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繁似是感受到腹部一陣溫熱,不自在地睜開眼,臉上的傷有些疼,麵部肌肉有些不受控製,隨著睜眼肌肉牽動,一陣酸楚襲來,她眉頭緊蹙。恍惚了一會兒才想起,她迷迷糊糊睡著,宋子珩晚上也沒走。她想開口說話才發現嗓子有些啞,「幾點了?」


    「還早,再睡會兒吧。」 他側過身替她擋住光亮,輕輕吻她的額頭。


    她湊到他懷裏,在他身上蹭了蹭,低頭注意到小腹上他的手,睡眼朦朧地問,「你在做什麽啊?」


    他低聲笑,在她小腹上揉了揉,說,「跟寶寶培養感情。」


    一句話倒是把她徹底弄醒了,哪來的天外來客? 她推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對他,不料動作太大淤青咯到了枕邊,有些疼她嘶了一聲。宋子珩追著抱上她的肩膀,「我看看,哪裏傷著了?」


    她緩緩移動了一下脖子,頸項和鎖骨處的淤青露在了他麵前。


    「她怎麽下手這麽狠?她以前也這麽打你?」 宋子珩心疼壞了。


    她看著他一臉急切的樣子,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又吞了迴去。宋子珩看出了她這般欲言又止,問,「因為我們的事,她經常打你?」


    她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宋子珩想了一晚上,從秦雨的話裏能猜出幾分,他想聽她親口說。


    「就像你看到的這樣,不過都過去了,我沒必要再怕她。」 她坐起身想起床,被他拉住了手。


    「全部告訴我。」宋子珩要求到。


    她正準備解釋什麽,被電話打斷了,是他的電話,唐超越。


    「你們快來醫院,出事了。」


    兩人匆忙趕到醫院,唐超越和陳靜在手術室外等候。秦雨頭破血流被送到急診室,要做手術找不到家屬簽字,被唐超越撞見,趕緊打電話通知他們。


    秦湘繁急急忙忙跑過去問陳靜,「怎麽迴事,她怎麽傷這麽重?」


    陳靜趕緊拉住她的手,試圖安撫她,「好像是被人打的。」


    秦雨昨天離開小區的時候,是宋子珩跟她最後接觸的,秦湘繁來不及過腦,下意識地看向宋子珩,眼神裏帶著一股可怕的陌生,「你對她做什麽了?」


    正是這下意識的反應,讓宋子珩啞然,在她眼裏他已經如此心狠以至於不配得上她的一點信任? 宋子珩目色微沉,站在原地,「我什麽也沒做,我隻是把她……」


    手術做完,醫生推著秦雨從病房裏出來了。


    「誰是家屬?」


    秦湘繁湊上前去,「我是她女兒。」


    「簽字吧。基本脫離危險了,過幾個小時應該能醒過來。建議你們報案,對方下手非常狠。」


    秦湘繁來不及細想,把她送進了病房,從頭到尾都未看過宋子珩一眼。


    再怎麽樣也是親媽,再怎麽恨也不能坐視不理。她守在病床前,看她整個腦袋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秦雨是個極度愛美的人,眼下她滿臉傷痕,不知道她醒過來是否能接受得了現實。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從未給過她應有的母愛,她刻薄勢力又固執,秦湘繁不止一次想如果他們不是母女,自己的命運會不會截然不同。同為女人,秦雨似乎天生就知道美貌的價值,她懂得在花期正盛的時候變現美貌,她懂得運作美貌當做資產。然而秦雨似乎並不懂得,母愛究竟是怎麽迴事,也許她自己也未獲得過母愛。


    宋子珩坐在她身邊,攬過她的肩膀抱著她,她握了握他的手,「沒事了,你去上班吧,這裏我能處理。」


    宋子珩一上午手機電話響就沒停過,他實在沒辦法留在醫院陪著,就這麽望著她,長嘆了一口氣,「繁繁,等我迴來。」


    宋子珩趕到公司的時候,被許滬楚叫到一邊開緊急會議。他神色有悖於往日,竟顯得有幾分慌張。


    宋子珩問,「滬楚,出什麽事了?」 他這個常年氣定神閑麵不改色的人都慌了神,宋子珩隱隱覺得大事不妙。


    許滬楚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他,自己站在這個坐了快十年的辦公桌前,雙手插著腰,來迴渡步,「好幾個合夥人的項目都被舉報,被勒令停止調查,有人在背後搞我們,說我們競標過程暗箱操作。」


    宋子珩拿過文件一看,半數以上的項目全部被迫停止,真的大事不妙。


    許滬楚說,「業績對賭簽得很明白,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個季度都必須完成指定增長目標,跨了年就是 q1,q1 春節本就沒什麽項目會開,連著兩個季度不達標,對賭協議就得失效。」


    怎麽就這麽巧,同時被舉報,在他要會麵徽章集團董事之前。


    宋子珩還來不及思考對策,袁紹欽就電話來了。宋子珩看了一眼許滬楚,示意他先出去一會兒,確保他出去關好了門,宋子珩才接了電話。


    「子珩,我覺得你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怎麽迴事。你要知道,業績對賭是收購的前提。」 袁紹欽少有的嚴肅語氣。


    「老袁,我馬上著手調查,盡快解決。這明顯就是有人想攪黃收購故意在背後搗鬼,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子珩,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這事兒你做不了,我們也不介意換成別人,剛上去就被換下來,怎麽都不好看。」 袁紹欽用輕鬆的語氣說著最無情殘酷的話。


    宋子珩拽著手機想摔,不得不壓著怒火,未有多餘動作。本就一夜未眠已經到了極度疲憊的狀態,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壓很高,好像下一秒鼓得滿的氣球要爆開一樣。他扶著額頭,壓製著情緒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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