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沼鳴微微一怔,隨即勾起一個喜怒難辨的笑容,「好啊,我比小司大,我先。」


    這個迴答和陸煙深想像的不太一樣。


    齊沼鳴接過他的衣服放到了架子上,垂頭碰了碰他的唇角,「我也沒洗澡,一起省時間。」


    「什麽?!」


    陸煙深來不及說話,熱水當頭淋下。


    水流衝勁兒大,陸煙深睜眼就疼,齊沼鳴捂著他的眼睛,捕捉他的唇舌。


    衣服濕噠噠貼在身上非常難受,齊沼鳴拽掉了衣服,兩人肌膚相貼。


    陸煙深手頂在齊沼鳴的胸膛上,肌肉緊實手感很好。


    齊沼鳴的吻又急又兇,陸煙深一張嘴,吃了滿口的熱水,拒絕的話說不出。


    後背頂在牆壁上,微涼的瓷磚很快被他的體溫捂熱了。


    淅淅瀝瀝的水流聲,隔絕了曖昧的聲音,陸煙深被伺候得手都抬不起來。


    然而齊沼鳴還燙得很,他把陸煙深翻了個麵繼續吃。


    陸煙深被迫手撐著牆,白皙修長的手按在牆壁上,又滑下來。


    「貓貓,撅起來。」齊沼鳴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柔軟的蜜桃又白又嫩,輕輕一咬就能流出甜汁兒。


    陸煙深手軟扶不住牆壁,齊沼鳴掐著他的腰肢,俯身舔了舔深陷的兩處軟綿綿的腰窩。


    「呃……」陸煙深像過電一般抖了抖,臉頰肉被蒸汽蒸得像三月的桃花瓣。


    齊沼鳴仍不肯放過他。


    粗糙的狼尾格外喜歡軟肉,又擠又鑽,像個頑劣不聽話的孩子。


    薰衣草混雜著石楠花味瀰漫在衛生間裏。


    陸煙深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被齊沼鳴翻來覆去地吃了個遍。


    齊沼鳴看著他裝死,忍不住又親了親他的嘴唇。


    陸煙深不爽極了,「有你這麽追人的嗎?」


    齊沼鳴自知理虧,衝動完後又恢復了那高嶺之花的模樣,「抱歉,我重新追。」


    「第一次沒有經驗。」


    齊沼鳴進來得急,沒有拿衣服,他渾身赤裸像極了西方雕像,線條流暢完美,尺寸驚人。


    陸煙深不敢看,「我幫你拿衣服。」


    倆人在衛生間裏胡鬧了這麽久,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被發現。


    陸煙深胡亂收了幾件衣服,打開門塞給他。


    他嘴唇紅腫,渾身上下蕩漾著事後慵懶的氣息,累得骨頭都快散了,頭髮都沒吹,直接爬上了床。


    恰好時迎風迴來,看到他頭髮還在滴水。


    「呆頭貓,你就這麽睡了?」


    陸煙深懶懶地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時迎風把他拽下來,拿起自己的大吹風筒,熱氣唿了他一臉。


    陸煙深閉上眼睛,時迎風的大手時不時穿過貓耳,不小心帶下一小撮貓毛。


    貓耳被風吹得直發抖,時迎風覺得好玩兒,一直揉來揉去。


    陸煙深腦袋一點一點的,幹脆趴在凳子的靠背上。


    他閉上眼睛,眼尾泛紅,淚痣鮮艷似血。


    寬大的睡衣領子漏了一截兒,纖細的脖子上一顆碩大的草莓印撞入眼底。


    時迎風啪地關掉了吹風頭筒,拳頭捏得哢哢響。


    「段蕭!你這隻臭狐狸,你無恥卑鄙!」


    段蕭正在畫畫,被他打斷了,一臉不爽地轉頭,碩大的拳頭迎麵襲來。


    段蕭扔掉筆,擋住了他的拳頭,「時迎風,你發什麽瘋?」


    時迎風氣不打一處來,胸膛起伏,「你自己幹的好事你清楚。」


    段蕭一臉莫名其妙。


    陸煙深被他們吵醒,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不太清晰的軟糯,「你們在吵什麽?」


    時迎風一把丟開段蕭,走迴去給陸煙深整理衣服,越想越氣。


    一半氣段蕭,一半氣陸煙深竟然沒有保護好自己,笨得要死。


    陸煙深見他不說話,起身爬上床倒頭就睡,連被子都沒蓋。


    係統提醒他,他翻了個身當沒聽見。


    係統無奈地跟他說了一聲晚安。


    【陸煙深:晚安晚安,你好吵。】


    係統失笑。


    時迎風爬上床給陸煙深蓋好被子,沒多久,寢室關了燈。


    時迎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想到段蕭趁他不在占陸煙深的便宜,他就恨不得給他一榔頭。


    不行,他也要親一下!不然他今晚都睡不著。


    時迎風偷偷摸摸爬起來。


    係統在大屏幕上看到這個賊心不死的傻狗,一衝動打碎了屏幕。


    時迎風趴在床頭,嘴唇輕輕碰了碰陸煙深的額頭。


    「晚安,呆頭貓。」


    時迎風伸出大手給他拍拍被子,心滿意足地躺迴去睡覺了。


    恰好目睹了這一幕的齊沼鳴眸光沉了沉,他的對手實在太多,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陸煙深沉沉地睡了一夜,天將將亮,鬧鍾響了。


    他一臉迷茫地坐起來,領子大開,脖子上、鎖骨上都有大大的印子,鎖骨下被衣服擋住的地方,印子更是密密麻麻。


    被吮吸過度的地方還有點刺痛,哪怕穿著薄薄的睡衣,也頂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一直沒消下去。


    陸煙深換衣服時布料摩擦又激起一陣酥麻刺痛。


    他懷疑齊沼鳴平時的模樣都是裝的,實際上還是一個牲口。


    陸煙深換完衣服出去,幾人一人提了一袋早餐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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