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的運氣為什麽總是那麽好,你竟然能夠找到這麽好的一副皮囊,竟然還是天生空靈體。”


    老者打量方牧身體,眼睛裏寫滿了羨慕和開心。


    “空靈體!你也知道空靈體,為何我活了那麽大歲數,從來沒有聽說過?”趙德柱疑惑道。


    若是世間真的存在空靈體,為何自己一點沒有聽說過。


    “你以為自己了解了天元大陸的全部了嗎?曾經我以為我便知道了天元大陸的所有秘辛,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罷了。”


    “當年我去天妖門,從蘇看山的話語中偶然得知了空靈體這種體質,當時我對這種體質感到不可思議,覺得這是蘇看山隨口編出的一種體質,直到昨日,我見到了你,才相信世間真的有空靈體的存在。”


    “據說這種體質可以蘊養神魂。而且更有意思的是,身懷這種體質的人都是男性,且後代有且隻能有一位獲得空靈體質。從蘇看山的話語中得知,天元大陸曾經存在過一位擁有空靈體體質的人,他的名字叫做方恨天,又稱方祖。”


    老者將蘇看山曾經為自己講述的秘辛告訴了趙德柱,趙德柱心裏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努力在腦海中迴憶著方恨天這個名字,可是一無所獲,自己確實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方牧內心更是波濤洶湧,若是把大蛇和老者的話語結合在一起,那麽自己就是空靈體後人,方恨天的後代,可是方恨天究竟是何人,自己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就好像他的存在被刻意抹去了一般。


    “鐵柱,正如你所說,你是在探尋一處秘境而失去了性命。試問現在天下強者,哪個創造的秘境對於我等來說不是一碰就破,而那秘境能夠害你性命,就證明創造秘境的人實力已經到達了我們難以想象的地步。”


    “自道祖以來,天元大陸公認最強之人乃是開創丹聖殿的逍遙丹聖,據說他擁有了九級魂力,但是你相信嗎,我是不信,我幼年時候曾經有幸見過逍遙丹聖一麵,他實力雖強,但還沒有強到九級魂力那種地步。依我看,他應該隻是一名丹尊。而我們當年實力巔峰時期,可都是實打實的巔峰煉丹宗師,聯手甚至能和逍遙丹聖掰手腕。因此,即便是逍遙丹聖設下的秘境也困不住你三息時間,你便可以從裏頭安然無恙走出。”


    趙德柱沉默,老者的分析有理有據。試問當年自己巔峰實力,怎麽會在一處秘境之中隕落了性命。


    神魂之中方牧問道:“那秘境會不會是道祖所留?”


    “道祖?像我們這個境界的人都知道道祖隻不過是朝廷虛構出來的人物。朝廷虛構出道祖這名救世祖般的存在,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統治顯得正統一些罷了。”趙德柱迴應方牧道。


    神魂之中的方牧對於趙德柱所說的話語難以接受,自己從小耳濡目染的道祖,早已在自己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自己崇拜的道祖竟然隻是朝廷虛構出來的一個人物嗎。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長大的孩子,終於看到了在自己麵前無所不能、撐起一片天的父親,在他人麵前低三下四的場景,他內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而往往這個時候,長大了的孩子還會滿臉嫌棄父親鬧著要把父親牽出人群,或者自己恨不得找到一個地縫鑽進去,不想要別人看到這個丟人的父親的兒子的麵貌。


    現在他便滿口否認趙德柱的話語,可是心中卻是已經接受了道祖不存在的事實。他的內心是苦澀的,自己多年的信仰和崇拜之人竟然隻是一位虛構了的人物。


    孤舟之上的老者起身,背負雙手慢條斯理道:“或許天元大陸存在過超然文明,隻是我們不為所知罷了。”


    趙德柱沒有和老者嚐反調,而是認同了老者的說法。


    老者轉過身來,歎氣道:“你現在還是不要硬撐著了,你的魂力消耗的異常厲害,還是讓你的這位宿主重迴主導吧。”


    “不愧是你,西北風。我現在正是寄宿到了我徒弟的身體之中,接下來我徒弟會表達出我的意願。”


    老者一臉疑惑道:“你收他做徒弟?薑滅源就是……”


    “你老毛病還是沒有改掉,還是那麽多廢話,好了,接下來讓我徒弟和你說話,你不要多言。”趙德柱罵罵咧咧地退迴方牧神魂之中。


    在趙德柱退迴到方牧神魂之後,方牧原本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他的眼睛開始恢複清明。


    “你是鐵柱的徒弟?”老者問道。


    方牧迴答是的,老者微微點頭,臉上表情卻是不可思議。


    “一具身體隻能存在一道神魂,這是天下共知之事。而你是空靈體,身體裏才能夠容得下你和你師尊二人神魂。但是一具身體之中存在兩具神魂,你不覺得怪異嗎?”老者想要聽到方牧的迴答。


    “師尊救我性命,又為我重塑身體,我把身體讓給他又何妨。但是人有私心,我也不例外。在完成自己心願之前,我和師尊還是會共存在這具身體之中。待到完成心願之後,我便聽從師尊安排,若是他想要我這副身體,我便讓與師尊。”方牧沒有半刻猶豫,直接將心中所想道出。


    老者對方牧的話語感到滿意,然後又問道:“那你的神魂又將何去何從?”


