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蝶把林中客好好的損了一番後,就侍候梁書仁吃飯,等他吃完後就收拾東西也不理會林中客的讚賞。

    “想不到冷情公子對妻子要求嚴格呀!”林中客在院子裏調侃梁書仁,如果不是看在他心性不壞的份上,梁書仁真想狠狠地把他丟出家去。 林中客厚顏無恥的住在梁府,說是要好好地看看梁府的景色,他時常誇獎許蝶是個很會持家的好媳婦,並開玩笑要把她娶了。這讓梁書仁火氣旺盛,他的娘子豈是別人隨便能夠侮辱的,當下狠狠地把他揍一頓。許蝶在這裏日子過得還行,偶爾跟林中客吵吵,就是家規太嚴了,這讓人透不過氣來。

    “少奶奶,有人自稱是你的師父要見你。”小丁跑來看許蝶,這門外有什麽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許蝶對下人們好,換迴來的迴報也不賴。

    “我師父?”閻王嗎?不會吧,這閻王不是忙得很嘛,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不會是看不慣某人,比如梁書仁?嗯,有道理,這個人冷冰冰的,那我不就成了寡婦?不行,他最近才有那麽一點點進步,語氣沒那麽冷了,說不定是個好夫婿。想歸想,她就跟著小丁來到客廳,隻見藥仙和三個年輕人正在聊天。

    “徒弟,好久不見,是不是想師父了?”藥仙笑嘻嘻迎上來,感覺不瘋癲了。

    “我一個小老百姓怎麽配得上你一個大名鼎鼎的藥仙做師父呀?”許蝶笑嗬嗬的進來,走到梁書仁的身邊,微笑的看著他,“相公,我來了。”

    “嗯。”梁書仁似乎很高興,林中客嘲笑,“真是恩愛呀!”

    “你們有意見嗎?”許蝶眯眼看著他。

    “有意見,有意見。我是來教你學藥理的,”藥仙趕緊過來說道,“我就在這裏住一天,時間倉促,沒有時間看你們談情說愛。”

    “瞧瞧,人家有意見,”林中客笑嘻嘻“藥仙是前輩,前輩的意見總是要聽的。”

    “那關你什麽事?”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有本事去娶個姑娘迴家去?”許蝶言下之意就是你有家不迴,賴在人家家裏就是不好。

    “徒弟啊!”藥仙語重心長地說。

    “藥仙大師,徒弟這重擔我可擔當不起呀,”許蝶對藥理沒興趣,治病救人不是她的職責,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學醫的天分,不然上大學的時候,早就報醫學專業了。

    “我不管,我認定你這個徒弟了,”藥仙幹脆坐在桌上匆匆喝了一口茶,不料茶太燙,燙得他齜牙咧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徒弟怎麽能夠放棄,這不是我的風格。”“要不,”許蝶倒杯茶給他,指著梁書仁三人,“您從這三個人中找個徒弟?他們可比我好多了。”三人倒吸一口氣,誰不知道藥仙曾經把一個,唯一的一個徒弟用來試藥,結果他徒弟被他醫得殘廢。

    “他們我還看不上呢!”藥仙看他們一下就把頭轉開,“別看他們年輕力壯,可這學藥理的人要求可高了,你心思縝密適合學。”

    “相公,”許蝶拉住梁書仁的衣袖,他可不想對著一個糟老頭還要麵對他的批評,所以她選擇向梁書仁求救,“你跟他說說我不聰明,學不來的。”

    “那娘子有什麽表示嗎?”梁書仁輕輕地把她的手握住含笑地看著她,“他可不好纏呀!”

    “我保證我會在你不在書房的時候拿書,這樣就不會吵到你了。”許蝶還驚嚇於昨天下午她去借書時吵醒了正在午休的梁書仁,他好像很生氣,狠狠地訓斥了她一番,許蝶聽下人說過他不喜歡別人吵醒他,所以她歉意地退出書房,其實,當她一走,梁書仁就恨自己不改把她趕走,他希望她能夠多多了解他。

    “娘子,我……”梁書仁好想為昨天所做辯解,可想到錯誤已成定局,又能如何挽迴呢?隻好無奈地搖搖頭。

    “你們不要在那裏嘀嘀咕咕地說個沒完沒了,我不會改變我的看法的。”藥仙很不爽他們隔著一段距離說話,老是感覺他們在密謀什麽,林中客使勁豎起耳朵聽,無情則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

    “藥仙,我娘子不符合你收徒弟的要求,”梁書仁拉著許蝶走到藥仙的麵前,胸有成竹地說,“她,有身孕了!”

