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縫製好衣服,已經是深夜,易豐送來幾個烤好的紅薯。


    李盼滿是歉意道:“一大爺,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易忠海掰開一個紅薯道:“沒什麽,我平時也睡很晚的。”


    幾人邊吃紅薯邊閑聊,“李盼你們兩姐妹在食堂上班還習慣吧?”一大媽笑著問道。


    李昭搶答道:“食堂很好,大家對我們都很照顧,尤其是我們班長。”


    易忠海道:“孫大廚人品很好的,你們能分到五食堂也是幸運,柱子的一食堂問題多得要死。”


    李盼問道:“聽說他把一個新員工打住院了是不是真的?”


    易忠海苦笑道:“就是扇掉了一顆牙,不過他也收人家做徒弟了。”


    李昭啃著紅薯道:“他收人家做徒弟,會不會是想打人不用承擔責任。”


    幾人愣了一下,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


    翌日清晨,易豐和何雨水提著小火爐緩緩朝學校走去,雪太厚兩人並沒有騎自行車。


    軋鋼廠附屬醫院內,賈東旭頂著黑眼圈聽著賈張氏的唿嚕聲,滿是憤怒,他發誓傷好了第一個收拾賈張氏。


    賈張氏說是照顧他,其實壓根啥都不管,他拉褲兜裏了,賈張氏都沒有管。


    賈東旭無奈的看著天花板,“唉……”


    “我以前真不是人,應該對淮如好一點的。”


    幾天後,賈東旭在易忠海幾人的攙扶下,出院迴到了紅星四合院,傻柱撅著屁股趴在門縫偷看。


    秦淮如用掃帚給賈東旭掃去身上的黴氣,劉海中囑咐道:“東旭,迴來了就不要再鬧事了,好好過日子這才是正道。”


    “你要是再胡搞,我們三個大爺可是不會答應的。”


    賈張氏冷冷道:“劉海中你算老幾?敢這樣說我兒子。”


    劉海中剛想說什麽,賈東旭就一腳踹翻賈張氏,惡狠狠道:“我忍你很久了,你個人頭豬腦的狗東西!”


    賈張氏流著淚道:“東旭,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賈東旭瞬間像打了雞血似的,一把薅起賈張氏頭發往家裏去。


    “哎喲…東旭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易忠海無奈搖頭,這事他想管也有心無力,畢竟賈張氏做的事確實欠收拾,差點把賈東旭屁股捂爛。


    “都散了各自迴家吧。”


    眾人這才各自迴家,賈張氏斷斷續續慘叫聲讓人忍不住發笑,傻柱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易豐小屋。


    易豐正在用砂紙打磨彈弓,考完試他準備去打鳥,反正這個時候沒有保護動物一說,看見啥就打啥。


    “易豐你在嗎?”門外突然傳來李盼的聲音。


    “嗯,門沒鎖你進來吧。”易豐頭也沒抬的繼續打磨彈弓。


    李盼推門而入,手裏還抱著一條毛線圍脖。


    易豐笑著道:“你又給我織東西了?”


    李盼點了點頭,將圍脖係在了易豐脖子上。


    “這年頭人都沒吃的,你確定還能打到鳥嗎?”


    易豐平靜道:“又不是所有鳥,都是靠吃人種的莊稼活命的,草根蟲子才是它們的主要食物。”


    “你坐著,我拿點瓜子出來,我們鬧鬧磕。”


    “不用了,我這就迴去。”


    “你怕啥?明天你們又不上班。”易豐打開櫃子,盛了一碗瓜子倒在桌子上。


    “你們在四合院過得還習慣吧?”易豐問道。


    李盼笑著道:“挺好的,能吃飽穿暖,已經很幸福了。”


    易豐剝開一粒瓜子道:“許大茂沒有騷擾你嗎?”


    李盼愣了一下道:“他倒是約過我幾次,我沒有搭理他。”


    李盼猶豫幾秒道:“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易豐苦笑道:“你是不是傻?我連身份都不能給你,你給我守節幹嘛?”


    李盼搖搖頭道:“說好了的事情,就不會變,我這輩子都是你的情人。”


    “沒有你,說不定我和小昭都凍死了。”


    易豐歎了一口氣道:“你可以……”


    “不嫁!”李盼語氣堅定道:“你嫌棄我,我不在乎,但是我得報答你。”


    “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嫌棄你了?”易豐表情嚴肅道:“我是說你可以多吃一點,實在是太瘦了。”


    李盼紅著臉不說話,易豐繼續說道:“許大茂不是啥好人,你防著點他,還有聾老太太也是。”


    “這死老太婆隻看利益的,如果哪個月你們沒給她十塊錢,她瞬間耳不聾腿不瘸了。”


    “嗯,這些我都知道,這個大院就隻有你是真心對我們好。”


    易豐老臉一紅,有些尷尬道:“我也沒那麽好,說不定哪天就給你賣了。”


    “你不會。”李盼語氣平靜卻很是堅定。


    易豐將剝好的瓜子仁,抓到她麵前道:“吃瓜子吧。”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鍾,半晌李盼才開口:“我要迴去了,不然小昭該擔心了。”


    “嗯,我送你迴去。”


    “不用,才幾步路而已。”


    李盼站起身,猛的在易豐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


    易豐看著李盼離去的背影滿臉傻笑,這小妮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賈家。


    賈東旭惡狠狠的看著賈張氏,賈張氏抽泣著不敢說話,


    秦淮如有些不忍心勸道:“東旭算了吧,媽畢竟都一把年紀了。”


    賈東旭都還沒說話,賈張氏就罵道:“裝什麽裝,誰需要你假惺惺的求情。”


    秦淮如臉色瞬間垮了下去,好心被當驢肝肺,賈張氏真的是活該挨打。


    賈東旭怒懟道:“你再叫一個試試!”


    賈張氏嚇得退迴幾步不敢說話,賈東旭冷著臉道:“你真的是我媽嗎?


    那天我都要疼死了,你還在喋喋不休個不停,先送我去醫院有那麽困難嗎?”


    “還有你這段時間是怎麽照顧我的?我拉屎撒尿你都不管,就隻知道躺在一邊唿唿大睡。”


    賈張氏底氣不足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賈東旭冷哼道:“我算是看透你了,我能賺錢能替你出頭就是你兒子,一但做不到這些,我就是冤大頭。”


    “東旭,媽不是這樣子想的,真的不是。”賈張氏著急的解釋道。


    賈東旭冷冷道:“你不是這樣想的,但你是這樣做的,以後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保證你餓不死就行。”


    賈張氏瞬間感覺天都塌了,秦淮如則是竊喜不已,她看賈張氏不順眼也很久了。


    “東旭,你真要這樣子對媽嗎?你忘記了我是怎麽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的嗎?”


    賈東旭冷冷道:“笑話,你含辛茹苦個屁,天天在家裏不上班,吃了睡,睡了吃辛苦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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