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星星開始閃爍,微弱的星光卻無法照亮這狹窄幽深的黑暗角落。


    巷子兩旁的牆壁斑駁破舊,青苔在牆角肆意生長。


    偶爾有一陣涼風吹過,揚起地上的塵土。


    三人的麵容冷峻,眼神不善。


    江山心中一緊,隻覺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他眉頭緊皺,目光警惕。


    李淮嚇得臉色慘白,嘴唇帶著哆嗦:“江書記,這可咋辦呀?”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江山的聲音低沉有力,在這寂靜的巷子裏迴蕩,他的眼神警惕地盯著對方。


    “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為首的長發男子冷笑一聲,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嘴角上揚,眼神中滿是兇狠。


    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的這一聲冷笑而驟然降溫。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江山緊盯著眼前這三個不速之客,眼神中透著一絲怒火,雙手握拳。


    “別管我們是誰,要怪就怪你們的命不好。”


    為首的長發男子冷哼一聲,冰冷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威脅。


    他眯起眼睛,表情陰鷙。


    小巷上方的電線在風中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突然!


    一隻野貓從旁邊的垃圾桶竄出,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李淮嚇得一哆嗦,牙齒咯咯作響。


    江山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梁,目光泛著冷意:“我勸你們不要亂來,有什麽事可以好好說。”


    “但如果你們敢胡作非為,法律絕不會放過你們。”


    “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否則有你們好看!”一旁的短發男子向前一步,目露兇光。


    他那猙獰的表情仿佛要將江山和李淮生吞活剝。


    江山心中快速思考著對策:“跟你們走可以,不過總歸要給個理由吧?”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為首的長發男子一臉猙獰,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揮了揮手,示意另外兩人動手。


    就在兩人剛要撲上來的時候,江山突然飛起一腳,直接踹倒了衝在最前麵的短發男子。


    這一腳又快又狠,短發男子瞬間倒地,痛苦地呻吟著,聲音在巷子裏迴響,令人心驚膽戰。


    另外兩人被江山這突如其來的反擊嚇了一跳,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們沒有想到,一個鎮委書記的武力值居然這麽強!


    一時間,滿臉的驚愕,有些不知所措。


    江山趁機又是幾拳揮出,拳拳到肉,虎虎生風,打得兩人慌亂招架,連連後退。


    不過,兩人很快迴過神來,開始瘋狂反擊,一時間局麵陷入了緊張的膠著狀態。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停在了巷子外頭。


    尖銳的刹車聲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三人頓時臉色大變,為首的長發男子咬牙切齒:“算你們走運,我們走!”


    未等警車上的人下來,三人已經倉皇衝出巷子逃去。


    警車上下來華飛宇等人,劉三曲和陳世容正要拔腿追趕,卻被江山喊停了下來。


    “你們怎麽出現在這?”


    “劉陽打電話告訴我,說您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讓我去檢察院看一下情況怎麽樣。”


    華飛宇的臉上滿是焦急和關切。


    “等我們趕到檢察院,才知道您已經出來,最後我們是得到保安的指引,才順道來到了這裏。”


    “原來是這樣,辛苦你們了。”江山臉上露出感激之色,拍了拍華飛宇的肩膀。


    “江書記,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這麽亂?”


    “這事說來話長,咱們先迴鎮上。”江山皺了皺眉,聲音中充滿了凝重。


    眾人紛紛點頭,一同上了警車連夜往山水鎮駛去。


    迴到山水鎮政府,江山便讓華飛宇將李淮帶迴派出所,連夜審訊。


    “通知何必劍,明天一大早去劉尚仁那裏將趙建軍押迴派出所。”


    江山表情嚴肅,他知道,今晚過去,就是天亮的一刻。


    此時的夜,更深了,鎮政府外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幾隻飛蛾在燈光下胡亂飛舞。


    第二天一大早,陰沉的天空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何必劍按照江山的指示,來到劉尚仁那裏押迴了趙建軍。


    趙建軍被帶到派出所審訊室,這審訊室狹小而壓抑,燈光還有些昏暗。


    “何必劍,你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這次你也奈何不了我。”


    “你們如果再繼續這樣羈押我,那就是違法犯罪!”


