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看著那個女人很難地翻動著那個老人的身子,於是自己便上前主動的去幫了她。女人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李警官,麻煩你了,真的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李警官並沒有說什麽話,而隻是一直低著頭幫他做這事情。這時那個小男孩意外地走了過來,要找自己的媽媽。而他的媽媽也正在給自己的奶奶換紙尿褲。


    孩子一邊大聲嚎哭著,拽著那個女人的褲子。而女人這邊孩子一直忙著幫老人換紙尿褲。換著,換著,那個女人突然崩潰地哭了起來。


    張警官看著她的狀態不免地心中多了幾分可憐。於是,他起身抱著這個孩子離開了,自己一個人抱著孩子坐在了剛才的凳子上陪他玩。


    而孩子看起來情緒也比剛才好多了,他並不怎麽哭鬧了,逐漸的還在李警官的懷中睡了過去。而李警官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確實與昨天發生的那句死屍的長相有幾分相似。


    心中在想著這個孩子以後該怎麽辦,太可憐了。這時的女人終於給老人處理好了,而老人繼續傻傻乎乎的坐在那個凳子上,隻不過女人把他移到了牆邊上去做。後來張警官看著這個走過來的女人問道:


    “老人家靠在牆上不會著涼嗎?”


    女人迴頭看了一眼那個老人說道。


    “一般像這個時候,她都會去睡覺,而她又不願意去屋裏躺著睡,所以我就想把她移到牆邊兒,這樣靠著牆睡可能會安全些。”


    李警官又抬頭看著那個老人,好像要逐漸入睡的樣子。心中在想著這個老人的脾氣,未免也確實有些古怪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也真是可憐的沒辦法了似的。之後他便沒有再詢問這個女人什麽話了。


    而是李警官仍然在幫他抱著這個孩子,女人之後便拿著鋤頭去把旁邊的一個小菜園給翻動翻動,他一丁把一丁把地敲著地上的黃土,李警官仿佛看出了她格外的艱辛與不易。女人是用手臂擦著額頭上的汗,繼續在那裏工作著,而李警官這時又突然說到:


    “你以前對這個山裏的環境熟悉嗎?要不然你又是怎麽到這個山裏麵來的呢?”


    那個女人聽到李警官說的這幾番話。他逐漸的停下來手中的鋤頭。他的腳成八字形展開。最後手扶著鋤頭望向李警官的那個方向:


    “如果要真說對這裏的環境熟悉程度,我還真的不是這麽的熟悉。雖然我來到這裏有幾年了,但是我並沒有,怎麽向山裏麵走過去,而且每次上山都是我的丈夫去的。”


    李警官這時隻見女人拿著鋤頭繼續在地上扒著地。她看起來很有力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她外麵嬌柔的身軀一樣,看上去那麽的柔弱。


    這時李警官並沒有跟他說太多了,而是繼續抱著手裏的孩子,看著那個孩子的麵孔。孩子已經睡著了,看上去呈現出了幾分的祥和姿色。


    這時那個女人看到孩子睡著了之後,邊一邊扒著地一邊說道:


    “你可以把孩子抱到屋裏的床榻上,給他拿個小毯子蓋上去就可以了,他看上去已經睡著了。”


    李警官看著手中的孩子,於是逐漸地向房屋內出去,而那個女人扔在那裏扒著地。


    當他走進屋子的時候,第一次看到了家徒四壁的他們,生活是如此的不堪。在這裏隻有少數的幾個茶具,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而在不遠處就是他們的床炕,而在床炕的對麵有一張小床,看上去應該是像他們母親睡的地方。


    這個李警官便把這個小孩子放在了床炕上,然後去周圍尋找著小毛毯之類的東西,打算給孩子蓋在身上。


    這時他突然碰到了桌上的茶幾,茶幾上的東西突然杯子突然掉了出來,杯子裏麵突然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的東西。


    他看著那些粉末,第一反應用手去捏了捏,發現那些粉末好像是比較潮乎乎的並且有點粘。之後自己便拿了一點自己練狀態的口袋裏帶走了。


    之後他走出房屋外的時候,突然發現這是那個女人不在屋外麵了,而自己正準備向周圍尋巡視著。


    突然這時他一迴身,看到了坐牆邊的那個老人的眼睛,好像故意在望著他似的。李警官從來沒有這種恐懼過,那個老人的眼神很明顯就是有意識地偷偷望著他。這時他望著老人的麵孔,仿佛有點發呆的樣子。


    突然女人從屋後麵走了出來,她剛才好像是去了廁所。而老人又突然恢複了剛才所沒有的眼神,看起來像一副很癡呆的樣子一樣。這時張警官嚇得不禁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之後他放在口袋中的手慢慢的掏了出來,進而轉向那個女人對那個女人說。


    這裏竟然沒有什麽事,他想自己還是先迴去吧,等過幾天可能還會再來到他們這裏的,隻不過來的人,是不是他自己,就不確定了。


    女人看著李警官離去的背景,隻是低著頭說了一句好的沒關係。她看上去好像並不在意這位警官的離去,而且並不怎麽在意著自己丈夫的事能否調查個明白。


    她隻在意地看著眼前的坐在牆邊的那個老人家。李警官急急忙忙地走了,走出她們的那個家。走出了好遠的李警官,心裏才像放下了一塊石頭一樣。


    話說這麽多年什麽樣嚇人的事情,李警官沒有遇到過,但是唯獨剛才的那一幕,突然讓自己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也許也許就是正因為自己最沒有想到的一個老年癡呆的人給了自己一種那樣的眼神,很明顯那些正常人的眼神。所以會給自己一種很大的驚嚇,才會讓他產生恐懼感。


    看上去是老年癡呆的老人,反而到那一種眼神,讓他一下子產生了懷疑自己的能力。他一路上走著,一路上想著,那個癡呆老人眼神到底是自己看錯了嗎?李警官此時一直在懷疑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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