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肖震,所有的憂慮煩惱也拋之腦後了,唯一慢悠悠的一個人走迴宿舍。


    在路上碰到丁晴,唯一想跟她打招唿說說肖震的事,“丁晴。”


    丁晴瞟了眼叫她的唯一,不帶走一片雲彩,走了。


    連個好臉色也沒給她,隻留給唯一一個擦肩而過的背影。


    唯一撇撇嘴,自己有得罪她嗎?不理就不理吧,反正也不熟。


    迴到宿舍,唯一掏出鑰匙想打開宿舍門,剛碰到門,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縫,看來那三隻家夥今天也在。


    難得四個人齊聚宿舍,唯一想跟她們討論下關於宿舍打掃的問題,都是女生,怎麽差距就那麽大哩?


    那三個家夥每天早出晚歸的,換洗的衣服全都放在桶裏,於是一片小山在洗手間形成。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有一個多星期的衣服了吧,娘的……她們有那麽多內褲可以換嗎?


    由於衣服堆積如山,不僅進不去,而且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彌漫整間宿舍,害得她每次都去別人宿舍借洗手間。


    由於她打架、“當小三”、“懷孕”的光榮事跡,沒有一個宿舍願意借她上廁所的,每次她隻好忍著尿意屎意去大叔公司解決,要是實在是來不及了才會忍著難聞的味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人品……混成人見人厭的慘狀,唯一也真是醉了!


    推開門,前腳才踏進去,唯一就聽見裏麵的三個女人在說話了,於是乎她停下後腳,靜悄悄的站在那裏,想聽聽她們平時趁她不在的時候到底在說些什麽。


    “陳麗麗,你什麽時候把衣服洗了啊,這次輪到你了替大家洗衣服了。”


    是姚嬈那個女人在說話,唯一撇嘴,原來她們還有分工的。


    “那個,嬈嬈啊,能不能再等一天啊,明天我就把它們全給洗了,這不今晚有事嘛。”


    有事?難道是去酒吧?


    “這樣吧,等下我們湊錢,把衣服拿到幹洗店去。”


    唯一乍舌不禁捂住鼻子,賈純潔,你敢拿去嗎?不怕熏死人家幹洗店的人啊?造孽哦!


    “放心吧,等過了今晚,這些衣服丟了都行。”


    唯一翻翻白眼,好個姚嬈,好大的口氣啊,那可不是一件兩件衣服啊!


    等等……今晚會讓她們發大財嗎?難道真如她們所說的,釣上金龜婿了?


    難道是……


    唯一捂嘴,不會是大叔他們幾個吧?


    “那今晚怎麽辦?我沒衣服換了。”


    活該!唯一有點小嘚瑟。


    這時有幾分鍾沉默的時間,唯一打算推開門,又聽見她們說話了。


    隻聽見陳麗麗說:“這樣好嗎?她上次不是警告過我們嗎?”


    姚嬈:“放心吧,她沒在,我們先‘借用’一下,下次還給她就好了。再說了,我們都走了,她發現了也遲了。”


    賈純潔:“就是,丁唯一又不在我們拿她幾件衣服沒事的。”


    陳麗麗:“我還是有點害怕她的拳頭。”


    姚嬈:“怕什麽怕,難道她會打死你不成?她敢!”


    唯一怒了,乃乃個熊……敢情她們又要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偷拿她的衣服啊!她們真的不怕毀容麽?


    看我敢不敢!


    唯一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踢開了宿舍門,雙手叉腰火冒三丈的看著宿舍裏正在對她的地盤翻箱倒櫃的三個人。


    “嘭……”門發出的巨大聲響嚇壞了正在做壞事的人,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似的背對著她呆立不動。


    三個人感覺從背後傳來一陣戳脊梁骨的冷意,紛紛禁不住的打了個顫栗,不敢迴頭。


    唯一冷厲鄙夷道:“怎麽了?剛剛不是說不怕嗎?現在怎麽一個個跟老鼠似的在那發抖啊?冷嗎?櫃子裏有衣服,拿出來穿。”


    也許是被唯一刺激到了,也許是想到今晚過後的事情,姚嬈鼓起勇氣迴頭,挑釁的看著唯一,賊喊捉賊道:“你說誰是老鼠呢?”


    唯一冷笑,“誰接我話誰是老鼠。”


    姚嬈一時無法話語。


    說著唯一走了進來,一把推開三個木頭人,看了看自己的儲藏櫃,拉出一件還沒拆掉標簽的名牌衣服,“要穿這件嗎?”


    眼裏止不住的嫌棄,心裏也忍不住吐槽,大叔這是讓誰買的鬼衣服,之前怎麽沒發現,這是可以遮上麵呢還是可以遮下麵?跟塊肚兜差不多。


    姚嬈眼睛發亮,“你如果給我的話,當然要。”這可是名牌啊,也很漂亮,穿在自己身上肯定迷倒那些男人。


    另外兩個人也直點頭。


    她還真敢要,唯一似笑非笑道:“雖然你長得醜,可是你想得太美了!”


