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裳在妮兒公主的天識慧眼下所呈現的力量已經初臨神階中級,距離巔峰神級,衝擊世間臨界點的巔峰神境,之差一步之遙。“神境中級……黑化的神境中級。”趙妮兒說道。


    火神燭猶的意識在趙妮兒的腦海中遊離,他說道:“天地執法者,龍裔神,這莫不成是預言中之人,當今可有與之並齊的龍裔?”


    “雨裳……是最強的龍裔。即便是龍神殿八大龍裔使者中,最高的修為,不過半神巔峰級別。天地執法者,非她莫屬。”趙妮兒說道。


    “看來我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天啟之前,我禁止你使用獻祭的力量,不過作為我的靈魂仆人,這次看在你英勇的份上,免去剝奪生命的仲裁!你好生切記!”火神燭猶本可收割趙妮兒的靈魂,但他並沒有這麽做,因為天啟的關係,火神女巫必須確保凡塵存在這一張保命的底牌。


    火神之軀漸漸從妮兒身消融,妮兒癱倒在地,看著雨裳的一舉一動。


    “罷了,這種怪物,我們贏不了,抱歉了杜法因。我們幫不了你。”隨後暗黑魔君各自迴歸自己的黑暗世界,留下杜法因獨自麵對霍雨裳。


    “這……你們……這就是你們魔族訂立的協議?沒了我!你們休想踏足這個世界!”杜法因憤怒的說著。


    “當然!沒了你杜法因的幫助,我們入侵天際會變得麻煩,但是別忘了!想與我們瓜分天下的人,大有人在!啊哈哈哈!”魔君們離去時拋下的話,讓雨裳一行人察覺異界魔君們正盤算著大舉入侵天際省的事情。


    趙妮兒坐在莫蘭身邊笑笑道,“不死士……惡龍……魔君……湮滅,這個不太平的年代,似乎比想象中來的更早了些。”


    魔龍杜法因懼怕雨裳的英姿,於是用龍尾撥開一處金銀財寶,露出一柄大放異彩的錘子,私圖借此彌補它所做的的一切。而後那近百米龍軀向那南麵唯一的出口,緩緩爬行而去,它說道:“罷了罷了,我也該換個地方,這兒呆太久,厭惡了。”而不料雨裳會迎麵阻撓,這時的杜法因怒顯情緒。


    “你殺不死我的,龍裔,我的龍魂魂生不滅,你殺不了我。”杜法因說著,突然略感疼痛,“……”當它試圖說話時,但卻吐不出言語。


    它的下巴,早已被雨裳瞬間打掉了,砸向金幣錢堆裏,染紅了金飾銀飾,根本看不清雨裳出手的痕跡。


    “魂生不滅?可我是龍裔,是唯一能仲裁龍魂的人,你可聽聞……龍裔吞噬龍魂的故事嗎?”霍雨裳的舌頭舔了舔黑色的利抓。


    “你……不可能!吞噬龍魂的龍裔,這世上僅有一人!少信口開河!我今日若死!來日重生之日,並將你的子孫後代碎屍萬段!


    隨即噗呲一聲,雨裳穿過杜法因的腦殼,她全身鮮血淋漓,舌頭舔食著龍血。噗通,心髒再次大力跳動。“啊這熟悉的龍血,難道我嚐過嗎?”雨裳疑問道,她兩手微張,杜法因死去的龍軀淺淺消融,龍魂化作黑色的光華向雨裳體內湧去,直到僅剩一幅龍骨。


    “吞噬龍魂!上古龍裔蘇木蘭之後嗎?不這絕對不可能……相隔千年之久,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特殊的龍裔體質。”莫蘭驚訝的說道。


    “啊!太微妙了!這就是龍魂嗎?啊哈哈哈哈哈!我嚐到了!龍魂的滋味!”霍雨裳大笑著。


    “雨裳。你快停下!這不是你。”妮兒公主向雨裳走來。


    雨裳冷眼看去,她怒道:“少囉嗦,揮臂一甩,一陣颶風將妮兒公主掀翻在地。


    “雨裳你瘋了!”莫蘭擋在妮兒公主麵前,怒斥道。


    “莫蘭,難道你也想讓我殺你嗎。”霍雨裳怒視說道。


    “你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趙妮兒說道。


    “你若想讓我死,我又有何不可,就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不是嗎?”莫蘭說著幻化龍軀,碩大的頭顱擋住霍雨裳的視野。


    “雨裳你為世人處處著想,不舍不棄,如今這般執著最強力量,你又是為何,你當真把我們當作一縷煙塵,那為何你又執著於幫助我們,救我們?難道你都忘了嗎,你是我們的英雄。”趙妮兒未能忍住自己的淚水,如今也隻有失望。


    雨裳麵對眼前的當頭一棒,似乎想起了什麽。這些重要的記憶與鼓勵她的話一直迴憶在她的腦海,“啊啊啊啊”雨裳突然雙手抱頭,一幅難受的樣子,“誰!這到底是誰的記憶!到底是誰在我的腦海之中!”她唿喊著,她那赤紅的雙瞳。泛著淚水,她徒留一絲不忍,飛走了,她的身影從莫蘭眼前消失了。


