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兩個女孩子正愉快地聊著天。突然,其中一個女孩抽了抽鼻子:“咦,這是什麽氣味?真惡心。”另一位也說道:“是啊,真讓人反胃,嘔……”


    剛好聽到這些話的賈張氏一臉陰沉,心中積聚了一股怒火。她迅速走到兩個女孩麵前,揮手就是一個耳光:“小**,你說什麽呢?到底誰臭?”


    正在聊天的女孩被突如其來的耳光打懵了,一臉震驚地看著賈張氏。另一位女孩也被嚇得不輕。


    賈張氏麵容肥胖、五大三粗,並且由於解開了褲腰帶來舒緩自己想要吃肉的衝動,她那大大的肚子看上去更為顯眼,顯得格外駭人。


    這兩個剛工作的女孩子沒什麽經驗,頓時就被嚇得哭了起來。緊隨其後的賈東旭抱緊了孩子,見到這個場景,不禁心中一沉,感覺情況變得複雜。


    正當他想阻止時,賈張氏再次抬手給了其中一個女孩一記耳光:“給老娘閉嘴。”


    兩人的哭泣聲更加響亮了,隨即引來了隔壁辦公室裏的幾個工作人員,紛紛跑了進來:“這裏怎麽迴事?”


    其中一人喊道:“抓住她們,居然襲擊他人。”還有一位疑惑道:“難道她們是敵特分子?”


    很快,幾個人湧過來,把辦公室擠得水泄不通。


    賈張氏見狀,脖子不由自主地一縮,小眼睛慌亂地四下瞟著,笑容僵在臉上。


    其中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指了指賈張氏說:“我不知道,我和青青聊得好好的,突然她就打了過來,嗚嗚嗚。”


    旁邊的一位女同事也哭訴道:“真是太可怕了!我們可是第一天上班啊。”


    幾個男工作人員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都氣憤地轉向賈張氏:“快把她抓住!”


    賈東旭此時立刻上前解釋:“誤會,誤會啊!我們真是來辦事的。我叫賈東旭,這是我媽媽賈張氏。”


    他幾近哽咽地看著那些工作人員,“請相信我們確實是來給孩子的戶口辦理手續的。”


    賈東旭心中滿是委屈,甚至對賈張氏的行為感到無奈,“你在這兒怎麽能隨便打人呢?太不像話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皺著眉頭:“誤會?你們打了人還能算是誤會?”


    站在門口的楊曉麗沒有進來,沉默地觀望著這一切的發生。


    這個婆婆真是讓人頭疼不已……這事也太離譜了。


    本來是來找人辦事的,你竟然還打人,這事兒到底辦不辦了?賈張氏心裏也有點慌了,縮著脖子,欺軟怕硬的她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同誌,我一時衝動了。”


    賈張氏弱弱地說:“我們是來給孩子上戶口的,結果一進門,他們就說我很臭。”


    青青帶著眼淚說道:“你在胡說八道,蓉蓉和我連你的影子都沒看見,就聞到一股子臭味。我們可沒說你。”


    賈張氏辯解:“我隻是誤會了而已。”


    旁邊的男人氣得笑了:“你就因為這點小事動手打人?你可真行啊,我們街道辦實在不想接待你這種人。”


    賈張氏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你要不幫忙就不幫忙,東旭,那個給小孩上戶口的女人呢?讓她來。”


    賈東旭趕緊小聲說道:“媽,您別說話了。”


    賈張氏催促道:“先趕快辦完事,迴家後還得看看家裏那些菜被那群饞貓吃剩多少。”


    聽見這話,周圍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心想這老太太究竟是什麽來頭。


    賈張氏完全不在乎,她本身就有一肚子火無處發泄,在這裏打了幾個小姑娘怎麽了,大不了道個歉。難道他們會欺負自己這樣一個老人不成?


    而且,上戶口的本應是另一個婦女,跟這倆小姑娘有什麽關係,打也就打了,得罪也就得罪了,有什麽了不起。


    然而賈東旭卻不這樣想,他可沒有賈張氏那樣糊塗:“同誌,我對不起你們,我媽當時有點激動,請接受我們的道歉。”


    青青和蓉蓉躲在人群後麵,含著淚狠狠地看著賈張氏,顯然是氣極了。


    男人冷哼一聲:“把她抓起來,送到公安局去。至於你,你們孩子的戶口還沒上是吧?你也不用多說什麽,我給你們辦理。”


    賈東旭心中暗自歎氣:“戶口其實已經辦好了,隻是我們想要更改一下名字。”


    男人皺起眉頭問道:“什麽時候辦的?”


    賈東旭硬著頭皮迴答:“剛剛辦好,是一位大姐幫我們辦的。”


    這個男人都被氣笑了:“行,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們沒事做?戶口才剛辦好,轉眼就要改名字,早點兒幹嘛去了?”


