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妖人,顧名思義,就是獵殺妖獸的人,。南山域靠獵殺妖獸修煉的修士不在少數,他們靠妖獸屍骸交換他們修煉所需要的資源,但他們不能被稱作獵妖人。


    因為真正的獵妖人不需要丹藥和天才地寶修煉,他們甚至不用去吸取靈氣。他們靠吞噬妖獸修煉,自己吞噬的第一個妖獸,就會成為自己的本命妖獸,此後吞噬的妖獸就會成為養分,滋養這個本命妖獸,在戰鬥的時候可以幻化成本命妖獸,實力大增。


    他們修煉的功法叫做《鯨吞虹吸》,可這個功法並非沒有弊端,因為修煉此法的人發現,他們吞噬妖獸,在修為強大的同時,理智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也就是說,吞噬的妖獸如果過於強大,妖獸反而會喧賓奪主,成為主導。


    曆史上這種情況不在少數,所以獵妖人一直被名門正道所看不起,認為這些是旁門左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些名門正道對於獵妖人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這實在讓人不解。有人說,是因為天妖門的存在。


    天妖門,南山域四大宗門之一,曆史悠久,底蘊深厚,無論是哪個獵妖人,都是這天妖門的門人弟子,打狗還需看主人,更何況人家門人弟子呢?


    “我有預感,吞噬了這隻蚺蛇,我就能夠身著青袍了,哈哈。”在大青山的老林深處,一個身著黃色長袍的男子自語道。男子身材修長,神采英拔,長相十分俊俏秀氣,一副書生模樣。但認識此人的人卻知道此人的可怕,他就是天妖門門主親傳弟子何問。


    何問吞噬了蚺蛇,平複了身上的狂暴的氣息,失望道;“就差一點兒,唉。”突然他的眼睛一抹神采出現,目光引向山腰的位置,那裏正是白鬆鎮的方位。“先天大妖的氣息,有意思,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有先天之妖的氣息,真是太有意思了。”何問身影一閃,在這老林便消失了蹤影。


    天色還沒亮,方牧就開始燒火做飯,他知道父母的辛勞,於是在家的時候,就承擔起了家中做飯的事宜。


    今天他要迴到學堂繼續讀書了,他認為讀書是自己目前唯一能改變命運的道路,所以他不敢有半點懈怠,在燒火的時候還拿起書本研讀。


    方牧家人和蘇明道吃過飯,蘇明道拱手向方宏拜道:“此次在方兄家裏添了麻煩,改日我必攜禮拜訪。”方宏笑著揮揮手,“不打緊不打緊,牧兒在學堂還是要蘇老弟多加照料啊。”“一定一定。”


    而方牧卻一頭霧水,他搞不通,父親和蘇先生本來沒什麽交集,兩人的身份也決定了兩人沒有什麽話題才對。此刻關係怎麽會這麽好?難道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識嗎?


    不過這樣也好,方牧感覺到自己和蘇先生又親近了幾步,再加上和蘇先生這幾天的相處,他覺得和蘇先生也熟絡了起來。自己再加把油,努努力,蘇先生把大哥許配給自己了也說不定,聽說蘇先生在文人界的影響極大,那麽自己的前途就會一片光明啊。


    方牧傻笑了起來,方宏見方牧這般模樣,便給方牧頭上來了一拳,“傻小子,成天就知道傻笑,丟我的臉。”方宏臉上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其實他知道自己孩子學習非常努力,至於為什麽打方牧,這大概是全天下父母的通病吧。


    蘇明道也笑道:“方兄這就言重了,牧兒在學堂之上,雖不是最聰慧的那一個,但我敢保證,一定是最用功的那一個,平時在家還要多多鼓勵一下牧兒,我在此不提倡棍棒教育。”


    “棍棒之下出孝子嘛。”方宏撓了一下頭,說道。


    “爹,我難道不夠孝順嗎?”方牧委屈道。


    “你小子整天就知道表現,自賣自誇,能不能謙虛點。”方宏再次扯開嗓門說道。


    “方兄,年輕人愛表現些是正常的。我挺喜歡牧兒的,正巧我有一女兒,名叫蘇清,十八九歲光景,和牧兒年紀相仿。”


    “牧兒在學堂之中成熟穩重,戒驕戒躁,是個好兒郎。我想把清兒托付給他,不知方兄意下如何?”蘇明道說道,他的確喜歡方牧,況且蘇清兒那裏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


    方牧聽到蘇明道話語,不明所以又異常激動,直接跳了起來:“我願意!”饒是蘇明道都被方牧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方宏拉住方牧,手按著方牧的頭把他給拽了迴來,尷尬說道:“蘇老弟,牧兒還小,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若是令愛看不上方牧,豈不是誤了令愛一生。”


    “爹,清兒小姐我倆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方牧話沒說完,方宏就又朝方牧頭上敲了一下,“臭小子,閉嘴。蘇老弟,你看他這副德行,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不急不急,方兄,我把牧兒接到家中,讓他們二人培養一下感情。”蘇明道笑道。


