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繼續說道:“就在這時,那三個黑袍人同時握住了那根中性筆,那中性筆佇立於紅紙的中心位置,很是詭異。我當時根本不想去握那根筆,所以我就看著這三個似人非人的東西下一步要怎麽辦,結果不出我所料,隻要我不主動伸手去觸摸那根中性筆他們根本那拿我沒辦法。”


    詩涵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本以為這個僵局會一直持續下去。哪隻,下一秒三個黑袍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我,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那三雙血紅的眼睛卻是真切,我被他們盯得心頭一緊,但我還保有著自己的理智,我堅信絕對不能去碰那隻筆,可就在這時,周圍的黑暗仿佛受到了黑袍人的驅使,開始如潮水般向我湧來。那冰冷刺骨的黑暗迅速將我包裹,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丟進了冰窖,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凝固了。黑暗中,隱隱傳來陣陣低沉的咆哮聲,像是有無數惡魔在怒吼,我的心被恐懼填滿,幾乎要停止跳動。”


    正在詩涵講入神的時候,洛麟渝打斷道:“所以你還是握住那隻筆了對吧?”


    洛麟渝看到詩涵一臉猶豫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詩涵無奈地點點頭,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懊悔:“我當時真的快被那黑暗和咆哮聲吞噬了,身體和意誌都在一點點崩潰。那股寒冷和恐懼仿佛要把我的靈魂都抽離。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我的手不受控製地緩緩抬起,朝著那支筆伸了過去。當我的手指觸碰到筆的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電流傳遍全身,我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洛麟渝心想。“壞了!”


    “就在我握住筆的一刹那,筆便不受控製的在紅紙上開始自行飛舞起來,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牽引著,在陣法間穿梭,所到之處,那些原本靜止的奇怪字紛紛閃爍起刺目的光芒,仿佛被瞬間激活。我當時恐地看著這一切,想要鬆開手,卻發現手指像是被死死地黏在筆上,根本動彈不得。”


    “就這樣我看著那隻中性筆來迴在生和死上劃動了三次之後,最終停在了死字上麵,正當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道恐怖的聲音”


    “死!死!死!”


    “那個死字在我耳邊響起的瞬間,我能感覺到我的唿吸在慢慢的減弱,當時我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扼住了我的喉嚨,那東西讓我喘不上來氣,那三個身穿黑袍的東西也齊刷刷的盯著我,看他們的我眼神好像很高興一般,我承認我怕了,我不想死。可那個夢實在太清晰了。”


    “就在我快要死的時候,我在現實中醒來了。”詩涵心有餘悸地撫了撫胸口,仿佛這樣就能驅散那殘留的恐懼,她接著說道:“醒來後的好長一段時間,我都還沉浸在那種可怕的感覺裏,渾身冷汗直冒,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費勁。我試圖說服自己那隻是個夢,可它卻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腦海裏迴放,怎麽都揮之不去。”


    “你說在夢中見到過我,可你剛才所講述的故事中並沒有見過我,所以你在說謊。”洛麟渝死死盯著詩涵,他淡淡的說道。


    詩涵聽到洛麟渝的話後搖了搖頭,“我沒有說謊,你不記得我前麵跟你說我這個夢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了嗎?”她的表現似乎沒有一點驚慌。


    “我根本不認識你,若不是這個噩夢給我指引的話,我怎麽可能認識你呢?你仔細想想。”詩涵極其的解釋道。


    洛麟渝想了想後確實是這個道理,隻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麵前的這個女人。


    詩涵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如果我真的天天做噩夢,我就不用來找你了。”


    “這個噩夢連續做了七天,在第七天的夢裏一如既往,四人握著筆在生和死字上反反複複劃了三次後,又停在了死字上。但這次不同前幾次,那筆在紅紙劃過的痕跡竟顯現出來一張人臉,我仔細一看竟然是個男的,而後我下麵寫著一行字,尋得此人,破此困局!”詩涵詩涵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她緊緊盯著洛麟渝說道:“當我看清那張臉就是你時,我就知道,我必須找到你。


    “還有一個問題,就算你在夢中看到了我,那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洛麟渝眼神死死的盯著詩涵,他根本不相信麵前的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詩涵微微低下頭,思索片刻後說道:“在夢裏,當你的臉浮現出來後,旁邊就緩緩出現了你的名字,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告知我。”


    “我知道這一切難以理解,但我絕沒有編造謊言。這七天的噩夢如同一場漫長的折磨,我能感覺到那黑袍人背後隱藏著極大的惡意,而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洛麟渝雙手抱在胸前,眉頭緊鎖:“僅僅因為一個夢,你就如此篤定我能幫你?這世界上同名同姓之人眾多,你怎就確定是我?”


    詩涵抬起頭,眼神堅定:“那夢境中的感覺太過真實,我看到你的臉,看到你的名字,心中就湧起一種強烈的直覺,那就是你。而且,在我尋找你的過程中,每一次接近你所在的地方,那種在夢中被黑暗籠罩的壓迫感就會減輕一些,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洛麟渝無奈的扶了扶額說道:“我可以幫你,但你最起碼得跟我說明你的症狀或情況吧?你就隻是做噩夢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去找個道士或者神婆看一看。”


    詩涵思索了一番後緩緩說道:“症狀嗎?要說症狀的話,我從做夢的第七天後我就一直能看到一個女人,我問過我的舍友和同學,她們都看不到,這個女人好像隻有我能看到。”


    “女人?長什麽樣,能描述一下嗎?”洛麟渝的眉頭越皺越深,似乎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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