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板從後麵房間裏,搬來一個大箱子,上麵有一個手臂大小的圓筒,可以方便把手伸進去。


    為了保證店家沒有作弊的嫌疑,那老板把所有的卡牌都展示給水茗兮看了一遍,然後當著她的麵兒,把卡牌放了進去,然後還把盒子搖晃了好幾下。


    其實水茗兮在看了那些卡牌之後就認為,他們給不給自己看,其實都沒有什麽不一樣的。


    這想要拿到好東西,運氣可真要好到爆了才行……


    因為在那一百張卡牌中,有十分之六的卡牌都是石頭。


    剩下的十分之三,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最後十張,有一張,是張三豐的盛世風光瓷瓶,還有一張,是唐伯虎的生平所有的親筆畫卷,還有等等等等。


    水茗兮是十分好運的……


    她,抽到了一個……


    石頭。


    等一下。


    這可不是一般的石頭,當店家拿給水茗兮看的時候,水茗兮就感覺,這塊石頭,有著和其他石頭比起來不一般的地方,而且它還呈鑰匙形狀,而且在店家給到水茗兮手上的時候,水茗兮就知覺得,這石頭好像和她產生了共鳴。


    這許是個難得的寶貝。


    但這畢竟時間也不早了,水茗兮倒也不想打量太多,隻是拿著那顆石頭,離開了這個黑市。


    她一走,那個老板就關了店門……


    水茗兮一迴到房間,腳,剛一落地,就道:


    “行了,出來,別躲了。”


    她走到桌邊,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清茶,一邊道。


    這時,四周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水茗兮也不著急,隻是喝著茶。


    須臾,暗處的北漠昊天走了出來。


    “跟了我一路,你到底累不累?”


    水茗兮不冷不熱的看著他,道。


    北漠昊天不迴答,這次,他的臉上再沒有了那邪魅的笑,而是麵無表情,眼神無波的看著水茗兮。


    “我說你這人真是很無聊,你說你不讓我出去,我偷溜出去,你還一路跟著,也不幹其他的,現在,你還什麽也不說,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北漠昊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進了黑暗,消失前,還留了句:


    “好生休息。”


    便沒了他的蹤影。


    水茗兮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皺了皺眉,暗自嘟囔了句:


    “這人腦子有病。”


    今天奇奇怪怪的,活像自己欠他錢一樣。


    月黑風高,樹影婆娑,平靜的湖麵忽然越過了幾道身影,身形快的,讓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就已不見了。


    他們停在了一個小竹林中。


    其中一個身影跪下道:“少主,宗主命屬下給您帶一封信。”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


    那個被稱作是少主的男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麵容有些模糊。


    他快速看完了信,便撕毀了它。


    “你可以迴去了。”


    他話音剛落,那人就不見了蹤影。


    聽他的聲音,原來是北漠昊天。


    父親竟然讓自己不要再插手夙沙瀾依的事!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麽本事,可以讓父親保她!


    信上的大致內容是要他不要再折磨夙沙瀾依,並且於五日後,迴去見他。


    不過,這三日後,可是夙沙瀾依的成親之日啊,別以為他不知道她這次出去幹了什麽,想要保住清白?


    這不可能,他的目的要快點達成,如何能讓她這樣拖延……


    這幾日,水茗兮有了可以忙活的事情,自然也不會無聊的到處走走看看,而是整日呆在房裏,磨練藥品。


    這些東西,她必須得要親自弄,才能保證不出意外,而且,洞房花燭夜,她還要找個替身新娘。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


    好,就她了。


    誰讓她總是監視自己!


    她正邪惡的笑著,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水茗兮挑了挑眉,這不,這個監視她的家夥又來了。


    她從內室走出去開門。


    “含芷,你又來幹甚?”


