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雙師兄,聽說他和劉師兄是同一屆的外門弟子,曾經在考核之中有過矛盾。”


    有修士認出了吳雙。


    吳雙在宗門裏的名頭,可是比劉一首響亮得太多。


    紫運宗開宗以來第三位以內門弟子登上武道榜的人物,毫無懸念取得了當年的魁首之位,拒絕宗門七長老收自己為徒,毅然決然加入信堂,現在在信堂擔任著重要職務,更是楚安南師兄身邊的……紅人。


    不出意外,吳雙成為信堂護法的事情板上釘釘。


    吳雙說話頗為硬氣,劉一首盯著吳雙,沒有一點脾氣,他自知自己差吳雙太多了。


    但是他哪裏肯對吳雙服軟,囂張道:“吳雙,你也隻不過是仗著自己築基後期的修為來壓我一個築基中期而已。”


    吳雙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你敢和我碰碰?”


    他之所以為方牧出頭,一方麵是出於自己內心所堅持的正義,另一方麵他想要借助此事,搏得方牧好感,希望與其冰釋前嫌,最好不過。


    “吳雙師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劉一首三番兩次挑釁我,並且針對我,我已經忍無可忍,今日我二人必有一戰。”


    聽著方牧的話語,他好像並不領情,這讓吳雙心中有些鬱悶。他怎麽能夠知道方牧此刻內心的想法,現在的方牧巴不得與劉一首一戰。


    “師弟,你……”吳雙想要勸阻方牧。


    他話沒說完,便被方牧打斷:“師兄,無需多言。你若是阻止我和劉一首一戰,就是壞我道心。”


    吳雙勸阻不住方牧,歎了一口氣,便不再多語,他不是喋喋不休之人。


    劉一首與方牧來到一處開闊平坦的地方,隨之而來地還有幾十名修士和吳雙。


    吳雙心裏清楚,劉一首心胸狹隘,說不定會重傷楚暮。


    楚安南師兄特意強調過,楚暮乃是入保戶,十年之內,一定要保證其安全。


    隻要這劉一首想要重創楚暮,自己就出手阻止。


    在場的幾十名修士,除了吳雙,都在給劉一首呐喊助威。


    “劉師兄,雖說我們兩個之前有過矛盾,但你要是能夠暴打楚暮一頓,我倆以後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


    這些人極其痛恨楚暮,因為他們覺得就是楚暮害得他們賭輸了賭局。他們甚至一度認為楚暮就是信堂的暗子。


    信堂擁有暗子一事,人盡皆知。但是依舊有很多人參與賭局,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因為一旦賭對,就能夠收獲到一輩子花不完的任務點。


    他們堅信本屆的暗子應該就是楚暮。


    他們的懷疑方牧沒錯,暗子就是那一枚能夠攪動整個局勢的棋子。而方牧正是在最後一刻,攪動了整個外門考核的局勢。


    但是結果卻是錯的,因為方牧並不是信堂的暗子,暗子另有其人,隻不過被全部人都給忽略了。


    他們現在把憤怒全部都撒在風頭最盛的方牧身上。


    劉一首看著麵前的方牧,輕蔑道:“我會把修為壓製到築基初期,省得你說我欺負你。”


    方牧冷哼一聲,沒有開口,心想即便你不壓製修為又如何。


    不過白來的便宜該占就得占,自己可不能和一些腦殘武俠小說中的主角仗著主角光環到處裝一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逼。


    方牧始終不明白,有些武俠小說腦殘智商的主角是怎麽破除一路上的兇險,縱橫諸天的。現實生活中,那種主角估計活不到十歲就會因為乖張性格被亂棍打死了。比起腦殘的主角,配角更是千篇一律的傻子,毫無智商可言。方牧心想自己要是寫武俠小說的作者,就要尊求事情客觀發展的規律,不能主觀臆斷,起碼不能把主角寫得很牛皮,怎麽都死不掉的那種。也不能把配角寫成很弱智,毫無智商的腦殘。


    他現在所處現實之中,自然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既然這劉一首自大把修為壓製到築基初期,那麽自己就可以不暴露兩式劍招就能輕鬆將劉一首降伏。


    兩式劍招,是自己目前的底牌,豈能輕易暴露。


    見方牧沒有迴話,劉一首有些生氣,覺得自己竟然被輕視了。


    他今天必須要給這楚暮點顏色瞧瞧。


    “楚暮,我身為你同宗師兄向你問話,你半點迴應都沒有?”


    而那頭的青衫修士依舊沒有迴話。


    幾十名修士都看不下去了,開始對方牧口誅筆伐。


    “不說話裝高手是不是?”


    “你現在再不說話,恐怕就再也開口說不了話了。”


    “劉師兄已經給了他麵子,他竟然一副高傲勁,不知道天高地厚,從此事我可以看出楚暮為人,是我所不齒。”


    “劉師兄,不需要再給楚暮麵子,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劉一首麵向眾位修士說道:“諸位師弟,今日我和楚暮相約鬥法,鬥法途中難免會有誤傷,到時候還請各位師兄弟為我作證,我倆是自願鬥法。”


    然後他扭頭看向方牧,直接抽出一把三尺長劍,劍身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金龍雕刻之案。


    “此劍名為金龍點睛劍,乃是我劉家祖傳……”


    “真是聒噪,打不打?”


    方牧不耐煩道。


    他這番話語徹底激怒了劉一首,也達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目的。


    人在被激怒的情況下,出手急躁冒進,缺乏理性判斷,因此實力會大打折扣。在加上劉一首較為自負,此刻修為壓製到了築基初期,和方牧修為相當。


    長劍本就以輕盈靈活多變著名,而此刻被激怒的劉一首無法做到心平氣和地施展劍招,因此劍招漏洞百出。


    結果可想而知,他出手的第一劍便直接被方牧卸去九成力道,然後方牧直接空手接住了他的第一劍。


    空手接白刃


    在場修士無不震驚。


    這個楚暮竟然這麽強!


    而吳雙暗自驚訝,心想道,對啊,當初楚暮僅僅凝氣巔峰修為,便能對築基中期的自己產生威脅。而現在他已經突破築基,比起凝氣時,實力豈不是更勝一籌,對付自大輕敵把修為壓製到築基初期的劉一首自然是輕鬆自如。


    看來這場鬥法毫無懸念,楚暮終將取得鬥法勝利。


    可是鬥法途中豈是毫無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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