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你想讓李富貴難受,你追我幹什麽,你去打他啊。”方牧對著身後的霖喊道,“這魚人腦子絕對不好使,腦子裏什麽邏輯。”方牧心中想道。


    但是霖卻沒有過多理會方牧,手中凝聚水球,向方牧轟去。


    方牧感受到了身後那幾道危險的攻擊,他往上一躍,躲閃開來。那幾道水球打到了溶洞牆麵上,瞬間牆麵被腐蝕出幾個大窟窿。


    方牧慶幸道:“還好他的水球攻擊速度不快,不然這水球打到身上,自己肯定會屍骨無存。”


    而霖冷眼看著這一幕,冷哼了一聲:“凝氣五層的修為竟然能和我耗這麽久,你有資格報上你的名字。”


    霖表麵上雖說一陣輕傲之色,但是心裏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以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山月坡不可能出現這麽強大的弟子,他果然不是山月坡之人。能在如此境界和我耗這麽久,最起碼也得是核心弟子。如果他真的是核心弟子的話,此人殺不得。殺了他,勢必會破壞那位大人的計劃,畢竟,那位大人隻是讓我們一族多抓點談判時用到的籌碼而已。”


    方牧瞪著霖,語氣中有些傲慢:“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好,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爸爸。”方牧雖說語氣狂妄,但是心裏卻是凝重無比,一直在想著逃身之法。


    他打量四周,四周漆黑無比,想必自己已經跑到了溶洞的深處,而唯一的出路也被霖給把守著,不知如何是好。


    “爸爸?”霖低語道,腦子裏迴憶著天妖門的核心和親傳弟子名單,好像沒有一個叫爸爸的人,看來這小子隻是有點本事而已。


    趁著霖愣神的工夫,方牧的耳邊又縈繞著那晚的求救聲音:“好心人,救救我,好心人。”


    方牧往溶洞深處看去,那聲音好像從裏麵傳出來,“看來又是一些被他們抓的無辜的修士。”方牧心裏想道,現在出路出不去,他隻能趁著霖愣神的工夫,拉大與霖的距離。


    他拚命向溶洞深處狂奔,他想起了古人的一首詩:“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隻能去賭一把了,這也許就是修士常說的向死而生吧,哇方牧,你太了不起了,這個時候都能有新的感悟。


    方牧自從來到了天妖門,原本自卑的方牧已經不見了,如今的方牧無比自信,做什麽事情都在肯定自己,自己做什麽都是正確的一番。


    也是如此,周茹覺得他這一路走來,未免有些順利,便給他下放外門,沒有想到方牧剛進外門就出了事情,周茹還得給他料理後事。


    而霖也是發現方牧甩開了自己,施展修為,向前追去。


    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方牧心急如火,但是突然霖停了下來,一步也不往前踏。


    而方牧也沒有多想這霖為什麽停下來,一個勁地往溶洞深處跑去。


    而霖看著拚命狂奔的方牧,有點頭疼,露出了歎息之聲。


    “進入了禁地,想不死都難。要知道,當年我族可是有元嬰老祖探查溶洞深處有什麽樣的存在,結果在那裏殞命,而且殺害他的存在,聽說隻用了一擊。那個爸爸凝氣修為,必定隕落,還沒有搞明白他的身份呢,這次迴去,要被族長重罰了。”


    霖低語道,族長交給了他一個任務,就是查探這方牧的身份,看看他到底是敵是友,如果是友就放了,以表示忠心。如果是敵人,就拘禁起來,用作大戰爆發時的籌碼。


    他現在進入了禁地,十死無生,早知道,就不和他玩了,直接拷問。


    溶洞深處,水珠滴落在石頭上,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裏靜的可怕,方牧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方牧的膽子不大,他本來就是極其怕黑,現在,他有些後悔跑到這溶洞深處了。


    忽然,腳下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方牧摔倒在地麵,鎖骨被突兀出來的尖刺狀的物體一下子刺穿,淌出溫熱的血液。


    他咬牙忍著疼痛,不敢發出聲音,也難怪他會這樣,人一旦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盡量會保持安靜,生怕會招惹什麽未知的存在。


    忽然,方牧的耳邊再次出現了讓他感到熟悉的求救聲。


    “有人嗎,我聽到你的聲音了,我是來救你出來的。”方牧想起來那股求救聲就是從這裏發出的,他壯了一下膽子,說道。


    但是四周依然隻有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那股求救的聲音消失了。


    “不要裝神弄鬼了,我已經看到你了,虧我好心闖過那鯰魚族的陣陣阻撓,不辭辛苦前來救你,你現在還和我玩失蹤。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方牧的表情變換十分到位,就好像他真的發現了那個聲音的來源。


    但是方牧依舊沒有得到任何迴應,“該不會真的是鬼吧。”方牧心中想道,身體一陣發涼,身上的疼痛比起他現在內心的恐懼已經算不了什麽了。


    “我真是個傻子,我能生火啊,生了火,不就不那麽害怕了嗎?”方牧覺得自己簡直機智無比,竟然能夠想到生火照明。如果有人知道他現在的內心想法後,一定會一臉鄙視,這人是傻逼嗎,不是一開始就能想到的嗎?


