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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錄——2002年2月12日。


    京都市右京區愛宕山山麓,出現咒力殘穢,急派兩名待定級中的高專學生前往除咒。


    兩人均死亡。


    第17章


    甚爾名字的發音,與「冬至」無差。


    也許是出生於年末的冬季,才會被喚以該名。亦如春野櫻,是在櫻花盛開的春天降臨到世上的孩子,因此得名為櫻。


    「甚爾的生日是在冬至嗎?」


    把玩著電視機遙控器的男人頓住,保持著懶怠的姿勢,悠哉道:「哪來的結論?」


    「沒有肯定,那就是我猜錯了,所以是哪一天?」


    「唔,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吧……」


    「幹嘛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說出來啊,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當真了——等等!那不就是你和我第一次見麵的那天嗎?!」


    「……我當時分給你了半牙兒香瓜,也、也能算做是禮物吧!」


    「突然這麽在意這種事?」


    「……」


    「又在打什麽壞主意。」甚爾撓撓臉。


    少女猛地跳起來如虎撲山,拉扯住癱在床腳邊的男人的袖口:「起來!去採購!補大餐!」


    -


    春野櫻不知就裏,又問了一遍與紀真:「那他,現在還在禪院嗎?」


    「不清楚,沒有術式的禪院男性都會進入軀俱留隊修行待命,但禪院甚爾看著就不像那種會老實地接受安排的人,」紀真點點下顎迴憶道,「我遠遠見過他兩次,陰沉沉的,眼神變態得像是在看死物。」


    「不過畢竟現任家主還是直毘人那種隨心所欲的人,說不好跟我一樣已經離開禪院了。怎麽,很感興趣?」


    說到後麵,她玩味地看向櫻。


    因為甚爾他說過自己不是咒術師,而沒有生得術式和咒力的人在禪院家……是螻蟻、是有罪的廢物。


    ……眼神變態得像是在看死物。


    腦海中迴蕩紀真的話,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手附上額頭。


    雖心中對甚爾的過往早有猜想,但現下真正聽到紀真對其確切的形容,她方才意識到自己早先對前者經歷的揣測是多麽淺薄。


    她甚至有些記不清自己是怎麽迴到的公寓。


    站在已日漸代替校內宿舍成為定居場所的門前,竟能讓人看著熟悉又陌生,櫻遲遲沒有拿出鑰匙開門。


    禪院甚爾於櫻講,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四個月以來所相識的人裏,接觸最深但雙方同時又都一直互相留有距離的存在。


    朝夕相處中哪怕有端倪可見其的非同尋常,櫻也不甚在意,有些事情是作為忍者時就要學會看淡的,盡管這並不意味著她會不關心甚爾的安危。


    眼角倏的一冰。


    「嘶——」櫻被冷的顫了下,往身側看去。


    搞惡作劇的正是甚爾,他真是仰仗著自身的天與咒縛而有恃無恐,穿著單絨的家居服和拖鞋就往外跑,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裏,手腕上還掛著購物袋。


    嘴咧開,笑著問櫻:「發什麽呆呢?」


    說完就利落地推開兩人麵前的大門,順道把櫻給擠進了屋。


    感覺過程像是被野豬拱了一道的櫻趕緊扶住牆壁,什麽千絲亂麻的鬱結情緒都被這下給創了個幹淨。


    捫心自問,這個在紀真口中就差徒手撕大象的禪院甚爾,真的需要她擔心嗎?


    呲——


    被腹誹的甚爾駕輕就熟地在榻榻米上盤腿一坐,打開一罐汽水,緊接著從購物袋裏掏出一包魷魚幹就咬了起來,過後還要再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抬頭看著門口的櫻。


    晃了晃手中的魷魚幹。


    「怎麽,還要繼續發呆的話,我就全吃了。」


    性格還這麽惡劣!


    雙眼一翻,櫻迅速地脫下鞋和外套,跑去搶奪零食。


    -


    賴在公寓裏不肯挪窩的甚爾,宛如是隻霸道的外來生物。


    從最初的隻借宿一晚,演變成了如今享有一畝三分地的小半個公寓主人,就連在規定日會上門收取濕垃圾的婆婆,都已然在潛移默化中將他們的地位顛倒。


    櫻昨夜睡得不踏實,她夢到六年前第七班首次參與的中忍考試了。


    在第二場考試的死亡森林裏他們起了爭執,那是因為什麽事吵得架已經忘了,但喋喋不休的聲音卻一直縈繞在耳畔。


    隨後畫麵一轉,就到了人滿為患的最終比試的賽場上,櫻和佐助站在選首席上觀看鳴人和日向寧次的對決,所有人聽著寧次怨恨地講出日向家的尊卑概念,與宗家對分家族人所下的咒印。


    日向雛田在她的身後小聲啜泣,鳴人在下麵咆哮。


    「那就由我來改變這一切!」


    「!」


    夢境終止在了鳴人憤怒的吶喊中,櫻睜開眼,耳邊刺過一陣嗡鳴聲,她側臥在床上沒有動,嚐試緩緩地深唿吸,等待著自己受驚的神識慢慢迴籠。


    好像是醒得太早了,窗外還沒有陽光照射進來,屋內的全部都在朦朧下變得灰暗模糊。


    室內的裝潢在告知她,這裏是現代日本。


    幾息後,調整過來的櫻悄悄地翻身趴在床邊,攀附著懷裏的枕頭和床沿,往下看。


    麵朝她這個方向睡覺的甚爾還在輕酣,嘴角的那道疤痕被藏了起來,以現在的視角俯視並不能找到,但和最初認識時渾身寫滿極道不良味的那個甚爾比,此時躺在這裏的他已經變成另一種貓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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