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他們分在b組,藍色在d組,初賽在第三天,幾個人拍了新的定妝照,換上幹淨整齊的隊服,早早出了基地門,去往了比賽場地。


    現場有粉絲在門口等著,看到fb的車子過來,紛紛圍上,有粉絲塞了一袋餅幹到江鶴手裏,江鶴下意識往後撤了撤,搖頭。


    小粉絲被擠的有點難受,她皺了皺鼻子,可憐道:「我做了很久……」


    江鶴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接過了餅幹。


    開了這個頭,本來不敢送禮物的粉絲一股腦往江鶴手裏塞東西,江鶴輕輕蹙了蹙眉,還是把東西都帶走了。


    「鶴哥,你不是不收禮物嗎?」


    江鶴暗自苦惱,怎麽就沒辦法抵製委屈戰術。


    他雖然收了小餅幹,但沒來得及吃就去錄製賽前採訪了,然後匆匆被按在選手席上等待比賽開始。


    賽前解說要墨跡好長一段時間,江鶴喝了兩口水潤潤喉嚨,試了一下鍵盤和耳機,然後漠然看著電腦屏幕。


    這是他人生中最後一場大賽的開端,鍵盤和滑鼠熟悉的位置,這無數次相似的開場在他腦海裏瘋狂走馬觀花似的重現,視線斑駁間江鶴仿佛又看見了第一次打大賽的時候青澀緊張的自己,他從踏入戰場的那一刻就被深深烙印上fb的痕跡,並且一生追隨。


    比賽在十分鍾之後按時開始,江鶴迴神,在麥裏低低說了句:「加油。」


    「加油加油!」


    「沖啊。」


    這把的航線刷的離g港非常遠,但是跳防空洞並不好打,程寧看了一眼圖,說:「去g港吧,漫天落地先去找車。」


    跳g港的隻有fb,搜完肥碩的地方之後幾個人開車進圈的路上碰到了另外一隊,流年率先突倒一個,然後撤開距離,等另外的人冒頭之後被江鶴的sks點死。開局還算非常順利,拿了人頭還舔了包。就是過橋的時候被r城出來的兩個滿編隊堵住了,程寧和漫天都被打倒。


    「先別拉,流年,去換個位置打滿血。」程寧冷靜道。


    江鶴收槍之前先狙倒一個,然後翻滾了一圈換了一個掩體。


    漫天的血條很快掉光,被兩支隊伍圍堵,形勢有點艱難。


    「fb這波很難打啊,感覺他們一直不走就是為了堵一手從g港出來的隊伍。」


    「那肯定的,g港這麽肥,不用親自去搜。」


    「但是鶴神和流年的位置躲的還可以,他們兩支隊伍互相架死了,誰都不敢貿然動手。哎?誰先露頭了?」


    「我怎麽感覺這個時機——」


    「鶴神開鏡了!」


    「哇鶴神這一手瞬狙也太精彩了。」


    「場上倒了四五個,程隊居然還能拉?鶴神還在狙,子彈又上膛了,獵物是誰?對方山頂的狙擊手!跟鶴神對狙?他是瘋了吧!」


    「現在不是瘋了,是死了。」


    兩支滿編隊被打得大殘,偃旗息鼓了一陣,但fb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江鶴動手狙人的間隙,流年和程寧淌過河摸到了對麵,把正在打藥的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全隊覆滅。


    「山坡那支隊伍就剩兩個人了。」


    「鶴你先別露頭,你兩給我架著槍,我去勾引一下。」


    程寧揣著槍摸到對方石頭麵前。


    「有腳步——」


    「打。」江鶴沉聲令下,他一槍98k解決一個,流年一梭子打死一個,全隊覆滅。


    「我的媽呀fb這是什麽驚人的執行力,4v8還打了個一換八,這就是聯盟頂尖隊伍現在的水平嗎?」


    「本來想吃g港送來的外賣,結果被做成了r城特產送到了對方嘴裏,好東西包裝都裝不下了。」


    漫天剛剛的失落都被隊伍拿下漂亮的戰績給衝掉,他輕聲說:「我祭天了,你們加油。」


    江鶴輕輕抬了抬下巴:「這波直接分數排名第一了。」


    程寧冷靜的打滿藥:「穩點穩點。」


    第28章


    fb一路過關斬將,三個人打到了決賽圈,最後一波團戰雖然率先滅隊,但總分數拿到了13分,以第一名的成績晉級了複賽。江鶴心情尚好,迴到休息室的時候拆了一塊小餅幹吃,然後開了幾個小粉絲的信,坐在沙發上認真看了起來,看到一半就被叫著去做了賽後採訪。


    「鶴神今天發揮的很厲害啊,感覺贏了的心情如何?」


    「贏了還能不高興嗎?」江鶴說。


    「感覺fb這個賽季的狀態很不錯呢,磨合也相對上個賽季好了很多,開場紅也是非常好的徵召,不知道下一場比賽你們會選擇什麽樣的戰術呢?」


    「視情況而定,但大概率不會苟雞。」


    「我還沒見過鶴神苟雞的玩法呢。」


    「苟雞沒意思。」


    「藍色剛剛做採訪的時候留下一句話讓我們務必轉達給你。」


    「恩。」


    主持人拎著手卡艱難辨認著藍色龍飛鳳舞寫下的話:「他說今天差點狙倒你,怕你英明掃地才沒開槍。」


    江鶴輕輕嗤笑了一聲,笑罵道:「他做夢呢。」


    賽後採訪並沒有持續多久,fb全員收拾收拾就上車一起迴基地了,江鶴看了一會信,他有點暈車,胃裏有點不舒服,在車上昏昏沉沉眯了一覺,手間的信件滑倒了座位底下。


    疼痛不知道具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蔓延的,江鶴隻感覺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像是被什麽東西從胃裏絞動著,翻著血肉,特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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