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等人乍一看見雪兒,當真被雪兒的美貌給驚呆了!


    普通少女的美麗外貌能夠使人心情愉快,而雪兒的美能夠讓人立刻忘掉一切煩惱,使人感到整個世界都變得異常美麗。這樣美麗的一個少女,隻需要看一眼,就能深刻理解那句“寧願花下死”的心情了。


    劉石立刻收了手中的刀,他雙眼放光,激動得話也說不清楚了:“美,太美了,美人!”他情不自禁地向雪兒走去,如此美女,隻要能看一眼,或者擁抱一下,然後立刻死去他也願意。


    雪兒把眼一瞪,怒喝道:“你要幹什麽?”右手持幻影鞭,左手抓鞭尾,拉開了架勢,緊張地盯著劉石。


    劉石被雪兒這聲怒喝驚得一征,這才想起雪兒會武,他停下腳步,不自覺地用手一碰腰間的刀柄,立刻又覺得不妥,如此美女豈能用刀去對付,倘若一不小心傷了美女豈不是後悔莫及。


    劉石挺了挺腰杆,涎笑著說道:“敢問美女芳名?”


    小龍龜從屋裏飛了出來,它落到了雪兒肩頭,剛好聽到劉石的問話,一邊收翅膀一邊搶著答道:“我家主人芳名叫雪兒,韓禦雪,知道了嗎?”


    “咦,這麽個怪鳥還會說話!”劉石很驚奇,院子裏來的這幾個人也都很驚奇,畢竟這怪鳥既不是八哥也不是鸚鵡。


    “誰是怪鳥呢?我叫雪鳳!知道嗎?我芳名叫雪鳳!”小龍龜生氣地說。它還不知道自己是公是母,竟然就自稱自己的名字是芳名。


    “雪兒,”劉石的心思都放在了雪兒身上了,也沒有那麽多興趣去理會什麽雪龍雪鳳的,他咀嚼著雪兒的名字:“雪兒,人長得美,這名字也特別美!”


    “雪兒美女,你別這樣對我啊,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他說著就把腰間的刀往身後一扔:“你看,我保護你都來不及呢,怎麽會舍得傷害你!”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雪兒稍稍放鬆了一點兒。


    “我隻是想娶你做我的娘子,你放心,我肯定讓你當正室,當我劉石的正室,絕對不會虧待你!”


    “你想要娶我?”雪兒納悶,這大世界怎麽還有這樣的人,彼此都還沒有認識,剛一見麵居然就說要娶我?


    “是啊,我劉石可是這界邊鎮響當當的人物,你嫁給我絕對虧不了你!”


    “你是不是見到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這樣說嗎?”雪兒苦笑,竟然會遇上這樣的人。


    “我的主人不嫁人,就嫁也不會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小龍龜也插嘴補了一句。


    劉石斜了小龍龜一眼,趕緊的向雪兒解釋道:“怎麽會呢,我隻喜歡你,我對你是一見鍾情,我是真心的。”


    什麽一見鍾情,簡直就是笑話,你一見鍾情了我就要嫁給你,那如果再來一個人也說一見鍾情了怎麽辦?


    雪兒不想再與劉石多廢話,就問道:“你和葉福是怎麽迴事?”


    “葉福!哦,他欠了我三十八兩銀子的賭債,我也不要他還了。”他又迴過頭招唿葉福說道:“葉福,我們帳一筆勾銷了,我不要你還銀子了。”他故作瀟灑,大度地一揮手,然後得意地迴頭看雪兒的臉色。


    “賭債,”雪兒哼了一下:“賭債也能算債?又不是靠自己流汗掙來的銀子,你不覺得靠賭贏來銀子心裏不踏實嗎?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葉青青晚上和雪兒聊過葉福賭博的事,雪兒非常瞧不起賭博的人。


    賭徒的心理都是扭曲的,都是想著要蠃別人的銀子,這是可恥的行徑。明麵上賭博比偷盜、搶劫、乞討都要光彩一些,但這類人的內心世界又都基本相同,都是想要不勞而獲,都是一樣的損人利己。


    賭徒尤其比其他的那三類人更為可憐,因為他們擔著更大的風險,心裏麵雖然想著蠃別人的銀子,但自己隨時都會成為輸銀子的人——成為受害者,就像盜匪隨時都會被更換角色,隨時都會成為被盜者。


    如果盜匪每天都同時麵臨著被盜或被搶時,那盜匪還幹著有什麽勁?豈不可憐?


    而且賭徒也不全是不勞而獲,他們還要高度精神集中,還特別的勞神,要花時間花精力在賭桌上,還要經常熬夜。


    這樣辛苦的一項工作還沒有穩定的收入,反而還要時常掏銀子付別人辛苦費。


    這豈不是大世界裏最悲哀的一項工作嗎?這樣的一群人豈不是最低賤的一群人嗎?


    賭徒既沒有強盜強悍,也沒有竊賊的膽子和偷竊本領,還不能如乞丐一般拉下臉麵去乞討,還要費精力費神地工作,最後還常常反把銀子輸給了別人自己成了受害者,末了還煉就成一顆汙濁肮髒的心。


    雪兒鄙夷地看著劉石,又說道:“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賭徒,心靈罪惡又肮髒,賭輸了的人還愚蠢地把銀子送給了對手,你覺得是嗎?”


