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雅的手突然被人抓的生疼,滿臉猙獰的迴過頭,“誰,不要命……”看見來人,她硬生生的把後麵的話連同口水一起吞了迴去,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東……東方翼,你怎麽來了?”


    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她怎麽可以讓東方翼看見這樣的她。


    原來是她在和唯一打架,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是跆拳道黑帶,當年還是他陪她一起考的。


    東方翼冷冷的說:“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準備打死她?虧你還是她的老師。”渾身發出冰冷的氣勢,裴若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她極力解釋,“不是的,東方翼,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是另一隻抓住唯一手臂的手卻還始終沒放開。


    唯一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眼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剛剛在這個老女人麵前就算被打得再疼喊得再大聲,她也不曾滴一滴眼淚。


    她哭不是因為疼,一是終於看見有大叔來救她了,二是……


    太丟臉了啦!


    乃乃個熊,想不到這個女人的身手這麽厲害,她才把她推到跨坐在她的身上,就被她一個過肩摔給反騎了,還被她摁住手一動也不動,活生生的挨了一拳,慘叫聲就是從她嘴裏發出的。


    唯一流著眼淚委屈的看著東方翼,嘶……眼淚掉在臉上火辣辣的疼,估計是被這個女人抓破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得破傷風。


    東方翼見唯一流著眼淚委屈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自己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又見她表情痛苦的捂住臉,他鬆開裴若雅的手走過去,拉開她捂住臉的手,輕柔細語的問,“唯一,你哪裏疼?”


    眼裏的溫柔在裴若雅看來十分刺眼,他怎麽可以這麽溫柔的對別的女人,在她的印象中,他從沒如此溫柔的對過她,在他心中總是有一道跨不過去的防線,他不出來她也走不進去。


    唯一沒注意到東方翼眼裏的溫柔,隻是感覺他的聲音好溫柔好溫暖,反手抱住他的腰輕聲啜泣的說:“大叔,為什麽每次在我快撐不下去的時候,你就像孫悟空似的及時的出現了呢?我都快愛上你了!”


    上次在酒吧是如此,這次也是如此,盡管全身都疼,可是此刻她隻剩下感動。


    東方翼這次沒把手垂下,而是攬住她的背,笑道:“我再不及時出現,你就小命不保了!”嘴角不自覺的上翹,愛上他?她懂什麽是愛嗎?


    呆在一旁看他們親親我我的裴若雅緊握拳頭,細如蠅般的聲音從她嘴裏說出,“東方翼,你為什麽不問問我有沒有事呢?”


    東方翼放下雙手,牽起唯一的手迴看她,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不用問,一看便知。”


    “東方翼,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為什麽不先弄清楚情況就指責我?”裴若雅哭了,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東方翼冷眼看著她的眼睛說:“首先,不管誰對誰錯,你為人師表就不應該對自己的學生動手;其次,我相信你的身手應該不會吃太多虧;第三,你知道我是非常護短的人,對於我在乎的人來說,不管她對錯,在我看來都是別人的錯。對於我不在乎的人來說,不用問理由,全是她的錯!欺負我在乎的人,你還要問我問誰對誰錯嗎?最重要的是……我相信她,如果不是有什麽特殊原因,她是不會先動手打人的!”


    意思很明顯,他,東方翼,已經不相信她裴若雅了,裴若雅已經不是東方翼在乎的那個人了!


    裴若雅無法相信親耳聽到的殘酷現實,不停的往後退,一直退到洗手台那裏,幸好有東西靠著,不然她肯定會受不了這個打擊而倒下去的。


    裴若雅傷心欲絕的看著那個無情的男人,原本以為他對自己還有那麽一點點的留戀,可是聽到那些像刺一樣的話,她所有的幻想和希望在這一刻毀滅。


    唯一低喃:“大叔……”淚眼婆娑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用自己的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她好像看到大叔的身上閃閃發光,帶給她溫暖和力量。


    原來他們並不是完全不一樣,也有共同點嘛,那就是同樣護短,護起短來那叫一個帥,這樣的大叔太可愛了!


    大叔啊,就算一輩子做你的奴隸,俺也願意的啦!


    東方翼感覺到手一緊,沒再看裴若雅,收迴冰冷的表情側過頭疑惑的看著唯一。


    “大叔,怎麽辦,我好像愛上你了!”唯一用另一隻手捂著心髒的位置說。


    東方翼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很不受控製的抽了抽,幾分鍾前她說快愛上他了,現在變成好像愛上他了,這態度似乎轉變的太快了吧。


    說實話,身經百戰的他也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速度!


