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峰上,紫色試煉場上,一名弟子單膝跪地,手捂著胸口,看著麵前的修士,怒道:“肖仁,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竟然偷襲我!”


    肖仁一臉冷笑,站在那弟子麵前,冷然道:“胡龍,這話你也說的出口。我肖仁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那種恩將仇報之人,你不過是在利用我罷了,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就要讓你顏麵丟盡。”


    肖仁說罷,抬起腳,往胡龍臉上踩去,踩的胡龍臉上幾道黑印子,然後一腳踢到胡龍的長蟲之上,長蟲萎了下去,“肖仁,你!”沒等胡龍多說兩句,肖仁一腳把他踢出場外,幹淨利落。


    青龍戰艦之上,胡龍的父親胡海見到自己的弟子竟然遭到如此侮辱,勃然變色,身上的氣息掩蓋不住,怒道:“陳坡主,你要給我個解釋。”


    而那陳姓老者嗬笑道:“胡坡主,小輩之間爭鬥,輸了就是技不如人。但是劣徒下手確實不知輕重,等他迴坡,我必定責罰。”“你……”胡海指著那老者,哼了一聲,身影一動,跳到天柱峰上,把胡龍抱起,趕忙趕到養元殿,他不想看著自家絕後。


    “陳根生,現在礙於門規,我動不了你。等到那個時候,新仇舊恨,我們一並算了。”胡海心中暗道,本來這場大比他也沒打算讓胡龍參加,而胡龍非要參加,證明自己的實力。現在出了這茬子,更是後悔不已。“等到教主功法大成,我便把你和那肖仁千刀萬剮,撥皮抽筋,以解我心頭之恨。”


    “最近宗門裏的一些人戾氣越來越重了。”陳根生看著胡海惱羞成怒的背影,喃喃道,雖然自己兒子被傷,確實該惱怒。但是陳根生總是有一股感覺,那胡海竟然有一瞬的殺意,雖然稍縱即逝,但是還是被自己給捕捉到了。


    如果僅僅胡海身上戾氣重就罷了,這些天他已經在很多人的身上都察覺到了深深的戾氣,這就十分奇怪了。“最近宗門不太平啊,算了,這等事,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坡主管得了的,真出了大事自然有門主頂著。隻是那個藍色試煉場上,那個方牧可是仁兒的勁敵啊,雖然仁兒已經凝氣九層,但是我總有一種感覺,仁兒可能不是那方牧的對手。話說九長老前年收了一位親傳,名字也叫方牧。但是他們應該不是一人,畢竟我還沒有見過哪一個弟子一年就修煉的如此強大呢。”


    此時肖仁站在紫色修煉場之上,如同一尊大神,傲視全場,“我肖仁多年隱忍,就是為了一鳴驚人,這次大比過後,所有人都得記住我肖仁。”肖仁心中想道,他聽著戰艦之上的聲音,雖聽不太清,想來也是驚歎於自己的實力吧,可是他仔細看去,他們的目光好像是在藍色試煉場之上。


    他轉目看去,隻見藍色試煉場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方師兄!他怎麽來參加外門大比了!”自從他和方牧接觸過後,他便打聽到,方牧正是九長老親傳弟子,可是現在,自己在外門大比上見到方牧,怎麽能不驚訝。


    藍色試煉場上,那兩名修士說的是天花亂墜,狠勁地拍著方牧馬屁,表情真切。一個一個恨自己平時為什麽不多看些書,導致現在拍馬屁都詞窮。


    方牧一臉愜意地享受著兩人的吹捧,微微點頭:“你們兩個,都挺不錯,對我的優缺點概括的都比較全麵。聽你們一說,我也發現了我唯一的缺點,過於善良沒心機,但是我寧願自己吃點虧,也不能讓別人不順心。這個缺點我不會去改正的。”方牧義正言辭,表情嚴肅,點著手說道。


    “師兄說的極是,和師兄這等楷模站在一個地方,我都自慚形穢,平生出一股自卑之感,實在是師兄的光芒太過耀眼,賽過日月星辰,讓我等螢火之光,不顯絲毫。”其中一名修士說道,而另一名修士也不願風頭被他搶去,急忙編出一大堆好話恭維方牧。


    “這這這,我看別比了,叫馬屁大會算了。”


    “那個黑臉修士是誰,臉皮真厚,也太不要臉了吧。”


    “各位,他叫方牧,山月坡李得勝之徒,他的性格為何如此扭曲,品行為何如此低劣。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要想知曉答案,請看我手中這本《方牧的前半生》,一本售價一靈石,買五本更是送獨家消息。”一名身著白袍的小童捧著一個大籮筐,裏麵裝滿了圖書。


    “我要,給我來一本。”“小友,我要一百本,給我講講你說的獨家消息,記住,消息不夠勁爆我就打爛你的腦袋。”一名滿胸胸毛的刀疤大漢吼道。


    “好嘞,道爺,消息不勁爆我不收你錢。”那小童笑著應承道。“小友,我要五本。”“我也要五本!”


