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把兒子丟給家政人員後,一個人跑了出來瀟灑。


    她真的是有太久沒出來盡情享受了,才二十歲就被丁樹笙連哄帶騙的抱上床,經過一兩年的廝混,她也算對得起自己的青春年華,終於坐上了丁太太的位置,這是很多女孩子做夢都想得到的,被她輕而易舉得到了。


    嫁給他之後,原以為憑著自己的年輕貌美,可以穩妥的留住丁樹笙的心,卻沒想到,結婚後沒多久,丁樹笙就以年紀大為由,讓她生孩子。


    心想,有個孩子也好,可以更好的掌控他的心和以後的財產,她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誰知道順利懷孕後,丁樹笙偷吃的本性顯露無疑,不是早出晚歸就是夜不歸宿,還經常看到他偷偷半夜打電話,她看著自己臃腫的身材,苦不堪言,難道這就是作為一個懷孕女人的悲哀嗎?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肚子還算爭氣,她給丁樹笙生了個兒子,著實讓他高興了好幾天,對她也是有求必應,老老實實在家陪著她和孩子。


    男人終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也許是生了兒子,她的全部精力去了兒子身上,自己也懶得收拾打扮,他又開始去偷吃,而且是明目張膽的。


    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全都試過,卻就是沒有勇氣說分手,她這麽年輕就把一生交給了他,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吵鬧過後,得到的卻是他無情的一句話:“再不聽話,就給老子卷鋪蓋走人,我不缺老婆。”


    為了兒子,為了家人過得更好,為了自己以後的衣食無憂,她選擇忍氣吞聲,開始極力打扮自己,重拾當初的魅力,為的就是討好丁樹笙,讓他重新迴到自己身邊。


    可是效果似乎沒什麽進展,丁樹笙依舊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男人一旦被外麵的花花世界誘惑住,變心了,就很難再迴頭。


    兩人也因此貌離神合,越走越遠,也許是為了麵子,自私自利的丁樹笙並沒有一腳踢開她,而是選擇繼續同住一個屋簷下,她該喜還是悲還是恨?


    作為女人,雲裳無疑是一個悲劇,當初的義無反顧也不是很光明正大,以致自己同樣遭受了她以前給別人帶來的相似的苦果,卻也隻能獨自垂淚咽下!


    作為女人,雲裳不想就這樣度過一生,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她想要報複,報複的第一個,就是花他的錢出氣。


    來到一家奢侈品店,雲裳什麽也沒說,直接指著貨架上的那些名牌化妝品,大氣的說:“這些,那些,通通給我包起來。”


    店員當然是欣喜不已,碰到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個個都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小姐小姐的叫個不停。


    一聽“小姐”這個詞,剛剛還趾高氣揚的雲裳不滿了,她表情微微冷了下來,“你叫誰小姐呢,看好了,叫我太太,丁太太。”她亮出左手無名指的鑽石戒指給她們看。


    小姐小姐的,聽起來真讓人不舒服,在古代“小姐”二字是大家閨秀的尊稱,可是在現代,在今天而言,它算不上一個好詞,也可以說是一個貶義詞。


    她可不是什麽小姐,她是正兒八經的丁太太,小姐是那些勾,引她家那個色老頭的人,才是小姐。


    店員們肯定是順著她的要求,隻要你有錢,管你是小姐還是太太,她們立刻改口稱雲裳為丁太太,依舊陪著笑臉恭敬伺候。


    “這還差不多。”雲裳滿意的應了一聲,恢複之前的高傲,一副有錢就是老大的模樣,開始繼續揮霍。


    每個人不開心時的消遣方式不一樣,有些人選擇不停的吃,有些人選擇睡覺,還有些人就選擇肆意揮霍來讓自己開心,雲裳也選擇了這個方式。


    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是快樂的,隻有別人人前人後的巴結討好自己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還是丁太太。


    “歡迎下次光臨。”


    “東西記得準時送到。”雲裳頭也不迴趾高氣揚的大步離開了奢侈品店。


    而她自然沒注意到身後躬腰送她離開的人抬起頭,眼裏滿是鄙夷和諷刺。


    買完東西的雲裳,這才覺得解氣和舒服,好不容易丟下兒子出來瀟灑一迴,她決定再次好好犒勞自己,去了自己以前常去的那家酒吧,她也是在那裏遇到丁樹笙那個死老頭的。


    來到酒吧門口,雲裳閉著眼睛迴味了一下以前在這裏的日子,似乎還真的有點懷戀啊,她本就還年輕,對於年輕人愛玩的她自然也喜歡,隻不過在幾年前就被丁樹笙製止了而已。


    今天再來到這裏,她決定好好玩個痛快,進去前,她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毫不猶豫的摘下戒指放進包裏,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進去前,她打了電話迴家,付給她們雙倍工資,讓她們帶好兒子,順便交待了些事後,就掛斷了電話。


