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望無際的雪山,居高放眼望去,天際屹立著皚皚的雪山冰峰,在陽光下十分耀眼。


    天空下著鵝毛般的大雪,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而下,大地立刻變得銀裝素裹。


    雪山之上除了絲絲風聲,在沒其他的聲音,也看不見生命的存在,仿佛來到了一個令人絕望的地方。


    一個模糊近乎透明的身影,出現在了這鳥不拉屎的雪域之中。


    不知它從何處來,又該往何處去,微風帶動他的身影四處飄動,使得它那本就微弱的身體更加透明了起來,或許過不了多久它將會消散在天地之間。


    這道殘魂隨著微風飄動,飄啊飄啊飄,它似乎沒有意識,任由的風攜帶他的身影四處遊走。


    終於!風停了,這一縷殘魂也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殘魂似乎有了一點點意識,茫然的轉動身軀,望向了南邊,隨即向著南方緩緩飄去。


    殘魂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會飄到哪裏,隻是靠著它自己的本能,向著一個方向飄去。


    飄了好幾天,殘魂也沒有飄出這雪域,它很累很累,它的身體更加透明了,似乎是為了什麽,這僅有的一絲意識讓它在堅持。


    又經過了幾天,終於讓殘魂看見了沒有雪的地方!那裏是一片有著泥土的黃,色土地,有著一個小村落,村落炊煙繚繚,燈火闌珊,殘魂沒有停下來,依舊向著前方飄去。


    殘魂又經過了幾個村落,它的身體輕微顫抖起來,它能感覺到寒冷,隨著時間的推移,寒冷逐漸加深,已讓它行駛的速度遲緩了起來。


    此刻,殘魂停了下來,望著前方瑟瑟發抖,它再也沒有力氣走下去,而他的眼中在這一刻,浮現出了一個情緒,那是不甘的眼神,它真的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最後,殘魂在一條小道上停了下來,它的身體像是墜入萬年冰窖,再也飄不動了,因為它快要消散了。


    就在殘魂將要消散的時候,憑空出現一個腳踩祥雲,仙風道骨的中年人。


    中年人眼見殘魂即將消散,隻見他大袖一揮,四周的空間像是一個生命體,活了過來,迅速聚攏在殘魂四周,快要消散的殘魂周身浮現出白色的光暈,透明的殘魂瞬間變得真實了起來,不久片刻殘魂露出了他的真實模樣。


    腳踩疾風履,身穿金鎖甲,頭戴紫金冠,腰係八寶帶,麵相如同鬼斧天工,身形偏瘦卻不乏王者之型的青年,這便是殘魂的真形。


    望著眼前的一幕,中年男子歎了口氣。


    “命運使然,天道無情,為師無能,徒兒莫怪啊!”中年男子看著殘魂青年無動於衷,心中充滿的自責和愧疚。


    “你的肉身已被各個門派宗教瓜分,你的精血也都被上界所得,為師即不能替你報仇,也無法找迴你的肉身來幫你重塑金身!”說到這裏,中年男子自責的眼中已被怒火代替。


    殘魂青年依舊無動於衷,因為他已經沒有了意識。


    中年人單手伸出,手中浮現出一個白色的八卦盤。


    “此乃天機運盤,每千年可動用一次,可讓時光逆流百年,為師用大造化向‘天機大仙’借得天機運盤,來為你輪迴重生,為師以算出,徒兒的生死大劫定有化解之法!將來分肉奪血之仇十倍百倍討迴。”


    ……


    隴京國有七大域,而其中的‘荒域’天城,可謂是通往各地的樞紐,對這裏的人們來說,是不可缺少的一座城池。


    今日的天城,烏雲密布在整片天空,像是有場大雨即將來臨。陰沉沉的天氣,微弱的風絲絲吹過,在這燥熱的夏天中,帶給人們涼爽之感。


    昏暗暗的氣象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遲遲未見滴雨落下。


    街上的人們陸陸續續少了起來,路麵上的店麵也開始了收尾工作。


    如墨般的烏雲籠罩而下,放佛倒映出一個龍影,來迴盤旋擺動,那般模樣,顯得極為焦躁。


    在天城以北之地,一方豪華大宅的某個房屋裏,有一位即將臨盆的女子,躺在床上撕心裂肺得叫著。


    女子相貌麗質,貌美如花,生得一副瓜子臉,美人目,此刻卻是躺臥在床,麵色通紅,額頭上彌漫豆大汗水,細長蔥白的玉手,緊緊抓著綾羅錦被,身體的某個地方的疼痛讓女子全身顫抖著、嘶叫著。


    女子身旁還有個年過五旬產婆,雙手不停地忙活,口中也是鼓勵安慰著。


    在門口,一個麵相清秀的丫鬟,來迴在房屋們前踱步,口中自言自語,表情躊躇莫展,顯得焦躁不安。


    “嘭!”


