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想好,接下來要怎麽辦!”


    淩鳶站在不遠的地方,背對著袁芯兒,說道!


    方才的事情,當真讓淩鳶有些尷尬,想了很久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但是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是有點什麽事情,也不必如此顧忌,更何況,她跟白翊原本就是清清白白!


    袁芯兒穿戴整齊,走了出來,似乎沒有想那麽多:“我和李晨說好了,明天開始,準備一個筏子,先試試看看!”


    淩鳶早就應該想到,這所有的人裏麵,隻有李晨與袁芯兒沒有什麽心思,想的自然也少了一點。


    這樣的人作為對手實在是很好,但是,淩鳶很擔心,他們就這樣坐著筏子走了,不要說成敗與否,對麵是汪洋大海,一旦竹筏打翻,那麽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了。


    “淩鳶姐姐,你會跟我們一起走嗎?我們是實在不想要留在這裏!”


    袁芯兒拉著淩鳶的手,原本他們隻是上來玩一場遊戲,自然沒有淩鳶的野心。


    現如今,能活著出去已經是最好的了。


    淩鳶歎氣,看來他們還沒有真正了解死亡遊戲的含義。白翊與李晨倒是沒有什麽話說,略顯尷尬的站在那裏。


    “李晨,你們的想法,最好再考慮一下。麵對大海,一個筏子能有什麽用!”


    淩鳶當著袁芯兒與李晨的麵,直接了當。


    白翊仍舊沒有發表自己的觀點,眼神卻始終不離淩鳶。


    “淩鳶姐,我知道你說的。這件事情我們也商量和很久,還是決定要試一試。說不定遊戲的解決就是這樣簡單,你們也不必去想的那麽複雜。這荒島、荒村完全沒有一點線索,我們繼續在這裏,還不知道等待我們的還有什麽。你們要是想要加入,可以跟我們一起走。”


    這一趟的兇險,李晨他們不是不知道。


    世人的僥幸,他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僥幸離開的。淩鳶歎氣,還想要說點什麽,白翊卻突然拉住了淩鳶:“人家有自己的想法,還是由著他們去吧。”


    淩鳶沒有說話,白翊提醒的對,這場遊戲,誰不是疲於奔命,不想要自己勝利的果實就這樣被人拿走呢?淩鳶也是一樣,雖然對於這兩個比自己小上一兩歲的組合,尚有一點同情的意味。


    “淩鳶姐,謝謝你的提醒。要是我們能出去的話,那麽我們大家都可以離開這個遊戲了。”


    淩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明明就是送死的舉動,淩鳶根本不敢去想。想到接下來兩個人的命運,淩鳶便感覺到死亡的恐懼已經鋪天蓋地的朝她侵襲了過來。


    “怎麽了,難道你還會心疼?”


    淩鳶的心思,一點逃不過白翊的眼睛:“別忘記了,你說你要贏!你幫了別人,也許最後輸的隻有自己。有些人早就知道步步為營,我以為這個道理,你是所有人之中第一個明白的!”


    其實白翊說的沒錯,她是第一個明白,但是也許會是最後一個實踐。


    “也許我隻是不想要看著他們送死,這才是第一輪,就如此的慘烈。更加激烈的競爭還在後頭呢!”


    淩鳶冷冷的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你去哪裏?”


    看著淩鳶拿著燈,朝著外麵走去。如今三四點的樣子,外麵昏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空蕩蕩的巷子裏,破落的高牆,將月光遮蔽的斑駁。


    “我認為,這個時候,你應該先去睡一覺!”


    “天可能就快亮了,天一亮,我想微微姐跟杜磊就會來到這個地方看看。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點線索,這時候我覺得,我們應該搶先一步,看到了這秘密,然後毀了它!”


    淩鳶的話說的十分冷靜,撇去方才的善良,不帶一點感情。


    白翊歎氣,他當真低估了淩鳶,這女人怕是這世界上最無情的。


    也許白翊不知道,曾幾何時,為了生存淩鳶每日往返於這城市最最混亂的地方,隻有三四年的功夫,這一身揣摩別人心思,還有陰險毒辣的功夫,已經登峰造極。


    不然,現在死的怕是淩鳶了。


    “我很好奇,你以前究竟是做什麽的!”


    白翊快走了兩步,來到了淩鳶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很是好奇的問道。


    “我?我出身不好,不像是你白三少,從小含著金湯匙,受人嗬護!”


