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眼淚嘛?這還不容易!」卿羽塵覺得自己的眼淚很容易得到,他打算先把阿甲的眼淚弄到手,再收集自己的。


    「阿甲,你會哭嗎?」卿羽塵托著腮幫子問。


    夜宇皓納悶地望著他:「日子過得好好的,哭什麽?」


    「因為淚水可以滋潤眼球,預防眼睛幹澀,沒事多哭哭對眼睛好。」卿羽塵半真半假地誘導。


    夜宇皓樂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理論:「師父,我的眼睛可不是尋常人的眼睛,不需要經常被淚水滋潤。」


    卿羽塵想了想,又說:「阿甲,我想吃洋蔥炒牛河,你給我做。」


    夜宇皓立馬答應:「好。」


    卿羽塵親自監督伴侶切洋蔥,夜宇皓連切了兩顆洋蔥,看到師父又遞過來第三個,他忍不住問道:「你確定要配這麽多洋蔥嗎?味道會很沖。而且師父你都被辣流淚了,別呆在廚房了。」


    卿羽塵一邊用帕子抹眼淚,一邊望著對方的眼睛,心想:我僅僅是站在旁邊看,就被熏得直流淚。怎麽阿甲連切了兩顆洋蔥,啥事沒有?


    一招不行就再換一招,卿羽塵又拉著夜宇皓一起看悲傷的戲劇,結果卿羽塵自己哭得稀裏嘩啦,夜宇皓看得一臉平靜。


    「阿甲,你怎麽一滴眼淚都沒掉?這個劇不感人嗎?」卿羽塵忍不住問道。


    「這個劇是作者編出來的,有什麽好哭的。」鬼王不以為然。


    卿羽塵就帶阿甲去民間,聽一些鬼民講他們慘死的經歷。


    「阿甲,這些都是那些鬼活著的時候的真實經歷,你聽著不想哭嗎?」


    夜宇皓搖搖頭:「我做鬼尊,每天聽鍾判匯報天底下的傷心事那麽多,如果每個都要哭一場,根本哭不過來。」


    卿羽塵沒轍了,索性道:「阿甲,我們比賽哭吧!」


    夜宇皓笑著說:「那我肯定會輸給師父。師父,你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和我比賽哭?」


    卿羽塵又不能說「我要和你換命」,他隻能解釋為:「我隻是好奇,阿甲你在什麽情況下,會哭?」


    夜宇皓聳聳肩:「我現在天天都能看到師父,過得這麽幸福,哪裏哭得出來?」


    卿羽塵明白了,要讓徒弟真正地傷心才可以,他陷入了沉思。


    當天晚上,他表麵上看,閉著眼睛在睡覺,其實他在和係統商量。


    「我該怎麽讓阿甲流下傷心淚?」


    係統也學著卿羽塵的風格講話:「這還不簡單,你告訴他,你愛上別人了,他一定哭暈在廁所。」


    卿羽塵否決了這個提案:「不,你不了解阿甲,他一定會在哭之前,先把那個所謂的第三者嘎了,我不能連累無辜者。」


    係統:「那你就故意氣他,把他氣哭。」


    卿羽塵雖然不覺得堂堂鬼王會被氣哭,但他卻得到了啟發。


    「係統,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我不要輕易地流淚?」卿羽塵深知自己和伴侶完全不同,特別容易動感情,導致落淚,「接下來我要做的事,不能有流淚的舉動,否則阿甲不會上當,他會看出端倪。」


    係統:「那我暫時封住你的淚腺,什麽時候你需要流淚了,告訴我,我再解開。」


    「好,麻煩你了。」


    卿羽塵經過了一個晚上的夜不能寐後,終於下定了決心,雖然他不願意傷徒弟的心,但是比起傷心,更可怕的是不久之後的天劫,時間不等人,他沒有富餘的時間來猶豫和糾結。


    第二日,夜宇皓起床一向很早,看到一貫愛睡懶覺的老婆竟然睜著一雙眼睛,忍不住調侃:「喲,太陽打西邊出來,師父起這麽早?」


    「睡不著。」卿羽塵對徒弟說,「我要喝你親手做的皮蛋瘦肉粥。」


    「好的,立刻去弄,等我一下。」夜宇皓親了親愛人的額頭,就去廚房忙乎了。


    他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熬好了粥,盛了一碗,耐心地攪拌吹涼,再端到愛侶的房間,發現對方已經穿戴整齊,坐到了桌邊。


    夜宇皓越發覺得驚奇:「今兒真是破天荒了,竟然不用我多催幾遍。」


    他把碗送到師父手裏:「溫度剛剛好,嚐嚐。」


    卿羽塵接過碗,用湯匙舀起一勺,送到嘴裏。


    按照慣例,伴侶嚐了一口後,一般會說:「哇!阿甲你熬的粥真好喝!謝謝!」


    夜宇皓微笑著,注視著卿羽塵,等待著誇獎,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剛把粥送進嘴裏就馬上吐了出來,還責問道:「這麽燙,哪裏溫度正好?!」


    夜宇皓吃驚:「怎麽可能?我吹了半天。」他伸手想接過碗,再試試溫度。


    卿羽塵卻做出了一個他怎麽都想不到的動作,他把一碗粥一下子扣到了地上。


    「啪!」這一聲瓷器的碎裂聲仿佛在夜宇皓心頭炸響。


    【作者有話說】:師父後麵要各種作了。


    第189章 作天作地小作精


    夜宇皓皺起眉頭:「你不喜歡也別扣碗啊,多浪費糧食。」


    卿羽塵卻狠狠地瞪他:「怎麽?你燙著了我的舌頭,我還不能生氣?!」


    「燙著舌頭了?!」夜宇皓緊張地把手伸向師父的臉頰,「起泡沒有,快讓我看看!」


    卿羽塵一把推開他的手:「別碰我!」


    夜宇皓的手僵在空氣中:「那你再等等,我另外再搞一碗更涼些的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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