    “你……”姚嬈啞口無言,心想這家夥不止打架厲害說話也毒,咬牙切齒道:“你就逞口舌之快吧。”


    不跟你一般計較,還是忍一忍吧,萬一要真打起來,等下都不敢出門。


    “我想正兒八經問你們一個問題。”唯一把“肚兜”丟在床上,雙手抱臂,“你們是怎麽打開我的櫃子的?”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上次被她們打開後,她換鎖了,老板還打包票說這種鎖一般人是打不開的,敢情是騙人的?


    見她們不迴答,唯一眼睛精光一閃,扭了扭脖子,她忽然聽到自己從脖子裏傳來的哢擦一聲,許久沒活動筋骨了,扭到脖子了。


    可這聲音聽到她們三個耳朵裏就變味了,以為她又要打架了,彼此互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整間宿舍充斥著惶惶不安的氣氛,好像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似的。


    陳麗麗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顫栗著身體,不敢看唯一的眼睛,結結巴巴道來:“那個……我們是用東西撬開的,雖然你換鎖了,還是很容易就打開了。不信你去撬我們的試試。”


    唯一無語望天,不僅被那黑心老板給坑了,還被“老鼠”給鄙視了,嘴臉不受控製的抽了抽。


    “我之前是不是警告過你們?沒我的允許不許私自打開我的櫃子,否則後果自負,你們忘了?看來是還想試試國寶的待遇是嗎?”


    “我們就打開了,怎麽的?你難道還想再打架不成?”姚嬈鎮定質問。


    唯一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臉上露出一股不懷好意的笑,“畢竟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次我打算原諒你們的小偷行為下不為例。”


    “你有什麽陰謀?”賈純潔不相信的問。


    “你說對了,我就是有陰謀。”唯一奸笑,“你們等下要出去?”


    三人點頭。


    “去哪裏?”


    “關你什麽事?”姚嬈嗤鼻。


    “把你剛剛那個表情給我收迴去。”唯一怒指姚嬈,“還想穿漂亮衣服嗎?想挨揍是嗎?”


    竟然敢給她臉色看。


    姚嬈被她的怒吼聲嚇得鼻子一吸,好像真的把表情收了迴去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這才乖。”唯一笑了笑,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如果不想明天上校園網頭條的話,就帶我一起去。”


    唯一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她倒要看看她們釣的金龜婿到底是誰?如果是大叔……哼,你們就死啦死啦地!


    此時的她也搞不清為什麽要弄清楚,給自己的解釋是好奇!


    姚嬈三人狐疑,眼裏閃著莫名的目光,彼此互凝,當下了然,鄙夷的看著唯一。


    原來她也不過如此,跟自己是一路貨色,看來至少學校的傳聞都是真的。


    唯一沒看到她們的眼神,不知道她們三個在想些什麽,如果知道她們是這樣想自己的,打死她都不會提這個要求,估計早就拳頭伺候了。


    唯一站在酒吧門口,抬頭仰望閃爍奪目的酒吧名---夜魅酒吧!


    這是唯一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就算以前打工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打工,所以她對這種場所不是很了解。


    礙於衣服的誘惑和拳頭的恐懼,姚嬈三人還是帶著唯一出門了,隻不過在出門前把唯一的穿著從頭到尾鄙視個遍。


    在來的路上,唯一聽她們三個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夜魅”是這裏最高大上的酒吧,生意最火爆不說,消費也是貴的嚇人。


    能來這裏的不是一般人能來的,要麽是那些有錢男人和想要釣有錢人的女人,還有些就是想要在這裏派遣寂寞的人們。


    不管是有錢人還是孤單寂寞的人,他們盡情揮霍,享受酒精和震耳欲聾的聲音帶來的一時的快感和青春。


    唯一腹誹,還有你們三個,名義上是在這裏打工,實際目的卻是想要在這裏釣個金龜婿吧!


    再次抬頭看了看頭頂炫彩奪目的燈光,唯一再看看身邊三個在大冬天穿的無比清涼濃妝豔抹的女人,又低頭瞧了瞧包得像粽子的自己,眼皮和嘴角抽了抽,心想天生麗質是不需要刻意打扮的。


    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吧。


    不知道大叔是不是經常來這種地方呢?唯一有點小緊張。


    “丁唯一,地方已經帶到,你自己進去吧,我們還有做事,就不奉陪了。”就在唯一愣神時,姚嬈走到她麵前站定,麵無表情的說道。


    “好的。謝謝啦。”唯一衝她一笑。


    接下來就靠自己了。


    臨走時陳麗麗對她說了聲謝謝。


    唯一默然點頭,知道她是指自己借了她們衣服穿,其實撇開世俗的眼光和她們平時的態度,她們也沒可惡的地方,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而且她們都是各憑本事討生活。


    唯一暗自笑了笑,然後看著她們三個扭著水蛇腰很風’騷的走進了那扇不知歸路的門,前麵是地獄還是天國,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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