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誼豪想熱熱鬧鬧給自己過一個生日。


    也想去去最近的黴運。


    “這是寺院裏大師開過光的佛珠。”老管家把一個禮物送到了許誼豪的跟前,並幫他戴在腕子上。


    “有這樣的東西在,能讓心裏更踏實些。”


    許誼豪點了點頭。


    “也隻有你最值得信任了。”


    “嗬,我在您跟前都二三十年了。”老管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不過醫生叮囑過,你不能再喝酒了。明天的生日宴,大部分人都能來的。”


    “是啊,我許誼豪在商界這麽多年,還是有一些麵子的。”


    老管家退了出去。


    轉身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全是嘲諷的表情。


    怎麽可能會給許家麵子,那是給龍騰集團、貝隆集團,甚至包括柳氏集團的麵子。


    現在的許氏,就是一個空殼子。


    許誼豪,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商場上被打倒,一蹶不振。


    這樣的人能有什麽價值?


    “唉……”老管家歎了一口氣。“有些人,總愛幻想。”


    大概是老管家叮囑的多了,還有大夫來的時候又繼續叮囑過的。


    “許董,不能喝酒了。不利於你恢複,你的藥現在有安眠的成分。你難道不想好好的站起來嗎?”


    現在的許誼豪並不是殘廢了,而是心理壓力造成的。


    他總覺得兩條腿沒有力氣。


    第二日的許家晚宴,也是許誼豪的生日宴,確實來了有幾百人。


    路平南剛下自己的車,就看到柳雨煙坐著輪椅在車外等著他。


    現在的柳雨煙狀態很不好,非常的明顯,身體極其虛弱。在輪椅上,都坐不直。


    月光下的臉色,極其難看。


    曾經健康絢爛和明媚的女人,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路平南,無法拒絕那雙沉痛的眼睛。


    路平南的心,微微顫了顫。


    他輕輕走到了柳雨煙身後。


    “我送你迴去吧?”


    “嗯。”


    路平南把柳雨煙扶在車上,他也坐上了車。


    柳雨煙的眼睛一直粘在他的身上。


    柳雨煙的臉上,也開始有了笑容。


    “轉一轉。”


    柳雨煙的聲音聽著就不是很好,喘息嚴重。


    她現在病的有點嚴重,其實根本不應該出來。


    尤其現在是冬季了。


    路平南吩咐司機。


    “開慢一點,在附近轉一轉。”


    柳雨煙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朝路平南那邊靠了過去。


    路平南又讓司機在不遠處的位置停下,他招唿白護士上了車。


    白護士立即拿出小氧氣瓶,給柳雨煙吸上了氧氣。


    “路先生,周醫生要我們迴去。”


    柳雨煙現在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了。


    就在路平南把柳雨煙送迴醫院時,聽到外麵救護車的聲音。


    “好像是認識的人。”


    緊跟著他們來的文學達,也看清楚了,是誰被推進了急救室。


    “是許誼豪,生日宴的時候,備一杯酒放倒了。”


    “這次和上次的症狀一樣,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文學達一說起這種八卦的時候,都是滔滔不絕的。


    “聽說許董很喜歡喝葡萄酒,他現在生病吃藥,又喝酒,會不會是酒精過敏啊。”


    “天啊……”


    文學達又誇張嘴又毒。


    “他這命,可真不好。在自己生日的時候,發生這種事。他這種年齡,還能不能活下來呀。”


    路平南看了他一眼。


    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再去看柳雨煙一眼。


    剛才要不是柳雨煙的狀態實在不好,他也不會把人給送迴來。


    倒是在醫院裏,又看了一場戲。


    路平南在醫院門口看到了白途,鬼鬼祟祟的藏在一輛車裏。


    文學達緊跟著說道,


    “他這樣心虛,難道是他幹的?”


    文學達明知故問不說,還朝白途的位置揮了揮手。


    結果是白途被嚇得一踩油門就跑了。


    “唉,就這?”


    路平南也挺無語的。


    “多盯著他點,別讓他露餡。許誼豪這次肯定會確定自己是被下藥的,他會查的。”


    “好的,老板。”


    許誼豪一醒來就叫來老管家。


    “調監控。”


    這次的症狀與上次一樣。


    柳雨煙也讓白護士通知自己的人,去白途現在的住處,把所有和藥物有關的痕跡消除。


    “把他收到的快遞換成另一個。”


    許誼豪調取了所有的監控,又找來專家。


    根本看不出什麽問題。


    酒都是從酒窖裏拿,酒窖裏的酒,也全是許誼豪自己挑好放進去的。


    “不過有幾個人的眼神,很不對勁。”


    老管家把那幾個的畫麵,一一拿給許誼豪看。


    “是他,一定是這小子。”許誼豪大叫。


    “是白途。”老管家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心中卻暗暗吃驚。


    因為柳雨煙這次給他的任務,就是讓許誼豪不要死。


    老管家本來以為柳雨煙會換個人,沒想到還是白途。


    隻是,所有的保鏢都查過了,根本沒有人去過酒窖。


    那是屬於許誼豪個人的酒窖,要不是他想熱鬧,那些酒也不會被拿出來。


    許誼豪也隻喝屬於他自己的酒。


    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老管家立即讓人去抓白途了。


    “把他的處處好好搜一搜。”


    “你們想幹什麽?”


    白途被帶到了許誼豪的病房裏,看到罩著唿吸機的許誼豪,心裏樂開了花。


    可是他臉上卻是痛苦的表情,撲到許誼豪身上。


    “啊,爸,不,許先生,你怎麽了?”


    “滾開。”許誼豪看見白途就覺得難受。


    他許誼豪優良的基因,居然和一個臭水溝裏的女人,生出了這麽個上不了台麵的。


    許誼豪覺得特別惡心。


    這是他做得最失敗的一件事。


    連柳雨煙都要被他快鬥倒了,路平南也能被他利用,他許誼豪想要的,就沒有不成功的。


    可現在卻偏偏有一個失敗品。


    “不管你想要幹什麽,你都給我記住。你和我沒有一點關係,白途,你敢給我下毒,你就等死吧。”


    許誼豪氣得說完這幾句話後,差點暈過去。


    白途被幾個保鏢摁在地上,用力掙紮都沒有用。


    不一會兒去搜白途住處的人迴來了。


    “沒有任何藥物,他的快遞全是遊戲。”


    白途眼珠子一轉,立即跳起來。


    “我在家裏打遊戲,憑什麽抓我。許誼豪,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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