    此時被方牧腋窩夾著的方牧露出了半個頭,雙眼中寫滿了感激看著蘇明道。


    “我方牧果然優秀無比,讓蘇先生不惜以大哥相許。”方牧心中暗喜道。


    方宏蘇明道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蘇明道帶著方牧離開了。


    白鬆鎮的大街上,人聲鼎沸,路邊小販的叫賣聲連連不斷,琳琅滿目的商品也吸引了人們的目光。但是有一個人卻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整個人也一陣鬱悶,她就是蘇清兒。


    “小姐,放心,老爺可能隻是出去了一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蘇清兒身邊的丫鬟小蘭安慰她道。


    蘇清兒看了一下小蘭,小蘭從小家破人亡,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誰,不知道自己家在何方,但整天還是麵帶笑容,不愁不悲的,自己又有什麽好擔憂的呢。


    “是啊,小蘭姐。”因為從小就和小蘭相處,蘇清兒把小蘭並沒有當作丫鬟看待,而是看作了姐妹。


    “快閃開,快閃開。”街道上,一匹馬在飛快地奔馳,這匹馬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完全不顧街道上的行人,橫衝直撞。


    蘇清兒聽到聲音,看到馬時,已經躲閃不及了,眼看就要被這匹馬給撞到,忽然自己身體飄了起來,她看到了街道上的行人,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問過爹爹一個問題。


    “爹爹,人死後會怎麽樣啊?”年幼的蘇清兒睜著一對大眼睛好奇地問蘇明道,那時在他的眼中,父親無所不曉,不所不能,就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


    蘇明道撫摸著蘇清兒烏黑柔軟的頭發,笑著說道:“人死後啊,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說完,他手往天上一指,你看,那些星星多好看啊,還對你露著笑呢。


    “我要變成星星,變成星星我就能飛起來了,還能在天上看著爹和娘親了。”蘇清兒手舞足蹈地說道。


    “傻孩子,成天想啥呢?”


    迴想起這一幕,蘇清兒苦笑一下,聽說人死後還會想起生前的一些事情,自己真的死了嗎。


    可是下一刻,她驚奇地發現自己還活著,被一個身穿黃袍的青年男子抱著,隨後兩人落到了地麵。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小蘭跑到蘇清兒的旁邊,急切地詢問道。


    而此刻蘇清兒的目光在男子的臉上卻挪不開一分,小蘭在她旁邊急切地詢問,她也沒有注意到。因為,這救了自己的男子實在是過於俊俏,乃至她犯了花癡,沉浸在與男子的想象中。


    這青年男子正是何問,他來到了白鬆鎮,準備尋找先天大妖的蹤跡,不料散發氣息時,驚嚇到了客棧中的馬,導致馬恐懼發瘋似地在大街上亂撞。說來他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見這女子好像還沒從驚嚇中迴過神來,他開口道,“姑娘,可有大恙?”


    蘇清兒聽到何問的聲音,頓時就迴過神來,眼睛不自覺地向下瞄,心中的小鹿在砰砰亂跳,嬌羞道:“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希望公子不要嫌棄。”


    蘇清兒對何問一見鍾情,此刻在她嘴中說出這番話,雖說不雅,但卻是自己的真情實感,萬一實現了呢?


    可何問從前隻知道修煉,山門都沒出過幾次,整天就麵對自己師父那古板的臉,哪裏懂得男女之間的事情,他有些懵,可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暗爽,但是不知道怎麽去迴答,於是乎他就久久站在那裏不動。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蘇清兒見何問久久沒作迴答,也不氣餒,繼續道:“公子如若不嫌棄,還請到府中一坐。”“嗯,好。”


    兩人便一同行走,“小女子名叫蘇清兒,還不知公子叫什麽名字?”“額,我啊,我我我叫何必。”


    “何必,公子的名字好好聽。這裏邊一定有什麽特殊含義吧!”何問也是疑惑,自己隨口編的假名,能有什麽含義。但是他麵露神思,一本正經地道:“這個名字確實大有含義,在很久很久以前……”


    看著兩人行走的背影,小蘭一個人在風中淩亂,平日裏和男的稱兄道弟的小姐,一副男人姿態。而此刻蘇清兒卻畫風一變,大家閨秀一般。這還是自家小姐嗎?可來不及多想,二人便消失了蹤影,“小姐,等等我,等等我啊!”


    學堂散學後,蘇明道叫住方牧,說道:“牧兒,和我迴府,我去為你安排一間房屋,也省得你來迴奔波,誤了學業。”


    “多謝蘇叔叔。”方牧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清兒平日刁蠻任性,若是日後你二人成婚,你可要容忍她的怪脾氣。”蘇明道笑道,他現在已經把方牧當成了準女婿看待。


    “那是自然,嶽父,不不,蘇叔叔。”方牧急忙改口,可是蘇明道還是聽到了。


    “哈哈哈,牧兒,就這麽迫不及待嗎?不過你那一聲嶽父叫得頗為舒坦,你再叫一聲讓我聽聽。”蘇明道笑意更濃道。


    方牧連叫好些聲,直到蘇明道打住了他,他才停止。


    兩人一道迴府,心情都無比歡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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