    “你在浪費國家資源,還不趕快離開!快把這女人帶走,送到公安局去。”


    “這家人真是太過分了,算是長見識了。”嘩啦啦。


    幾個人上前抓住賈張氏的胳膊,她嚇壞了,渾身的肥肉一顫,抬起腳就想踢:“幹什麽,你們無法無天了嗎?”


    工作的人們氣得一把將她的手腕扭過,頓時賈張氏的雙手就被扭到了背後,再往高處一拽,迫使她彎下了腰。


    “哎喲喂,疼疼疼……” 賈張氏立刻遭到了製服。


    賈東旭撲過來:“放開我媽飛。” 嘭!


    男人一拳將賈東旭擊倒,隨即又抱住孩子,踢了賈東旭一腳:“把這個也帶上,一起送公安局。青青蓉蓉你們兩個也跟我們走,錄口供。”


    楊曉麗抱著孩子,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賈東旭和賈張氏,不禁無言。


    楊曉麗今天是真正見識到了,她的婆婆和丈夫是真的愚不可及。賈張氏已經被抓了,賈東旭居然還敢動手。


    這下可好了……家裏男人沒了,婆婆也被抓了。


    楊曉麗忽然感覺一陣愉悅。不行,我得忍住,可千萬不能笑出來。


    她使勁憋著,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男人見楊曉麗長得漂亮,和顏悅色地說:“楊曉麗同誌,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們不是冤枉你家裏人的。”


    楊曉麗默不作聲地點頭。


    賈東旭欲哭無淚:“小麗……”


    賈張氏破口大罵:“你這個 ** ,你巴不得我和東旭都被關起來,好改嫁是不是?我看這孩子分明就是曹光的!給我們的東旭戴綠帽子,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楊曉麗麵色鐵青,怒視著賈張氏,隨後她轉向賈東旭說:“東旭,不然我也去公安局好了,讓咱們的兒子變成沒媽的孩子吧?”


    正因賈張氏胡鬧而震驚的賈東旭聽到這話,急忙解釋道:“小麗你誤會了,我娘是不會說話,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楊曉麗冷冷一哼:“東旭,你進去好好改造,千萬不能再闖禍了,該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以後咱們兒子還要上學,還要當兵呢。”


    “你可不能再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他一輩子啊。”


    聽她這樣說,賈東旭心裏猛然一緊:“小麗你放心,絕對不會影響孩子的將來。”想到兒子的未來,他的眼神堅定起來。


    男子見事已了結,揮了揮手:“帶下去,弄清原委,依法處理。”


    或許見楊曉麗態度比較好,男子和藹地問道:“同誌,孩子的名字要不要更改?要改的話,我今天可以幫你辦了。”


    楊曉麗搖頭說:“不用了,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很滿意。”


    她說著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微笑。


    離開街道辦事處。


    楊曉麗抱著孩子哼著小調,腳步輕盈,高高興興地往四合院走。賈東旭和賈張氏被抓住,她真是太高興了。


    她開心得想飛起來。


    “媽,你是腦子有問題嗎,為什麽要打人?”賈東旭手臂被扭著,破口大罵,“如果因為你的事情耽誤了我的工作,我們就全完蛋了!”


    賈張氏不服氣地說:“誰知道啊,她們就是兩個姑娘,打一巴掌不至於死嘛。”


    賈東旭氣得肝疼。


    他實在是心力交瘁,又被坑了一次。


    攤上這樣一個母親,他覺得這輩子真是太倒黴了。


    別人的父母總是為了孩子傾盡所有,然而賈張氏卻是變著法兒地給孩子找麻煩,簡直是冥頑不靈。


    賈張氏依然喋喋不休:“東旭,楊曉麗這丫頭不肯幫我們,肯定是有了別的想法。”


    賈東旭臉色一沉:“你給我閉嘴,我相信小麗。”


    “況且,就算我要懷疑別人,也絕對不會懷疑曹光,他都已經結婚了。”


    “你說是傻柱我還信些,認為小麗對我不忠也罷。可是她和曹光之間絕對沒什麽。”


    四合院內。


    一群人在熱鬧地吃喝時,忽然看見楊曉麗眼睛紅腫,懷裏抱著孩子迴來了。大家看了心裏不禁疑惑。


    易忠海連忙問:“小麗,東旭呢?你怎麽哭了?”楊曉麗聲音帶哭腔地迴答道:“一大爺,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


    易忠海:“你別急,先說說是怎麽迴事,一大爺肯定幫你解決。”


    楊曉麗哭訴道:“我和東旭本來好好地去上戶口,結果半路上,我婆婆突然跑過來,硬是要改名字。”


    “改名字也就罷了,畢竟是長輩,我也隻得照做。”


    “可是到了街道辦事處,她卻動手打人,還把東旭牽連進來,我們現在都被抓到公安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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