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教務處。


    “我的女兒怎麽可能聚眾惹事,你看看我女兒傷成這個樣子,分明就是你們學校的野丫頭把她欺負了,主任,你今天得好好嚴懲這個野丫頭!”


    “這……”陳主任有些為難,這會兒功夫,他早就從其他學生的口中得知了,真正鬧事的是韓露露,可是韓露露的老爸是個企業家啊,他雖然有心想為夏蔚藍說話,卻也要掂量掂量。


    “韓總,這件事雙方都有過錯,不如……”


    “爸,我根本就沒有錯,就是她先撞了我,還打了我。”韓露露打斷了陳主任的話頭,偏頭惡狠狠地瞪著夏蔚藍。


    夏蔚藍垂著眼,不知道是什麽表情,看起來卻象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這樣吧,那就罰夏蔚藍同學寫……”檢討書。


    “發生了什麽事?”


    一道冷如冰川的聲音突然插入,打斷了陳主任的話。


    眾人齊齊望向了門口,隻見京都聲名鶴鶴的墨北宸此刻正朝著這裏走來。


    那男人上身銀條紋襯衫,下身修身的西褲,周身攏著難以掩飾的高貴霸氣,他的手腕搭著一件來不及穿的同色係外套,衣角半掩下,是一款精致的手表。


    看到這個人,整個房間頓時響起不少吸氣的聲音。


    “墨總,您來這裏是……”陳主任的手心都激動地顫抖。


    “主任,這位是我的哥哥。”


    夏蔚藍的聲音清晰地落入每個人的耳朵裏,說出的話卻引起一陣駭人。


    墨北宸聞言細不可查地握了握拳,轉身對著陳主任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算是默認了兩個人的關係。


    “這……是夏蔚藍和韓露露幾個人打了起來,起因可能是有些誤會。”陳主任實話實說。


    “這麽說,我家蔚藍被打了?”墨北宸迴頭看了一眼身邊靜立的夏蔚藍,被欺負了嗎?


    幾個人打她家夏蔚藍一個?


    想到此,墨北宸的一雙眸子轉向了一旁的其他幾個學生,那目光仿似西伯利亞雪狼,陰鶩冷寒。


    韓露露獃獃地看著墨北宸,心裏又嫉妒又懵然。


    什麽時候,夏蔚藍居然有這麽一個親戚,那可是墨北宸啊,不是隨便的什麽男人,是連他家都想巴結的墨北宸。


    “沒有,我沒有欺負她……”韓露露隻一個勁地搖搖頭,求生的欲望讓她不想惹怒他。


    韓父此刻上前一步,一臉和善地笑著,想要大事化小:“墨總,這件事就像陳主任說的,一開始就是誤會,是我家丫頭不懂事,平時被我寵壞了,才惹出這場笑話。咱們這些大忙人,都被拖累了,不如這件事就此打住,小孩子家胡鬧,隨便教育教育就是了。”


    “既然說是誤會,到底是什麽誤會總要說清楚。”墨北宸迴頭對夏蔚藍示意道:“你說,到底是什麽誤會?”


    夏蔚藍上前一步,這次第一次開了口:“中午食堂的時候韓露露帶了幾個人來找我茬,然後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拖出去了,我就正當防衛了一下。”


    墨北宸聞言,迴頭看著幾個明顯狼狽的挑事者,抿了抿唇,又問夏蔚藍:“你哪裏受傷了?”


    墨北宸的那一記眼神,帶著一抹暗示,就算是沒地方受傷,也得說是渾身疼。


    “我頭暈,腰酸手也很痛。”手痛是真的,打別人打疼的。


    一眾人在心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事情確實如夏蔚藍所說,是韓露露挑事的,她也確實是正當防衛。這事,目擊者太多,根本沒什麽好爭辯的。


    韓露露隻覺得一口血埂在喉嚨裏,氣悶到渾身難受,可她咬咬牙,卻說不出什麽來。


    剛剛有她爹罩著,她說什麽都有道理,但是現在沒理又沒勢,打碎了牙都得和血吞下去。


    “韓露露,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聚眾欺負同學,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陳主任連忙把頭扭向韓露露,大聲斥責。


    “我……我隻是……我不知道……”不知道夏蔚藍有這樣一個親戚啊。


    韓露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隻好道:“我一時衝動。”


    “陳主任,是我家教不嚴,你隨意處罰吧!”韓父並不想因此得罪了墨北宸,丟下一句後,轉身就溜了。


    這件事,以韓露露幾個人被罰寫檢討書,並清理一個月的教學樓結束。


    不多時,夏蔚藍就和墨北宸一前一後地走在林蔭道上。


    夏蔚藍從那挺拔的背影上看出來,墨北宸現在在氣頭上。


    也是,堂堂的墨英集團總裁百忙之中來處理她的小事,有夠丟麵子的。


    “老公,你慢點?”


    墨北宸聞言猛地迴頭,聲音低緩:“怎麽不是哥哥了?”


    “你不是說不能在外人麵前以妻子自居嗎?”夏蔚藍說的坦然又無辜。


    墨北宸起伏的胸膛凝滯了幾秒,警告道:“以後少惹事。”


    夏蔚藍皺了皺眉,有些為難:“要是別人惹我呢?”


    “要是別人主動惹你,你別手軟,夏家的大小姐不是讓人隨便拿捏的,況且還有我墨家給你撐著,我墨北宸從來不怕事。”


    如此囂張的話,從墨北宸口裏說出來,卻好像是天經地義。


    不管怎麽說,夏蔚藍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而他的妻子,絕對不能是一個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女人。


    再看眼前這個沒臉沒皮扯著他袖口的女人,墨北宸覺得自己可能白操心了,這個女人連他都敢招惹,怎麽可能會任人欺負。


    墨北宸再一次重重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一對四,居然毫發無損,不是省油的燈。


    但要做他墨北宸的女人,還是太嫩了。


    當天中午,墨北宸在夏蔚藍的軟磨硬泡下,帶夏蔚藍去西餐廳吃午飯。


    京都的西餐廳,最有名的非眼前的這家聖多西餐廳莫屬。


    一間間精致的雅間,古典的吊燈,以及舒緩的音樂,而這裏的廚師更是重金從法國請來的名人廚師。


    包間裏,服務員馬上熱情地走了進來,弓身遞上菜單。


    夏若琳從門外路過,聽到熟悉的男子聲音,頓了頓,詫異轉頭看向那間微敞的包間。


    “就這些,其他的你來補充。”


    墨北宸將菜單推給了夏蔚藍。


    夏蔚藍知道墨北宸點的菜已經全部照顧了她的口味的,她喜歡口味重的,墨北宸喜歡清淡,於是她為他點了兩道他愛吃的。


    墨北宸眸子裏一閃而過一抹暗光,象是流星劃過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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