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會還要十天才結束,許蝶嚴重警告渺渺不可以再下毒後,小丫頭也變乖了,教訓慘重啊,她把一個名叫楚楚的姑娘的臉給毀得不成樣子,害得人家姑娘尋死,幸好許蝶把她醫好,渺渺看到楚楚毀容後覺得恐怖,心裏害怕,玩心一收就跟許蝶向人家姑娘道歉,被許蝶醫得更加漂亮,人家姑娘也不錯,沒有計較,原諒了她,也就不追究她的過錯,還教她琴棋書畫,這點風渺渺很慚愧。

    “楚楚姑娘的琴聲越來越好聽了。”許蝶帶著渺渺前來看楚楚。

    “梁夫人過獎了,請坐,”楚楚含笑地請許蝶入座,吩咐旁邊的人上糕點,“多虧了梁夫人,”她摸摸自己的臉,比以前更光滑了。

    “不客氣,”許蝶來是有目的的,想把楚楚介紹給無情,她偷偷摸索楚楚的背景,江湖第五山莊楚讓的女兒,一個千金小姐,長得漂亮賢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武功,綜合各種因素,是做無情那個木頭一樣的人的妻子的不二人選。作為一個合格的師叔,關心師侄是必要的事,許蝶讓風渺渺立在一邊,自己坐在楚楚的身旁,假意不經意地提到,“對了,楚楚,我師侄,你知道的,就是前兩天在我身旁晃悠的那個,你覺得他怎麽樣?像個木頭似的不懂音樂,那天總是看著你走神,唐突了楚楚了,沒讓你鬱悶吧?”故意把聲線拉長,楚楚臉一紅,許蝶看有戲,繼續鼓吹,“唉!我那師兄,你知道的,無情的師父,要我替無情找個好媳婦,這一時半會的,我上哪去找,為了完成師兄的任務,我想找你……”

    “我……”楚楚臉更紅,低著頭,手不知道往哪裏放,小聲的說,“我……哪配得上他?”

    “是我師父配不上你吧?”渺渺真是煽風點火的高手,前天剛被範三娘強行逼著拜無情為師,當時很不樂意,這會兒倒師父長師父短的。

    “怎麽……怎麽會呢?他……那麽優秀,我……”楚楚支支吾吾。

    “唉,楚楚誤會了,”許蝶故意唉聲歎氣,為的就是刺激她,“我想楚楚作為一個第五山莊的千金,平時見多識廣,應該認識很多小姐什麽的,隨便介紹一個給他,我給你媒婆費。”很自然看到她受傷的眼神,哼!昨天許蝶故意拜托無情送她迴來,自己跟梁書仁、渺渺、範三娘、林中客偷偷跟著,兩人別別扭扭老半天都沒發出一句話,結果逼得兩人臉紅彤彤。許蝶就不斷地試探無情關於楚楚的情況,無情臉又紅了,發覺他很期待跟楚楚在一起,許蝶拿了楚楚的帕子,走到無情麵前,故意把帕子掉在地上,無情眼尖認出是楚楚的帕子,撿起來藏在袖子裏,那時候,許蝶就知道他們兩個有戲,遲遲不見無情表白,為了幫他一把。

    “哎呀!師婆,我在家鄉女真那,認識一個姑娘長得如花似玉般,名叫蕊兒,是不是把她介紹給師父啊?”渺渺這個家夥就喜歡製造假話,“無情師父跟她真可謂是郎才女貌。”故意把無情師父說得很重。

    “哼!你有人選了幹嘛還要我介紹?”楚楚委屈又可憐,醋壇子都打破了。

    “渺渺,你認識的人還不是調皮搗蛋?楚楚認識的人就知書達禮了。楚楚,”許蝶抓住她的手,異常殷切地說:“我師侄的幸福就在你手上了,你等等啊!我把他叫過來,你好好帶他去認識人啊!”往門外一喊,“無情。”範三娘就把他無情拉出來,“快過來無情,”許蝶拉著他的手來到楚楚麵前,“好好的認識人家姑娘的朋友,別丟師叔的臉。”

    無情和楚楚的臉又紅了,兩人把頭偏開。

    “徒弟,渺渺,藥快糊了,”範三娘提醒兩人要退場了,“你不是應該早點去看藥嗎?”