    淩鳶隻是輕描淡寫,過去的事情她不想要多說,而且時局緊張,不容她多說。


    她已經嗅到那屬於死亡遊戲的味道了,雖然說現在風平浪靜,這一場,注定不平靜!現在六個人中,至少有四個都各懷心思。剩下的兩個,淩鳶也不想要去想了。


    “我問的是你,為什麽又扯到我身上!淩天正的女兒應該不會貧窮吧,我真的對你很是好奇呢?淩鳶!”


    “白翊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人。還有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希望你不要去管我的事情,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淩鳶抬起頭,對上了白翊的眼,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貓,滿眼的憤怒,不知道如何發泄。


    難道白翊真的讓自己說一句,她就是野種!為了那拋棄妻子的男人,降低了自己的身份當真不值當!


    “好了,我隻是問問,你還真的生氣了。”


    白翊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勉強,他還從未看過,淩鳶發那麽大的火。小打小鬧也就罷了,白翊可不想要把淩鳶惹急了,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有些話該不該講,難道你心中沒把尺量著嗎?”


    淩鳶轉過身去,不去看白翊。方才白翊占她便宜的時候,也沒見自己如此的生氣,如今淩鳶當真炸毛了,一發不可收拾。


    走到了那村口的盡頭,這個地方淩鳶還頗為熟悉,淩鳶低下頭,朝著那一片比較高的草叢走去。那是方才連微微藏身的地方,月光之下,充滿了詭異,怪不得連微微也要等著白天再過來。


    “等等,讓我過去看吧,你在這裏等我。”


    就在淩鳶準備過去的時候,白翊突然拉住她。


    “用不著,我自己長手長腳,何況我可不敢依靠你!”


    淩鳶不像是在說氣話,不能說自己信不過白翊,但是有些事情,當真是眼見為實。


    白翊卻沒有理會淩鳶,一意孤行的樣子。


    這天原本不是那麽冷,突然吹來一陣風,淩鳶也不免打了一個寒顫,白翊都蹲在那裏好久都沒有反應,淩鳶也是好奇,跟了上去。


    “到底怎麽了?”


    淩鳶才不是關心白翊的事情,而是因為,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很方便,能夠知道的。她不想要被蒙在鼓裏,因為事實很有可能就在眼前。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白翊讓了一個地方給淩鳶,讓她蹲在自己旁邊。被壓扁的草叢附近有一個石塊,上麵斑斑駁駁的刻著一些圖案。那圖案,隻能夠讓人想起新石器時代的那些彩繪,一群人手拉手,完全不知道其中的意圖。


    還有連微微說,這個地方有人,又是指的什麽。


    看著那圖案昏黃斑駁,就像是生鏽了的鐵塊畫出來的一般。


    “搬開看看!”


    這附近再沒有別的東西,要不然是淩鳶大驚小鬼,要不然是連微微想錯了。看著連微微緊張的樣子不像是有假。淩鳶與白翊一起用力,將那石頭搬開。除了本壓扁的草痕意外,什麽都沒有。


    “看來我們要另找線索了,這裏這幅畫,你能看出是什麽意思嗎?”


    淩鳶搖了搖頭,一時之間,她還看不出來。


    “喂......你做什麽!”


    淩鳶望著白翊從自己的身上拿出短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不禁有些緊張。


    “這線索我們看過了,不管我沒有用,你也不希望後麵的人看出一點什麽吧。”


    說著,白翊便展開了自己的惡搞功力,在這石頭上麵塗塗抹抹。不知道這上麵的畫是怎麽畫上去的,但是顏色卻跟血幹了的顏色驚人的相似,也許尚能夠看出點什麽端倪吧,反正她淩鳶是看不出來。


    “好了,我們走吧!”


    白翊站起身子,追被往外走的時候,淩鳶突然拉住了他。再這樣的地方,也找不到水來清洗傷口,那石頭上麵的痕跡不知道是什麽,淩鳶是擔心白翊的傷口直接接觸,會的破傷風什麽的。


    自己倒是一直覺得無所謂,但是白翊這麽嬌貴,說不定呢!


    “你這樣真的沒關係!”


    兩個人走出草叢,站在身旁的空地上,淩鳶這才關切的說道。


    “能有什麽問題,你不會說我這點傷口就會破傷風而死了吧。”


    白翊晃了晃手中的傷口,表示自己沒事兒。


    血還在繼續的流,雖然少了很多,但是那紅色一點點湧出來,倒是真的。


    “把手給我”


    白翊茫然,將受傷的手遞給淩鳶,他隻感覺,那一瞬間,他的手指被一種濕熱溫暖所包圍,然後指甲微微一痛,淩鳶馬上低頭,將吮出來的血絲吐出來,整個動作十分連貫,沒有一點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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