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力自然是和陳誌軍相談了起來,話語中也感激著陳慶葉的幫助,如今這離四九城不遠的鄉下,日子都是逐漸的恢複正常。


    “會變好的,現在你們也不用吃大鍋飯看別人臉色了。”陳誌軍感歎道。


    陳慶葉則獨自來到了院裏,看著沉默不語的秦京茹,在賣力的削著土豆。


    “哎。”他心裏暗歎,剛從秦大力的聊天中得知,自從秦京茹迴鄉下後,就變的沉默孤僻了。


    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和色彩,這讓小姨兩口子很是擔心,但隨著時間流去,發現女兒並沒有什麽意外後,才把擔心放在了心裏。


    “慶葉哥,謝謝你。”秦京茹注意到陳慶葉一直看著自己,她不免有些不安了起來。


    “都過去了,好好生活才是。”陳慶葉覺得自己不該如此看她,讓她迴憶起不好的過往。


    於是便轉身迴屋走去。


    “我一個破鞋都不如的女人,還有什麽生活。”秦京茹喃喃自語的對自己輕聲說著。


    迴屋的陳慶葉身體稍微停頓了下,他聽到了,不過也隻能裝作沒聽到。


    團聚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在分別時,母親王紅霞硬要小姨下周去城裏和她生活一段時間。


    直到小姨答應後才罷休和陳慶葉迴了城裏。


    “嗨,陳,我們又見麵了。”在村口不遠處,陳慶葉竟然意外的見到了曾在火車上相遇的加拿大白人。


    “這麽巧?”陳慶葉不僅多看了他幾眼後,才迴了城裏。


    迴城後,陳慶葉直接去了街道辦,著手開始辦理之前和李懷德商議的軋鋼廠名下房子事情。


    此時四合院裏,三大爺閻埠貴一家,包括閻解成和於莉,難得都齊齊的坐在一桌。


    “今兒把你們都叫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們兩個商量。”


    閻埠貴看著大兒子和兒媳婦說道。


    “啥事兒爸?快說吧,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迴去睡會兒。”


    閻解成神色萎靡,略有不滿的迴了句。


    “哼,你這一天天的精神不好,晚上就不能早點睡。”


    閻解成的樣子,閻埠貴自然以為是晚上為了行男女之事耽誤了休息。


    “你說啥呢爸,我...”


    “好了,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你們一定要保密。”閻埠貴打斷兒子的話,看了眼緊閉的屋門後,才低聲說道。


    “什麽事兒您說?”於莉看閻埠貴如此神秘做派,也好奇的詢問道。


    “離街道不遠的一條巷子裏,我學校裏的一個老師,在裏麵,一個月賺了180元。”


    閻埠貴想了想,覺得這是發財的機會,他太想要供銷社裏那些收音機,自行車,手表了。


    但又覺得這種底下買賣,風險肯定不小,於是就想拉上大兒子和兒媳婦一起平攤。


    “什麽?180元?”閻解成一下驚叫了起來,這什麽概念,180元,他半年的工資了。


    “聲音小點,別讓人聽到了。”閻埠貴立刻嗬斥道,然後又看向外麵。


    “怎麽賺的?爸,你快說?”同樣是財迷的閻解成一掃萎靡狀態,一臉激動的問了起來。


    “哼,別急,我今兒叫你們來,就是問你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做。”


    閻埠貴喝了口碎末茶看著兩人。


    “有..有,有興趣,怎麽做?”閻解成立即答應。


    “爸,你還是先說說是什麽事吧,然後我們再考慮。”


    於莉並沒有太多情緒,閻解成的工資,有大半可是她管著呢。


    “好,那我先給你們說說,你們聽完就知道了。”


    閻埠貴敲了下桌子後繼續開口:


    “那條巷子裏,有一出暗門,是做地下買賣的,就是低買高賣,專門買賣一些稀罕玩意,那些有錢人稀罕的物件。”


    閻埠貴把同事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隻要消息可靠,把錢交給暗門裏的人,然後賣了後得到的錢,在連本帶利歸還我們。”


    “而我同事,剛好有親戚在裏麵當事,所以消息肯定能第一時間得到。”


    閻埠貴一口氣說完,看著二人的反應。


    “爸...這是不是在投機倒把啊?要是被抓到話,就完了。”


    閻解成聽著聽著,就發現了不對。


    “你懂個屁,富貴險中求,隻要做幾次,就能賺到幾年的工資,隻要我們不說出去,誰會知道?”


    “看見後院那陳慶葉沒?沒了工作,照樣天天大吃大喝,院裏哪個人比得上?因為他老丈人就是資本家啊。”


    閻埠貴羨慕的說起了陳慶葉。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閻解成也是羨慕嫉妒陳慶葉其中的一個人。


    而於莉,則在一旁沉思了起來,她覺的很不靠譜,這種好事,憑什麽輪得到你一個老師?


    “爸,我們跟你幹了,隻要做幾次,我們就收手。”閻解成也實在無法抵擋這種發財的誘惑。


    “好,既然你們肯幹,那就說說分成的事兒。”


    “既然是我牽頭的,成本三人平攤,不過利潤我拿五成,你們兩人拿五成。”


    閻埠貴笑的點頭,很滿意自己的計劃。


    “爸,你怎麽能這樣?你這也拿的太多了吧?出同樣的錢,憑什麽啊。”閻解成反駁道。


    “哼,是我的關係,又是我找的機會,當然要多拿一點了。”


    閻埠貴搖了搖頭,解釋了起來,心裏開始盤算了起來,因為今天,他去找同事張老師了。


    磨了很久,好話說盡,又付出了一塊錢後,對方才答應帶自己,這讓他一天興奮的沒心思教學了。


    “我不同意。”於莉站了起來。


    “於莉,這種好事,你們夫妻拿五成已經很多了。”閻埠貴笑著開口。


    “我是說我們不同意做這事,我們不參與了,放心,我們絕對保密。”


    於莉說完就沒有理會屋裏幾人,就出門迴了自己房間,如今,她可是很硬氣的。


    “什麽?”閻埠貴以為自己聽錯,直到對方離去,才迴過神來。


    “解成?這是你的意思?”他沉著臉對大兒子問道。


    “沒啊,我也想做啊。”閻解成看媳婦兒離去,也不解的開口。


    “可我的錢,都在她那裏呀,這可怎麽辦。”他此時也焦慮了起來,這發財機會,他也想死了。


    “沒用的東西,錢怎麽讓她一直管著,你迴去趕緊給我拿迴來,錯過這種機會,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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