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坡坡主,速速來聽雨閣,進行外門大比的事宜安排。”李得勝聽到了傳音,歎息道。


    “外門大比,無非就是看我笑話罷了,有沒有我又能如何呢,今年也就富貴一個人勉強達到了凝氣四層,看來今年又要淪為笑柄了。


    實在是自己的山月坡一年不如一年,有的閣主竟然提議,要撤掉自己山月坡坡主的職務。但是一些閣主卻阻止,說道自己德高望重,這麽多年對宗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那些人看似好心,實則是讓自己在那個位置上麵,繼續丟那個人,讓自己繼續受那個窩囊氣。


    “誰讓當年和他有過節呢,都當上了內門三十六閣總閣主了,還耍這種小心思,秦安,你這一生也就止步於此了。”李得勝喃喃道。


    他飛出山月坡,並且告知弟子們,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不會在山月坡,讓他們自行修練。


    方牧也是得知了這一消息,笑道:“真是老天助我啊。”他找到李富貴,便和他準備一下出宗的事情。


    李富貴帶著方牧往宗門山門走去。


    天妖門占地千裏,從他們的山月坡到山門也需要穿過一片百裏長林。


    這片林子想必方牧並不陌生,正是他當時打劫外門弟子選擇的林子。因為這片林子人流量大,而且弟子門修為不高,所以容易下手。


    當然,方牧也都是找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下手的,對於一些剛剛進入宗門的弟子,他還會給予一些幫助。


    此刻李富貴東張西望,兩隻小眼在眼眶中不停地轉,以防這裏有潛伏的盜賊。


    “師兄啊,這片林子,可是宗門臭名昭著的林子啊,弟子們都給它起了個外號,叫盜林。現在,我可以感覺到,有人盯上我們了,但是應該是懼怕我的實力,才不敢輕舉妄動。”李富貴小心翼翼,朝著方牧說道。


    李富貴說得不假,方牧雖然修為被封住了,但是靈魂感知力強大,他自然感覺的到,附近有人在盯著他們,隻不過都是凝氣二三層的小嘍嘍罷了。


    忽然,在他的感知中,有兩名修士在戰鬥,而且,其中一位他還認識,自己曾經打劫過他,叫做張林。


    “對了,自從那天迴去以後,就被師姐限製在了洞府內,也沒有看看著小子的表現,我現在過去看看他那裏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果他還是死性不改,搶劫他人,我就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方牧心中如是想到,便招唿著李富貴和自己前去查看情況。


    李富貴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師兄,修士之間的戰鬥是常有之事,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


    他實在是不想過去招惹麻煩,因為他感覺到那兩股氣息,都要比自己強大的多,自己和方牧要是過去,說不定會讓那兩人停止戰鬥,搶奪自己。


    “真是膽小,罷了,我自己一人過去。”方牧一臉嫌棄道,他邁開步子,便去那戰鬥之地。


    “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等等我啊。”


    方牧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看向那邊的情況。


    張林瞪著雙眼,怒氣極大,身上的衣袍也破落不堪,裸露出傷痕累累的皮膚,顯然,這是一場苦戰。


    他的對手是一名身材瘦小的修士,長著一鷹鉤鼻子,三角眼睛,看著就像是一個陰沉狡猾之輩。此刻那鷹鉤鼻冷笑譏諷著張林。


    “張林啊,張林,在這盜林裏,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小橋。我們本應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卻主動斷我財路,去保護那些新晉弟子,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當年我們被打劫的時候,可沒有人站出來幫我們。”


    張林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怒道:“慕童,正是有你這種人的存在,才搞臭了我們天妖門的名聲,被名門正道所唾棄。一個宗門內,弟子之間行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你羞恥不羞恥。”


    “狗屁不通,張林,我看你就是腦子進水了,我來給你修正修正。聽說你有一家傳寶玉,甚是漂亮,我可真是想要呢。”那慕童說道瞧了自己身後那女修士一眼,心裏想道女人都愛好珠寶,我把張林的那塊寶玉弄來,我看他還不得趴到我身上,哈哈。


    方牧的視線完全都在張林慕童二人身上,沒有注意其他的一些閑雜之人。如果他往慕童身後瞧去,他就會發現一個熟悉的人,秋雅。


    “我的天,那個是山海坡坡主的大弟子張林,據說他前些天有了奇遇,修為爆漲,現在看來,傳言不虛,他已經有了凝氣六層的修為了,要知道,半年前,我們兩個可是差不多的。”李富貴看到張林後,驚訝道。


    “哦,奇遇?”方牧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師兄有所不知,這張林是和我一批進的這宗門,本來我們修為都差不多的,都在凝氣三層左右。可是他半年前不知道有了何等機遇,修為竟然猛漲到現在的凝氣六層,而我現在隻不過才凝氣四層罷了。他的對手,可是往年排名前十的龍譚坡的大弟子慕童啊。要知道這慕童今年大比過後是鐵定能進內門的,但是他現在竟然可以和慕童抗衡了,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李富貴驚訝的說道,在他的眼中,方牧並沒有看到嫉妒和不甘,隻有羨慕之意。看來這李富貴也是一個與世無爭之人啊,這樣的人,按理說應該不適合修煉,但是他卻還能成為山月坡大師兄。


