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家沒有什麽錢,他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去年他父親生了一場重病,幾乎把她家裏的積蓄都花光了,不得已周琳才出來勤工儉學。


    這些事情我並不知道,但以我對周琳的了解,她在這裏工作肯定是有原因的。


    “周琳,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兩年不見,我也有不少話想跟周琳聊,不過隻是以同學和朋友的身份,我現在對她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想法。


    “恩。”


    點了點頭,周琳將手裏的托盤放到吧台了角落,而後我們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本來我想問周琳這兩年過的怎麽樣,但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自從上大學之後我和周琳一直都保持著通信,隻是最近我的事情有些多,倒是沒有給他迴信。


    “暑假的時候我給你寫了封信,你收到了嗎?”


    周琳先開口了,而我則是搖了搖頭,我和周琳以前都是靠通信來往的。


    “哦。”


    見我搖頭周琳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而後便低頭搓著手,也不說話了,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默。


    “你怎麽到這裏上班了?是有人介紹的嗎?”


    不能老一直都不說話,我便找了個話題,周琳“恩”了一聲,說道:“我是同宿舍的姐妹介紹我來這裏的,原本她在這裏上班,不過她家裏有事兒迴家了,所以就把我介紹到這裏來了。”


    夜總會的工資不高,但小費倒是有不少,收入還是可以的。


    “你怎麽來這裏了?”


    周琳問我,這時我才想起我到這裏是幹什麽來了,周琳在這工作,剛好可以問問她這裏的情況。


    穩定了一下情緒,我問她:“周琳,你們夜總會是不是有毒品?”


    “秦文,你問這個幹什麽?你別告訴我你沾上了那東西。”


    我見周琳誤會了,便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會沾這些東西,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我隻想知道你們這裏到底有沒有那東西。”


    “恩,有。”


    朝四周看了看,見別人離我們都比較遠,周琳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小聲的對我說道。


    “秦文,難道你現在成了警察嗎?既然你不買幹嘛要問這些東西。”


    周琳有些奇怪,但我卻不想跟她解釋的太細,而是問她:“前一陣子你們夜總會出了一起案子你知道嗎?有個小夥子從你們夜總會出去便死在了離門口不是很遠的地方,這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那時候我還沒來,但也聽說這事兒了,我感覺很奇怪,聽說那個人死的時候有很多蟲子從他身上爬出來,而後那些蟲子又把他給吃了,你難道是為了這個來的?”


    我是幹什麽的周琳很清楚,這種事情我雖然沒打算跟她細解釋,但也不會瞞她。胡雲龍還說那件事的消息都被封鎖了,顯然是沒有封鎖住。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我問周琳:“你知道不知道這家夜總會是誰在賣那玩意,我想見見那個人。”


    “是一個叫阿輝的人,他是這裏看場的,有七個手下。他可不是個好惹的人,秦文,你要小心點。”


    我找這個賣那東西的家夥主要是追來源,順著這條線沒準能找到那個煉屍的家夥,至於抓他那是公安局的事情,而且得等到我問出他的毒品來源之後,但要用什麽辦法讓他告訴我他的東西是從哪來的我還沒想好。


    “好了,你先坐會兒,我要忙了,那個阿輝來了我會告訴你,等我下班了請你吃飯。”


    這時夜總會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周琳跟我說了一句就去忙了。靈符和黃鶯坐到了我這桌,喝了一口啤酒,靈符用一副開玩笑的口氣問我:


    “這姑娘到底是誰啊?長的可夠漂亮的。”


    他一說這話我就感覺到黃鶯的眼神十分不善,我可不想這丫頭當場發飆,要是她變迴本體說不準都得嚇死兩個。


    “是我高中同學。”


    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為我覺得解釋的越多就越會讓人家懷疑我和周琳之間的關係。


    見她的眼神慢慢變得平和我才長出了口氣,黃鶯的脾氣好衝動,我真怕她會幹出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幹什麽?就坐在這裏嗎?”


