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為什麽心裏慌慌的,總覺得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解決,白驥考的話更是在耳朵裏迴蕩不停。晏滋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對他的話如此割舍不下,許是覺著心中有愧所以難以平靜吧。


    但再怎麽樣他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白驥考已經有了師焰裳,而她也早已選擇了盛臨聖,所以他們無法在一起吧。


    隻是不知道為何,一提起盛臨聖三個字竟然也尷尬萬千起來,這個自己曾經戀戀不忘的男人卻帶給自己無數痛苦。兩個相愛的人卻一次次的傷害對方,就好像是兩隻刺蝟,即便是再怎麽不願意再怎麽小心翼翼也總是不由自主的將對方刺的遍體鱗傷。


    芳兒,不語的事情是這樣,長公主明和的事情也是如此,真不知道何時才是頭。難道愛一個人就注定要這麽累嗎,這樣在一起與打仗有何不同。


    忽然之間晏滋又想到了當時的畫麵,她曾問起盛臨聖給他一個名分如何,盛臨聖不迴答,還故意扯開話題,難道是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他對不語說的,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妹妹,難道盛臨聖對她的好也隻是把自己當成了妹妹,所有的一切關心愛護都是出自一個哥哥對妹妹的喜愛,是自己想太多了?


    真是如此?晏滋開始迷惑了,如果端木先生還在該有多好,他是半仙,應該能算出自己真正的心儀之人是誰,這樣就不用大費周章走這麽多彎路了,隻可惜天機不可泄露,也許是這樣,才早早的帶走了端木先生吧。


    晏滋腦海裏淩亂的很,心情也久久難以平靜,各種傻瓜一樣的幻想浮現腦海。


    終於還是無法入眠,她又去宮門口看白驥考,而這一次選擇偷偷的觀望,就在不遠處某根柱子後麵,晏滋偷偷地看這白驥考。


    自從他表明心意之後晏滋見他總是覺得有一份虧欠,所以連直視也變得懦弱了,現在直接變成了偷望。這樣望的久了,難免不被白驥考發現,畢竟還是能感受到一股怪異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身上。他能讀懂這種目光,是帶有一絲絲自責愧疚還有迷茫。


    他所見到的晏滋就好像是一直單純的大螃蟹,隻是表麵上讓人看起來張牙舞爪的,但內心裏單純的很,她開始迷茫了。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話讓她迷茫了吧,其實完全不用如此,都已經過去,而且大家都有了各自的歸宿,不用再為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白驥考淺淺一笑,迴過頭去看晏滋,晏滋心虛不已,趕緊往裏麵藏一藏,想避開白驥考的眼神。誰知道太激動了竟然撞了柱子,疼的隻能死咬唇瓣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但沒想到還是讓白驥考發現了,遞過手帕,關切的問“疼嗎?”


    晏滋有些詫異,這麽尷尬的場麵居然還是發生了,有些不好意思,低垂著腦袋不敢接過白驥考的手帕。白驥考忍不住嗤笑,她還是那麽單純的可愛,誰能發現平日裏冷傲高貴的女皇陛下還有這樣一麵。


    他們都發現不了,畢竟女皇陛下如此高冷的表麵早已使不少人望而止步,所以在這點上白驥考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起碼他看到了晏滋的與眾不同。


    也算是無憾了吧,白驥考低頭輕歎,將手帕給了晏滋之後沒有逗留而是又迴到宮門口乖乖站好。


    而這一切又被宮門口的盛臨聖看在眼裏,他早就知道白驥考的心思,那個時候一直想要阻止,但今天又不想組織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上去打擾,而是轉過身往別處走了。


    戲園子倒是個不錯的地方,在一個人孤零零的時候這種熱鬧的地方更適合解悶了。戲裏戲外台上台下都是熱熱鬧鬧的,因為鳳音的有名,吸引一大片聽曲人來此小住,閑聊時都會討論戲曲和猜測下麵的故事發展,一言一語下來自然也就話多了。


    “話說這後宮佳麗三千,難免有些磕磕碰碰。您想想啊,就是一家五口,也那麵會有兒女不聽話,婆媳不合好的事情吧,更何況是後宮。後宮佳麗三千,皇上隻有一人,他們不得不為了爭寵使些手段。這是些什麽手段,你們猜得著嗎?”


