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仁跟林容洞房那晚,許蝶一夜對著湖水未眠,夜深人靜,靈魂最容易孤獨,獨處就會想到以前的種種,跟梁書仁一起的事就好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在腦海閃現,電影裏喜歡講述的是一對夫妻從相識到相知然後步入婚姻殿堂,然後過一段甜甜蜜蜜的生活,等時間流逝,生活歸於平淡,導演為了讓劇情發展下去,總是來個考驗人的事件,比如第三者出現,然後夫妻爭執,丈夫道歉,複合,然後有爭執又複合,反反複複,直到兩人情比石堅,才好好的過平淡的日子,還有一種解決方法更幹脆,直接白紙黑字宣布玩完。想到這裏,許蝶笑了,多麽類似的故事情節,不過,要怎麽演就由自己導演。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跟梁書仁斷絕嗎?聽從真心話,心裏不舍得。又想起以前跟朋友談論愛情時一再強調“愛情是神聖無比的”不然,怎麽有那麽多人為它笑,為它哭泣,雖然在現代人人追求物質生活,忽視愛情,但大家心裏還是渴望愛情,在玩的過程中不斷尋找真愛。那時言論可以長篇大論,頭頭是道,講故事滔滔不絕,從古至今,從名人到普通人,從轟轟烈烈的私奔到平淡無奇的相親,都很有深度的表達自己的觀點,換位思考,所學的數學方法都用來陳述自己的觀點,現在想想,當時好幼稚。旁觀者固然是清,卻不知道不能體會當局者迷的幸福。沒有談過戀愛的人沒有發言權,說了那麽多沒用的東西,還真失敗。算了,再過幾天,等大家都平靜了,再跟梁書仁好好談談。

    “小姐,我們迴去吧!”小香拿件披風披在許蝶身上。

    “好,天都白了,是該好好的休息了。”一切等睡眠充足後,腦袋恢複正常再說,很多人說學習理科的人總是喜歡分析來分析去的,愛情是不能用來分析的,這樣無疑是愛情的致命傷,但在古代就不這樣認為,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不是用來就算分析的?一個時代適應一個時代的生存法則,在那個男權至上的時代,一味地做個小女人隻為別人活,沒有自己的見解和準備,隻會讓自己心傷,跟一大堆女人天天執著於爭寵,女人還何必為難女人呢!這樣活的不累?況且人,不管是在古代、現代還是男人、女人,都是不會珍惜來得太容易的人或物,等到失去才痛哭流涕地仰天長嘯“神啊!救救我吧!”亦或是“蒼天啊!你都不明了。”還有哭著喊著去看心理醫生,“醫生啊!為什麽我的感情這麽失敗呢?有什麽補救的辦法嗎?”言歸正傳,許蝶看看天,東方泛白,黎明快到了,啟明星都升上天空了,她拉拉披風迴去,感情把她武功警覺性都磨平了,她不知道梁書仁在林容房間裏出來就直奔這裏,看到許蝶哭泣,心裏疼痛。暗罵自己冷血,不是人,惡魔,不懂得安慰她。他,作為一個年輕人,何嚐不是一個不懂得愛的人,如果懂得就不會失去了,現在不提。

    林風聽到林容大婚時,妝扮一番特意趕來看著他們怎麽樣,看到梁書仁跟林容洞房,林容的幸福臉色,安心地離開,又看看許蝶,同樣心酸,這個女兒,他最對不起。而梁書仁就利用他心裏的悔色,引發一係列刺激他的事。

    “小姐,小姐,”小香興高采烈地飛奔而來,許蝶平複心情後,把情緒放心底“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小香,看你高興的,誰家又嫁人了?是不是你這個小蹄子想著嫁人了,也好啊,我明天就去找個人把娶了你去,開玩笑的,說吧,發生什麽事了?”許蝶翻開書本。這個世界還會有好消息這樣的謊言嗎?

    “太好了,姑爺把二小姐降為下堂妻了。”小香幸災樂禍地看著許蝶,邀功地說,“是不是好消息?”

