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仯吞咽了一下口水:「不…不行嗎?」


    浮仁沉吟道:【你覺得以我和申屠召的實力,再加上你,我們三個打得過出竅期的浮雲子嗎?】


    苗仯:「……」


    什麽都想到了,唯獨忘了實力差距。


    這可不是學習,你可以跳過其它的不管,在這個實力至上的時代,想要逃過大能的狩獵,這著實是差距太大了。


    他們就好像那以卵擊石,自找死路。


    苗仯沉默一陣後,長嘆一口氣:「唉,那怎麽辦啊?」


    浮仁手裏的東西明顯有問題,而他們又沒辦法反抗浮雲子,所以就算知道了這東西有問題,他們也沒辦法解決啊。


    難道他們最終還是要走上被浮雲子控製的劇情?


    「仁兄,你在看什麽?」


    申屠召摸索完了自己的部分,迴頭就看見浮仁對著中間的一張石桌發呆,他有些奇怪,這石桌看起來並不奇特,沒必要看這麽久吧?


    難道這上麵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不成?


    浮仁迴神,道:「沒什麽,這裏麵並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莫非是我們猜錯了,這裏其實並沒有離開的路?」


    申屠召開玩笑的道:「不應該啊,這裏總不會是因為爬崖累了,隨便挖了個山洞休息吧?」


    說罷他自己都覺得荒謬,但目光掃到浮仁臉上,卻見他似乎被這個說法說服了,頓時臉上劃過一絲尷尬。


    「仁兄,不如我們再找找吧。」


    他幹笑著趕緊去了旁邊,試圖再尋找一下。


    而浮仁卻覺得他剛才說的不錯,這也是有可能存在的。


    有些大能的思考方式就跟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有可能真的會做得出開一個山洞,僅僅隻是為了休息。


    「這上麵刀痕很重,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上麵殘留的刀意還是隱隱約約可以察覺得出來。」


    「申屠召,我看你身上帶的武器是刀,不如你試上一試?」


    申屠召立刻跳了過來,好奇道:「試什麽?」


    浮仁麵色嚴肅:「試著感受一下這裏麵殘留的刀意。」


    申屠召:「……」


    他抬手摸著牆上留下的刀痕,仔細的感受著裏麵弱到幾乎感受不到的刀意,艱難的道:「仁兄,你沒開玩笑吧,這上麵幾乎都感受不到刀意了,而且還時斷時不斷的,想要從這上麵摸索出完整的刀法起碼需要幾十年。」


    而幾十年,他能等,這刀意也等不了啊,它再過個幾年不到估計就消散完了,他怎麽摸索的出來啊!


    仁兄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啊?


    是不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所以嫌棄他了啊?


    申屠召委屈巴巴的看著浮仁,想要軟一下,試圖想要個合理的理由。


    浮仁沒理會他,反而問起了苗仯:【苗仯,你能感受到嗎?】


    苗仯手伸出,目光緊閉,過了半響,遲疑道:「好像能。」


    浮仁略吃驚:【你能?】


    「我能。」


    苗仯再次閉上眼睛,手依然撐著無形的牆壁,眼前卻好像浮現了一個身材清秀俊逸的身影手持一柄長窄刀,下一刻身影浮動,一柄明明看起來不輕的長刀在他手裏卻好像輕如紙片,手起刀落間就好像舞了一曲驚鴻。


    而隨著刀法漸入佳境,刀的使用也從一開始的輕巧變成了大開大合的狂妄,頗有一種與天一戰高下的感覺。


    苗仯總覺得好像換人了一般,明明一開始這人在他的想像中還是柔弱的書生,下一刻卻變成了胸口長著一巴掌護心毛,四肢健壯的不羈大漢,拔刀就是對著蒼天大喊「此間尊者,捨我其誰」。


    苗仯當場呆滯,隨著持刀人的刀法越發的伶俐緊湊,苗仯整個人唿吸越來越粗重。


    男人的臉看不清,但他持刀的手卻清晰的烙印在了苗仯腦海裏。


    慢慢的,苗仯的手就好像真的有了一柄刀一般緩緩跟著動了起來。


    拔刀、橫擋、豎劈……


    苗仯跟著持刀人一步一步分解開,再又緩慢的復刻,每當苗仯下刀的力氣或者角度不對時,苗仯都會感受到來自青年的不滿,就好像他真的在生氣。


    一直到苗仯對這刀法越來越熟練,每個角度個力道都趨近於完美後,青年終於滿意了,他也第一次開了口:「此刀法名為:斬狂。」


    「繼承了刀法的有緣者,我們雖沒法見麵,也不知這已是何時,但這也算是我留給你的見麵禮吧。


    如果你有更好的刀法,亦可留下,等待後世的有緣人將它拾起。」


    說罷他便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雖然他說其他人亦可留下刀法,但他卻並沒有說與人切磋,由此可見,就算是在他那個時代,他的這套刀法依然可以橫掃眾人,所以他才如此自信和驕傲。


    於他,於刀法,他都無比自信。


    所以他隻讓其他人留下,卻不需要切磋,因為他已經足夠好了。


    狂,太狂了。


    就連他的刀法名字都如此狂。


    苗仯對留下這刀法的人十分好奇,這麽狂妄的人,應該會在修真界留下姓名才是。


    等苗仯全部領略了,並且能夠使出幾分神韻後,他從玄之又玄的境界裏清醒過來,隻覺得自己雙臂十分疲憊,就好像砍了一整天的柴沒有休息一般,酸脹極了。


    浮仁也從內視的視角裏觀看完了苗仯的一整套刀法,雖然一開始很生澀,完全看不懂他在做什麽,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出一點使刀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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