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心有餘悸的跑了出去,剛出大樓許大茂就迎了上來。


    “王科長,李主任他同意了嗎?”


    “同意尼瑪幣!有多遠就給勞資滾多遠!”


    許大茂不解的看著王青,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王青滿肚子的怨氣前往食堂,他要找李明華解惑。


    ……


    食堂內,李明華伸手摸了摸王青額頭,王青不悅的扇開他的手。


    “你這是什麽意思,罵我有病是不是?”


    李明華點了點頭道:“你難道沒病嗎?許大茂和易豐是仇敵,許大茂還給李盼下過藥,你不知道嗎?”


    “明眼人都知道,許大茂一家是易豐弄的。”


    “你要幫許大茂,是有自信鬥得過易豐?”


    王青瞬間恍然大悟,大罵道:“許大茂這個狗日的,他這是想害我啊!還好我沒有幫他。”


    李明華拍了拍王青肩膀:“老王,你可長點心吧!”


    “現在這個廠身份最高的不是楊廠長也不是我三叔。”


    “是王顏小姐,是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吃不到的王顏。”王青直接搶答紮李明華心。


    李明華不悅道:“你妹的,你給我死!!!”


    兩人瞬間打鬧起來,紅星軋鋼廠外,許大茂看著軋鋼廠歎了一口氣,轉身就往紡織廠的方向走。


    北平有的是廠,他就不相信有領導會不想要這個政績和名聲。


    可惜許大茂想得太簡單了,其他廠連門都不讓他進,更別說見領導了。


    最終他來到了玻璃廠,如果玻璃廠不行,他隻能降低要求,去一些小廠了。


    出人意料的是,許大茂很輕鬆就見到玻璃廠廠長周發 ,周發有些懷疑的看著許大茂。


    “你確定你過年,能給我們廠送來十一頭大肥豬?”


    許大茂激動的掏出麻口公社的證明,道:“這是公社證明,如果我說的是假話,廠長你可以直接去公社找我。”


    周發確定證明是真的後,道:“既然要聯誼,就不能讓你們單方麵付出,我們玻璃廠也隻有玻璃。”


    “給你們太多玻璃罐也沒啥用,這樣吧!我們廠援助你們自行車三輛,玻璃罐五百個 ,如果你們公社同意,就派人來找我。”


    許大茂激動道:“沒問題,我明天就讓我們書記和大隊長來找你。”


    周發揉了揉眼睛道:“小李,帶這位農民兄弟下去吃飯。”


    “我還有要事,就不招待你了。”


    許大茂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周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這個外地人突然空降玻璃廠,還做了一把手。


    不管是上層還是下層,都有很多人不服他,對他的吩咐陽奉陰違的。


    他得拿出一點好處收服他們,許大茂的到來,對他來說就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隻要這個年會辦好了,他在玻璃廠威望就會前進一大步,底層員工就不敢再對他陽奉陰違 ,


    而和麻口公社聯誼的好名聲,則能讓玻璃廠其他領導閉嘴 ,證明他是有能力做這個廠長的。


    他也不是沒去找過肉聯廠,想讓肉聯廠給批肉,收服人心,但肉聯廠廠長理都沒理他。


    玻璃廠食堂,看著許大茂狼吞虎咽的樣子 ,小李有些懷疑,這個人該不會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同誌,我沒吃完的能打包帶走嗎?”


    小李想了想道:“可以,不過我不會給你提供打包的飯盒。”


    許大茂直接掏出一個髒兮兮的飯盒,把肉都夾了進去。


    小李無奈搖頭,看樣子他們廠長十有八九是被騙了 ,這個人怎麽可能拿的出十一頭肥豬。


    許大茂吃完飯,就馬不停蹄往車站趕,終於是趕上了最後一班客運車。


    客運車顛簸到晚上,才到麻口公社,許大茂剛一下車,許母就打著手電迎了上來。


    “大茂你終於迴來了,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許大茂安撫道:“媽,我沒啥事 ,是客運車半路壞了 ,這才晚點的。”


    “媽,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你快吃。”


    許大茂從胸口掏出飯盒,許母笑著責備道:“你這孩子,放胸口你不涼嗎?”


    “不涼,你小時候還幫我揣過燒餅,你都不燙,兒子怎麽會涼。”


    許母眼裏有淚花在閃爍,都怪她沒保護好自己兒子,


    當初傻柱和賈東旭第一次打許大茂,她就不該聽許富貴的息事寧人,應該直接打上他們兩家去。


    “好了媽,我們迴去吧,外麵冷!”


    紅星四合院,婁小娥用網袋了四個飯盒,何雨水推著自行車,


    兩人準備去給易豐和易忠海送飯,今天家裏燉了雞。


    “小娥姐,你小心點,別踩進坑道裏了。”何雨水囑咐道。


    “怎麽可能掉進去,那些坑道都在邊上,而且工匠師傅還用板子蓋住了。”


    何雨水感慨道:“等家裏裝修好了 ,就不用去,這個破公廁上廁所了。”


    “咱們院的公廁簡直是反人類,那個口子修那麽大幹嘛?簡直就是旱廁!連大人都能掉進去。”


    “每次蹲廁所都像在蹲懸崖,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婁小娥解釋道:“聽你哥說,這個公廁本來就是旱廁改的,以前掏糞得進廁所裏掏,所以那個口才修那麽大。”


    “後麵咱爸提議大家湊錢重修,他們都沒有同意。”


    “小娥姐上車!”


    婁小娥坐上自行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何雨水閑聊著。


    軋鋼廠車間內,易豐很是無語的看著,在一旁和幾個女同誌說話的王顏。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趕緊把手裏的活幹完,準備吃飯,別耽誤吃飯了。”


    易豐剛說完,眾人就加快了動作,王顏背著手走到易豐身旁道:“薇婭一會兒給我們送飯,我們去門口接她。”


    “嗯,你大晚上的不迴家睡覺,留在這裏幹嘛?”


    “加班啊!”王顏俏皮道:“我發現這些阿姨好厲害,這廠裏就沒有她們不知道的事。”


    “她們說的事,一件比一件離譜,但都很有趣。”


    易豐心裏咯噔一下 ,看來李主任要完蛋了。


    軋鋼廠外,薇婭剛下車走進廠裏沒一分鍾,婁小娥和何雨水就到了軋鋼廠門口。


    “老黃快開門!”何雨水喘著粗氣對著保衛室大喊。


    “晚上軋鋼廠不讓車輛進入!”


    “你妹的,還想不想讓我幫你撮合了?”


    “自行車不算車,雨水記得幫我約海棠看電影。”黃慶對著兩人背影大喊。


    何雨水理都沒有理他,婁小娥好奇道:“你同學?”


    “嗯,和我們讀了兩個月,然後就來做保衛了,他喜歡海棠,但海棠不心疼他,他比海棠大六歲。”


    婁小娥笑著道:“你哥比海棠大十來歲,海棠還天天說喜歡你哥,年齡隻是海棠的借口。”


    何雨水平靜道:“那不一樣,我哥人帥個子高還有錢,看著也不老,招女生喜歡也正常。”


    “黃慶這孩子吧,人長得醜還不多讀書,就做個保衛,還天天上夜班,本來就老的臉,變得更老了,跟傻柱似的。”


    婁小娥笑著拍了何雨水一下:“就你們兩兄妹鬼道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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