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許三雁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敢問族長,若是其它種族都有伴生靈獸,那熊族和飛鷹族豈不是更占優勢……”


    自從知道著老太婆可能經曆過七次祈福,他的語氣就更加恭敬了幾分。


    當然,這絕非欺軟怕硬,而是他尊老愛幼,對待長者自然要多幾分尊重。


    老媼搖搖頭,“隻有犬族有伴生夥伴,上天是公平的,給了熊族強大的力量、蛇族靈敏的身體、飛鷹族敏銳的感官、石人族堅硬的身體,所以補償給犬族強大的夥伴。”


    許三雁看著七頭犬碩大的身軀,默默點頭認可。


    這麽看來,其它種族的個體實力還要超過犬族。


    先前荀安彩曾說過,犬族人各方麵較為均衡,雖然沒有熊族力氣大,但是比他們速度快。


    雖然沒有蛇族人靈敏,但比他們力量大。


    但真實情況並非如此,實力不能這般比較,


    如果真是生死廝殺,在不考慮戰鬥技巧的因素下,純粹的肉身搏殺,力量和速度的差距很難從其他方麵找補迴來。


    若是直觀一點以數據作為體現,假設熊族的力量是十,速度為五,總數為十五。


    那麽犬族便是力量為七,速度為六,總數為十三。


    看似速度超出熊族一點,可巨大的力量差距依舊難以抹平。


    蛇族同理。


    許三雁心中暗自思考,如此說來,他若是想辦法獲取熊族的祈福,是否能對他更有好處?


    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祈福非常珍貴,不是那麽好獲得的。


    他能獲得犬族的祈福,完全是因為犬族對他有所求,若是去其它種族,可不一定有這個條件。


    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隻有拿到手裏的東西才是自己的!


    而且也沒人說過獲取了犬族的祈福,就不能獲取熊族的祈福了,這方秘境在他手裏,早晚要將其全部價值榨幹!


    許三雁又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我若是接受了犬神的賜福,是否也會成為犬族人?”


    老媼笑著搖頭,“犬族人依靠血脈相連,而非力量,接受犬神的賜福對你不會有什麽影響,隻是借助犬神的力量加強你的肉身罷了。”


    許三雁聞言暗自鬆了口氣,他覺得做人挺好的,不太想當狗。


    “還有問題嗎,如果沒有我們就開始吧。”


    老媼從袖口裏掏出兩顆不規則的晶瑩石塊,這應該就是地脈石了,也就是犬神的屍骨。


    許三雁點頭,“沒問題了。”


    “嗯,跟我來吧。”老媼拄著手杖向英魂山上走去。


    那中年女人和七頭犬並未跟上,隻是留在原地等待。


    老媼腳步蹣跚,看似有氣無力,但她終究是經曆過七次祈福的強者,區區一座矮山對她而言如履平地。


    到了山頂,許三雁才發現上麵另有布置。


    山頂有一小片空曠的場地,一座半人高的石台擺在正中央,石台上供奉著一座人身犬頭的雕像,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犬神了。


    石台和雕像都極為粗糙,不知經過多少年的風吹雨打,依舊矗立於此。


    老媼來到雕像麵前,順手將手杖插在地上,緩緩跪倒,麵目極為虔誠的趴伏在地。


    許三雁不信奉犬神,所以他並沒有跪,況且說破天也隻是區區一妖物罷了,也值得他跪?


    他這輩子,隻有一種情況才會跪下,那就是需要換姿勢的時候,比如昨晚。


    老媼也沒有強求他跪下,雙手合十夾著那兩顆地脈石低聲誦念著什麽。


    片刻後,地脈石發出瑩瑩亮光,忽的凝聚成線,射入犬神雕像之上,雕像頓時散發出一陣朦朧光暈。


    許三雁凝神注視,但見雕像雙眼驟然亮起,明明隻是石雕,這一瞬間卻好似變成了活物!


    那雙眼睛光芒流轉,許三雁緊緊皺著眉頭,他感覺……


    那雕像好像在看他!


    許三雁心底陡然升起一陣壓力。


    這時,老媼嘴唇蠕動,好像在說些什麽卻沒有一絲聲音傳出,場麵竟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唰——


    突然,石雕雙眼的光芒射在許三雁的身上,瞬間鑽入體內瘋狂竄動。


    霎時,劇烈的痛感席卷全身,好像骨骼被人敲碎又重新粘連,筋肉斷裂發出輕微的悶響。


    那股能量一邊撕裂他的身體,又一邊為他愈合,就連五髒六腑都不曾放過。


    “啊~!!”


    許三雁再也抑製不住這強烈的痛楚,發出淒厲慘叫。


    這種痛苦比之先前煉化幽凰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啊!!”


    被這強烈的痛感席卷,令他一時間無暇它顧,大腦一片空白的癱軟在地。


    老媼頭也不迴的繼續祈禱,似乎沒有聽見許三雁的慘叫,隻是手中的地脈石逐漸變成灰白之色,上麵的玉感正在消失。


    犬神石雕上的光暈也在緩緩消散,似乎維持不了多久了。


    許三雁的慘叫聲迴蕩在英魂山上,山下的中年女人和七頭犬早已見怪不怪,每一次祈福都是心靈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強大的力量又豈是那麽容易獲取的。


    不知過了多久,慘叫聲停止了,石雕又恢複到原本的模樣。


    許三雁虛弱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活像一個被玩壞的玩偶。


    他身上長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好似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他想起身,可卻連一根手指都難以活動。


    老媼撐著手杖起身,踱步來到許三雁身旁,此刻那慈和的笑容在他看來顯得那麽虛偽。


    “別怕,這是正常反應,所有人都一樣,這幾天你在家好好休息,盡量不要劇烈運動,等待身體自行恢複,五日後開始第二次祈福。”


    老媼一邊囑咐,一邊單手拖著許三雁向山下走去。


    許三雁臉色慘白,原本英俊的容貌此刻看起來卻有些扭曲,還沒有徹底恢複過來。


    老媼帶他下山後將他交給中年女人,“把他送迴去吧。”


    “是。”中年女人抱著許三雁向荀安彩家中走去。


    老媼一手拄著手杖,一手撫摸七頭犬,靜靜的看著二人遠去。


    “汪~”


    七頭犬低吠了一聲,似乎在說著什麽。


    老媼仰頭望天,歎息道,“外界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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