    不是他天賦異稟,就是他心思深沉。


    但是那慕童畢竟是凝氣八層的修士,在硬實力麵前,所有的技巧都顯得那麽疲軟。很快,張林便敗了,倒在地上,成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張林啊,你就是太蠢了,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妄想挑戰我,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慕童冷哼了一聲呢個,便走到張林的身旁,把他的儲物袋給拿了過來。


    “媽的,你這小子,竟然這麽窮,就兩個靈石,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你的那個寶玉呢,在哪?”慕童往張林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腿,然後又提著張林的脖子,目光兇狠。


    “慕童,你心狠手辣,宗門裏的弟子遇到你不是修為被廢,就是重傷不起。你等著瞧吧,遲早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張林虛弱地說道。


    慕童把張林扔到地麵,朝著他的肚子上踢去,張林被踢的仰天長嘯,他的肋骨被踢了個粉碎。骨頭碎裂的聲音方牧和李富貴都聽得清清楚楚。


    “完了,張林這輩子算是完了,肋骨全斷,他已經沒法修行了,除非能夠得到築骨丹,使他的骨頭接迴來,才有修煉的可能,但是築骨丹乃是三品丹藥,一枚就要幾萬貢獻點,太昂貴了。”李富貴歎息道,自己和張林曾經也有過交集,他感覺對方是一個挺不錯的人,現在張林成了殘廢人,他心裏也是有些惋惜。


    “這慕童好狠。”方牧咬牙切齒道,但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是慕童的對手,因此也不敢輕易出擊。


    他看的出來,張林是條有血有肉的漢子,他現在不畏懼權貴,明知道自己不敵,還要保護弱小。試問一下現在的自己,自己做不到。


    這樣的人自己不能見死不救,但是也不能盲目出擊,自己要想個辦法。


    “那兩隻偷窺的老鼠,一並出來吧,偷偷摸摸的,讓我看得心煩。”那慕童朝著方牧和李富貴的方向說道。


    並不是慕童發現了方牧的氣息,而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肉眼可見。


    “怎麽辦?被發現了。”李富貴心慌意亂,眼睛瞟向方牧,想要詢問方牧看他有什麽辦法。


    “走,我們出去。”方牧靜靜地說道,事已至此,也隻好出去了。


    李富貴也是無奈,心裏還在埋怨著方牧,叫你好來蹭熱鬧,現在把我也連累上了。


    李富貴小步慢跑,拿出儲物袋,一臉謅笑:“師弟我隻是路過此地,聽到打鬥聲音,一看竟然是慕童大師兄,那還得了,慕童大師兄可是我的偶像,我於是乎就在那裏看的出了神。慕童師兄,這是師弟的儲物袋,就全當這次觀看慕童師兄大展神威的門票了。”


    慕童接過儲物袋,發現裏麵儲藏頗豐,心想,你小子還挺懂事。於是笑道:“師弟過獎了,沒什麽事情你就可以離開了,師兄這裏還有事情要處理。”


    “謝謝師兄,那師弟我就先告退了。”李富貴賠著笑,便準備拉著方牧離開。


    “等等,師弟這是幹什麽,我讓你走,可沒讓他走啊。”那慕童一臉玩味地看著方牧二人。


    饒是李富貴好脾氣,心裏也開始罵起這慕童了,太無恥了,自己把家當都給他了,他還不滿意,還要再撈一筆。


    但是拳頭大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李富貴看向方牧,示意道:“師兄,你的門票?”


    方牧可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他可不願意白白地就把自己的儲物袋交給他人。可是現在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自己現在打不過這慕童啊。


    “你是,你是白正師兄。”慕童身後的秋雅走了過來,看到了方牧的臉龐,這可不正是那晚把自己拋棄的白正白師兄嗎?


    可是她很快地就平靜了下來,宗門傳言,有人冒充白正的身份大肆搶奪,麵前的這個人也是冒充白正的一員,因為她那次在任務閣親眼看到過白正,現在她無比確定眼前這個人也是冒充白正之人。


    她走到慕童身旁,往慕童耳邊一陣低語。


    慕童聽完秋雅對自己說的話,眼露精光,看著方牧好像是看肥美的羔羊。


    “竟然敢欺負我的小寶貝,那你今天可就怎樣也走不掉了。”慕童心裏十分高興,沒想到在這個時刻,竟然出現了一個曾經與他身後的秋雅有過節的人,自己可得把握好這次機會。


    “把這人給收拾了,師妹今晚就和我。”慕童想到秋雅和他耳邊的低語,心情十分愉悅,甚至都想要對方牧表示感謝了。


    不過他感謝的方式卻是有些特別,他要把方牧整的很慘很慘。


    “受死吧,小子。”慕童悍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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