    趙建軍依舊是一副沉穩不驚的模樣。


    隻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內心的一絲慌亂。


    被連著轉換場所羈押審問,他的內心早已疲憊不堪。


    此刻的聲音雖然還算平穩,但眼神卻在躲閃。


    “趙建軍,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又怎麽會冒著風險再次把你拘過來。”


    “事到如今,你還如此嘴硬。”


    “你以為你的那些勾當,能繼續瞞天過海?”何必劍坐在審訊桌前,目光冷峻如冰。


    “哼,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趙建軍冷笑一聲,強裝鎮定,但額頭上隱隱冒出的汗珠卻出賣了他。


    趙建軍根本不知道,李淮已經全盤托出,此刻的他依然被蒙在鼓裏,演著自己的戲。


    “你的政治前途到頭了,李淮已經把他知道的都交代了。”


    何必劍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聲響在審訊室裏迴蕩,震得牆壁房間都微微顫抖。


    同坐在一旁做著筆錄的張向陽,耳朵嗡嗡作響。


    “他說的能算什麽?無憑無據。”趙建軍臉色微變,瞬間的驚愕之後,很快又恢複鎮定。


    可他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就在這時,華飛宇匆匆走進審訊室,外麵陰沉的天色令他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和倦色。


    昨晚,在李淮的交待下,華飛宇連夜在一處極為隱秘之地。


    找到了包括賬本在內的一些關於趙建軍違紀違法的記錄本,以及拷貝在u盤裏的錄音。


    這些證據足以將趙建軍的防線徹底摧毀。


    華飛宇將證據扔在趙建軍審訊桌前:“這些都是鐵證,你還有什麽話說?”


    “這能說明什麽?”趙建軍目光掃過那些證據,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試圖擠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但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臉皮僵硬,根本難以完成那個表情。


    整張臉反而變得不太協調起來。


    當趙建軍拿起其中一本賬本,快速翻閱時,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一顆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他的眼神變得慌亂,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建軍的雙手顫抖起來,賬本從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他的身體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往後靠去,癱軟在椅背上。


    此時,趙建軍的眼神中最初的鎮定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


    那絕望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很快,恐懼開始在他眼中蔓延,他的瞳孔放大,嘴唇哆嗦著:“完了,全完了……”


    何必劍將u盤裏的其中一段,趙建軍指使李淮殺人的錄音播了出來。


    “郭有田到底知道你什麽秘密,你非得讓李淮把他殺了?”


    趙建軍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擊了一般,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著。


    “我...... 我......”


    他的眼神閃躲,不敢正視何必劍的目光,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趙建軍早已沒了往日一鎮之長的威嚴,此時的他萬念俱灰,兩眼無神。


    何必劍緊盯著趙建軍,厲聲喝道:“說!現在不說,就沒有坦白從寬的機會了!”


    趙建軍頭耷拉著,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郭有田他......賄賂我太多……”


    “我一時慌了神,怕事情敗露,就......就指使李淮去......”


    說到這,他的聲音又低了下去,雙手捂住臉,痛苦地抽泣起來,那哭聲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


    何必劍憤怒地拍著桌子,那巨大的聲響在狹小的審訊裏轟鳴。


    “你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草菅人命,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當時鬼迷心竅,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


    趙建軍抬起頭,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狽不堪。


    他的內心充滿恐懼,他不想坐牢,不想失去一切。


    隻要能給他一個機會,他什麽都願意去做。


    然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在法律的製度下,沒人敢徇私枉法。


    “機會?等著跟檢察官去要吧。”何必劍冷哼一聲,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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