    “雨裳!”莫蘭喊著,龍鳴低聲鳴響,宛如它在唿喚雨裳一般,在這個七零八落,不堪入目的空間中飄蕩。


    趙妮兒撫摸著莫蘭的龍軀,她對莫蘭搖了搖頭,似乎在告訴它,讓雨裳離開吧,或許雨裳需要的,時間認清事實的真偽。而那不久的日子裏,他們將麵對一場惡戰。


    “走吧,我相信雨裳會迴來的,你給她一點時間靜靜。”趙妮兒說著。


    在那遙遠的地方,霍雨麵山而看,看著那綠樹叢陰的青巒山。那個曾經屬於她又不像是她的記憶。一切的初始都在這個地方開始。


    斑斕蝶龍,巴掌大小,四翼且泛著藍色光華,晚上尤其奪目,是清巒山獨有的小型亞龍種。雨裳常在夢中見過,那是還小,不懂分析,可能是夢,也可能是意識初開時,一點點兒時記憶。


    黑來發現青巒山與曼哈頓相隔數百裏,除非搬遷,不然不可能存在這種意識。但經曆過種種事情,雨裳越發覺得,這不是她的意識,而是別的什麽東西的思想,在她的腦海之中。


    雨裳盤腿而坐,在一顆巨大的岩石上,與那些斑斕蝶龍作伴,她正嚐試與之溝通,也在嚐試與腦海中的它,進行溝通。


    心靜如水的霍雨裳在意識中尋找那些殘存的畫麵,這個畫麵是一處密林,畫麵中的她正在往遼闊的草坪走去。那的花圃很美,有著淡淡的薰衣草味。雨裳尋思著,是青巒山的青草地,薰衣草花圃。霍雨裳睜開了雙眼,直立而其,她依然是那個漆黑龍鱗遍身的她。雨裳展翅高飛,尋找著過來路上所見的地方,一處薰衣草花圃。


    她找到了這片花圃,聞著那的芳香,就像再次親臨現場一樣,就是這種味道。


    “那時的我在走動嗎?”雨裳按著自己的頭顱,她想:“怎麽可能,六歲之前,除開意識之時,我明明還在家人的嗬護下,學習如何走路。究竟是這是怎麽迴事,如果是夢,為何會覺得如此真實,如果是夢,為何夢境裏的花圃,我會在現實裏遇見。”雨裳哀嚎,她想要答案,可現實一直在折磨她。她雙拳砸地,連那花圃中的薰衣草,都砸的稀巴爛。


    紅富國的大軍已經走過北崗,除臨清水鎮,一大早,便有人在等紅蕾長公主的到來,是林曉玉與她的師傅克裏夫費。林曉玉自霍家宅邸,與雨裳生悶氣後,在自己的房間大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便來到了清水鎮,如雨裳所說,向克裏夫費學習。聽到紅富國需要師傅的幫忙,林曉玉自然也會一同前往。


    大軍的腳步在清水鎮外頭停下。徐墨與紅蕾公主騎馬走來。紅蕾公主的金甲紅裝與徐墨的銀家黑袍軍服,成鮮明的對比,郎才女貌。現在看來,都是年過三十的人了,一個未婚,一個未娶,看似登對,其實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兩人還因之前,黑水丘對決一時緊緊於懷。相互不大理睬。


    “老先生一定就是雨裳所說的聖者克裏夫費吧。我是紅富國的長公主。見過老先生。”紅蕾公主雙手抱拳,以表尊卑。


    “老身可受不起啊,長公主連夜趕路,實在辛苦。到下個城鎮,大家可以考慮到雨裳親屬的精靈大使館,休息一番。等凜冬堡,黎明守衛軍一到。我們再做打算如何?”老者說著。


    “也好,雨裳去了也有好些日子,估計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我們就稍作歇息吧。”一旁的徐墨將軍說著,便騎著黑耀馬迴到隊伍中,安排將士們向下一個城鎮,水都東苑鎮進發。


    “也請老先生,到軍中馬車上與我們同行吧,關於破魔咒的事情,我在雨裳的陳述中,略有耳聞,不知道是如何實施的,不如我們邊走邊聊。”趙紅蕾說著,後方的螺號已經響起,大軍繼續前行,向那東苑鎮進發。


    紅富國大軍北上,北境的軍閥也沒少忙乎,趙妮兒的師傅徐茂恭在軍中負責編排,輕甲戰士,輕甲騎士,輕甲弓箭手與弩車,還要為數不少的法師。大致三千餘將士,正在寒風冰雪中集結。


    莫蘭白龍在那天際翱翔,給大軍壯足了膽,聽說要討伐科林斯與不死士,紅富國動用了三萬餘兵力。這是西域入侵不久,大動幹戈的一次,討伐本土歹人最大型的一次集結。可言之,紅富國對此事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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