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求。


    “江縣長,求您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將功贖罪。”


    他的身體顫抖,雙手緊緊抓住江山的衣角。


    此刻的孫海軍,心裏充滿了恐懼和懊悔,他想著自己怎麽就一時糊塗,收了那不該收的錢。


    如今陷入這萬劫不複的境地,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江山身上。


    “起來!”江山深吸一口氣,臉上寫滿了無奈。


    此刻,他的心裏也很煩躁,調查組明天就要下去調查了,孫海軍犯下的錯讓他十分頭疼。


    得虧今天把這孫子叫過來確認了一番,不然自己什麽時候被人掀翻了船,都不知道是什麽事。


    江山喑歎自己運大。


    不過,接踵而來的棘手事,便是明天調查小組組長的人選必須要由自己人拿下。


    這樣,才能確保這件事不被翻出來。


    想到此處,他的思緒快速流轉,一條關鍵的信息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現在不是你求我的時候,如今有個機會擺在你麵前,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此刻的孫海軍聽到江山的這番話,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


    由於過度緊張和恐懼,他的動作顯得十分笨拙。


    站起來後,他戰戰兢兢地站在江山麵前,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恐懼。


    孫海軍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江山所說的機會到底是什麽。


    又擔心自己抓不住這最後的救命稻草。


    江山目光緊緊盯著孫海軍,緩緩說道:“現如今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


    “一條自首,另一條轉汙點證人。”


    江山知道這兩條路對孫海軍來說,孫海軍必然會選擇第二條。


    這就是人性的使然。


    孫海軍聽到江山的話,身體不禁再次顫抖起來,牙齒也開始打顫。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江縣長,這……這兩條路,我……我不知道該怎麽選。”


    孫海軍心裏亂成了一團麻,陷入了極度的痛苦和迷茫之中。


    江山皺了皺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自首,你就得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或許能從輕處罰,但仕途肯定是完了。”


    “轉汙點證人,你就得指證錢誌恆,具體怎麽把你自己身上的責任摘清楚。”


    “不用我教了吧?”


    孫海軍的臉色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每一顆汗珠都承載著他內心的恐懼和慌亂。


    “江縣長,這……這太難選了,我……我怕不管選哪條路,以後都沒法做人了。”


    孫海軍用衣袖不停地擦拭著汗水,眼神遊離不定。


    他在心裏不斷地問自己,難道自己的人生就這樣毀了?


    這一刻的他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無助。


    江山冷哼一聲:“孫海軍,現在到了抉擇的時候,別指望我能給你做決定。”


    “兩條路,哪一條好走,你自己睜大眼看清楚。”


    江山心裏也有些不耐煩了,沒想到這個孫海軍會如此優柔寡斷。


    孫海軍眼神遊離,嘴唇哆嗦著,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看向江山。


    “江縣長,我……我選轉汙點證人。”


    此刻的孫海軍,不管怎麽樣,也隻能先保住眼前,以後的事,他打算以後再說。


    江山微微點頭,表情依舊嚴肅:“好,既然你選了這條路,那就要做得幹淨利落,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差錯。”


    “你要把所有和錢誌恆相關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交代清楚。”


    “記住,一絲一毫都不能遺漏。”


    孫海軍連連點頭,應聲道:“江縣長,您放心,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交代清楚,爭取將功贖罪。”


    江山盯著孫海軍看了幾秒,目光如炬:“孫海軍,這次機會你要是把握不好,可就誰也救不了你了。”


    “現在你就把錢誌恆的犯罪事實寫下來。”


    “好的,江縣長,我這就寫。”孫海軍連忙應道。


    他哆哆嗦嗦地走到桌前,拿起筆,手卻抖得幾乎握不住筆。


    那支筆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孫海軍心裏緊張得要命,腦海裏拚命迴憶著與錢誌恆相關的事情。


    江山在一旁來迴踱步,眉頭緊鎖,目光時不時掃向孫海軍,表情嚴肅而凝重。


    孫海軍好不容易寫下幾個字,又停下筆,似乎在迴憶著什麽。


    他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在紙上,將剛剛寫下的字跡暈染開。


    孫海軍心裏十分慌亂,生怕自己遺漏了重要的細節。


    過了許久,孫海軍才磕磕絆絆地寫完。


    他把紙遞給江山,聲音顫抖地說道:“江縣長,我寫完了。”


    孫海軍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寫的能不能讓江山滿意。


    江山接過紙,目光快速地在紙上掃過。


    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表情越發嚴肅。


    這孫海軍寫得太含糊了,根本不行。


    江山一把將紙拍在桌上:“你這寫的都是些什麽?”


    “含糊不清,關鍵的地方都沒說清楚。”


    “重新寫!”


    江山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冒了出來。


    孫海軍嚇得臉色一垮,又趕緊拿起筆,重新開始寫。


    他的心裏充滿了沮喪和害怕,如今的世界在他眼中已充滿了黑暗。


    這一次,孫海軍寫得更加認真,也更加緩慢。


    每寫一個字,都在經曆一場艱難的戰鬥。


    孫海軍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寫清楚,不能再出錯。


    終於再次寫完,孫海軍小心翼翼地遞給江山,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江縣長,您再看看這次行不行。”


    孫海軍此時心跳如鼓,內心忐忑不安。


    他暗暗祈禱著這次能讓江山滿意,隻要江山認可了,自己就能從這深淵邊上稍稍退迴幾步。


    江山接過紙再次審視,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這次還行。”


    “不過,你記住,出了這個門,這件事要爛在肚子裏,就當沒發生過,明白嗎?”


    江山心裏鬆了一口氣,可同時也擔憂著事情是否真能如期望般被控製住。


    他可不想孫海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把船搞沉了。


    孫海軍忙不迭地點頭,說道:“江縣長,我明白,我一定守口如瓶。”


    “絕對不會再犯糊塗,一定會按您的吩咐行事。”


    江山揮揮手,心裏煩躁不堪。


    他知道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接下來還有很多麻煩需要去應對和解決。


    “你先迴去吧,明天調查組如果來詢問你,知道怎麽迴答吧?”


    “您放心,我還想在您的領導下進步,那些不利的言語我不會吐出來的。”


    孫海軍使勁倒頭,如獲大赦。


    他腳步虛浮,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


    當他走出縣府大樓的那一刻,仿佛邁出了鬼門關一般,心情立馬舒暢了些。


    “暫時過了這一關,可千萬不能再出岔子了。”


    孫海軍滿心恐懼,想著迴去後一定要擦淨屁股,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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