    一位說書先生在台上講的繪聲繪色,台下聽得也津津有味,不少偏愛皇家是非的百姓,因不敢在外頭胡說八道也隻能在這裏借著這個故事說說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爾虞我詐!”一位看客說道。


    說書先生鼓掌“這位看官,您可真是聰明!沒錯,後宮鬥爭就是爾虞我詐,那你們知道怎麽個爾虞我詐嗎?這些啊,你們是想也想不到的。後宮的鬥爭遠比你們家裏的鬥爭來的可怕極了,如果你們家有兩位夫人,又或者是婆媳不和的就好想象的多了。家裏有兩位夫人的,他們時不時常常為了討好你們給你們熬湯燉肉的,各種甜言蜜語討你們的好?頂多私底下也是向你說另一位夫人的不是。但是後宮可比這個可怕多了,他們的笑比哭還可怕,他們對你的好往往含著另一層意思,古往今來多少的皇帝不能生育?那都是後宮中的女人搞得鬼,你們家的夫人哪個會這麽做?他們巴不得三年包兩是不是?”


    說書先生這番話引起不少人的共鳴,大家紛紛鼓掌說的有道理。


    “哈哈,看來各位都是有故事的人啊。”說書先生忍不住調侃。


    剛才還鼓掌的看客,你看我我看你紛紛哈哈大笑。


    之後又開始說起下一個故事,但這個故事同樣也是入了盛臨聖的耳。之前不曾答應晏滋也是因為這一點,她的後宮美男無數,如果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個豈不是太沒地位。他堂堂一國將軍豈能與那些人淪為一體,所以為此拒絕了晏滋的心意。


    可這麽一來心裏就不痛快了,感覺與晏滋之間的關係又遠了一層,尤其是看到她今日與白驥考談天,更覺得自己像是個路人了,孤單的無人可以訴說,隻能來戲園子尋找熱鬧。偏偏戲園子的吵鬧更加顯得心裏空落落的。


    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不語獨自在城外的酒樓裏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孤單呢。


    正好也閑來無事索性去看看,隻有他們兩個才是同命相連的,跟她在一起才能感覺到一點點的熱鬧。


    還是那家酒樓,隻是酒樓已經關門大吉了,不語將這裏做了布置當成自己的家,自己則經常去外麵給裁縫鋪做衣裳,做好了拿過去賣,鋪子會給一些辛苦費,這也就是來源了。雖然賺的少了點,可平日裏不買什麽貴重物品,這點錢也就足夠了。


    當她開開心心的捧著這些錢迴家的時候發現酒樓門口正蹲著盛臨聖,還沒來得及上去打招唿,盛臨聖已經看見了她手裏的碎銀子,很少,但是不語臉上卻是格外開心,盛臨聖有些不明白。


    “這麽點銀子就讓你開心成那樣?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多大的銀子沒見過,也沒見你這般開心,莫非這不是普通之物?”


    不語見到盛臨聖有些詫異,不過說起手裏的銀子嘛,自然是樂開了“那可不。將軍府的銀子再多也是將軍府的,用多了隻會叫人家說閑話,這些銀子好啊,全是自己辛苦賺來的,用著開心。”


    說著又得意的拿出來向盛臨聖炫耀“你看,這全部都是我自己縫衣服賺的。”


    亮閃閃的碎銀子閃耀著,裏麵透著喜悅,不過盛臨聖才不在乎這些東西,他更在乎的是這雙手,每根手指上都綁著繃帶,看來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


    “你怎麽這麽不當心,把自己弄成這樣?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家酒樓了嗎,好好經營酒樓多好為什麽就關了呢?”盛臨聖關切的看著十根手指,眼裏透露著疼惜。


    而這種感情是不語期盼了好久的,曾經還為此費盡心思,如今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原來想要得到一個人的關心是那麽容易。


    不語不想讓自己情緒失控,被看到淚流滿麵的場景,趕緊抽開手,轉過身去“沒什麽,酒樓太大了我一個人管不了。何況這條道上走的人什麽都有,我害怕。所以關了酒樓還是尋一份辛苦點但快樂的活幹比較好。起初的時候我也是不會拿針線活,好在老板娘是個極好的人,親自教我裁剪衣服,這才勉強糊口。”


    “那你在這裏過的好嗎?”問著,又忍不住抬頭望了望這酒樓,兩層高,是附近最好的了,可這麽高的酒樓隻有一個人住,她就不會覺得冷清和寂寞嗎?一個人的夜晚,她可曾害怕過,可曾流淚過,可曾想起過誰。盛臨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問題,可能是因為同命相連的緣故,一見到不語就想到了自己,所以就過多的關心了。


    “還行吧,不好不壞的。”不語不知該如何說起,這裏的辛酸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明白的,何況盛臨聖難得來一次,她不想說些不開心的給他聽,隻能將所有的委屈化成了這麽幾個字,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怎麽會好,一個人的屋子會好到哪裏去。何況她又是個女兒家,若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怎麽會好。


    盛臨聖知道她是騙人的,但自己也無法安慰,隻能假裝被騙倒,點點頭,隨便的說了幾句。


    “那就好,那就好。”


    不語也是勉強的笑著“外頭涼,到裏頭來坐坐吧,我給你炒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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