    “是是是,雪兒姑娘說的對,我這就改,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誰嫁給你呢,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我的主人才不會嫁給你呢,你快滾開!”小龍龜又搶在雪兒前麵,它不耐煩地罵開了。


    劉石一下子被小龍龜激怒了,他怒喝道:“你這小王八鳥,再多嘴我一刀砍死你!”


    “你敢?信不信我主人拿鞭子抽死你!”小龍龜毫不示弱。


    劉石一直以來耀武揚威習慣了,今天卻被一隻鳥這樣戲弄,他終於忍不住怒火,轉身拾起地上那把先前被自己扔了的刀,再一次問雪兒道:“雪兒姑娘,你到底願不願意嫁給我?”


    很多時候,語言解決不了的事,武力可以輕鬆解決,文明有時候會輸給野蠻。


    雪兒一晃幻影鞭,提高聲音強硬的說道:“怎麽,還想要來強硬的,這要看我手中的鞭子同不同意!”


    動手之前氣勢先要壓住對方,這是雪兒跟麅狼學來的經驗。


    劉石眼見來軟的不行,但他對自己的武功非常有信心,在界邊鎮內他如果說自己是第二,就沒有人再敢稱自己是第一的,可是看雪兒那氣勢,心裏也不禁犯嘀咕。


    劉石畢竟是**湖,他把心一橫,一招投石問路遞了出去。


    劉石的武功自不是劉三帶的那三個人可比,刀沉力猛,速度更快,看似輕飄飄一刀,刀挾風聲,進可攻,退可守,收放自如,既能試探雪兒的功夫,又能隨時收刀不至於傷了雪兒。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雪兒雖然臨戰經驗不足,但還是能一眼看出劉石的身手不凡。


    院子裏劉石帶來的三個人居然也為雪兒捏了一把汗,畢竟誰也不願意看到這麽美的少女受到傷害。


    雪兒身形暴退,並同時向右側閃身,幻影鞭需要騰出空間才能施展開來,她力注右手,一招大鵬展翅,揮出一對大鵬鳥的翅影。


    幻影鞭以柔為主,一旦施展開來,鞭影幻化出各種圖形,栩栩如生,院中之人竟止不住拍手為雪兒叫好喝彩。


    劉石起初有所顧忌,未盡全力,見雪兒舞出的鞭影竟形成了一幅幅圖畫,也不覺暗暗心驚,忽然又聽自己帶來的三人竟反向著雪兒,公然為雪兒喝彩,迴頭怒視了三人一眼!


    那三個人立刻驚覺,嚇得趕緊禁聲。


    劉石畢竟武功超群,並不是泛泛之輩,十招下來便探得雪兒功力不足,閃躲騰挪,也使出了看家的本領。


    刀法以剛為主,講究的是硬碰硬,可雪兒的鞭影都化成了圖畫,自不敢輕易冒進,立時就處於下風。


    雪兒這時使出一招龍龜下蛋,幻影鞭幻化出小龍龜的畫麵,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逼真的小龍龜,正趴在那裏下蛋。


    這一招是皮乙子調戲小龍龜創造出來的,並無殺傷力,鞭影舞出小龍龜下蛋的畫麵,畫麵尤其逼真,隻是玩樂而已,也隻是調戲小龍龜玩兒的,雪兒並不知情,對敵時竟使了出來。


    這一招鞭影麵積小,身體多個部位都露給了敵人,劉石一見大喜,揮刀直取雪兒右手。


    刀沉力猛,眨眼刀就砍到了雪兒右手,雪兒嚇得一聲驚叫,這一刀砍下去,雪兒的右手豈不是要被生生砍斷!


    幻影鞭脫手而飛,在場之人都大驚失色,小龍龜立刻追向脫了手的幻影鞭。


    好在劉石及時將刀刃改作了刀背,雪兒手腕也隻是受了輕傷。


    劉石趁勢一把摟住雪兒,一隻手拿刀抵住雪兒的脖子。


    雪兒又羞又怒,冬兒都不曾這樣摟過她,這是對她**裸的侮辱,哪裏還管他什麽刀架在脖子上,同時曲起左腿和左胳膊向劉石撞去!


    雪兒這一動,刀立刻在雪兒脖子上割出了一道口子,劉石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雪兒竟然這麽不要命!


    或許有多數人害怕麵對死亡,可雪兒不怕,她迎向劉石的刀,毫無懼意。


    這或許就像一個抽煙上癮的人不理解那些不抽煙的人對於煙的不屑。


    雪兒對生命沒有過多的眷戀,麵對死亡就像麵對睡覺一樣從容。但雪兒隻是不怕死,並不是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或許是抽煙的人抽煙久了才難戒煙,喝酒的人喝得越久才越愛喝酒,玩遊戲的人玩久了才會入迷、沉迷,而這些(抽煙、喝酒、玩遊戲)如果從來沒有接觸過,或者是剛接觸一點,就都應該不會產生太大的興趣吧?戒起來也應該相對的容易。


    生命或許也是這樣吧?雪兒記憶中的生命並沒有多久,不知道是不是對生活還沒有感興趣?竟然無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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