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內的獅龍,一身金黃色鬃毛白鱗,銀甲,獠牙兇相,低鳴怒視,打量著周遭的環境。而另一邊等候入場的霍雨裳正責問守門的駐將什麽時候放行,讓人進場。


    “不行,不行,現在獅龍沒有上腳鐐,我們不能確保霍副將能夠全身而退,貿然進場,相當危險。”駐守的將士迴道。


    “開門!”霍雨裳一手提起那名守將讓他命令下屬,開啟柵欄,放行通過。


    士卒在霍副將在三要求下,隻好放行,咯吱咯吱作響的千斤鐵欄被拉起。霍雨裳的身影漸入觀眾席上所有人的視線。也包括獅龍的視線內。咯吱咯吱的鐵柵欄再次關上,四周環形的鐵壁高數十丈,若想從這裏出逃,並非容易。


    幫忙拉開柵欄的幾個衛兵說道:“我們這樣貿然放行,萬一有什麽閃失,我們擔當得起嗎?”


    “莫說長公主不會放過你們,那可是全城的希望,鄰國近年不犯紅富國,那是因為有霍雨裳,這位軍中的靈魂。”陳安琪不慌不忙,透過柵欄的縫隙向外探去。


    “是!鐵手!”這個別稱一點都不見外,長公主的左副將,為數稀少的王級將領。雙臂有百斤巨鐵包裹,體格健壯,一米八高,有著一對傲人雙峰,湛藍色的眼睛。


    噹!衛兵的頭盔被一旁的衛兵直接打歪,他說道:“這是你叫的嗎?還不找人進場護佑霍副將!”


    “且慢!”陳安琪說道。“不到必要時,切勿幹擾這場對決,令弩炮手在場內待命,若情況不佳,迅速展開營救。”陳副將說著,心裏卻想著,“霍雨裳,你可要贏啊,你是整個紅富國的希望。”


    趙紅蕾剛走到樓崗過道上,就見雨裳已經向鬥獸場內走去。場內頓時一陣喧嘩。


    “快看啊!是霍雨裳!三生有幸啊!三生有幸!”有人止不住眼中的淚水哭了起來,十二年過去,至高庭宣告戰神之女誕生在紅富國境內,舉國歡喜。


    龍裔一脈擁有的力量是各國相繼爭奪的,即便世界初入安定,龍裔一族是唯一能踏入神境的氏族,無論哪個出一位龍裔,都會改變整個勢力分布的格局,如今引來霍雨裳的第一場公開對決,無疑是所有國人期待已久的大事。


    場外也陸陸續續的圍來萬民,即便場內爆滿的通告已經滿場內在傳,他們也要堅持到戰果結束一刻才願意離開。


    長公主看著那自信滿滿向獅龍靠近的霍雨裳,拉大了嗓門,“雨裳!你給我迴來,你個憨貨,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紅蕾公主,把腰間的劍已經向場內丟去,欲想躍入那數十丈深的沙地。


    “長公主!萬萬不可啊!”士兵們跪求著,一把拉住紅蕾公主的腳裹,打死都不鬆開。


    “放開我!你們這些奴才,知道霍雨裳是我國什麽人嗎,那人才僅僅十八歲!十八歲啊!你們這些惡魔。”趙紅蕾眼框泛起來淚光,“放棄我!”


    紅蕾的喊叫聲讓徐墨一行人注意到了,徐墨動身而起,命令幾位副將守將,看著長公主的舉動,如果公主在徐墨的地盤上有什麽三場兩段,這個罪名他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看到長公主的舉止以及場內的盛況,徐墨也有一絲意料未及,一旁的輔佐也慌張了起來。怯怯的說道。“徐將軍,我看這個霍雨裳,我們還是不動她為妙吧。這個第一位龍裔神誕生至今影響力確實深遠,我怕會動眾怒。”


    “你現在說,有什麽用?既然修煉資料判定是那位無上所寫,若是這半神的存在也扛不住這三階猛獸,我看這份資料分明作假。”徐墨說著,一手將那份資料砸在了桌上,輔佐見徐墨篤定要見識雨裳的實力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靜靜的呆在一旁。


    場內的氣氛高漲,戰鬥終於打響了!


    獅龍看到霍雨裳不驚不懼的向自己走來,猶如一塊到嘴的肉自動送上門,低吼著拔腿衝去,僅僅數秒,獅龍快步如箭,直達霍雨裳身前,低鳴的獅吼聲,抬氣巨抓向其揮至,砂石翻飛數丈之遠,雨裳身處的地方,僅僅隻剩一圈塵埃。觀眾驚訝了!就在方才的那一瞬間,雨裳飛躍至高空,揮動著長劍,旋身而下,直砍獅龍背脊。