    “噗?”藥仙很幹脆地把茶噴到地上,怔怔地看著同樣是怔怔的許蝶、林中客和無情。林中客和無情的眼神複雜,探視著許蝶,看得她心虛,我幹嗎要心虛,許蝶又瞪迴去。

    “你……”藥仙氣唿唿地指著梁書仁,“都是你幹的好事,你,你,”他迴過頭來接許蝶的茶喝了一口,“你明知道我收徒弟難,還要把她……欺負她?”氣得說話都不利索。

    “藥仙這是什麽話?”梁書仁假裝生氣,“我和我家娘子兩情相悅,怎麽可以說是我欺負她?我怎麽舍得欺負她?”這話說得許蝶心裏暖洋洋的,這個冰人居然可以說出這麽感人的話來。

    “你……你不是冷情公子嗎?不是不近女色嗎?你……想要氣死我呀?哎呀!我的徒弟都被你給害了。”藥仙的之所以不要有身孕的許蝶是因為他怕藥物影響胎兒,他最喜歡的就是找個人來試藥。

    “藥仙又錯了。我冷情不代表我不喜歡容兒,我不近女色是因為我要守著容兒,我不知道藥仙在林府見到容兒後就對她很滿意,符合徒弟的人選的要求,所以我們夫妻也不算做錯。”梁書仁第一次說這麽長的話,看著許蝶高興的樣子,他覺得很滿足。

    “悔恨啊!”藥仙使勁錘著桌子,“悔恨當初我不該那麽早離開,錯過了這個好徒弟呀!悔恨我又要勞心勞累出去找徒弟啊!悔恨我年年月月找徒弟找不到啊!”藥仙怪自己。

    “藥仙你也不要太著急,這天大地大,一定有人符合你的要求的。”許蝶安慰地把另外一杯茶遞給他。

    “你就在這歇歇吧!無情,請藥仙去裏院休息。”梁書仁吩咐無情好好招待他。

    “是。”無情帶著傷心欲絕的藥仙離開了。

    “相公,我們出去走走。”許蝶挽住梁書仁就往外走,全然視林中客為透明人。

    “容兒,”梁書仁靜靜地溫柔地看著許蝶,眼神蠻是柔情。

    “那個梁書仁啊。”許蝶看著梁書仁眼睛裏的柔情心裏一驚,這意味著什麽,他不會喜歡她了吧!不行,閻王把我的身體放在嚴寒之地意味著我還可以迴去,不能把自己迷失,所以她狠狠心,“我……”

    “嗬嗬!”梁書仁看著她獨自思考,手不停地拍擊,以為她不好意思,竟自笑起來,“容兒是在害羞你肚子裏的孩子嗎?”

    “什麽?”許蝶用手捂住肚子,哪有的事,是你自作多情罷了,一想到他剛才的話就有點難為情,“你明知道我們沒有那個。”

    “哪個?”梁書仁壞笑地靠近,向她的耳朵吹氣,危險,許蝶馬上跳開,“容兒倒是告訴我啊!”梁書仁把她抱住,一副痞子樣。

    “你……”許蝶一推,從他懷裏掙脫開來,梁書仁眼睛裏流露出受傷害的表情,“你也介意我。”

    “那個梁書仁啊!”許蝶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我還要去打掃院子,家規規定的。”許蝶說完就跑開了,剛才太壓抑了,許蝶一直希望自己能夠跟她暗戀的人在一起,雖然他不在這裏,也不知道許蝶的心事,但,許蝶認為一段感情要全心全意地對待,結果不是很重要,她隻是作為一個外人來到這個世界上。

    梁書仁靜靜地看著她離開,她也有顧忌吧!不然也不會不接受自己,容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接受我,我不會強迫你,直到你願意……梁書仁暗暗發誓,可是,山盟海誓在仇恨麵前值多少錢呢?你可知道你的諾言不值錢。

    藥仙思考了一天後,不管怎麽樣都要拉許蝶為徒弟,“關於身孕這個問題是可以解決的,”這不,藥仙正在許蝶的院子裏踱步,對著許蝶解釋,“我祖爺爺曾經練過一個抗藥丸,隻要把這藥給你服下,你就可以作我徒弟了,嗯,你說過那句叫什麽來著,‘什麽天什麽才?’”