    水茗兮雙手扶著門,自己擋在中間,不讓她進來。


    開玩笑,讓她進來,那還得了。


    含芷隻是微微俯身,算是行了一個禮。


    “湘韻公主,奴婢奉了北漠將軍的令,過來送飯,您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含芷的迴答雖然恭敬,但卻聽不出來情意,就像是她隻是奉命而已。


    水茗兮看了一眼飯盒,雖然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但是她還是沒多少胃口。


    她也不好拂了人家北漠昊天的麵子,隻好勉為其難的接下了飯盒。


    “行,我知道了。”


    說完,欲關上房門。


    含芷繼續低頭恭敬道:“北漠將軍還說,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是您成親之日,需要早起打扮。”


    水茗兮嗯了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走進內室,她隨手就把飯盒擱在了一邊,然後繼續鼓搗自己的藥了。


    她要製作的,是******和軟筋粉,還有一些可以幫助易容的藥,當然,還有這些藥的解藥。


    她定要叫含芷好看。


    至於這些藥品的製法,當初南宮給她的本子裏,就夾雜了幾份藥品的製作方法,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藥,隻不過,她現在還用不上,以後再做也不遲。


    差不多,到了三更天,水茗兮才總算完工了,將那些藥藏在了自己身上,這才去睡覺了。


    水茗兮餘光瞥了一眼那飯盒,但最終,還是沒有去吃,這飯,她怕有毒。


    但她沒想到的使,就算她沒吃,那飯盒裏透出的香味,也已把毒傳到了她的身上……


    約莫沒到五更,水茗兮就被侍女們打扮好了,就等著迎親隊伍了。


    等了一個時辰,才等到了迎親隊伍,水茗兮趁她們不注意,把軟筋粉塗在了自己手上,當然,在塗之前,她是服了解藥的。


    那個含芷一直都是她的貼身侍女,所以,進洞房之前,她必定要扶自己進去的,到時候……


    因為有軟筋粉的緣故,水茗兮一路上都沒讓任何人碰她的手。


    折騰了半天,又是遊行,又是拜天地的,好不容易挨完了,到了下午,她才進了洞房,而皇帝洛羽宸還得和大臣們喝酒。


    和水茗兮預料的一樣,送她進入洞房的,果然是含芷,就算不是,她也要弄個替身出來。


    在皇帝沒來之前,含芷要陪著水茗兮呆著,就算洛羽宸來了,她也要站在門外守夜。


    馬上藥效就要發作了,這些老嬤嬤和侍女要是再不走,那計劃就要泡湯了。


    水茗兮道:“你們先下去。”


    那些老嬤嬤都麵麵相覷,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後娘娘,這……老奴們等會還有一些事情要按規矩辦……”


    她們說的隱晦。


    水茗兮這才發覺,她們等會是有一些關於洞房的事情,自己於情於禮,都不該讓他們退下的……


    “皇上喝了太多酒,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若是還在這裏,壞了本宮和皇上的好事,該當何罪?!”


    屋子裏其他人都連忙磕頭:“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


    說完,退了出去。


    “含芷,你留在這裏守夜。”


    “是。”


    含芷本來想離開,沒想到這次,竟會被留下來。


    但含芷還沒站一會,就發覺自己頭昏昏沉沉的,而且手腳都好軟。


    撲通一聲,她就倒在了地上。


    ————


    夜幕降臨,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洛羽宸嘴熏熏,搖搖晃晃的走進內室。


    易容成含芷的水茗兮,點上了******後,就退出了房間。


    床上的含芷,已被水茗兮易容了的,而且她現在,就躺在床上,渾身無力……


    水茗兮心裏多少有些歉意,畢竟一個好好的姑娘,清白沒了,而且,這清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何其的重要,她心裏很清楚。


