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淩鳶與白翊迴去的時候,身上的水漬已經幹了大半,但是在連微微與杜磊看起來,仍舊是兩個字:“狼狽!”


    方才袁芯兒他們也是這樣的,外麵風很大,所以先迴到房間裏麵去了。


    “淩鳶,你們究竟怎麽了,方才李晨跟袁芯兒也是一樣濕漉漉的,迴來了就不說一句話!”


    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連微微連忙走了過來,拉住淩鳶的手腕,感覺到那種冰涼在自己心間蔓延開來,抬頭說道:“快把我的外套穿上,這麽冷的天,不要凍著了才好!”


    淩鳶抬頭,連微微的那種關切不像是假的,便更加讓淩鳶不去懷疑,在這個有些之中,哪有什麽真實呀。


    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而你看不到的,說不定在什麽時候捅你刀子。


    今天那塊石頭就是這樣,淩鳶也承認,自己是為了贏動了其他的心思。但是當淩鳶知道,自己的對手也是一樣的時候,便是會百般的防備。


    這會兒,淩鳶顯然選擇了呀這樣做。


    “微微姐,其實也沒有什麽!這村子裏麵的事情,我和白翊什麽都找不到,想要看芯兒他們做筏子來著,沒有想到遇上了海浪和潮流,就變成這樣了。”


    連微微的外套,明顯帶著很是溫暖的溫度,淩鳶這偏過頭的時候,早就看著,白翊跟杜磊已經在一邊開始生火了!


    “你看看你們也不小心點,等我一下,把芯兒他們一起叫出來!”


    連微微笑了笑,放開了淩鳶的胳膊,朝著李晨跟袁芯兒的房間走了過去。


    “你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翊拉著淩鳶坐在了火堆旁邊,許久之後總算是感覺到他們周遭有點暖意了,連微微準備的十分徹底,還好他們手上有各種工具,在林子裏麵獵了些東西,簡單的烤了過來。


    “沒事兒!”


    淩鳶推脫的功夫,袁芯兒和李晨也出來了,這是他們在一起第二個夜晚,幾個人圍困在火堆麵前,想的事情都是不一樣的。他們默默吞咽手中的東西,都不言不語。


    有時候,求生是一種很是恐怖的技能,能夠顛覆人性,能夠出賣朋友!


    就在這個時候,袁芯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抬起頭來,用那種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你們說,我們是不是不能夠活著離開這裏!”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誰都沒有先開口,也許在這個環境之下,這一番話,有幾分禁忌的意思。


    不管這事孤島生存,還是所謂的孤島探秘,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一個字,那便是活。人在絕望的時候,意誌力便是最薄弱的。海邊的李晨跟袁芯兒,不停奔波的他們四個人,如此努力的原因,除了贏恐怕還有活下來吧。


    “芯兒,今天隻是天氣不好,你先別怕,說不定明天就會好起來了。反正我們的筏子還在,再試試也許會更好!”


    李晨輕輕的拍了拍袁芯兒的肩膀,野外求生的東西他看了那麽多,不絕望也許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了吧。


    這一夜,來的更加真實一點,沒有初次來到這裏的青澀懵懂,也沒有對這遊戲抱有的任何想法,吃完了東西,大家都散了,隻有淩鳶還坐在院子裏麵。


    白翊迴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似乎知道淩鳶很是抵觸那口井,或者說也是刻意迴避,跑了很遠的路,才找到清水。


    淩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接了過來,淡漠的揚起嘴角。


    “大家都迴去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白翊似乎並不驚訝,坐在淩鳶的麵前,輕聲的問道。


    淩鳶偏過頭去,輕輕的靠在白翊的肩膀上,抬起頭,看著喑啞月光下白翊的側臉越發的模糊。


    “雖然我不想要承認,但是我們越來越危險了。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輕易的走出這裏,包括杜磊跟連微微!”


    “為什麽這麽說?”


    白翊的語氣依然很淡漠,沒有一點著急。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吧,我不信你沒有看出來。我們被困在這裏,是那所謂的‘撒旦’要我們怎麽樣,就怎麽樣!今天袁芯兒的事情,很自然的說明白,勝負不是靠我們去努力的,而是要看那個''撒旦''要我們誰走出去,誰活下來!我很擔心,李晨跟芯兒這樣下去,會被吞噬在茫茫大海之中。”


    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們應該怎麽做,幾輪試煉,他們隻是更加深刻的明白了,遊戲裏麵的一切都是真的,除此之外,幾乎一無所有!


