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佩服你才是,我沒覺得,我自己有多麽厲害,在最終答案揭曉之前,我感覺,這個勝利的人,一直都是微微你才對。”


    淩鳶的聲音很小,心中難以掩飾的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心裏麵,還是忐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麽。


    連微微低下頭來,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麽說:“你應該早就知道最後的結局了吧,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淩鳶現在你跟我說兩句實話嗎?”


    淩鳶想要笑,要是說自己不真誠,連微微呢?其實連微微就是有這樣的魔力,淩鳶的心中明明知道,事情原本就是怎麽的一迴事兒,卻還是一樣,不願意去說明白了。


    “你會恨我嗎?微微姐。”


    淩鳶興許是那種感覺來了,輕輕的開口,她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興許,連微微真的會怨恨自己吧。這個遊戲,總是要有一個贏家的,最關鍵的是,淩鳶之前,一句話都沒說。


    不管怎麽樣,淩鳶都是那種十分喜歡將一切事情都問清楚的人,就算是一切早就過去了,應該也是一樣地。


    “恨?淩鳶,你可不要誤會,為什麽說我恨你的事情呢。你也知道的,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可以說的清楚的,包括這個遊戲,我隻過過是想要更加了解這個遊戲而已。”


    淩鳶的話,讓連微微突然感覺到全所未有的緊張,連忙解釋道。


    其實淩鳶當真沒有想得那麽多,也許吧,她是說也許,那句話,幾乎是她脫口而出的。


    “我想,不用我說,淩鳶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所以我也不必說太多,有關於處境上麵的事情。但是淩鳶你知道嗎?有些事情,我當真是很難受。”


    連微微的聲音很輕,其實淩鳶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連微微想要跟她說點什麽呢,每一句話,都跟沒有邏輯一樣,自己何嚐不是呢,看到了連微微,什麽事情都變成這個樣子了。


    “有什麽好難受的呀,你也知道的,微微姐,一切好像早就決定好了一樣,有些事情實在是不必放在心上。“


    就算是淩鳶這麽說,連微微還是一口一口的朝著自己的嘴裏麵灌酒。之前習慣喝酒的人,不管是戒酒的心思有多麽的明確,在這種場景之下,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於是乎,淩鳶也拿起了酒杯,象征性的喝了兩口。


    “淩鳶,我還以為你不願意跟我開懷暢飲一下,現在看來,還是我誤會了不假。”


    連微微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的醉意,說話的時候,也十分的慵懶,但是連微微這番話的指向十分的明確,就是在淩鳶的身上沒有錯。淩鳶甚至還不知道,為什麽連微微今天要這麽做的時候,杯子再次被連微微灌滿了酒。


    “輸贏的事情,是沒有辦法!畢竟勝利隻是一個,說不想要贏得,我們之間怕是沒有,但是要看你如何麵對了。我說的對不對,微微姐。”


    淩鳶的聲音很輕,伸出手來,拍了拍連微微的肩膀,生死有命,遊戲之中勝利的名額隻有一個,剩下的終究會淪為炮灰,不管多麽的不願意,這個時候,也不是任何人能夠說一個不字的時候。


    淩鳶便就是這麽想的,所以對於淩鳶來說,一切都像是至關重要的。


    淩鳶也許不會那麽輕易的說明白,但是對於淩鳶來說,這樣的結果,也就是夠了。


    “是呀,淩鳶你說的對,所以說,我們這種人,沒有什麽怨恨還是不怨恨的。你也看見了,勝利隻有一個,給你了之後,我們就什麽都什麽都沒有了,就算是一同經曆了恐懼,還不過是過眼雲煙,現在興許是後悔了,在這遊戲之中跟本拿不到什麽,保住自己的性命,想要退出,看起來,也不是那麽一件容易的事情。”


    連微微抓住了淩鳶的胳膊,她似乎醉了,就像是抓隻了一根救命道菜一般,拚命的搖晃淩鳶的身體。


    “也許我們不該多想,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該有點什麽看法,要知道,不管是誰走向了最後的勝利,都是用一些東西換來的,現在呢,我就算是再後悔,還有什麽用呢。”


    連微微已經變得歇斯底裏了,剛才的那種淡定,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淩鳶隻有一聲唏噓,若是自己什麽都沒有得到,會不會像現在的連微微一樣。興許,連微微都隻是一個好的例子了,她平時的時候,能夠把自己的一切詮釋的那麽好,不管是真是假,淩鳶也都記住了連微微好的地方。


    這些事情,淩鳶就是做不到,不管自己怎麽努力,最後也隻有三個字,那就是做不到。


    淩鳶已然無法形容現在自己的感情了,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找不到迴去的路了。說這麽多還能夠有點什麽,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知道的不是嗎?