    一進去,雲裳就感覺到了一股久違的熟悉感,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空氣中彌漫的煙酒和荷爾蒙的味道,這是不論白天黑夜,隻管盡情享受,到處都是一片沉淪的氣息。


    昏暗的燈光下,雲裳跟隨著強烈的音樂節奏搖擺著身體,整個人如重生般,她慢慢的朝吧台走去,調酒師已經將剛剛調好的一杯灑送到她手上,丟給她一個極其曖,昧的笑,雲裳也還迴他一個媚眼,端起灑杯一口幹了下去。


    喉嚨裏傳來的強烈刺激感,讓她整個人的溫度迅速升溫,她立刻扭動著身姿去了舞池中央。


    她在舞池裏幾近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迷離的眼神,曼妙的身體,加上燈光和酒精的迷惑,讓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個已經生個孩子的女人,以至於招來周圍男人流連忘返的追隨目光,聚集在她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


    雲裳很享受目光追逐的感覺,她嫵媚甩了下頭,雙手放在頭上,輕輕一拉,綁好的頭發瞬間鬆散下來,長長的頭發來迴擺。


    再加上她挑,逗的眼神和微笑,立即引來一陣口哨聲,這讓她更加滿足,開始一點點靠近身邊的男人,用身體來挑,逗他們的神經。


    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間酒吧!


    一雙饑渴如兒狼的雙眼在某個昏暗的角落注意著舞池中央,嘴裏扯出一抹勢在必得獵物到手的危險笑容,從容的朝舞池中央走了過去。


    雲裳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還沒進門,她就感覺到了股冷冷的嚴肅氣氛,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是那死鬼昨晚有迴來吧?大清早的就在家裏等著自己?


    她停駐腳步,開始整理麵容,雙手捂嘴,從口裏哈一口氣出來,聞了一下,還好酒味已經散去,接著她又從包裏拿出香水朝身上噴,不停的在心裏叮囑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她又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麽不妥後,自己拿著鑰匙打開了家門。


    一進屋就看見丁樹笙板著臉獨自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吸著煙,雲裳並沒有看到兒子,可能是還在睡覺。


    她平氣斂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的輕輕的走了過去,在丁樹笙的右手邊坐了下來,中間隔了差不多兩個人的距離。


    坐下後,雲裳的麵色驟變,丁樹笙的腳邊淩亂躺著她昨天揮霍迴來的戰利品,他是因為這個才在這裏等著自己的嗎?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丁樹笙放下手裏的煙頭在煙灰缸裏,使勁的按了又按,冷冷的開了口,“舍得迴來了?”冷不丁的瞟了眼她,“坐那麽遠做什麽,怕我吃了你嗎?”


    雲裳不禁的打了個冷顫,看著他仇恨的熄滅煙頭的樣子,她似乎看到了丁樹笙在按著自己的頭在撞牆一樣,驚恐不已。


    “怎,怎麽會……嗬,嗬嗬……”她哆哆嗦嗦的說著,說完心虛的笑了笑,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手心裏都出了汗。


    “不會,不會那就坐近一點。”丁樹笙語畢,猛的一拉,在雲裳“啊”的一聲下,已經被他攬在了懷裏,親了親她的發絲,“噴了香水啊,真香。”


    她垂眸訕訕一笑,沒說話,他不會發現什麽了吧?


    現在的丁樹笙雖皺眉,但看似一臉平靜,雲裳卻在他的言語和表情中看到了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你怎麽渾身都在發抖?”丁樹笙突然緊緊的攬住她,雲裳吃痛的唿出聲,笑道:“估計是昨晚沒睡好,感冒了,頭有點暈。”她知道,她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哦?昨晚沒睡好?去了哪裏?打你電話都打不通。”


    雲裳悄悄的瞥了眼丁樹笙,不湊巧的碰上了他要吃人的視線,她趕緊避開,一邊說一邊編的解釋開來,“昨天我出去逛街,本來馬上就要迴來了,半路上遇到了以前的朋友,許久沒看見了,一聊就忘記了時間,她硬是拉著我聊了一夜,說她這幾年的遭遇。”


    丁樹笙再次陰陽怪氣的“哦?”一聲,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麽迴事?別告訴我,你們兩個女人聊天聊到床上去了。”說完還翻開她的衣領,掰過她的頭,似乎是想給她自己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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