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顏柏也隻對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兩個人實施過這種一秒一年的教育模式。


    而且,當時的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明顯已經度過了幼年和少年時期,已經是一個擁有主見的成年人。


    經歷過戰國時代的殘酷,他們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麽,還會積極主動地去彌補自己的不足。


    哪怕是艱苦的填鴨式地學習,他們也在如饑似渴地汲取知識。


    這跟如今這年幼的大蛇丸是不同的。


    還沒有經歷殘酷青少年時期的大蛇丸多方麵可塑性極強。


    或許無論如何大蛇丸都會發展成原本命運那樣的性格,可一旦被交到顏柏的手裏……


    顏柏忽然露出了慈眉善目的笑容,「好啊,如果真的這麽做,哥哥就不能後悔了。」


    又看到顏柏露出這樣的笑容,千手扉間本能地渾身一寒,但他還是咬牙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說著,千手扉間將戰戰兢兢地大蛇丸推到了顏柏的麵前。


    顏柏看著露出驚懼神色的大蛇丸,笑著握住他的小手,「別怕,孩子。」


    大蛇丸小心地看著顏柏,很小聲地說道:「我不怕,請問我該如何稱唿您?」


    「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吶,你會知道我是誰的。」顏柏笑容不變地說道:「那麽……你今年幾歲了呢?」


    「我五歲了,大人,我今年五歲。」大蛇丸感受到傳遞到自己掌心的溫度,恐懼的內心漸漸平息下來了。


    「五歲就這麽懂事,真是個厲害的孩子呢。」顏柏笑容可掬。


    大蛇丸稚氣的聲音迴應著:「母親說我需要抓緊時間成為優秀的忍者,這樣才能有光明的未來,您能告訴我,什麽是光明的未來嗎?」


    顏柏握著他的手,笑著問道:「你還無法理解母親說的話對嗎?」


    「嗯。」大蛇丸點點頭,「但是……母親說的一定是對的,是嗎?」


    顏柏卻笑著否認,「啊~其實,大人也是會犯錯的呢。」


    「咦?是這樣的嗎?」


    ……


    顏柏在跟幼年時期的大蛇丸交談。


    明明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那樣普通和平淡。


    卻能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感受到無形的力量。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讓大蛇丸從剛剛那驚恐和故作鎮定的模樣,漸漸變得放鬆下來。


    看著這幅場景,千手扉間緊繃的內心也逐漸放鬆了下來,他是真的怕顏柏下手太重把這麽小的孩子給揍死了。


    大蛇丸的父母那樣信任著他這個三代目火影,那樣信任著他,將孩子交給他,千手扉間承認自己剛剛是擔憂的。


    然而,與千手扉間不一樣的是,宇智波斑就這樣默默地看著顏柏跟大蛇丸說話。


    僅僅是看似正常的對話,卻讓宇智波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


    從旁觀的角度來看,顏柏對待大蛇丸的態度,就好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如果將這樣的形容套用在宇智波斑身上,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一想,宇智波斑的麵色就變得古怪起來。


    撇開他在鏡花水月的幻境裏經歷的那些不提。


    單單說外界與顏柏相處的所有情況結合起來,宇智波斑忽然後知後覺地發現,顏柏似乎把他當成兒子來寵……


    這樣一想,宇智波斑的麵色更陰沉了。


    沒想到,一旁的千手扉間對顏柏放心之後,注意力都在宇智波斑的身上,看到宇智波斑緊緊地盯著顏柏和大蛇丸,表情越來越恐怖。


    千手扉間忍不住伸手按住宇智波斑的肩膀,用飛雷神將他帶離了這個起居室。


    來到外界,冰冷的空氣下,千手扉間小小聲地說道:「斑,你這麽大年紀了,不至於吃一個孩子的醋吧?」


    千手扉間的舉動驚醒了陷入自我嫌棄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幽幽地抬眸,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瞥了千手扉間一眼,他低聲說道:「沒有,我怎麽會跟一個孩子計較?」我是在跟顏柏計較……


    然而,即使是這麽解釋了,千手扉間依然用「你特麽在騙我」的神情盯著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沒好氣地說道:「我隻是有些鬱悶顏柏總是把我當孩子哄。」


    千手扉間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可你的性格不就是這樣嗎?」


    「你想死嗎?扉間……」宇智波斑雙眼血紅的瞪著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認真地說道:「我見過大哥和大嫂的相處模式,大嫂性格剛強也很溫柔,但也經常像小女人一樣鬧小情緒,大哥會主動去哄她開心,可顏柏跟大嫂有很明顯的不同。」


    聞言,宇智波斑微微眯起了眼。


    卻聽千手扉間說道:「顏柏從小就覺得自己是男人,總是主動承擔很多其實並不需要她承擔的事,行為上也能看出來,斑,你自己捫心自問,如果顏柏像其他女人一樣鬧情緒,你會去哄嗎?」


    宇智波斑閉了閉眼。


    這個問題,在很久以前,宇智波斑就思考過了。


    從小,都是顏柏在哄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哄顏柏,除了送禮物,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麽。


    以至於,如果有那麽一天,顏柏很生氣地離開,他也不知道如何挽留。


    發現宇智波斑沉默,千手扉間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怎麽哄吧?你連練習都不知道怎麽練習,這或許是天生的,強求不得,但,「嫁給你」還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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