    此時周圍已經坐了不少人,耳畔也響起了令人歡快的音樂,靈符看著舞池中那些不斷亂扭的人,腦袋跟著音樂的節拍輕輕的點著,看樣子這小子是想進去跳一陣。


    “等那個賣東西的家夥出現,如果你們想去玩就去玩吧,我自己等就行了。”


    靈符一聽我這話就笑著站起,而後進了舞池,跟隨著音樂盡情的搖擺。我沒想到這個娘娘腔居然還如此狂野,跳舞的尺度十分誇張,跳著跳著居然把上衣都脫掉拿在手裏搖。


    “這個舞好奇怪,我不會跳。”


    黃鶯見靈符去跳舞她也想去,不過她卻不會跳這樣的舞。她雖然是生活在現代,但卻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微微一笑,我對黃鶯說道:“沒什麽會不會跳的,你進去抽筋就行,那就算是舞。”


    黃鶯被我說的蠢蠢欲動,將信將疑的進了舞池。她長的漂亮,身材也十分的高挑,一進了舞池就被不少打扮怪異的男人圍住,而靈符則把那些男人擠開,圍著黃鶯跳了起來。


    “希望他們別像我跟孟婉那樣。”


    看著兩人,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始一個人坐在那裏喝悶酒。


    喝光了一遝啤酒,我便去了趟廁所,正尿著有兩個穿著黑色跨欄背心,身上紋著老虎的的光頭走了進來。


    這兩個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我不想惹事兒,隻是好奇了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就收迴了目光。


    但就因為我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家夥有些不高興了,指著我的鼻子說道:“小子,再亂看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這貨說話一股子東北口音,我心想怎麽東北人到別的地方一個個都二唿唿的,這樣的人也隻能給人家當手下,真丟我們東北人的臉。


    “你們是輝哥的手下嗎?”


    “是又怎麽樣?”


    那個家夥也聽出我是東北口音,但卻一點沒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意思,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樣子隻要我說出什麽讓他不爽的話他立刻就會對我動手。


    “這樣,讓輝哥到這裏來見我吧,你去報信兒。”


    我一腳把那個跟我橫眉豎眼的家夥踹的後退幾步撞在蹲坑的門上,而後跨前幾步用一隻手擰住他的胳膊,隻是微微一用力這家夥便“嗷嗷”大叫。


    他的同伴見我忽然動手先是一愣,隨即就朝我衝來,我再次出腳,把那個家夥踹翻,從被我製服這家夥的身上抽出一把尖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對另一個說道:


    “去把你們輝哥叫來吧,我在這等他。”


    從身上拿出煙點上一支,我笑嗬嗬的對被我踹倒在地的那個家夥說道,他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急忙轉身跑出了廁所。


    被我製服的家夥想要掙紮,但我一腳踢在他的臉上,而後刀子便又抵在他的脖子上說道:“我是不敢殺你,但你要是亂動刀子自己進去可不關我的事兒,明白了嗎?”


    刀尖上已經有血珠滑落,這次這個家夥一動都不敢動了,因為我把刀尖頂在了他的大動脈上,如果大動脈被割斷,那他可就沒救了。


    “兄弟,我們輝哥哪得罪你了嗎?”


    這家夥倒也硬氣,始終都沒求饒,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他是沒得罪我,不過你得罪我了,別廢話了,等你們老大來了我自然會放了你。”


    “你是來拿貨的吧?”


    那二貨又開口了,這次我沒有迴答他,眼睛看向了門口,我已經聽到有腳步聲在廁所門口響起了,而且有七八個人,想必那個輝哥帶著他的手下來了。


    果不其然,廁所的門被人踹開,一個穿著花襯衫,脖子上帶著跟大金鏈子的家夥走了進來。


    他梳著中分頭,就跟漢奸似的,被我製服這個家夥一見到那個人便叫了聲輝哥,而輝哥則是朝我一笑,說道:“兄弟,想拿貨也不用這樣吧,你先把我兄弟放了,其他的事情好說。”


    輝哥很明顯是在敷衍我,我知道隻要我把這個家夥一放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讓他的兄弟抓住我。


    即使我不放開這個人,結果也是一樣,所以我並沒有用光頭跟他談判,因為我很清楚,像輝哥這樣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他可能不會介意直接幹掉我。


    “拿下他。”


    我一放開那個光頭輝哥便吩咐他的手下抓住我,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我輕輕一笑,而後便拿出幾張紙符,心中吟念咒語,隻要有人一靠近我我便將一張紙符貼在他的額頭上,就像是貼僵屍一樣。


    被我貼中的人立刻就不動了,因為我用的是定魂咒,定住他們的靈魂那他們的身體自然就不能動了。


    幾十秒鍾的時間,輝哥的手下便都被我定在廁所裏一動都動不了,輝哥看出來不是我的對手,轉身就要跑。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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