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鳴驚人(上)


    卻說遼蘇州城外,一普通的民舍之中,一道粗獷豪邁的聲音喊出:“哈哈哈,東樓,門主終於下令進攻了,哈哈哈哈……”


    另一人聽到,騰地站起來,興奮道:“太好了,我已經盼望了幾個月了,魯師長,炮位已標好,隻待你一聲令下,一個時辰內,定可破城。”


    兩人正是流求第三師師長魯智深和北海艦隊司令郭東樓。


    魯智深粗中有細,想當年,三拳打死了那鎮關西,當場發覺那家夥死了,魯智深立即說那鎮關西是詐死,從這便可窺一斑。


    魯大師長想了想,咧嘴笑道:“咱們的參謀部研究過了,攻那遼蘇州,根本不用炮火攻城。女真人自大得很,城門大開,毫無防備,咱們扮作行商,直接走進城即可。勘測炮位,隻不過是為了攻擊遼陽府作演練而已。”


    郭東樓也哈哈大笑,騰身而起道:“本來還想看看大炮仗,現在看來,是看不成嘍。魯師長,那這個扮作商旅的活計,就交給我吧。”


    魯智深也不磨嘰,當即點頭道:“那就勞煩郭兄弟了。”


    一天後,遼蘇州和蘇州關的南門、東門都現現了四支商隊,每支商隊十來輛馬車,滿載著貨物,隨行護衛約有一百多人。車隊進入了城門,守門金兵正要上前搜查之時,商隊護衛突然暴起,一顆顆手雷從護衛人員手是擲出,炸得守門的金兵鬼哭狼嚎,埋伏在城外的流求部隊蜂擁而入。


    也難怪那些金軍太過自負,女真人以為自己無敵於天下,況且大金軍隊已封鎖遼境和大宋邊境,這遼東的腹地哪會有成建製的軍隊襲擊?這個時候的女真人哪會想到會有海上運輸艦隊。


    毫無防備的遼蘇州城被流求軍隊一下子就攻破,憑著手雷和手中強弩,不到一個時辰,已控製了遼蘇州城和蘇州關。一半守城的金軍被殲,另一半逃向了北麵的辰州。


    七天後,流求部隊進軍辰州。辰州城廊不大,是遼蘇州與遼陽府城的中轉站,金軍在此隻留下了一千多人馬防備,一見一萬多的流求部隊來攻,沒等圍城,便從北門悄悄溜走,向遼陽府(遼東京)逃去。


    兩天後,石秀的保安部隊接管城防,魯智深即刻揮軍北上,向遼陽府進軍。


    遼陽府原是遼東京,是遼東第一大府城,金軍占領後原有有守軍人,侵宋之戰一起,軍隊被抽走一大半,守城部隊剩下人。


    誰也不會想到這裏會出現大批的宋軍部隊!


    從遼蘇州和辰州有6000多潰兵退入了遼陽城,合共起來守軍有人。遼蘇州和辰州的守軍被流求軍隊的手雷嚇破了膽,與遼陽守軍一商量,不敢出城與流求軍隊野戰。多人據城而守,並派人向都城黃龍府(現長春市農安縣)求援。此時的黃龍府是金國國都,有駐軍5萬,十天之內便可派兵來援。


    遼陽城下,東、南、西三麵旌旗招展,騎著自行車,載著自己所需物資的流求士兵正肅穆地等待著命令。南城門外,士兵們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整齊的隊列靜靜地立在地平線上,人人表情嚴肅,手中刺刀如林,背上都掛著強弩,腰間掛著5個手雷,一股肅殺之氣在遼陽城下蔓延開來。


    軍隊的前麵,36門9磅滑膛炮的炮口對準了城樓,一百多架投石機瞄準了南城牆,絞盤推動齒輪哢哢作響,投石機的一旁放置的不是石塊,而是一個個帶著導火索的炸藥包。


    為了準備這場靖難之戰,流求軍隊已足足籌劃了四年,準備的戰爭物資堆滿了流求和昌國島的各大軍事倉庫。


    今天,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尖銳的銅哨聲長鳴,36門九磅滑膛炮和一百多架投石機同時開火,巨大的轟隆轟隆聲響起,流求軍陣裏的士兵都忍不住掩住了耳朵,白色的煙霧從炮口噴出,實心彈打在城牆上“嘭嘭”作響,投石機把一個個點著導火索的炸藥包拋上了城頭。


    陣陣轟鳴聲中,實心彈打中了城樓,“嘩啦啦”城樓如粉齏般塌下來,緊接著又是“轟轟轟轟”的一聲聲巨響,炸藥包把南城牆上的金軍炸得血肉橫飛,城頭上的檑石滾木被炸得四處橫飛。


    兩刻鍾後,城頭上的金兵炸死炸昏一大半,剩下的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哪有見過這樣的大威力殺器!


