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出門後。走出小區。攔了一輛的士。上車後她再次撥打了那個陌生電話。沒有注意到後麵尾隨而來的高檔小汽車。


    跟丁晴。她可以坦然麵對。同樣。對丁樹笙也可以。


    至於什麽冰釋前嫌。什麽原諒。那是不可能的。


    她之所以一個人出來。是覺得她有必要親自麵對這件事。想必那個人也不會對她有所作為了。


    電話撥通後。唯一沒出聲。她不想先開口說話。而手機那頭卻首先開口了:“丁唯一。”


    唯一將手機拿離耳邊。詫異的看了眼手機。通話的另一端並不是丁樹笙本人。而是……姚嬈。


    她不會聽錯的。姚嬈那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她想忘記都很難。


    仔細想想。自從她離開a大後。便再也沒見過宿舍那三個女人。唯一還挺好奇的。也不知道她們三個現在混成個什麽樣了。


    隻是她搞不懂。為什麽丁樹笙的手機會在姚嬈手裏。她打電話自己有什麽目的。


    “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唯一裝作不認識這個號碼。語氣略冷的問道:“真是稀客。找我有什麽事。”


    “快一年不見了。沒想到你還聽得出我的聲音。我還覺得稀奇呢。”


    唯一又將手機拿離耳邊。撇了撇嘴。聽她的聲音怎麽就那麽不舒服呢。難道討厭一個人。就會是這種感覺。


    “說吧。找我什麽事。”


    “來了再說。”說著。電話已經掛斷。


    沒過幾秒鍾。唯一便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姚嬈發來的見麵地址。外加一句警告:不來後果自負。


    “司機停車。”一個緊急停車。差點沒讓後麵的車給撞上來。


    的士靠在路邊。唯一坐在車裏。沒好氣的看著手機裏的見麵地址和警告的話。乃乃個熊。她憑什麽非得過去。既然不是丁樹笙。既然都要後果自負了。那就沒必要去赴這個不安好心的約。


    隻是……她在短信裏說的。不去的話後果自負。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與丁樹笙有關嗎。


    唯一的心亂了。不知道要不要去。萬一是圈套怎麽辦。她可沒忘記丁樹笙和姚嬈以前的關係。昨天那場盛大的婚禮。那麽多記者在。今天肯定早就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了。他們看見了。因此狼狽為奸想訛她。也說不定。


    但萬一不是想訛她。而是丁樹笙真有什麽事。那該怎麽辦。


    唯一此刻的心情煩悶、複雜不已。對於丁樹笙她沒什麽好感。他有沒事按道理來說對她沒多大影響。是死是活都不會影響到她的心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唯一隻要想到如果因為她沒去。而讓他出了事。她心裏始終無法安心。


    去。還是不去。


    “師傅。開車。”車停在路邊差不多十幾分鍾時間後。唯一還是決定前去赴約。為的就是讓自己安心。


    不管此去是什麽後果。她都不會後悔。她做了讓自己安心的事情。


    東方翼拍了拍趴在他懷裏睡覺的女兒。剛剛的緊急刹車。差點讓她醒來。他皺了皺眉。唯一怎麽突然讓司機停車了呢。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看到前麵的車子又啟動了。他趕緊吩咐司機繼續追上去。


    到了約定地點。唯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姚嬈。跟她一起的……果然。還是被她猜到了。丁樹笙也在。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沒事。唯一的心稍稍鬆了口氣。


    唯一走到他們跟前。直接在他們二人對麵坐下。冷眼看著他們。依舊並沒有打算先開口說話。


    當一個自認為很美的女人看到另一個女人時。通常都會將對方從頭到尾打量一番。想得到對方真的不如自己美麗的答案。可是姚嬈上下仔細打量唯一後。發現她越來越美了。越來越有那種貴婦人的氣質。一點也不像當初那個隻知道穿著一身綠的土丫頭。


    尤其是昨天在酒店看見她的盛大婚禮和美得不像話的她後。真心覺得她走了狗屎運。竟然遇到像東方翼那樣完美的男人。


    “不用看了。我知道我很美。”唯一伸手敲了敲桌子。不耐煩的問道:“說吧。這麽大費周章的找我過來有什麽‘好事’關照我。”連個正臉都沒給他們。


    姚嬈尷尬的收迴視線。她還是那麽不要臉的不饒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耳邊的頭發。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好久不見啊。丁唯一。”


    開場白就此拉開。


    唯一瞥了一眼她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說道:“是挺久的。久得我都快忘記你長什麽樣了。可是一聽到你惡心的聲音。又不得不讓我想起來了。真是苦惱啊。”