    在門口躊躇了半天,裏麵的動靜越來越大,她站在外麵聽的是麵紅耳赤。


    最後,她還是選擇去了偏廳。


    皇後所住的,名為鳳儀宮,奢華無比,水茗兮一邊參觀著,一邊玩。


    反正今晚沒她什麽事了。


    不知怎地,走到了一個專屬於皇後用的佛堂。


    看著桌上的那些貢品,水茗兮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了。


    她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反正沒人,水茗兮直接拿起貢品吃了起來。


    當然,她不知道,這貢品也被人事先下了藥……


    才吃了兩個大蘋果,水茗兮就覺頭昏,手上那個沒啃完的蘋果也自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遭了,中毒了……


    當她意識過來,已經晚了。


    這種魅藥的解藥,她若是現在製作解藥,也得費上好一番功夫,起碼得三個時辰,但現在的問題是,她能不能撐過三個時辰煉解藥……


    腦海裏猛的迴憶起含芷給自己端的那盒飯菜。


    看來,這個含芷還真是……


    她才不信這個含芷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現在想來,許是兩種藥起了反應,成了魅藥。


    下毒者如此懂得她的心思,看來,定是北漠昊天無疑了。


    該死……


    水茗兮搖搖晃晃的走著,想尋找水源降降自己溫度。


    脖子上掛著的鑰匙狀的石頭,好像在冥冥之中指引著她方向。


    水茗兮感覺自己意識漸漸模糊,好想……


    水茗兮的嘴唇已經滲出血絲。


    她要冷靜,保持清醒。


    跟著石頭的指引,沒過多久,就到了一個池塘前,離池塘十步遠,有一間房子。


    水茗兮此刻的意識,已經化作烏有。


    她走到岸邊,剛要跳下去,卻先昏過去了。


    這時,泡在水中的一名男子離水茗兮幾步遠,他亦是雙眼迷離。


    看到了一個女子身形的人躺在不遠處,他依著本能,靠了過去。


    當碰到水茗兮身體的那一刹那,男子嗜血的雙眸迸發出火光。


    他從水中起身,把水茗兮抱進了不遠處的房間。


    水茗兮的神智亦是在這一刻,徹底潰不成軍。


    男子極快的把水茗兮放到床上。


    水茗兮好像終於感覺到了冰涼,很舒服。


    她往他身上多靠了幾分。


    男子也受不住******和美色當前,他直接吻了下來,她輕呢一聲,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時褪盡。


    他的吻很粗魯,像是一匹餓狼。


    “唔——”


    水茗兮突然感覺,下體有一個硬物塞了擠了進來,好疼。


    他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卻還是不減動作,一出一進,疼的她不禁流淚。


    但是,她在疼痛過後,體內的******又起了作用,她不禁配合男子的動作……


    ————


    半夜時分,藥效過去,水茗兮才完全清醒,眼睛還未睜開,就感覺自己暴露在空氣外,渾身酸痛無比,特別是下麵,好痛。


    而且還有一重物壓在自己身上。


    她猛的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自己,沒了清白……


    一行清淚滑落。


    她不願睜開眼,看到殘酷的事實。


    “啊……”


    她突然覺得下體又一次疼痛。


    因為疼痛,她不自覺的睜開了眼,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


    南宮的臉……


    是南宮……


    淚,簌簌的流著,這次,她抱住眼前的人,仔細的看著。


    “南宮……”


    她聽到那個人亦是叫著她的名。


    “兮兒……”


    這夜,是兩具身體的沉淪,兩顆心的激動。


    ————


    第二天,水茗兮一睜開眼,就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某處動一下就很痛。


    原來,那不是夢。


    可為什麽,她看到了南宮?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這不就是鳳儀宮的主室麽?