    “什麽?你再說一遍。”許蝶跳起,心髒承受不起,他們才成親五天,怎麽那麽快就出狀況了?會不會是聽錯了。

    “二小姐下堂了,聽說是她娘慫恿她把姑爺的帳本拿去看,外麵的人說什麽呢?哦,對了,是垂簾聽政。小姐,太好了,她們終於沒好下場了。我們的好日子來了。”小香的話讓人聯想到“太好了太好了,今天終於放假了。”

    “或許過幾天就會好的。”許蝶重新坐下,新婚燕爾,如漆如膠,耍耍花槍,感情好著呢。

    “小姐,你應該快點去找姑爺,把他的心拉過來,趁著二小姐失勢,你就該把主動權拉到自己的手裏,要知道,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機會稍縱即逝啊。”小香急了,許蝶怎麽可以沒有反應?她才是當事人啊!要把握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小香,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連拉心都懂,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是誰啊?我真應該把你嫁給他,然後讓你們幸福地生活,我給你備厚實的嫁妝好不好?”許蝶小小八卦一下,小丫頭最近老愛走神。

    “小姐,你就別取笑小香了,小香哪裏有喜歡的人呢?再說了,小香有小姐就夠了,才不想嫁人呢,嫁人有什麽好?不能做這樣不能那樣,很鬱悶的。”小香含羞低頭,有情況,許蝶想做紅娘也自己感情好不好無關,

    “坦白從寬,快說。”許蝶叫小香坐下。

    “是…江…小姐的隨從侍衛黃…山。”小香支支吾吾,主動坦白,許蝶笑著看著她。“哦,原來如此,難怪前幾天他們來看我時,你一直盯著人家黃山臉看,害他臉紅得不得了,跟紅花似的。”這幾天,許蝶的朋友們都聽到風聲都來安慰她。

    “小姐,怎麽辦?”小香抓住許蝶的手,“完了完了。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許蝶假裝不明白。

    “他會以為我盯著他看是放蕩,以後還怎麽…小姐,我該怎麽辦?”小香擔憂親事不成。

    “要我拉線嗎?”許蝶狡黠地盯著她的眼睛,小香頭低得更低了,許蝶用書輕輕碰她的腰,“抬頭挺胸,我不希望我的小香沒自信。快去準備禮物,我們去找她們玩。”轉移目標也能減輕痛苦,管你梁書仁娶哪個小妾。

    接下來的日子裏,許蝶去拉媒,當她向江夢雅提出小香的事後,江夢雅噗哧一笑,“難怪黃山天天發呆,還臉紅,許蝶啊!我看這親事八成成了,你這媒婆做得好。”

    “那也要你這主子點頭才行啊!”

    “那是,我們去找他。”

    “小姐,梅公子求見。”家丁過來,江夢雅臉一紅,許蝶又知道什麽事了,原來最近時興辦喜事啊!隻是梅公子是誰?不會是梅耿吧?說有這麽巧就有這麽巧。

    “江小姐好啊!”梅耿變成一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

    “梅公子好。”江夢雅含羞帶怯,敢情這兩人有一手,就這樣濃濃地感情滾滾而來,兩人隻管注視彼此,完全把許蝶晾在一邊。

    “咳咳。”許蝶把他們的魂拉迴來。

    “蝶兒,你怎麽會在這?”梅耿驚訝。

    “你們認識?”江夢雅酸溜溜地問。

    “豈知認識,關係還非淺。”許蝶靠在梅耿的肩膀上,氣死你江夢雅。

    “是不是?”江夢雅質問梅耿,梅耿點點頭,“可以這麽說。”

    “你…你們…”江夢雅憤憤。

    “我跟我親大哥關係能一般嗎?”許蝶不敢把話說的太決。

    “蝶兒,你終於承認我是你的大哥了?”梅耿很開心。

    “是啊!大哥,某人認為我們是…”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江夢雅打斷,小姑子肯定不能得罪,“可你們怎麽不同姓啊?”

    “他跟娘姓,我跟爹姓。”

    “可你不是姓林嗎?”

    “好了好了,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許蝶不想講話。

    “蝶兒,記得迴家看看娘。”梅耿衝著許蝶大喊。“我會的。”許蝶淡淡一笑,在這個世界除了他,還是有自己的親人在關心自己,還有人在為你擔憂,夠了,這就夠了,何必糾纏一切虛無縹緲的無奈。

    “還有,如果他對你不好,跟大哥說,大哥會為你做主。”梅耿再次喊著,這個是他的妹妹,分別了16年才重逢的妹妹,他不關心她,誰人關心她?

    真好,有人為你做主,許蝶擦擦眼淚,在這個本應該舉目無親的地方,有人為你做主。

    “隻有她才強忍著淚水。”江夢雅看著遠去的許蝶的背影,傷感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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