    叮鐺,一聲硬物碰撞的巨響,雨裳的銀劍脫手而出,唿唿旋轉的沒入遠處的沙礫中,頓時一陣嘈雜的喧嘩,雨裳看了看掌心,虎口已經流出了鮮血。


    金色的龍力在雨裳的催動下,覆蓋那道開裂的傷口,不出數秒,止血複原。雨裳意識到是自己低估了獅龍,頓時認真了起來。


    獅龍一個轉身飛撲,將雨裳逼退。獅龍的鱗甲果然堅硬,就連紅富國第一戰力,力大無比的霍雨裳也拿它沒有辦法。


    “雨裳!你快迴來!紅蕾將軍在觀看台上唿喊著,正準備,跳下鬥獸場,與霍雨裳並肩作戰,但徐墨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早已經將安排了人手控製這樣的局麵,數十人攔在了紅蕾將軍麵前,這其後來到的,還有徐墨將軍。


    “徐將軍,你這是草菅人命,本公主向來沒有插手你這些不合法的鬥獸場。但你竟敢拿雨裳開刀,我就算打破這數十年的穩定,也定要你給我一個交代。”紅蕾將軍的話十分堅定,相信她會說到做到。


    麵對長公主的話語,徐墨也隻好細細辯解。這場鬥獸本應該禁止,但我了解情況後已經太遲了,兇獸掙脫枷鎖,雨裳一意孤行與其挑戰,如果長公主也這樣做事不計後果,我恐怕難以承擔這個責任,就算今後麵臨長公主的打壓,我也不能讓你貿然行事。”徐墨的話似乎一言正中要點,如此下來,長公主沒有任何借口向徐墨討要說法。


    “我的親衛隊已經從高庭調迴,就算再死傷數千人,我也定會將此猛獸製伏,交由長公主處理。”徐墨再次辯解到。


    哇言的喝彩突然四起。群眾相繼站了起來。趙紅蕾緊張地衝向鬥場邊圍,眺望整個戰果。隻見獅龍躺臥倒地,正慢慢攙扶起其龐大的身軀,沒有人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但可言之的是雨裳重傷了獅龍。


    迴到鬥獸場上,雨裳丟掉了手中折斷的銀劍,抽出了背後的大劍,這把是曾經刺進四階真龍胸膛的隕鐵巨劍,重達數百斤,在雨裳的揮舞下,展露著一絲寒氣。


    “這不像是能馴服的東西啊,那個徐墨在打什麽鬼點子。”雨裳說完,兩眼金光並發,全身泛起紅光,剔透晶瑩的肌膚透視著那密密麻麻的血絲。與狂戰士的狂化特質有少許不同,同樣是活性化的體製,但並沒有改變外表變化,而是將力量匯聚於自身這個容器裏,擁有龍一般強橫的體魄,已經龍一般的力量,以一個相對集中的一點爆發而出,方才的獅龍便是正中雨裳一記重拳翻到而去,體內的左肋已經碎裂,內出血的獅龍現在正顫抖著。


    戰局正在僵持,沒有一方率先出擊,望此場麵的馴獸師有著不同的想法,他認為他的獅龍寶貝,可不僅僅隻有這點能耐,他在柵欄外,用鐵棒敲擊囚籠鐵條,聲音刺耳難受,獅龍更是聽覺敏銳,這讓它想起那些被囚禁,被毒打,被折磨的日子。“對!就是這樣!”那個平日將獅龍調教的生不如死的馴獸師,正在那遠遠的地方看著,興奮著。


    獅龍雙眼突然充滿了血絲,它漸漸逝失去了痛覺,體內腎上腺素,讓它迴歸山林之王,那頭兇猛的食肉猛獸。一聲獅吼過後,無腦地衝向霍雨裳。雨裳屈膝一個半弧形的砍擊,鏘的一聲,雨裳在那泥沙地翻滾一圈,看著那被隕鐵巨劍砍斷的一顆巨大犬齒掉在了地上。獅龍沒有停下它對雨裳的憎恨。依舊長牙舞抓的飛撲而去。


    “罷了。”雨裳拋下一句說話。留下一道殘影,轟鳴而去。隻見獅龍的頭顱與龍軀血肉分離。鮮血噴湧而出,一頭數噸重的猛獸就此隕命。“這一次的,坐騎選撥大賽,看怕是沒有我的份額。跟長公主說說,估計也能蹭一兩壺美酒吧。”雨裳說完,看著這場內的觀眾,鴉雀無聲。


    數百米衛冕冠軍,勇鬥猛獸都以失敗告終,這一戰,結束了多年以來從未有人戰勝它的傳說。盡管如此,所有人都本以為雨裳不死則傷,所有人都以為結果都是一樣,盡管他們都看好這場戰鬥,但沒有想到賽果竟是,單方麵的被完虐,這實在是大快人心,終於有人不禁地唿喊,全場聲浪四起,為霍雨裳這一戰喝彩!


    “怎麽會!”塔利班哪些徐墨屬下的子爵無不啞言,這數十年的傳統,難道就此被人打破,這鬥獸場的餘興節目,這個全國最大賭博業就到此結束了嗎?”好不容易,抓到這個不可戰勝的存在,如今竟成為了敵對方的一顆踏腳石?


    徐墨內心的想法,更是忐忑不安,這數十年以來辛苦維持的平衡,似乎要被人生生的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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