跟在上天庭神族屁股後麵的中天庭神眾。」


    卿羽塵補充:「我們要讓普通神族明白,我們打上天,目的不是毀壞天界,而是趕那個無道的神尊下台。」


    夜宇皓贊同:「還是師父思慮周全。」


    朱雀身為神族,聽說他們不傷害下天庭民眾,自然一百個贊同。


    蘇萬融從戰術戰略上分析:「神尊雖然被暫時趕走了,但是他的勢力在神界還是很大的,如果能分化敵人內部,我們四界聯軍的戰士就能少一些犧牲。」


    玉衡也說:「如此最好,我替百姓們謝謝你們。」


    淩逸軒問:「可是,我們該怎麽讓下天庭的神眾明白,四界聯軍對普通神族沒有惡意?」


    「發傳單!」卿羽塵安排,「我來擬傳單內容,然後印許多份,再由會飛的羽兵帶到下天庭民眾居住的地方,散發下去。」


    玉衡驚嘆:「你的觀點和主意聽起來都好新穎,你如何琢磨出這些奇思妙想?」


    卿羽塵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些主意,也是跟別人學的。」


    玉衡追問:「什麽人?」


    卿羽塵:「我來的地方有人這麽幹過。」


    夜宇皓幫著師父解釋:「我師父來自於一個神奇的地方。」


    玉衡打破沙鍋問到底:「神奇的地方是指哪?」


    反正沒有係統禁言,卿羽塵幹脆實話實說:「我說我來自六界以外的異世界,你相信嗎?」


    第213章 鳳凰翎羽


    玉衡聞聽此言,表情立刻變了:「先神尊曾經說過,六界之外有異世界,原來是真的。」


    卿羽塵看著他震驚的表情:「先神尊是……?」


    「就是現任神尊的父親,上一任神尊。」玉衡解釋,「先神尊和神後想打通通往異世界的通道,但是他們失敗了,他們的神魂毀在了那次嚐試中,所以我們所有的神族都認為,所謂的異世界是不存在的。」


    玉衡盯著卿羽塵:「可是,你的到來證明,異世界的確是存在的。」


    他說到這裏,渾身顫抖起來,卿羽塵忙問他:「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玉衡努力止住身體的抖動:「先神尊與神後身隕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有看到,是現任神尊告訴大家,他的父母死於時空扭曲,我們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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