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些毒已經全消了?沈思淵好奇:「除了這些,你沒診出來點別的?」


    大夫雖然覺得脈象怪異,但並不知道沈思淵真的中毒中毒。從脈象上看,這異象應該在身體裏很久,沒道理他能診斷出來,宮裏的太醫們卻診斷不出來。他不敢妄斷,以為是天氣和水土不服導致的。連忙解釋道:「皇上體內卻有一絲脈象不似尋常脈象,但及其微弱,最近天氣陰晴不定,氣虛煩躁也是常有之事。」隻好先穩住皇上,再後續和美人娘娘說吧,畢竟他們都說,美人娘娘菩薩心腸。


    既然沈思淵自己沒什麽大問題,那就看看顧瀟瀟吧。


    白玉笙恰在此時把顧瀟瀟請來。


    顧瀟瀟最近因為大姨媽沒來,十分煩躁。今日若不是玉笙跟她說有意外驚喜,她肯定不會來。忙碌了一天,她下了班隻想癱在床上什麽也不幹,就連吃飯都想要人送到嘴邊,雖然自從有了富貴和玉笙,她就已經在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


    「找我幹嘛?」顧瀟瀟一眼看見沈思淵坐在堂前,旁邊站著富貴和一個老者,門口楚旭平還在那候著,天氣炎熱,他又肥壯,衣衫被汗漬浸濕小半,也不敢亂動。


    沒有一絲意外驚喜的跡象。


    「大夫來請平安脈,正好讓他給你號號脈嘛。」沈思淵走下來,良言相勸。


    大夫一看這位身著青綠裙,頭戴圍巾,麵容姣好的女子,就知是那位渭河人人稱道的女大禹顧美人,連忙跪下請安:「草民見過顧美人。」


    對於看醫生這迴事,顧瀟瀟抗拒的,就像抗拒自己直麵對沈思淵的感情一樣,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次酒後失控並不能成為困住她的枷鎖,但若是真的有了孩子,她便會猶豫。萬一對孩子和沈思淵的愛,超過了她對自由的嚮往,她真的要一輩子困在那裏,擱淺自己的事業嗎?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我身體好得很,不需要看。」


    顧瀟瀟轉身就想走,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沈思淵已經站在她身後。


    他柔聲說道:「你是害怕嗎?」


    她怕什麽?!笑話!


    顧瀟瀟擼起袖子,頗有一種大義凜然慷慨就義的感覺。她坐下來,伸出胳膊:「來吧。」


    激將法對顧瀟瀟來說最管用。


    醫生小心地在她手上蓋上一塊絹布,才坐下診脈,他眼神微眯,時而釋然,時而眉頭緊鎖。搞得顧瀟瀟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終於他鬆開手。


    千萬別是,千萬別是,千萬別是。


    顧瀟瀟在心裏默默祈禱。


    「顧美人連日操勞,導致氣息紊亂,草民一會兒給您開張方子,隻要吃上兩天,必定藥到病除。」


    「沒有懷孕嗎?」沈思淵上前一步追問道。


    顧美人有身孕這件事,民間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隻是他行醫四十多年,要說皇上的脈象他不敢打包票,但顧美人這脈象確實不會有了身孕之相,故而可以確認。


    「草民有罪,還請皇上、顧美人責罰。」他跪下來,頭也不敢抬。


    顧瀟瀟看著沈思淵的臉,已經沒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她在知道自己沒有身孕之後,起先是如釋重負的解脫感,大姨媽沒來原來是勞累過度,而後也是如他這般,說不上來的失落,明明得償所願,卻仍是開心不起來。


    「起來吧,不管你的事。」顧瀟瀟忍著難以名狀的失落,對醫生說道,把沈思淵拉到一旁,又望向富貴,「富貴,你去送一送大夫。」


    富貴去送醫生,白玉笙也識趣地離開。瞬間屋子裏就剩他們二人。


    顧瀟瀟尷尬的腳指頭在摳地,明明兩個人相處了這麽久,這一下卻有像迴到還沒認識的時候。


    「那個……」


    沈思淵蹲下身子,握住顧瀟瀟的手,抬頭看她,打斷她將要說出口的話:「瀟瀟,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這句話把顧瀟瀟徹底整懵了,她不太確定沈思淵以什麽心態在說這句話,也不太明白他這句話什麽意思。但好在沈思淵並不想就此事追究下去,她也樂得無需解釋,便順著他的情緒續上話,點點頭道:「嗯。」


    要不說這次賑災卓有成效呢?人們已經從關心自己的生計,變成連國計民生都開始關注了。整條街的人都知道大夫去給皇上和顧美人請脈,在他還沒到家時,已經有人堵在那裏等著問二位貴人的情況,等到大夫迴家,眾人一擁而上,左一句右一句地開始詢問。


    「皇上怎麽了?」


    「顧美人有沒有吃我送的東西?」


    「顧美人幾個月了?」


    「小皇子還是小公主啊?」


    「顧美人身體可還大好?」


    醫生被吵的無法,高聲大喊:「皇上和顧美人身體大好,顧美人還未有身孕!」


    「啊!?」


    眾人開始迴憶,原來顧美人一直否認不是因為害羞啊。這謊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啊,怎麽正主闢謠他們都沒信啊?


    眾人感慨完又做鳥獸散,一時間茶餘飯後的談話不見了,不得去尋找新的趣事嗎?


    懷孕風波就此告一段落。


    兩人又恢復如常,門前也沒了各種食物的投喂,整件事情若不是顧瀟瀟記憶深刻,感覺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糧食還有小半部分沒有發下去,是用來當做種子給百姓們發下去,所以留的都是上好的種子。上次發糧食時,可能經過洪水的浸泡並未及時晾曬,有些都發了黴。袁素衣在的時候,大部隊分出一些人晾曬穀物,如今他們走了之後,晾曬穀物的重擔就落在了渭河府丞楚旭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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