    “火,來!”方牧掐訣,嘴中低喝,一團紅色的火焰出現在了方牧的手中,方牧嘴角上揚,借著火光他看到了四周的情況。


    和他想象中的不同,這裏還不是盡頭,在他的前方,還有一條狹窄且幽長的通道。


    “這條狹道,絕非自然形成,但是又是什麽人要花費這麽大功夫打造一條這麽深的通道。而這條路的盡頭,又是通往哪裏去呢?”方牧滿心疑惑。


    他往下看去,發現自己的腳下有一攤骨頭,而他鎖骨處正是被其中的一根骨頭給刺傷。


    方牧猛地顫抖一下,他被嚇得不輕,跑到了一丈開外的位置,他觀察起了那攤骨頭。那骨頭的主人絕非人類,從它的結構就可以看出來,骨頭像是鋒利的刀片一般,就好像是魚刺。


    方牧往骨頭旁走了幾步,看清楚了一個巨大的魚頭,在它身體的位置,還有一些沒有腐化的衣物,和那魚族中年男子穿著無異。


    方牧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斷了,竟然拿起了那魚族骨頭,細細打量。


    “這骨頭竟然能如此鋒利,而且質地更加堅硬,暴齒虎的牙齒和它比起來簡直弱爆了,這是個寶貝,先收著。”方牧感歎於這魚族屍骨的不凡,就想把這些骨頭全部給收到儲物袋裏。


    方牧拿出了儲物袋,眼冒精光,什麽恐懼啊,都煙消雲散,現在他滿腦子裏就是發財了,這些一定能夠兌換很多貢獻點。


    正當他準備把那些骨頭裝進儲物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什麽不妥,於是對著麵前那魚族屍骨跪拜了起來。


    “前輩,多有冒犯,但是你想想與其在這裏不見天日,不如讓小的把您老人家的屍骨帶出去,以供後人敬仰。”方牧一臉真誠,他想起他的父親對他說的話:“先人遺骨不可動,欲動之,必先敘其因。”


    方牧認為自己的行為不但對這屍骨無害,反而有利。於是他心安理得地把這些骨頭給裝進儲物袋。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藍色的珠子,越發覺得熟悉,這和木靈珠怎麽那麽相似。


    仔細觀察,那藍色珠子也是晶瑩剔透,在裏麵的中心位置,有一滴水滴的存在,那水滴上,也刻畫著羞澀難懂的符文。


    “這個藍色珠子,一定和木靈珠有什麽聯係,木靈珠,被那慕童給奪走了。這次出去,我就以親傳身份,叫上師姐,前去討要。”方牧心中想道。


    他認為木靈珠和這藍色珠子一定有什麽聯係,而且都不是凡物。


    他繼續向前走去,不到三丈的距離,他又發現了一具屍骨,而這具屍骨,它的主人顯然是一位人類修士。


    “紫袍!這人是化神前輩。”方牧心裏震驚道,他懷著對前輩的敬仰,就下地一跪,這一跪,出自真心。


    接下來他翻遍這修士全身,發現了一個儲物袋和天妖門特有的身份令牌,看來這人確實是宗門前輩。


    “蘇坤,這位前輩叫做蘇坤,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方牧努力迴想,自己好像在哪裏見到過這個名字,突然,他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蘇坤前輩是五千年前的人物,修為已經達到了化神後期,隻差一步就能夠成為破虛大能。可是他卻突然失蹤,原來是到了這裏。”


    方牧心裏揣揣不安,恇怯不前,如此修為的前輩都殞落於此,他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麽樣的危險。


    “拚了,富貴險中求,況且,我現在已經到了這裏,還有退路嗎?”方牧看了一下身後,還有魚人一族把守,自己也出不去,不如拚一把,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又能獲得怎樣的機緣。修士一途,本就坎坷,這些又算得了什麽呢?


    他把蘇坤的遺骨收進儲物袋,繼續向狹道深處走去,也不知前方到底有何危險。


    (強行讓主角獲得機緣,畢竟,主角再不牛逼,就裝不了比,主角裝不了比,就沒人願意看,沒人看,我的熱情就會減少,然後懷疑自己,覺得自己一事無成,後半生也就碌碌無為。因此,強行讓主角獲得機緣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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