    “天生我才必有用。”許蝶提醒。 藥仙一拍手,“哎呀!對了,哈哈!我真是個天才。不跟你說了,我馬上迴藥穀拿那個藥丸,哈哈!天才!嘻嘻!我是天才!”藥仙自娛自樂地走了,完全是一個瘋癲老頭。

    “小姐,他不會傻了吧?又笑又跳的。”小香端正門邊的花盆。

    “他哪天正常過。”許蝶仍在看她的書。

    “徒弟,”藥仙突然出現嚇了許蝶一跳,書都掉了,他撿起來還給她,“做人要厚道,不能說師父的壞話。”說完又不見了。

    “小姐,他是神仙嗎?怎麽來無影去無蹤。”小香看了看屋頂,剛才藥仙來的地方。

    “他那哪是神仙所為,擺明了一個……”

    “徒弟,”藥仙又出現在許蝶麵前,“不能貶低了師父。”

    “不是,我……”不說了總可以吧。許蝶心裏想。

    “貶低我就是貶低你,貶低師父就是侮辱你,侮辱你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是你丟臉,你丟臉就是我沒臉,我沒臉就是你……”藥仙沒完沒了的說。

    “停。”許蝶阻止他說下去,突然微笑對他,“嗬嗬,師父,你不是說你有一天的時間呆在這裏嗎?”指指天空,現在可是下午了,你前天來的,今天是不是可以走了。

    “為師覺得你做的飯菜勉勉強強可以過關,為師覺得我應該好好鍛煉你的廚藝,所以為師不走了,再等幾天。”藥仙非常有理的為自己辯解。

    “你……”許蝶把頭一伸,想要站起來怒斥他,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還沒答應他就先入為主了。

    “你不願意?” 藥仙顯然明白她的意思,故意板著臉,放佛不答應就要對她下毒似的。。

    “沒,沒有的事,難得師父看得起我這小院子,徒弟怎麽好拂了你的意呢?”許蝶把座位讓給藥仙,藥仙厚顏無恥地坐下並躺好,“既然徒弟你不反對,師父我餓了,你就去做飯吧!”

    “是,師父。”許蝶假笑,轉身臉就拉下來,“做一大鍋飯撐死你。”

    “徒弟。”藥仙叫住她。

    “什麽事?師父。”許蝶迴過頭來。

    “為師我不挑食,粗的不要,細的也不要,鹹的不要,淡的不要,苦的不要,酸的也不要,總之一句話‘隨便’。”藥仙眯著眼睛說話,許蝶握緊拳頭好想一拳打過去打得他走火入魔墮落到魔界,但還是忍了, “徒弟領命。”

    “師父,”小香剛叫出聲

    “師父也是你叫的。” 被藥仙打斷。

    “哦,小姐的師父,”小香撇嘴,“小姐哪做得出來你的飯菜呀?”

    “蝶丫頭,你丫頭不尊重師父是不是該罰?”藥仙衝著遠處的許蝶說。

    “罰我,”許蝶馬上接話,“師父怎麽能欺負小香一個小丫頭呢?”不是開玩笑的,藥仙有個不好的個性就是把看不順眼的人下毒,林中客透露的。

    “好吧!你去做飯吧!”藥仙指使。

    “小姐的師父,我也去幫忙。”小香可不想跟一個邏輯有問題的人在一起,走了一段時間後,小香擔憂地看著許蝶,“小姐,姑爺已經難纏了,外加一個十分挑食的師父,不,你的師父,我們怎麽辦呀?”

