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晚站在遠處,看那個紅色身影苦哈哈的打掃衛生,心情很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將花名冊揣到了外套裏麵。


    那粉末就是個普通的道具,是個小玩具,價值二十積分,沒什麽大用處,就是能讓人變的奇怪而醒目,顏色能在皮膚上停留很久。


    隨著上午的最後一道鈴聲響起,江欲晚對旁邊一言不發的人說道:


    “走吧,吃午飯去。”


    雙寒應還以為是要去食堂,沒想到江欲晚帶著他七彎八繞的走到了操場,坐在了看台上。同時,陰沉了半天的空中終於飄起雨絲。


    雨水打在看台頂部的白色雨棚上,發出規律的聲響,隻要一分神就會忽略,江欲晚深吸一口氣,雙手插兜靠在椅背上,聞著空氣中的青草味道,開始整理思路。


    重雪坐在江欲晚身邊,看著麵前的雨景,好像兩人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


    可是他知道,江欲晚用來救教務主任的那把小刀就一直藏在衣服兜裏,隻要自己有什麽不合適的舉動,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刀送進自己的喉嚨。


    他幾乎能想象的出江欲晚下殺手時矯健的動作,繃緊的肌肉,還有眼中那種如野獸般的光芒,在對方的前三場直播中,他反複看了許多遍這樣的動作。


    憐憫這種東西是不會發生在江欲晚身上的。


    “這就是你說的吃午飯?”


    江欲晚看向旁邊坐著的雙寒應,“包子等會就來了。”


    的話音剛落,他就看到有人提著食盒冒雨往這邊趕過來,接著便是一個女學生和剛才他們見過的蘇然,都以江欲晚為圓心靠攏。


    “還熱著呢,趕緊的吧。”包子對江欲晚身邊時常出現新隊友的事情見怪不怪了,他將之歸咎於大佬特有的人格魅力。


    包子借著職務的便利,帶出來了幾盒飯菜和筷子,分給眾人後自己先下手夾了一塊雞肉塞進嘴裏。


    “我才知道當廚師這麽累。”包子含糊著說道,“我這一早上就沒坐下來過,切菜切的手都麻了。”


    雙寒應跟著打開飯盒,卻發現裏麵隻有普通的飯菜,“包子呢?”


    “叫我幹嘛?”包子軒茫然地抬頭,不知道自己之前被錯認成了食物。


    雙寒應:......


    “打聽到什麽消息了嗎?”江欲晚隨意扒拉著飯菜,開口問最關鍵的問題。


    林爾看了看旁邊的雙寒應,見江欲晚沒有表示之後,便說道,“我就打聽了些小道消息,說那個叫王泰和的男生是把水池堵住,自己麵朝下躺在池子裏,把自己淹死的。”


    “而且——”林爾咽下嘴裏的米飯,“說是走廊裏麵的監控拍到了靈異畫麵,所以這兩天都給撤了。”


    “還有就是我們顏值主播任務裏麵提到的美術教室,聽說是在體育館,而且還有一些關於美術室的傳聞,我本來準備下午過去看看,結果現在任務變了,這好像沒什麽用了。”


    包子恨恨地咬了一口米飯,“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搞出來的事情,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進副本以後任務還能變的。”


    江·王八犢子·欲晚,“......我弄的,不過那算是個意外。”


    他講了講剛才在教務主任的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那東西長得像是個芝麻球,而且隻能製造出一些幻覺,我也不知道這東西這麽重要。”


    不然他一定讓海參把那小零食吐出來。


    其他人吃飯的手緩緩停住,誰能想到自己罵了半上午的人就是自家隊長,但是再一想江欲晚之前在副本裏麵幹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看大家都不說話,江欲晚隻能看向蘇然另起一個話題,“你那邊怎麽樣?”


    蘇然一想起剛才的事情又開始樂,“隊長你真的猜的一點沒錯,那個禿頭一聽樹沒法鋸就急了,站在那兒和我們想了半天的辦法,最後忍不住自己上手了。”


    “那樹砍斷了嗎?”


    “沒有。”蘇然迴想著剛才的場景,“這人拿斧子砍了兩下,結果被樹枝絆倒了腿,摔倒的時候臉差點磕在斧刃上,還是包工頭眼疾手快,不然人就死定了。”


    包子則繼續埋頭吃飯,看的出來是真的挺累,“我沒啥發現,就看見食堂有個女的穿了黑色絲襪,算不算線索。”


    在場的人一致忽略了最後包子說的話,轉而問起江欲晚那邊的情況。


    包子被忽略了也不生氣,捧著飯盒看著雨景感覺這個副本第一天的上午還挺愜意的,直到他聽完江欲晚的遭遇。


    “大佬你和我過的是一個副本嗎?”包子有點幽怨的看著江欲晚。


    這就像是別人已經在看生化危機了,他還在跟著動畫片念叨“瑪卡巴卡”。


    蘇然安慰似的拍了一下包子的肩膀,示意對方接受現實,畢竟江欲晚這人找到線索的速度快的離譜,要不是每一次線索都有理有據,他就要懷疑對方開掛了。


    說不準這次副本發生異變,就是因為江欲晚過關的速度太快,所以增加了難度。


    江欲晚三兩下掃除了自己最後的飯菜,“我這兒倒是總結出了一些線索,在此之前,先幫我看看,這裏麵的人有你們見過的嗎?”


    他掏出一疊照片,擺在了眾人麵前。


    蘇然在裏麵劃拉了兩下,“沒有,你這照片是從哪兒來的?”他們幾個人在副本裏麵轉了半天,對照片裏麵的年輕女教師不會一點映像都沒有。


    “校領導辦公室,你去過的。”江欲晚像是想明白了什麽,將東西收好後開始說起這個副本的規律。


    “首先,這個副本裏麵的主播都是隱藏起來的,雖然我找到了兩個,但是應該還有人,你們各自行動的時候得注意安全。”


    見其他人深以為然的點頭後,江欲晚繼續說道,“其次這個副本中,血很可能是一種無差別的殺人手段,而且會一直糾纏到對方死了為止。”


    “你怎麽知道的?”林爾下意識的想要探究其中的原因。


    那當然是從罪有應得的禿頭身上總結出來的。


    江欲晚輕輕敲了一下食盒,“就是個猜測,大家防著點就是了。還有就是,雖然現在大家的副本任務發生了改變,但是對咱們通關的影響並不大。”


    甚至可以說,那幾個任務本身還透漏出了不少信息。


    比如所謂的美術教室,應該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江欲晚看向若有所思的林爾,“你剛說,有關於美術教室的傳聞?”


    “對。”林爾點點頭,“有個女生告訴我,學校裏麵流傳,夜晚十二點去廢棄實驗樓的地下一層,在走廊盡頭點燃蠟燭,就會出現一個神秘的美術教室,在那裏不管許下什麽願望都會成功。”


    蘇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傳聞,“兩個美術室?那咱們去哪一個?感覺這個傳說裏的才是副本說的任務。”


    “全都去。”江欲晚瞬間就決定好了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誰還做選擇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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