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江暖神色不定地看著陸瑤,“夫君的生辰,就快到了吧!”


    “對啊,嫂子,之前你身子抱恙,我們就不同你說這事了。依我看,給大哥辦個生辰宴,一來是可以你同大哥和好;二來,也是衝喜;三來嗎,可以邀請一些俊才,就當幫我相看人家了。”


    陸瑤這臉,真不是一般大啊!


    江暖倒是起了興致,熱熱鬧鬧唱大戲才好玩啊!


    “可惜父親跟大哥都不在京中,我江家女眷甚忙,不過倒是可以請叔伯表親來。”


    江暖琢磨道:“瑤瑤最想請的,怕是小侯爺吧!”


    陸瑤麵露羞澀,最後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大哥同小侯爺是好友,大哥是生辰宴,小侯爺一定會來的。嫂子,你能不能讓金喜娘那日將幾位公子都約在陸家。”


    這是怕當天還不夠熱鬧啊!江暖心喜,立馬答應了。


    “好啊,這生辰宴是瑤瑤你一手辦的,到時候既可以讓那幾位公子都瞧見你的官家能力,又能讓小侯爺知道你備選諸多,瑤瑤,你可真有些小心機啊!”


    “夫君的生辰宴,我也得備個大禮,瑤瑤,你放手去做吧!”


    “嫂子,我還有些不懂,要不你幫我?”陸瑤來找江暖,可不是為了這麽幾句話的。


    江暖卻是搖了搖頭,認真道:“我知道的晚了,夫君的生辰禮,我得親手置辦。瑤瑤,我就不陪你一道了,你與娘一起著手,定能將這事辦好的。”


    “我還得去通知金喜娘,還有我江家能騰的出手來的親戚,你說是吧。”


    “可若是嫂子親自出力生辰宴,豈不是更有意義?”陸瑤不死心道,不出力總的出錢啊!


    江暖笑著搖頭。


    “瑤瑤,這可是你出風頭的時候,我不好搶的。瑤瑤,你可是要嫁入世家的人,操持一場生辰宴,你定可以的。”


    陸瑤咬著後槽牙笑的牽強,最後借口直接走了,那神色差一點都繃不住。


    “少夫人,他們賣了崔氏的嫁妝。”莫蓮低聲在江暖耳邊說道。


    “哦,這就好玩了。”江暖笑了,崔氏的嫁妝她沒經手,不過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留給寶依的嗎?


    上輩子這個時候,她已經拿出了不少私產,陸家沒有錢上煩惱,自然也不會動崔氏的嫁妝。


    “秋霜,你出去一趟……”江暖叮囑秋霜,該給崔家送禮了。


    晾了那幾個孩子一天,陸籬籬再來的時候,江暖還是見了。


    “母親,你心情好些了嗎?”


    陸籬籬問的忐忑也帶著試探。


    “心頭鬱悶,說不上好壞。”江暖神色淡淡,“你也不用在意,左右這事同你們無關。”


    “母親,那沈夫子……”


    “怎麽,你爹還讓她當夫子啊!”江暖打斷道。


    “沒有了,那沈氏……同父親是年少之誼,母親千萬不要誤會。”


    “誤會什麽,籬籬,你還是個孩子,不懂這大人之間的事情。”江暖嗤笑一聲,“母親氣的是,你父親若有心思破鏡重圓,也不必瞞著我,難道我江暖是心胸狹窄之人嗎?”


    “沈氏已是人婦,做你父親的妾室也是堪堪,難道說了,我會不同意嗎?”


    “不行。”陸籬籬立馬說道,聲音有些抖。“母親……我……我不想你受委屈。”


    “委屈什麽,世家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態。你爹後院倒也算幹淨的,你們的生母……那也是你爹年少時的荒唐事了。”


    江暖故意說道,說話間,眼神明晃晃落在陸籬籬身上。


    “籬籬,怎麽,是母親的話讓你難過了嗎?我不知道你們的生母是誰,隻以公道論,終不是陸家家譜上的人對吧。”


    “還是說籬籬還掛念著往生多年的生母?”


    “沒,我沒有,母親,我……我已經記不得了。”陸籬籬慌忙說道,她還要靠江暖培養成世家貴女的,可不敢惹了江暖厭棄。


    “便是記得也無妨的,籬籬,母女緣分,是斷不了的。”


    江暖的話,讓陸籬籬有了恐慌感,又覺得江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那沈氏因無所出為夫家休棄,我這也是同病相憐,怎麽會刻意為難她呢?隻她那番做派算什麽,真是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


    “如她那般出身的,夫君憐惜,納為妾室,我難道還能不同意?何必惺惺作態,屢次越界,若不是想引得夫君注意,她又何必?”


    江暖言語之中盡是對沈安安的看不上,陸籬籬聽得羞燥不已。


    那是她的生母,那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的女人是她的生母。


    若是父親真的讓她的生母做妾,那以後她同知安的身世被人知道了,便是妾生的,父親若是偏愛娘親,日後怕是落得個寵妾滅妻的名聲。


    陸籬籬想著想著就慌了。


    “母親,既然我做不了陪讀了,你快些替我尋名家教導吧。我雖識字,也讀過書,但是終究也不曾有名家教導。”


    “籬籬真是一個上進的孩子。行的,母親會幫你找的,倒是你爹這藥,什麽時候配的齊,我倒不知京城的藥鋪居然缺藥。”


    江暖嘀咕道:“行了,籬籬你迴去吧,平白聽了我一番抱怨的話。”


    “能為母親排憂,也是籬籬之幸。”


    江暖笑了笑,讓鬆香送陸籬籬迴去。


    陸籬籬來過了,陸知安會遠嗎?


    陸知安是在下午結束課業之後一瘸一拐的來找江暖問安的。


    “母親可好些了?若是母親身子抱恙,知安願意為母親侍疾。”


    陸知安睜著一雙飽含孺慕之情的眼睛,望著江暖說道。


    “知安說笑了,母親隻是心頭煩悶,倒不至於要人侍疾了,倒是你,怎麽著?摔了?”


    “不是,孩兒每日蹲馬步練樁,許是身子骨弱,這腿腳就抽痛的很。”


    陸知安說著,又看了看江暖。


    “師父說,我該多吃些肉的。”


    “知安啊,你是在說母親院中這小廚房,吃的不好嗎?”江暖平靜說道:“母親自從落了身子,就一直在調養,大夫可說過,要以清淡為主的。”


    “不是的,母親,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陸知安心頭一緊,緊張看著江暖,他想的是苦肉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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