    “西北風,你淨是問些刁鑽問題難為我徒弟,你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想要挑撥我師徒二人關係?”


    “你這個徒弟我很滿意,我來當他的師父。”老者笑道。


    “做夢,癡心妄想。”趙德柱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不知不覺得,趙德柱對於方牧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變化。


    一開始趙德柱寄身在方牧身體之內是迫不得已,時時刻刻都想要奪舍方牧,畢竟這可以一舉兩得,既殺掉了害死自己徒弟的方牧,又能夠讓自己完全占據身體主導。


    但是現在他卻有些不忍心奪舍方牧了,這些天方牧在盡心盡力幫助自己恢複實力,而且剛才方牧的話語也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自己若還是奪舍方牧,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即便方牧害死了自己的徒兒薑滅源,但是他也知道,方牧隻是想要活命,而且方牧對於害死薑滅源的事情並不知情,現在方牧還以為是自己幫助了他才得以擊敗薑滅源,從而逃出生天。


    從某種意義上講,害死薑滅源的不是方牧。


    至於方牧的實力為何會突飛猛漲,趙德柱不知道是為什麽,隻是把這一切歸究到方牧神魂之中那隻酣睡的黑白小獸身上,那黑白小獸身上的氣息,讓自己都感到心驚。或許是黑白小獸當時操控了方牧的身體,才讓方牧擊敗薑滅源的吧。


    他不怨方牧,也不怪黑白小獸,畢竟都是為了活命罷了。修真界中弱肉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與你爭搶你這個徒兒,因為我的徒弟比你這個徒弟更有天賦。”老者一拍手,孤舟之上便出現了一位女子,正是楚韻。


    “韻兒年僅十九,修為便已經達到凝氣七層,而魂力更是達到了二級巔峰。”


    老者吹噓道。


    此時楚韻顯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她揉著惺忪的雙眼,有些置氣地問道老者:“徒兒才剛剛睡下,師尊就把徒兒喚來幹什麽?”


    突然她看見老者麵前方牧,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方牧道:“他……他……他,怎麽能夠來這裏呢?”


    “是師父帶他來這裏的,你有什麽意見嗎?”老者說道。


    “我有意見,這裏是師父的閉關場所,外人怎麽能夠進入呢?”楚韻不服氣說道。


    “那你也算是外人了。”


    “我,我,我是師父的徒弟,怎麽能夠算是外人呢?”


    楚韻有些激動,眼角都擠出了幾滴淚水。她心裏在想,自己師父把自己當外人了嗎?


    老者見楚韻這副可憐樣子,便說道:“別多想,韻兒,師父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而且他也不是外人,他是你師叔徒弟,按照輩分,你應該叫他……”


    “師兄!”方牧搶口道。


    楚韻指著方牧,杏眼大張,欲言又止,冷哼了一下,便坐在了老者身邊,她顯然是接受不了方牧成為自己師兄的事實。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方牧像是姐妹口中常講的道貌岸然,卑鄙下流無恥,朝三暮四,厚顏無恥,拈花惹草,始亂終棄,荒淫無度,吃著碗裏的惦著鍋裏的“采花賊”。


    而方牧對於楚韻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他討厭楚韻愛擺出大小姐架子,但是又佩服楚韻講信用,講道理。


    “你們兩個才剛剛相識,就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是怎麽迴事。韻兒,為師交代讓你煉製的十枚養魂丹,可是煉製完成?”


    楚韻沒好氣地從裙擺左側白兔那裏拿出一個丹瓶,直接扔給了方牧。


    方牧接過丹瓶,打開後,裏頭一股藥香襲來,讓他心曠神怡,心神安定。


    他從中拿出一枚丹藥,藥香更為濃鬱,而在藥香之中,又夾雜一股茉莉花的清香讓人理氣解鬱、心情舒暢。


    “這養魂丹上麵怎麽會有一股茉莉花香?”老者覺得奇怪,問道楚韻。


    楚韻的臉紅彤彤的,吭吭巴巴道:“徒兒煉製好養魂丹之後,就把它們……它們……放進徒兒……”


    楚韻終究沒有將話說完。


    老者咳嗽一聲,他已經知道了養魂丹上為何會有一股濃鬱的茉莉清香了。


    楚韻從小便有一個習慣,愛把貴重物品放到自己衣服裏頭,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別人給看到。


    “你且看看這十枚養魂丹。”


    老者神色傲然,他這話雖是對方牧所說,其實是說給趙德柱聽的,自己想要在他麵前炫耀一下自己收下的徒弟楚韻。


    (裙擺到底是什麽啊,百度搜索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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