    “小香,我們應該換個思維思考問題,”

    “怎麽辦呢?”小香知道她的小姐又有想法了,這個小姐不是一個村姑嗎?怎麽好像熟讀詩書,腦袋瓜子怎麽這麽好使。

    “藥癲不是那麽多要求嗎?”看小香點頭,許蝶湊近她的耳朵,“他的要求隻是不要其中一種味道,沒說不要多少種味道啊!”

    “小姐,你的意思是說,”小香狐疑地看著她,然後突然大聲,“小姐你要把所有的混合……” 許蝶捂住她的嘴,嗔怪道,“小聲點,別被人聽見。”然後自己先笑翻了,兩人開開心心地往廚房趕。

    “嗬嗬!”梁書仁站在樹上看著她的背影。

    “好有趣的女人。”林中客出現,“你哪裏修來的福氣娶得這麽好的妻子,我越來越喜歡她了。”

    “你敢?”梁書仁怒氣衝衝地打他一拳。

    “你吃醋了?還是你心動了?嗬嗬!冷情公子也會動心?莫非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難道你怕她‘紅杏出牆’?” 這句“紅杏出牆”深深刺痛了梁書仁的神經,他的母親就是因為這句死於非命,“哼!”梁書仁突然間變冷,“我吃醋?別忘了她可是我仇人的女兒,我是不會喜歡她的。”看林中客擦擦嘴角的血漬,梁書仁繼續惡狠狠地說:“你忘了,我曾在我娘的墓地發誓,一定要讓林府家破人亡,生不如死,以報林風的誣陷之仇。”

    “你……”林中客揮拳對他,為什麽他不懂,他已經想要好好愛一個人,上天為什麽要他承受傷害,“書仁,我隻是想勸你,珍惜眼前,如果你因為你的諾言害了她,你會後悔的。”林中客抓住他襲擊的手,“你每次都壓抑著感情,你忘了,為了複仇,你失去了多少,你知道,林風他的商鋪不比你少,你用了五年把他搞成這樣,夠了,他已經難以恢複了,不要傷害無辜。”

    “啊!我永遠不會放過他,我也要讓他最疼愛的女兒嚐嚐什麽叫‘有苦說不出’,我居然瘋了,會喜歡她。”梁書仁眼睛裏浮現梁夫人被梁老爺活活打死的情景,如果不是林老爺陷害他母親“紅杏出牆”他的父親就不會那麽憤怒。都是林風的錯,仇恨讓他蒙蔽了雙眼,剛剛升起的愛意霎時間變成灰,也許人就是這麽奇怪,一直堅持著走本來已經錯的路,執著到傷害別人來達到自己的複仇。

    “你會後悔的,”如果你不能好好待她,我會把她帶走,我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女子集自信與美麗一身的女人。這幾天,我深深被她吸引。林中客想,他雖然風流,但不下流,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麽。

    等到晚飯好後,許蝶把飯菜擺好後,叫人抬了一張小桌子,把一鍋東西放在那,拉藥仙去那裏坐下,“師父,您不挑食的人就好好地享受這美味啊!”然後坐在這邊的桌前偷偷笑,梁書仁突然間感覺煩躁不安,他把筷子一扔。

    “相公怎麽了?”又有誰得罪你了,許蝶抬頭看他。

    “你是故意的嗎?明知道我不喜歡吃粗糧。”梁書仁把裝有雞蛋的碗扔出去,有幾滴湯漬剛剛好掉在許蝶的手上,疼得她把手摸摸。

    “相公,這雞蛋哪裏是粗糧,不知有多少蛋白質呢?營養豐富著。”許蝶不顧手疼就斥責梁書仁。

    “家規記哪去了?迴去抄寫一千遍。”

    “一千遍?你當我是複寫紙,打印機呀?”許蝶“騰”的站起來怒吼。

    “兩千遍。”梁書仁不顧許蝶哀嚎的表情繼續說。林中客很擔憂地看著他,這人很恐怖。

    “梁書仁。”許蝶生氣地叉著腰,這人怎麽迴事,受刺激了?上午還好好的,現在就好像吃火藥一樣,難道他不愛我,我自作多情?