    “你……”姚嬈氣結。臉氣得都快扭曲了。她那張嘴還是那麽厲害。


    想跟她鬥。真是找屎。看到姚嬈那張被她氣得半死的綠臉。唯一在心裏得意的笑了。慢慢的笑意出現在臉上。


    看到她在笑。姚嬈火氣衝衝的看著她:“你笑什麽。”


    “當然是笑你啊。”唯一丟給她一個你白癡的眼神。


    姚嬈深知在扯別嘴皮子上占不到任何便宜。她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一旁從唯一進來後都沒說話的丁樹笙伸手扯了下她的手。被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拿著照片丟在桌子上。看到唯一擰起的眉頭。她得意的冷笑一聲。這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昨天她陪著一個有錢的老頭來參加一個婚禮。她萬萬沒想到婚禮的主角是丁唯一和東方翼。看到台上光鮮亮麗、幸福的女人。她很不甘心。憑什麽她丁唯一能萬眾舉目的站在台上受到大家的祝福。而她隻能陪著有婦之夫的老頭來參加婚禮。


    想起在a大時。丁唯一給她的種種難堪。她原本想大鬧婚禮現場給唯一難堪。可是她人微言輕寡不敵眾。甚至有可能被丟出酒店。因此失去有錢老頭這個金庫。她隻好再找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唯一獨自迴到新娘休息室時。她剛想衝進去。發現原來裏麵還有人。隻好再次放棄。躲在一邊伺機尋找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房間裏隻剩下丁唯一。她剛想進去。卻被一個人給阻止了。這才發現。是好久不見的丁樹笙。


    想不到。世界還真是小。竟然在這裏也遇見了丁樹笙。


    兩人還沒說上話。就聽到有腳步聲朝休息室走來。兩人同時躲在一邊。等人進了休息室才走出來。原來是東方翼來了。


    既然東方翼在裏麵。機會又沒了。姚嬈隻好離開。打算放棄。可是沒想到。門虛掩著。她不經意的往裏瞟了一眼。裏麵的一幕讓她大吃一驚的同時。又給了她很好的機會。


    在與丁樹笙的拉扯中拍下照片後。她得意的準備去找老頭。可是丁樹笙一直跟著她。


    姚嬈轉身怒道:“你跟著我幹什麽。我們之間早就沒關係了。”看他的打扮。應該也是來湊熱鬧的吧。


    “把手機給我。”丁樹笙伸出手冷冷的說道。


    “憑什麽。”


    “不給手機我也行。把照片刪了。”


    “你做夢。”姚嬈緊緊的將包包抱在胸前。突然笑起來:“怎麽。突然良心發現。扮演起慈父起來了。”她可沒忘記丁樹笙跟她兩個女兒的關係。


    丁樹笙愣了愣。依舊態度強硬。想要從她手裏拿迴手機。刪掉圖片。


    幾個月前從c省追著雲裳到d省。還是遲了一步。雲裳快速度的賣了房子帶著兒子遠走高飛了。


    身無分文的他。再次流落街頭。實在沒辦法。隻好找些不累又可以吃飽飯的臨時工來做。


    今天唯一結婚。東方翼大手筆。允許圍觀。他這才有機會進來看一看。當他看到唯一挽著另一個人的手走紅毯時。他竟然落下了心酸的眼淚。


    兩個女兒結婚。都沒告訴他。領著她們走紅毯的人都不是自己。這算是對自己這些年的報複嗎。


    他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酸楚。至於是後悔還是什麽。他也不知道。


    至於是不是像她所說的一樣。良心發現。他也說不清楚。


    看到唯一單獨離開。他想跟她聊聊。沒想到遇到了許久不見的姚嬈。


    現在他隻知道。不能讓這些照片落在姚嬈手裏。


    “再不把手機給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丁樹笙沉著臉。上前逼近一步。


    姚嬈四周看了眼。想找個求救的人都沒有。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她放下對峙的態度。臉上慢慢堆起了一絲嫵媚的笑。故意上前拉著丁樹笙的手搖了搖。嬌滴滴的委屈說道:“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你。可是迫於無奈。我又不得不離開你。”


    “哼……不得已。是看我沒錢了滿足不了你了吧。”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不管怎麽說。當初他沒虧待過她。她卻來個大難臨頭各自飛。又去找新人了。


    “別這麽說嘛。”姚嬈這時整個人都附在了丁樹笙身上。靠在他肩上。在他耳邊輕道:“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但是……”說到這。她故意停了下來。


    姚嬈在她耳邊哈氣輕語。讓丁樹笙忍不住顫栗。但是聽到她故意停頓下來的話。他推開她:“但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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