    這時,院子的大門忽然破開,走進一個玉樹淩風,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麵色深沉,神情顯得急切。


    門口的丫鬟聞聲止步,抬頭一瞧,麵色一喜,快速衝到青年麵前急道:“老爺,老爺,你終於迴來了,夫人她快生了。”


    丫鬟的話音剛落,房屋裏那位即將臨盆女子的尖叫聲又響了起來。


    “夫人,夫人她怎樣了?”青年男子聽清自己妻子痛苦的叫聲,口中說著,也顧不得丫鬟了,自己一個健步卻是已在房屋門前了。


    “夫人……夫人莫怕,夫人莫怕,夫君在此,夫君在此……”青年男子趴在窗口上,望著裏麵模糊的一片,心中又懼又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屋裏女子的叫聲,也有了沙啞,卻未有停歇的跡象,青年男子急不可耐,一邊向著正在臨盆女子給出安慰,一邊透過窗戶望向女子,卻什麽也看不清,隻好來迴在房屋門口踱步,以此緩解心中的壓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大家提心吊膽時刻,終於,房屋裏安靜了下來,隨後,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幾乎響徹整座豪華宅院,一個新的生命誕生了。


    也在這時,在如墨般的烏雲之上,出現一個人形身影,漸漸地露出一個仙風道骨,腳踩祥雲的中年男子。


    中年人俯視下空宅院,隨著嬰兒的啼哭聲響起,他那冷峻的麵相,露出一抹和藹微笑。


    “你我前世有緣,今生再收你為徒。”中年人繼續自言道:“‘張毅’名字甚好,且看你日後成就了!”


    話語剛落,中年人肉眼可見的消失在雲層之中,仿佛從未出現一般。


    產婆趕緊打開房門,臉上掛滿激動,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快速開口。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產婆移動步伐,來到門口,立刻高聲說道,像是要向所有人宣告一般。


    ……


    青年男子張繼聞言,麵色一喜,一手扒拉開門口的產婆,便衝進了屋裏。


    “霜兒,你沒事吧?”張繼來到床頭,簡單的一句話,握住名叫王萍霜的手,卻包含了青年男子對王萍霜的關心和擔憂。


    “夫君,這是我們的孩子!”滿臉汗水的王萍霜,動了動有些麻木的手臂,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床上的嬰兒。


    剛出生粉嫩粉嫩嬰兒,此刻還是緊閉雙眼的,看不清周圍的一切,隻是嚎啕大哭,不多久,許是哭累了,便沉沉睡去。


    青年男子很激動,雙手有些顫抖,輕輕地抱起嬰兒。


    “兒子!”青年男子欣喜若狂,“我有兒子了,我張家有後了!”


    “給我們的兒子娶個名字吧?”張繼抱著剛出生的嬰兒,手指頭點著嬰兒的鼻子,隨口而出。


    “你我相識相遇,本是毫無可能,但你為了我卻不曾放棄,才會有如今的相伴。不如單名一個毅,我們的兒子,就應該有一番作為,無論何時何事永遠堅持下去,永不放棄!”躺在床上的女子,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剛出生的兒子,臉上掛滿了幸福的笑容。


    “毅,嗯!好字,以後我們的兒子就叫張毅。”


    ……


    一晃多年過去。


    “我們隴京國是一個中等的王國,我們的國王是‘舜農陛下’……”


    講台上,中年人拿著一本書,臉上時而笑容,時而威嚴,體型魁梧不凡,講述的是條條是道,台下的一幫孩童聚精會神,聽的也是津津有味。


    中年男人大眼一瓢,暗自點頭,講的更加賣力了。


    “下麵我來講講異能,便是俗話說的潛能。


    何為潛能?潛能便是每個人身體中潛在的能量。


    每個人的都有其潛能的存在,其中有很少部分人的潛能是可以激發出來的,而大部分人的潛能卻無法激發。


    在我們講室裏麵,六十多個孩童當中,有二十多個,在這半年裏,已經開發出自己的潛能了。


    張毅、趙星明,宇文其開,雷曉,高費,這幾位孩童日後的潛能可是無限……”


    坐在台下,凡是被講師點到名的幾個,除了張毅爬在桌子上睡覺外,其他幾人臉上都掛一絲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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