    雖然淩鳶並不想要去那麽說,但是事實卻讓淩鳶承認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逃不出這遊戲的事實,還有身處在這扭曲變形,充滿陰暗的荒島上麵,沒有什麽是真實的。


    “我沒有想到,原來你的心裏麵也裝著別人!袁芯兒,李晨,但是我很想要知道,有沒有我的存在。”


    白翊突然伸出手來,輕輕的攬著淩鳶的肩膀,聲音也是那樣輕輕柔柔的,仿佛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在意,或者說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過去。


    那種語氣聽起來很是關切,卻不悲涼。


    淩鳶垂下眸子,她跟白翊......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不管是在現實中還是遊戲中,白翊這樣一次次的救她,幫助她,隻會讓她更多的迷失而已!然而不管這個男人是怎麽做的,淩鳶都感覺那是靠不住的!


    至少,淩鳶和白翊的人生大相徑庭,不是因為這所謂的遊戲,不是因為她的悔恨,想要讓淩楚楚迴來,淩鳶是絕對不會跟白翊有任何交集的。


    “要是說在在遊戲裏麵,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有事兒!”


    淩鳶似乎是跳著迴答的,白翊也沒有過分的追問。


    “至少我還以為,你對於自己的對手,真的下得去手!”


    怎麽說呢,淩鳶是第一個懷疑其這遊戲的人,雖然不是第一個有防備的,但是白翊卻願意聽她說的話!


    “我們之間的不定因素太多了,若是到了最後,也許我真的會下手!白翊,你可不要把我當成是什麽好人,我想要跟你說的是,能夠來這遊戲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這也是淩鳶對於白翊的最後的提醒!雖然淩鳶現在也看不透,白翊究竟是否需要。


    “淩鳶,你真是個神奇的女人!”


    白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便走進了屋裏。


    也許白翊總是會有厭倦的一天,淩鳶隻是在用事實來告訴他,一切都不是想象的那麽單純而已。至於白翊的也許會厭了,淩鳶不認為,自己在白翊的眼中有多麽重要。


    或許真的有,在白翊帶著自己蹦極的時候,急匆匆的送自己去醫院的時候,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這原本就是一個關乎於生死的遊戲,淩鳶就不信,白翊一點私心都沒有!


    也是最近淩鳶太過緊張,弄到現在他竟然什麽都不願意相信了。


    方才連微微的溫度,倒是來的真實呢,但是別人聰明,淩鳶也不見得是傻子!


    淩鳶不願意迴去,隻有自己感覺到了這種淒冷,才能夠提醒自己,麵對這時時刻刻揭示著人性真實的孤島,自己不敢有一點的留戀與相信!


    其實這夜原本也不冷,坐在院子裏麵,抱著自己的淩鳶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隱約之間,她能夠感覺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此遮蔽了月光,站在自己麵前,但是她太累了,根本睜不開眼睛!


    一覺醒來,她還是在房間裏麵,白翊不知去向,床頭的低矮的桌子上麵,還放著昨夜那一碗水!


    “白翊!”


    淩鳶推開門,下意識的去喊白翊的名字。因為這件事情,她想不到還有別的人會做。


    “你醒了!”


    淩鳶完全沒有想到,打開門的時候,她第一眼見到的竟然是杜磊。杜磊的話的意思很是明顯,他見到了自己睡著了。


    但是淩鳶沒有表示出太多的驚奇,即便是心中有所疑惑,還是一樣的。


    “你們都起來了,看起來隻有我起的晚了一點!”


    淩鳶揉揉自己的頭,總感覺,她跟杜磊就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一般的。


    “你跟白翊吵架了?”


    杜磊的笑充滿了尷尬,似乎急於想要了解一下,淩鳶跟白翊的進度。


    “沒有呀,為什麽那麽說!”


    往常不管在什麽時候,第一個出現的一定是白翊,還當真沒有一個人搶了白翊的風頭,今天白翊卻不知道在哪裏了,自己醒來的時候空蕩蕩的。


    “晚上的時候,我出來上廁所,就看你在院子裏麵睡著了,睡得很沉,送你迴來的時候,發現白翊根本不在屋內,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呢!”


    杜磊似乎毫不在意,將自己所做的,還有所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沒有,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昨天我是有點想我們來的地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當真不知白翊去了哪裏?”


    淩鳶尷尬的笑了笑,原來白翊昨天就已經不見了,最奇怪的事情是,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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