    隻要想到這些事情,淩鳶又喝了一杯,那種辛辣的感覺,不像是啤酒,困在喉嚨裏麵很不舒服,讓人很想要嘶吼一句。


    這才是瀕臨了絕望的人,沒有人願意去想,這僅僅就是一個開始,這個遊戲的開始,沒有終止,沒有任何的東西!或許,最後得到的都不多,但是現在還能夠說一句什麽話呢。


    什麽話,都放在酒裏麵就好了,淩鳶原本就十分的懦弱,現在看起來,還不是一樣地。


    “好了,微微姐,你有點醉了,你住在哪裏,我送你迴去。”


    淩鳶站起來,扶著連微微,現在自己的醉意也上來了,不要看隻有兩杯,淩鳶從來都不敢小看洋酒的力量,而且他們兩個說道這個地方,已經夠了,不管怎麽樣,都是不應該繼續說下去了。


    再說,就變成兩個絕望到歇斯底裏的人,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方向了。


    淩鳶還不想要這樣,好不容易迴來一次,不像是白翊說的那樣,究竟應該如何享受,迴來之後的生活,也不要一直被這種恐懼所困擾吧。沒有連微微的時候,淩鳶已經這個樣子了,現在有了連微微之後,這種感覺,還不是變本加厲。


    原本,淩鳶已經可以不去想了,隻是想要跟淩楚楚好好過兩天而已,這種日子實在是難得,再次進入了遊戲之中,就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夠迴來了。


    這種遊戲,不是禁忌,而是一種極度的恐懼。


    越是恐懼,越是求生,越是精彩。興許沒有人知道,接下來他們會發生什麽,這也是這場遊戲的懸疑所在。


    不過這個時候,淩鳶是當真害怕了,恐懼的感覺,無孔不入,讓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好了。


    “醉!淩鳶你知道嗎?我寧願在這裏醉死,也不願意迴去了,因為你,我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連微微終於推開了淩鳶,醉醺醺的她,力道似乎有點大,連自己一起摔倒了,壓在淩鳶的身上。


    幸好是摔在了酒吧的沙發上麵,不然淩鳶覺得,自己的腰都有可能摔斷了,果然自己就是不應該來的,人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很容易,就變成了一個瘋子。


    至少,自己是這麽想的,淩鳶根本是沒有辦法,也隻能夠,這樣繼續想下去了。


    “微微姐,不要難受了,沒有關係的,我們的生命,還有很長很長,隻要活下去,就一定有希望的不是嗎?“


    連微微離淩鳶很近很近,整個人都壓在淩鳶的身上,淩鳶的心中前所未有的緊張,雖然她知道,連微微隻是一個女人,不會吧自己怎麽樣。有時候就是這樣沒女人往往會比男人恐怖的很多,就要看你是怎麽看的了。


    連微微的臉上,還帶著那種虛弱的笑,看著淩鳶,心中開始泛濫出一種想象不到的感情了。


    “什麽叫做希望我不知道,在找到希望之前,我找到的一直都是失望。我也很想要贏一場,我也想要分享那種叫做勝利的果實,但是我跟你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


    若不是自己僥幸的贏了,現在的自己,會不會跟連微微一樣呢,這一點,淩鳶根本不敢肯定,連微微的動作,沒有了以前的優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張牙舞爪,盡情的展現自己一般別人看不到的一麵,詮釋著一種叫做絕望的心情。


    淩鳶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了,曾幾何時,自己還不是一樣地歇斯底裏,隻不過是她現在贏了更加有一種立場,站在一個優勝者的角度,去安慰別人,這種優越的感覺,淩鳶當真沒有感覺有多好,反而是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糟糕了。


    “我隻是說我想要說的話,現實之中,說沒有一點麵具,淩鳶,有些事情我是想要你明白,我真的想要讓你明白現在我的感覺。”


    看著連微微的樣子,說著最最真實的話,興許連微微是怨恨自己的才對,要是自己應該也會去怨恨,怨恨一切搶走了自己原本打算好要得到東西的人。


    要是自己,興許自己會比連微微來的更加的歇斯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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