    “三千遍。”

    “相公,你開玩笑的吧?可不可以談談條件?”許蝶趴在桌上低聲下氣哀求。她是為小香著想,現在梁書仁成精了,知道罰她沒用,就用小香威脅她。

    “四千遍。”梁書仁仍然不管他們的驚訝繼續說:“難道娘子想要五千遍?”

    “好,成交。”許蝶咬咬牙答應,又一想,為什麽我如此懼怕他呢?我明明可以拒絕,好好跟他打一頓的,聽說他的武功比林中可高,不會吧!我肯定打不過他,對了,一定是迫於他的武功之下屈服的。

    “冷冰冰的人也這樣能管教妻子,好樣的。”藥仙咬著筷子捧著那盆混合物過來看看他們對峙的情景發出感慨。

    “謝謝前輩。”梁書仁拱手,看著許蝶瞪著眼睛的樣子很開心,他以為這是報仇的快感。

    “師父。”許蝶站起來拉住藥仙的衣襟,“我是你徒弟。你不幫徒弟就是不幫你自己,你徒弟被人欺負就是欺負你,欺負你就是間接的損害你的形象,損害你的形象就是砸你的招牌,你的招牌沒了就是你的名聲敗壞的時候。”

    “徒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師不是教過你要‘尊師重道’嗎?你怎麽不幫師父我啊?既然我的名聲壞了你作為徒弟是不是應該補救,補救,以免我們藥穀的名聲受挫,你要來一招‘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妙手迴春拯救呀?你這徒弟怎麽當的,見死不救。”藥仙一頓話下來倒把許蝶怔得隻會噴飯而說不出話,高人啊!這才是真正的高人,貶人於無形之中,這次栽了沒關係,下去補迴來,許蝶暗暗發誓,一定要去學繞口令,把話練利索了再出來pk這老頭。

    “師父,有句話說的好啊!”

    “什麽話?”藥仙理直氣壯地反問,想跟我鬥,你還嫩著呢?不是有句話叫做,“還是狐狸狡猾,特別是老狐狸,”呸,怎麽詛咒自己是狐狸,夠缺德的。

    “子不教父之過。”許蝶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搞錯了,我們是師徒。”藥仙看著許蝶的奸笑有點發毛。

    “還有一句說的好啊!”許蝶巡視一遍驚訝的沒發表意見燈梁書仁和林中客,無情不知哪去了,她滿意的看著藥仙,“那就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我被相公罰多半是你的錯,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嗯,”藥仙狠狠吃了一口大盆裏的飯菜,“真好吃,這是什麽飯?” 許蝶知道他轉移話題也就不糾纏,開玩笑地迴答藥仙的問題,“八寶粥。”既然你答非所問,我為什麽不可以借鑒呢?

    “八寶粥?好吃,我怎麽沒看到有八樣呢?”藥仙相信她的話,把筷子攪了攪。

    “藥仙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林中客看著這兩人的對話,感覺人生就應該像他們一樣快樂。

    “怎麽說?”藥仙幹脆坐下來夾幾塊肉吃著。

    “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梁書仁接上,他不想被別人孤立,這樣好不舒服,他好想像林中客一樣偶爾說話融入這個氛圍裏。

    “小子,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麽可以貶低你娘子的師父呢?你知不知道你貶低我就是看不起你自己,看不起……”

    “師父!”許蝶打斷他的話,“我迴去抄家規了,你慢慢吃啊!”

    “瞧見沒?多孝順的孩子啊!”

    “我娘子的師父啊!”梁書仁進入狀態,“我娘子孝順就是我孝順,我孝順就是你享福,你享福了是不是可以教我藥理了?”

    “這天越發得暗了,老頭我要去休息了,你們慢慢吃啊!”藥仙用衣袖擦擦嘴跑了。

    “哈哈!這老頭。”林中客大笑,“小容……”

    “小容也是你叫的?”梁書仁丟給他一碟菜。

    “這麽聰明的小容,你也拿她沒辦法,真懷疑她是不是上天派來懲罰你的呢?”林中客不怕死地接話。

    “四千遍我看她怎麽抄?”梁書仁憤憤地想,娘子,這下你應該知道錯了吧!如果你知道錯,向我道歉,我就考慮一下不傷害你,其實傷害她真的不時他的本意。可他又失敗了,許蝶隻用三天時間就把三頁家規抄完了,這不,她讓人抬著厚厚的紙張出現在梁書仁的書房。

    “相公大人,這裏是四千遍家規。”許蝶指指堆積如小山的家規。

    “你……”怎麽可能,梁書仁拿起最上麵的幾張紙翻看,紙上的字很小,但很清秀,“這是你寫的?”