    “是啊!我要去看藥了,”許蝶走出院子,又迴頭,“楚楚啊!教教我師侄怎麽麵對你朋友啊!”

    三人並不是真走,飛上屋頂瞧瞧,範三娘發明一種藥,讓人聞不到氣息,不然,以無情的功力絕對會發現。

    “主人拉線成功。”無名出現在三人後麵,他也變得八卦,跟許蝶混熟了也不再懼怕她。林中客也來湊熱鬧了,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他的影子。說實在的,他沒有發現無名,為什麽?他不是特恨無名的嗎?前麵講過,林中客認人有問題,這無名現在是男扮女裝,臉上有塊紅疤,很醜的女人,這幾天,許蝶看他無聊,就無意中提議,給他一個任務—拉紅線,這人也醒目,把男裝扮成女裝,做賊做成人人認識,總是不方便,麵對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武林中人,無名是又怕又刺激,怕別人看穿他的身份,為別人拉線有媒人紅包刺激,能言善辯,把死的說成活的,經過晃悠,他基本上是了解了哪位哪位怎樣怎樣,做起媒人來是得心應手,一開口就是,“我吳婆看人準,這姑娘少爺沒一個我不熟,”甩甩頭發,“這位方老爺,江湖上也有規矩,這誰不想娶個美嬌娘迴家哄著,我為你們提供方便,特來拉線,不滿意就當雙方交個朋友,以後兩家成世家,對後世也有幫助。滿意就結為夫妻,夫妻恩愛比什麽都強,要是成了,給我吳婆幾個盤纏好迴京。”鬧得整個武當無人不識吳婆,無名的話術都是許蝶教的,梁書仁說:“容兒,盜花真的被你訓練成吳婆,不簡單啊。”扯遠了,迴來。

    林中客沒來及留意身邊的情況,一見到無名就驚喜道,“吳婆,你也在這啊,趕明兒也給我介紹個好姑娘?我林中客一定好好酬謝你。”

    “一定一定。”無名躲在許蝶旁邊,實在怕他在把他再次扔山溝裏喂蚊子啊!

    “吳婆,您老人家怎麽那麽怕我?每次都躲避我?”林中客湊前,無名繼續躲避,林中客鬱悶極,他自認為親切,想不到,連一個醜女人都怕他,他有那麽失敗嗎。

    “哈哈,誰叫你是個賊?”渺渺搭話,“吳婆是怕你傷害她老人家。”

    “做賊有錯嗎?”林中客白她一眼,“做賊做到我這樣風光的人有幾個?是吧!嫂子。”

    “別吵,開始了。”許蝶打斷他們。

    “什麽開始了?”林中客八卦心情一起,眼睛到處看,留意到無情他們,心裏又不平衡了,“連無情那個木頭都有人喜歡,我就沒有一個人看得上呢?”

    “再吵,我叫書仁把你扔到武當山叫下去。”許蝶威脅,“聲音那麽大,不被無情知覺才怪,要是無情相親不成功,我跟你沒玩。”

    “嫂子,你偏心。”林中客還是不服氣。

    “滾。”範三娘隨手一撒,林中客動不得。

    無情和楚楚站,靜了好久,都沒有聲音,眾人等得不耐煩,見過相親的,沒見過他們這樣悶的相親。

    “你來了!” 終於在大家耐性代謝時,楚楚說一句。

    “嗯。”無情麵無表情的應一聲,接著無下文。

    “無情快表白,”許蝶握緊拳頭,“不快點我就揍你。”

    “師婆,你幹嘛那麽緊張?”渺渺自從聽了許蝶教訓,細心觀察一切,注意細節後,現在升級了,眼神一瞄就看到許蝶的動作。

    “我當然緊張了,我都沒見過這麽奇怪的相親。”許蝶小聲說,“沒有一個人主動,枉費我一番心思。”