    又過了一刻鍾,一名通信兵飛奔過來向魯智深報告,金兵從北門出逃了。


    魯智深跳腳大罵道:“直娘賊,灑家還沒用炸藥包炸城門呢,那金軍就逃了,郭東樓那廝又看不成大炮仗了,那家夥又要嘴碎嘮嘮。哼哼,三團長,四團長,命你們率所部追擊二十裏。”


    “遵命!”三團長楊再興,四團長呂鬆飛馳而去。


    魯智深咂吧咂吧嘴,罵道:“沒勁,都是軟蟹子,直娘賊……”


    遼陽城不到三刻鍾就被流求軍隊攻破!


    幾乎是與此同時,燕雲的燕山府東南五十裏處,流求第二師一萬五千人馬與金軍拱衛南京的精銳部隊正麵遭遇。


    金軍多達3萬,通過分析各種情報,終於捕捉到半年來屢次騷擾、偷襲燕雲名州府的一萬多大宋流求軍,金軍統領心裏又激動又興奮。立即采取女真人慣用的戰術:正麵攻擊,兩麵包抄。


    這一路金軍有騎兵1萬,步兵2萬,在廣闊的平地上,三麵呈半圓形與流軍部隊對峙,隻待後隊集結完畢便下令攻擊。


    金軍統領完顏宗幹正騎著高大的戰馬,威風凜凜,雄姿英發,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的宋軍,仿佛獵人盯著獵物般,眼裏冒著綠光,在他看來,前麵的宋軍就是他嘴裏的肥肉,美味得很啊!


    完顏宗幹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庶長子,金軍攻遼時,完顏宗幹從軍征戰。金國天輔元年(1117年),其率兵攻陷泰州(今吉林白城東南),招降周圍部落。金國天輔六年(1122年),率軍攻取中京(今內蒙古寧城西南),旋率軍追襲天祚帝。次年,金太宗即位,任命完顏宗幹為“國論勃極烈”,以表彰他彪炳的戰功。


    這次搜尋、追擊活躍在燕雲的流求部隊的任務就交給了他,經過大半年的努力,今天終於逮住了。


    流求軍隊陣營裏,鐵絲網、馬車組成的四武戰陣趁著金軍集結的機會,早就準備好了。30門9磅滑膛炮、120門佛朗機、200架投石機在陣內依次排列,隻待金軍撞上來。


    完顏宗幹看著宋人那簡易的馬車防線和那一團團軟綿綿象細藤條一樣的東西,不由發出一聲冷笑。這樣的東西也想阻擋我大金鐵騎?真是異想天開呀!


    他真弄不明白,宗翰那家夥怎地被宋人嚇壞了膽,在陛下麵前總說宋人的鐵藤條、轟天雷厲害,他完顏宗幹今天就要讓宗翰好好看看,女真人是怎樣打仗的!


    金軍後隊已集結完畢,完顏宗幹一聲令下,一萬五千的步兵嘩啦啦地一擁而上,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前麵3裏外的流求部隊殺了過去。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完顏宗幹戰場經驗非常豐富,自信金軍實力遠勝宋人,但一上了戰場,他也不敢有一絲鬆懈,結合這平原地區,他下達了全力一撲的命令。


    一時間,金軍戰鼓擂動,聲勢震天,銀亮的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殺氣直透雲霄。


    流求軍隊這邊卻是沉靜如水,林衝看著衝上來的金兵,冷靜的臉龐中嘴角竟慢慢翹起,好像是看到了一頓美味的菜肴。基層部隊裏,一個個連長在大聲地提醒手下的士兵:“穩住,穩住。”


    緊張的氣氛中,金軍漸漸靠近。


    700米……


    600米……


    550米……


    500米。


    “開炮!”炮兵團長一聲令下,射程達500米的9磅滑膛炮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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