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楚先河,是紫運宗另外一位檢靈師。


    此時,他正在自己樓閣之中,享受著煉成丹藥的喜悅,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我終於煉製出上品品質的養魂丹了。”


    養魂丹雖說隻是二品丹藥,煉製難度卻不輸三品丹藥。


    因為二品煉丹師僅僅擁有煉製成功養魂丹的資格,因此養魂丹才會被丹聖殿的那兩位列為二品丹藥。


    那兩位中的其中一位甚至說過,二品煉丹師絕無可能煉製出養魂丹,即便是最下品品質的。


    楚先河在成為三品煉丹師後,擁有足夠的魂力之後,也才敢嚐試煉製養魂丹。


    今日,他終於煉製出上品養魂丹了,這怎麽能讓他不高興。


    這名鶴發童顏的五長老手舞足蹈,他的身軀也是如同楚安南一般,隻有十五六歲孩童的身長,相貌也極其稚嫩。


    並非是他想要刻意保持孩童模樣。


    一般來說,修真界想要青春永駐或者改變相貌與身材都不是特別難的事情,可身份顯赫、地位頗高的人為了顯示威嚴,會刻意將自己的容貌維持在中年或者老年這個樣子,鮮有人將相貌維持在青壯年或者少年模樣。


    檢靈師是天生的,而非後天培養而成的,當一個檢靈師什麽時候覺醒自己的天賦神通之後,他的相貌身材就會維持在他覺醒天賦神通時的樣子,終身無法改變。


    對此,很多檢靈師極其苦惱。


    楚先河也不例外。


    可是他別無他法,自己相貌身材已成定局,無法改變。


    其實除了身材相貌有些缺陷之外,他的其他方麵和正常人無異,既然如此,


    現在他沉浸在喜悅之中無法自拔,執筆準備記錄下自己的煉丹心得,等到什麽時候在宗內開一次講座,炫耀一下,提高一下自己的聲名。


    突然,他傳音玉簡傳來楚安南的聲音。


    “五長老,速來昆明殿。”


    楚先河遲疑一下,心念一動,一隻頭頂紅寶石的黑白仙鶴便匍匐在他的腳下,然後他站立在仙鶴脊背之上,仙鶴發出長鳴,煽扇動兩隻足有一丈的翅膀,速度不弱於三品靈舟。


    不一會兒,楚先河就注意到了昆明殿前圍成一團的眾人。


    “這麽多人,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楚先河疑惑道。


    當楚安南把事情緣由告訴他之後。


    楚先河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對楚安南說道:“你雖有檢靈師的天賦神通,但是卻沒有辦法把自己檢測出的結果公之於眾,其他人自然不信服你個人的說辭,這情有可原。我可以在檢測靈力的同時讓大家看到靈力的組成結構,要知道,每個人的靈力結構都是獨一無二的,無法改變的。楚安南,我希望你身為檢靈師,不要說假話。”


    他將方牧的靈力以及那劍氣殘存的靈力分別放在一個玻璃小瓶之中,開始催動自己根據天賦神通研究的秘法,剖析出兩種靈力的結構,將其完美地呈現在眾人眼中。


    隻見左邊玻璃瓶內,靈力溫和無比,就像和煦春風。


    右邊那玻璃瓶內的靈力狂暴異常,人們耳邊仿佛響過一陣雷鳴。


    顯而易見,這兩種靈力根本不屬於一人。


    宋神麵如死灰,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此次不但沒有搞垮楚暮,反而可能會引起宗主的不滿。


    宋晚山說道:“結局已定,看來果真是有人故意誣陷楚暮,對於這種惡劣行為,本宗絕不姑息,即便宋神乃是大長老之徒,本宗之師弟,也要受到宗法嚴懲。”


    宋晚山大義凜然的樣子收獲了熱烈的掌聲。


    四長老歎息一聲,看來宗主是要力保楚暮了,若是這個時候繼續發難,反而會損害自己的利益,現在裝起糊塗來,站隊宗主,無疑是最為明智的選擇,活了許久歲月的四長老,自然知道什麽情況下做什麽樣的事情。


    原來,眾人對楚暮口誅筆伐,自己就站隊他們,就代表大義,若是成功揭穿宋晚山維護楚暮的事實,那麽宋晚山的聲譽受損,那麽自己也能夠趁機造勢,說不定能夠將宋晚山排擠下台,自己成為宗主。


    雖說自己和宋晚山都是屬於宋家之人,但不屬一脈,因此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


    現在宋晚山占據大義,那麽自己就更不能意氣用事,站在宋晚山的對立麵,否則被宋晚山抓住給自己穿小鞋,那麽可就不是一件好事情了。


    “宗主明察秋毫,不愧為我紫運宗宗主!宋前雖為老夫弟子,但是也違反了宗法,他理應受到懲罰。”