    “那是,我花了三天時間抄的。”

    “這份才三遍,這些怎麽解釋?”梁書仁作為一個精明能幹的商人很快就發現下麵的字跡是不同的,翻看了幾頁,發現很多筆記,他頓時明白了許蝶找了槍手。

    “哦,這些是一千個人抄的。”許蝶很誠實地坦白錯誤。

    “你還說,那要如何懲罰你呢?”梁書仁語氣平淡無奇地說著這話,看不透他的情緒。

    “相公,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許蝶拿起被梁書仁扔在桌上的自己寫的幾張。

    “怎麽是我的不是了?”梁書仁微怒。

    “你隻說抄四千遍,沒有說誰抄?怎麽抄?我完成任務了,你怪我就是你的錯了。”

    “你……”梁書仁想不到他娘子是有備而來的,控製好情緒,“那好,你說說都請了誰抄?用了多少錢?從你月銀裏扣。”

    “請了一千人,不用銀子。”我可是有私房錢的。

    “怎麽說?”梁書仁好奇,天底下有不用錢這等好事。

    “這是秘密。”“你……”梁書仁又被氣著了,自從娶她過來後,她都有本事自救,他壓壓怒火,“我聽無情說,你沒怎麽抄寫,這四遍哪裏來的?”

    “好你個無情,居然偷窺師叔我。”許蝶暗罵,門外的無情暗暗叫苦,師叔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恰巧路過然後看到你沒動筆所以為你著急,想替你求情就說出口了,不好意思啊!我先去避避,等下你一定會找我,於是,無情很不仗義地跑了,留下林中客在偷聽。

    “相公,你又錯了。什麽叫沒怎麽動筆,這可費事了。”我拿兩條筆寫的,一次兩遍。當然快了。

    “容兒,你告訴我你怎麽做的,好嗎?”梁書仁覺得兩人的距離有點遠,他不喜歡她隻是應付工作一樣對他,他想要她真心實意對他好,告訴他他不知道的事,現在他內心深處有深深的挫敗感。

    “那以後不許罰我抄寫。”

    “好,我答應你。”

    “看著啊!”許蝶走到書桌前,攤開一張紙,拿兩支毛筆,分別用筆杆沾墨水,然後抓住兩筆就這樣寫。

    “容兒,你好聰明,這樣寫就有兩次了。”梁書仁驚歎她娘子作弊高。

    “那是,有一個人說過,‘路是走出來的,’辦法是想出來的。”許蝶沾沾自喜地賣弄文筆,梁書仁疑惑,“據我了解,容兒是不識字的。怎麽你不僅會念還會寫?”

    “你都會說是據說了,謠言怎麽可以信,百聞不如一見啊!梁書仁,你要有自己的觀點。”

    “容兒,”梁書仁覺得自己實在不想傷害她。

    “什麽事?”

    “如果你……算了,沒事了!”梁書仁突然不想告訴她真相,“我們好好相處好嗎?”

    “是你不想好好相處的吧!動不動就欺負我。”許蝶嘟著嘴,這表情誘惑了梁書仁,他控製不住就吻了她一下,驚得許蝶睜大眼睛,不知所措。梁書仁抱住她,剛要加深這個吻時,林中客很不時宜地出現,害的許蝶推開梁書仁,梁書仁惱怒林中客,林中客把手一攤,“我剛剛好路過剛剛好看見,不,我什麽都沒看見,繼續。”人也不走。

    “你……滾。”梁書仁扔去一本書。

    “相公,我看我還是看看師父吧!他老人家明天要離開。”許蝶紅著臉出去,初吻啊!就這樣沒有征兆地沒了。

    “真想你一直把她當複仇對象。”林中客又出現了。

    “林中客,滾迴你賊窩去。”梁書仁把他打了。

    “徒弟啊!為師要去劫富濟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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