    難道昨晚,其實是洛羽宸?可,這也說不通。


    她是看著洛羽宸和含芷……


    等等,含芷可以易容,那洛羽宸當然也能。


    那要是這麽說的話……


    “彭”


    門被人推開。


    走進了幾個丫鬟,提著熱水,她們向水茗兮行了一個禮。


    “皇後娘娘,奴婢等服侍您沐浴。”


    水茗兮皺了皺眉,拜拜手道:“不用了,你們把水倒進去,然後就可以走了。”


    水茗兮等她們都走光了,才十分艱難的移動到屏風後,每走一步,如同針紮。


    讓她倒吸好幾口冷氣。


    早就聽說第一次都會疼的,果真是疼死了……


    水茗兮一泡在水裏,才感覺好多了。


    因為是迎娶皇後,所以,按照規矩,皇帝可以三天不必上早朝。


    晌午時分,突然有個公公來她宮裏宣旨。


    大意是,要封她宮裏頭的含芷為含貴人。


    水茗兮楞了片刻,但很快就明白了,原來昨晚,真的是洛羽宸,而洛羽宸以為昨晚她是含芷,所以今日才會封了這個含貴人的吧?


    不過,既是誤會,那便要解開,因為,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洛羽宸是南宮的可能性極大。


    “來人,本宮要去見皇上。”


    這時,一個二等宮女立即上前,扶起水茗兮。


    含芷被封為貴人,自然不會被她差遣,剛剛隨宣旨的公公離開了。


    水茗兮遠遠的跟著那個宣旨公公,現在含芷被封,理應去拜謝。


    隻要跟著他們,就能找到洛羽宸了。


    那個含芷離開後,水茗兮才進去。


    此刻的洛羽宸,才送走了含芷,正要批閱奏折,就聽到了太監的通報:


    “皇後娘娘求見。”


    洛羽宸皺著眉頭,放下了手上的奏折。


    “宣。”


    水茗兮按照宮規,先向洛羽宸屈了個身,算是行了禮。


    但是,就在水茗兮行禮時,感覺身體某處更疼了……


    “不知皇後找朕有什麽要緊的事?”


    洛羽宸心裏很清楚,昨日才娶了皇後,今日,便封了她的一個陪嫁丫鬟做貴人,這不就是在扇她巴掌麽?


    水茗兮忍著疼,笑著道:“皇上,今日是我們大婚的第一日,理當休息,不知臣妾有沒有那個福分,和皇上出去轉轉。”


    看洛羽宸這樣子,得要慢慢說了。


    洛羽宸看了她一眼,然後站起身,雙手附在身後。


    “那皇後想去哪?”


    水茗兮笑著道:“皇上,臣妾想好好參觀一下皇宮。”


    洛羽宸看了水茗兮一眼,走到水茗兮前麵,道:“好。”


    水茗兮看著前麵走的極快的洛羽宸,暗自咬牙。


    洛羽宸,你……


    “皇上,你慢點。”


    你難道不知道我不舒服?!


    當然,她也隻能快步跟了上去。


    洛羽宸微微蹙眉,但還是放慢了步子。


    當水茗兮站在他旁邊,竟然有種站在了南宮身邊的感覺。


    水茗兮也不想打破這份寧靜。


    洛羽宸走了好一會兒,到了禦花園,水茗兮指著其中一支開的正豔的芍藥花,才道:“皇上,您覺得那朵芍藥如何?”


    水茗兮眼都不眨的看著洛羽宸的眼,她不願錯過洛羽宸的任何表情。


    當初在山穀,她就和南宮說過,自己最喜歡的,是芍藥花,因為芍藥花喜慶,可以帶來好運。


    但出乎水茗兮意料的,洛羽宸麵色如常。


    水茗兮隻覺心裏一堵,心裏有種很悶的感覺。


    “一枝獨秀,太過於顯眼。”


    洛羽宸的聲音很是冷靜和平淡。


    水茗兮身形恍了恍。


    “噢?那皇上覺得,哪種花最好看?”


    “杜鵑。”


    洛羽宸瞥了水茗兮一眼,淡淡開口。


    水茗兮仿佛是聽到了自己心,碎裂開來的聲音。


    杜鵑,恰好是自己最不喜的花,杜鵑啼血,太過悲慘,淒涼,她不希望自己的命運和杜鵑一樣。


    “皇後覺得如何?”


    水茗兮那張慘白的小臉上,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


    但那笑容,是那樣的勉強,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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