    “有動靜了,看看他們。”範三娘又把他們的思緒拉迴。

    “我彈琴給你聽。”楚楚終於有實質性的事做了。

    “好。”無情單音節,於是,楚楚坐在椅子上,無情移步站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琴聲響起又響起,等了好久,許蝶他們徹底失望地走下屋簷,邊走邊氣憤,“還是彈琴。”

    “兩個小笨蛋。”範三娘也不樂見這樣的情景。

    “兩個木頭。”許蝶跺腳。

    “兩個傻瓜。”剛恢複的林中客握緊拳頭,他一直替楚楚不值,怎麽攤上無情那個家夥。

    “兩個蠢才。”渺渺使勁拍了無名的肩膀以表示她的不滿。

    “兩個……”無名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詞,就想學儒士,說了句,“狼狽為奸的家夥。”眾人倒。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時,無情抓住楚楚的手,“我帶你去外麵。”十指連心,楚楚含情脈脈地看他一眼就跟他出去,無情邊走邊解釋,“師叔平時沒什麽事幹,悶著時候,最喜歡偷窺人家,你不要介意。”

    “我們要多謝她,”楚楚若不是受傷也不會被許蝶看上,不被她看上就不會有意地把無情介紹給她,“是她救了我的。”

    “其實,我把師叔當成母親。”無情拉著楚楚的手穿梭在林間,“我答應過師父要照顧師叔的,知道她是師叔時,心裏很雀躍,這個世界,我也有親人了,以後不再是我一個人無助的活著。想不到師叔她年紀輕輕,卻一直像母親一樣照顧我,很多時候,她不說,我都知道她心裏的一些想法,我喜歡跟著她,楚楚,你不會介意吧!”無情怔怔地看著楚楚,他以前聽許蝶說過,女人吃起醋來很恐怖。

    “我了解,隻有師叔才會操心你的婚事,才會考慮你過得好不好。” 楚楚撲哧一笑。

    這邊留下的許蝶聽著無情的話後很傷心,無情怎麽可以這樣看我。抓著旁邊梁書仁的手,“母親?梁書仁,我有那麽老嗎?”

    “容兒,這可不能怪他,你不是像個管家婆一樣照顧他嗎?無情從小就沒有父母,突然有個人嘮叨著他,他能不誤解你嗎?”梁書仁抱著她,“在我眼裏,我的容兒是最好的。”

    “可惜了這最好的。”背後傳來冷冷的聲音。兩人迴頭一看,兩個衣袂偏偏的白衣男人拿出白牌“江湖追殺令-決令。”出現在他們麵前。

    “你們是什麽人?”梁書仁明明沒有下決令,而且次令還有一次,沒結束。江湖令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前一個令沒有結束不會貿然下另外的令,還有,莫為非常自信自己的決令殺手,決令往往隻有一個人執行,他們習慣做法也不亮牌,一出口就是,“你還有什麽心事未了?”再出口就是“早上進閻王殿,晚上投胎。”這次他們沒有說這話,所以是假的。

    “冷情公子不會不知道實情,出來混,連江湖令的決令都不知道,可惜了這明月閣閣主。”右邊的白衣走前兩步,嘲諷意味濃。

    “哈哈哈,你們不是白衣。”梁書仁堅定地說,江湖上的事,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梁書仁,他們為什麽不是白衣呢?”許蝶靠在他的胸前。

    “白衣永遠是一個人執行任務,他們從不與人共事,決令殺手曾經的雪上飄,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梁書仁解釋。

    “管你黑衣白衣,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兩個白衣的身份被識破,也不再廢話,拔劍就過來。許蝶傷還未好,隻好任由梁書仁抱著。三人過招許久,梅姨跟梅耿出現,幫忙打退兩個白衣。留意到梅姨眼尾的雲朵,許蝶認出了她,她就是曾經把許蝶關在地窖裏,還要把她送到青樓的那個人,她叫梁書仁閣主?她是梁書仁的手下?那次的事,梁書仁知道嗎?如果知道,是不是他授意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理由是什麽?如果不知道,是不是說明梅姨不簡單?如果不是她,難道她有孿生姐妹?他們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許蝶不敢想下去,越想越複雜,逼自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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