    什麽時候真的愛上他呢?東方翼很期待!卻又馬上被自己這個可笑的期待嚇住了,無奈一笑,從口袋掏出一塊深藍色手帕,輕輕的擦著她嘴角的血漬。


    唯一瞪大眼睛像看鬼一樣的看著他手上的東西,這人……堂堂一大公司的boss竟然隨身攜帶手帕,太……太tm有男人味了!


    媽媽說過,隨身攜帶手帕的男人,可以從他的手帕看出一個人的品質和修養,如果有天他向你遞出手帕,說明他正在縮短自己與你的距離。


    唯一紅著臉低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患有嚴重潔癖的他竟是那樣的輕柔仔細的幫她擦著嘴角的血漬,鼻尖傳來手帕的陣陣香味,那正是他身上常有的味道,她發現自己好像陷在這種溫柔裏出不來了,整個人都迷糊糊的了!


    她好像又明白了點什麽!


    唯一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唉聲歎氣,好無聊啊好無聊,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大叔把她丟在醫院就不管她了,說是打架後的懲罰。


    於是自己像個傻子似的在醫院已經住了三天了,她沒想到自己這麽不經打,不僅打得皮青臉腫不說,她奶奶的,太兇悍了,骨頭都打斷了一根,額……右手小拇指,害得她吃飯的時候總是翹個蘭花指。


    最近是倒了八輩子黴嗎?一個星期之內進了兩次醫院,還一次比一次慘,造孽啊!


    不得不說她確實很弱,看起來比她還柔弱的裴若雅,實際上卻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隻能說是她丁唯一看走了眼,輕敵了!


    不過,嘿嘿……一想到那天在洗手間發生的事情,唯一心裏頭泛著小小甜蜜,把頭蒙在被子裏一個勁的傻笑。


    大叔的溫柔陣法太強大了,裴若雅什麽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以後看到她還是繞道走吧,小命要緊。


    啊,對了!唯一靈光一閃,從被子伸出頭坐起來,從枕頭下麵拿出那塊深藍色手帕,輕輕的撫摸著,好像看著絕世珍寶似的愛不釋手。


    上麵的血漬還在,那天幫她擦完血漬後被他隨手一丟,趁他轉身的時候唯一偷偷放在了小包包裏。


    唯一在洗手間一邊搓著手帕一邊想,估計洗幹淨了他也不會再要了吧,不管了,他不要的話就自己留著,當做紀念也好,好歹也是名牌嘛。


    也不知道那天的酒會怎麽樣,好可惜,她還沒見識過大場麵呢,都怪自己臨陣脫逃,結果把自己送進了醫院,命啊……


    直到出院那天,唯一都沒看見東方翼的人影,就連小高他們三個也沒見著,太不夠意思了,好歹也認識這麽久了吧,boss不來情有可原,他們三個都沒來接她出院,真悲哀。


    唯一一個人拿著包包淒慘的走出醫院大門,身上穿的還是那件小禮服,迴頭眯眼看了看,這輩子她最不想進的地方有兩個了,一個是之前的警察局,再就是剛走出來的醫院,呸呸呸……真晦氣!


    看來迴去後得去學校植物園偷幾根芭蕉葉來洗洗澡才行。


    偷偷摸摸的迴到宿舍,沒看到那三個女人,她們怎麽跟她一樣整天不著宿舍的呢,簡直比她還忙,真搞不懂。


    也許她這幾天沒迴來,她們也都不知道吧,唯一無所謂一笑。


    趕緊洗了個舒服澡換了身衣裳,一個人來到了食堂。


    “前麵的,你還要不要飯啊?”催促的聲音再次傳進唯一的耳朵裏。


    唯一迴過頭怒視催促她的那個人,“你才要飯,你全家都是要飯的。”但還是撇撇嘴的移到了一旁。


    那人白了她一眼,上前去打飯。


    怎麽就沒錢了呢?唯一上翻下翻,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找了個遍,硬是一塊錢都沒找到,此時她忒羨慕那些一翻口袋就會突然竄出錢的人。


    早知道就不那麽快出院了,醫院裏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多爽啊,就是太無聊了,左右跟右手猜拳,真心玩不下去了。


    開學從大叔那裏拿的錢,想不到這麽快就用完了,賺錢不易花錢如流水啊,當初為什要那麽有骨氣的把卡還迴去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最後,唯一隻好喝了兩大碗學校的免費湯,打著飽嗝心滿意足的去上課了。


    令她意外的是,這節課竟然沒看到裴若雅的身影,聽說這幾天都沒來上課,難道是那天被大叔的話傷到了嗎?


    說實話,如果當事人是她丁唯一,大叔句句紮心的話語任她的心再強大臉皮再厚,也有可能受不了他那張臭嘴。


    唯一覺得裴若雅很可憐,但不代表同情她,這都是她自己種出來的果,而她隻不過是一味添加劑而已,是酸是甜,隻有自己慢慢品嚐,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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