    “原來如此,我說這方牧怎麽會如此這般模樣。那頭驢太可惡了,蹬哪也不能蹬腦袋啊。”


    “是啊,這孩子也太慘了,八歲那裏就沒了,我說看著怎麽陰陽怪氣的。唉,太慘了。”一名修士看向藍色試煉場上的方牧,眼神中充滿了憐憫同情。


    “問世間哪般最傷人,唯一個情字,這方牧,唉,不說了,我得去哭會兒。”那刀疤大漢抹著眼淚,跑到一旁痛哭流涕。


    小童越講越起興,眾人也是聽的起勁,看向小童,目不轉睛,一時恍然大悟,一時又皺起眉頭,頻頻搖頭。


    “藍色試煉場,速速結束比試,不然全部人都失去進入第二輪比試的資格。”天機閣老者喝道。


    方牧聽到話語,停止了對那兩名弟子的戲弄:“你們兩個,我都喜歡的很,一時之間難有抉擇,可是時間不等人了。你們兩個,比試一番,誰贏了誰就晉升,這樣倒也公平。”方牧隨意道,這兩人無論誰晉級,他都無所謂。


    那兩名弟子相互對視,凝氣五層巔峰的修士無奈道:“劉師兄,我把機會讓給你了,反正我即使去了第二輪比試,也是墊底的存在,絕無取得名次的可能。不如給師兄你,以後若是師兄進了內門,也好提攜我一番。”


    “那是自然,鄭師弟。”那凝氣六層修士笑道。


    天機閣老者看向藍色試煉場,宣布道:“藍區晉級者,五指坡孫子來,月影坡劉大鵬,山海坡張林,以及山月坡,方牧!”


    肖仁聽到魯公輸的聲音後,心中無比篤定,藍色試煉場上的人,就是方牧。“那個絕對是方師兄,一年就成長到這種地步,不愧是九長老親傳。未來方師兄前途不可限量,不可與其為敵。”肖仁說罷,便朝方牧等人走去。“方師兄。”


    方牧正在與孫子來聊著白鬆鎮的事情,聽到了身後有人喊他,他往後扭頭,看著肖仁,露出疑惑的表情,自己對這位師兄沒什麽印象啊。


    “肖師兄,是你啊!”張林看到是肖仁,笑著向肖仁打招唿。方牧聽到張林的言語,恍然大悟,這是那位一開始就打劫自己的肖仁。


    “張師弟,最近風頭很盛啊。”肖仁笑道,心中更是肯定,張林肯定是跟著方牧得到了機遇,才會從原先的默默無聞到現在的外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心中更是認定,自己一定要和方牧搞好關係。


    他走到方牧眾人旁邊,和方牧套起了近乎:“方師兄,我,肖仁啊。”


    “肖仁啊,我怎麽會不記得,你當初可是送給我一枚清心丹呢。”方牧迴應道,不知道為什麽,對於肖仁,他不但沒有惡感,甚至還有一股好感。


    “方師兄,此地不是說話之地,況且第二輪比試還有半天才開始,我們到那青龍戰艦上好好說道。”肖仁說道。方牧環顧四周,現在其他的試煉場還沒有結束戰鬥,確實不宜久留。“如此甚好,可是我們要如何到那青龍戰艦上去。”青龍戰艦懸空而立,方牧等人不會飛行,確實是過不去的。


    “這個好說,師兄。”張林說道,然後掏出了五張符紙,上麵刻畫著繚亂的文字,說道:“這是飛行符,你們把它貼到自己身上,念起咒語,就能飛過去了。”然後張林把咒語告訴了方牧等人。


    “張師弟,你這符紙當真神奇!”方牧念完咒語,發現自己的腳離開了地麵,驚喜道。“術業有專攻,學問有精細,師兄若是喜歡,我可以教你。”張林說道。“如此甚好。”方牧道。


    五道人影,借用符紙,飛向青龍戰艦。天柱峰上的天機閣老者看著五人,疑惑不解:“他們為什麽不找我打開去往戰艦的通道,反而花費符紙自己飛過去呢?年輕人就這麽鋪張浪費嗎?”


    天機閣老者有些不解,因為飛行符紙一張就要花費二十靈石,五張就得花一百靈石,感覺到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太過浪費資源了。


    一個角落裏,“發財了,沒有想道隨便編點八卦這麽掙錢。”小童看著儲物袋中的靈石,得意忘形。自己賺了靈石,別人聽了消息,圖了一樂,各得所需。自己簡直是經商奇才。


    他拿出一顆靈石,放到了自己嘴中咀嚼,吞咽了下去,皺起眉頭:“這些靈石,不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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