    周茹看到四長老竟然也不再堅持正義之言,失望無比,她看向那位不敢直視自己的青衫修士,隻覺得他做賊心虛,冷哼一聲,便祭出那天藍色小舟,獨自一人飛迴紫運峰。


    宋義見周茹離去,也不多做停留,身化長虹,追趕上他的師妹,他知道師妹應是為了這件事的不公處理而動了肝火,現在師妹正處在……生氣對她身體不好。


    方牧這時才敢光明正大地注視那天藍色靈舟之上的黃袍女子,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而宋義在方牧的眼中,隻是瘌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


    強烈的占有欲以及骨子裏深深埋藏的自卑感讓方牧將宋義視為大敵。


    現在昆明殿前,塵埃落定。


    宋晚山威嚴道:“各位若是沒有什麽事情,還請速速離開,以免誤了修行,我輩修士,應少摻和這等雜事,將身心置於成就大道之上。”


    “宗主所言極是!”


    聲勢如雷,然後他們便各自散去,現在這片空地之上,隻剩下宋晚山宋晚庭方牧以及四長老宋前宋神還有楚安南。


    “宋神,宋前,你們兩個誣陷楚暮,便要受到責罰,按照宗法,你們三年之內,不可踏入紫運宗一步。”


    這個責罰,其實極重。


    三年之內,他們將享受不到紫運宗內門弟子的資源,而且也恰好失去了出席丹道大會的機會。


    丹道大會剛好在三年之後舉行,大會之上會有來自天元大陸各界的年輕煉丹師,見證這場煉丹盛會。


    而下屆丹道大會的舉辦地點,恰好就在紫運宗。


    這個責罰對於他們兩個想要參加丹道大會的人,不可謂不重。


    “宋神,可不要忘了你十萬任務點的賭注,若是你現在拿不出來,我可以寬限你三年時間,利息也不多收你的,到時候你隻需還我二十萬任務點就行。”楚安南悠悠道。


    宋神灰頭土臉的離開,這個楚安南在他眼中實在貪得無厭,可自己對他無可奈何,就連自己的師父宗門的大長老都勸自己不要惹楚安南,信堂的勢力遠不止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四長老客套幾句,帶上宋前相繼離開。


    而楚安南也不願在這裏多停留,他身為信堂管事之人,日理萬機。


    宋晚山把宋晚庭支開,帶上方牧迴到了自己在望天峰的樓閣之中。


    這裏的靈氣,比起方牧在南山的洞府,竟然濃鬱三倍有餘。


    若是能夠在這裏修練,進境絕對很快。


    怪不得大家族大宗門中的弟子的修為要遠高於其他小宗門出來的弟子,並非是他們天賦使然,也不是努力不夠,隻是環境之上的差異。


    即便是把一隻普通的家禽放在這裏,那家禽恐怕也能在靈氣的滋養之下,成為一尊大妖。


    宋晚山為方牧沏上一壺靈茶,然後說道:“楚暮,你覺得本宗待你如何。”


    “極好。”這是方牧內心的真實想法,也是他最直觀的感受。


    宋晚山笑道:“實話告訴你,若是你天賦不佳,本宗今日也不會力保你,那麽你今日便難逃一死。”


    此話不虛,方牧自然也是知道是自己的萬丈築基保住了自己一命,當他聽到宋晚山如此坦誠地說出這句話之後,對於宋晚山,他不由肅然起敬。


    “天元大陸眾多勢力都笑話我紫運宗是家族性質的宗門,太偏向宋楚兩家之人,這是事實。可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就比如我們南山域其他三個宗門,天妖門蘇家,毒宗黎家一家獨大,比起我們紫運宗更是有過之而不及,他們沒有資格說我們。南山域之外,還有……”


    “本宗捫心自問,在我們紫運宗,寒門更易出貴子,你就看宗門十三位長老,宋楚兩姓雖說占據八席,但是仍有五位外姓長老。管事護法七十六位,一半盡是外姓之人。”


    “紫運宗的外門考核製度看起來嚴酷,但是這就是為了讓弟子盡快適應修真界的殘酷,也是為了決出那些真正有天賦的弟子。對於沒有經過考核的弟子,我們紫運宗也是妥善處理。紫運宗三百下宗,他們完全可以進去在那裏一展拳腳。若是看不上三百下宗,我們也不強求,就送給他們一些盤纏,遣送他們迴家。”


    “可謂仁義盡至!”


    宋晚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語得到方牧認同,紫運宗的確是一個有溫度的宗門,在這裏方牧感受到了依法治宗的氣息。


    (寫文至今,成績慘淡,若是有喜歡本書的道友,不妨給本書投個推薦票,或者給本書一點建議,最近真的好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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