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也看向自己手中的斬首大刀,他僱傭再不斬和白,隻是為了鍛鍊鳴人和佐助,從一開始他就沒想瞞過所有人,隻要鳴人和佐助沒有察覺,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我不放心。」真言對著卡卡西說道。


    旁邊自來也看著兩人,突然笑道:「看樣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門,村子裏發生了不少精彩的事情。」


    說完,自來也自顧自地走進了卡卡西身後的房子,對著卡卡西說:「卡卡西,講給我聽聽,說不定能成為我下一部作品的素材呢。」


    卡卡西看了真言一眼,真言也跟了進去。


    大概聽卡卡西描述完波之國任務相關事情後,自來也轉向真言,他隻說了五個字:「他們是忍者。」


    「或許吧。」真言卻說,「但在我眼中他們隻是需要被保護的弟弟。」


    自來也神情難得嚴肅,他看著真言,顯然不能認同真言所說的話:「你能保護他們多久?」


    真言看著眼前神色過於凝重的兩人,他忽然笑了,他知道這是觀念不同造成的教育方針不同,他也知道忍界的情況不能和他所來的現實相比。


    真言剛來的時候,親眼所見年僅七歲的鼬和遠高於他的成人戰鬥,所以他能接受小孩子戰鬥的現實,因為這是忍界的特殊情況所決定的。


    隻是他能接受,卻不代表他就認為是對的,也不代表他在看過那樣的現實,走過那樣的現實之後,還能繼續接受下一代孩子重複經歷同樣的現實。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真言迴答了自來也的問題,「大概要看忍界什麽時候不再需要小孩子戰鬥吧。」


    也許是真言的話有些繞口,自來也和卡卡西同時怔住了,他們的目光久久停在真言的臉上,似乎是在嚐試理解。


    此時,真言給他們的感覺就像一朵開在盛夏的寒梅,在悶熱的大環境中,他身上的清冽氣,顯得十分格格不入,可暑熱中最能吸引人的不正是那一抹沁涼嗎?


    就像真言剛剛說出口的話,明明與這個世界那麽格格不入,但聽到的人卻忍不住被他所說的內容吸引。


    卡卡西還記得他認識真言,是從一句在全村人腦中廣播的嘴遁開始。


    此時此刻,卡卡西十分懷疑真言剛才說的那句也使用了嘴遁,因為看著眼前少年寒梅盛放的神采,他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當初那句「爪下留人」救下了水門老師一家一樣,真言說出的每一句看似格格不入的嘴遁,或許都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


    「哈哈哈哈哈……」自來也突然豪邁地笑了起來,眼前的真言,讓他想起了大蛤丨蟆仙人的預言。


    大蛤丨蟆仙人說他是能給忍界帶來變革的「預言之子」的引路人,自從得到這條指示,自來也便開始遊歷忍界,想要尋找預言中的預言之子。


    最開始的時候,自來也遇到了擁有輪迴眼的長門,他以為長門會是自己尋找的預言之子,所以他留在雨之國教導長門、彌彥和小南三人,可是後來,他再也沒有聽說過三人的情報,他猜測三人很可能是在戰爭中犧牲了。


    那之後水門和玖辛奈有了孩子,並且以他作品中主角的名字給孩子取名為鳴人。


    他突然有了一種感覺,或許鳴人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預言之子,而他這次迴來,也不僅僅是為了保護鳴人,更是因為鳴人已經成為一名下忍,他想把自己的所學傳授給鳴人。


    可是在他見到鳴人之前,他先遇見了真言,他對真言確實有些猜疑,但真言卻給他描繪了一個「不再需要小孩子戰鬥的忍界」。


    那樣的世界,他還不曾見過,他也知道自己的資質愚鈍,或許隻能憑藉井底之蛙般的淺薄學識做一個引路人。


    想著這些,自來也看向真言,他突然開口:「隻會說大話的小子,你願不願意成為我自來也大人的弟子?」


    真言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自來也是在問他,他連連擺手道:「來也大叔,我不行的。」


    「我沒有天賦,不但不會體術,就連忍術結印也很慢,估計不能成為忍者。」


    「那你正適合拜我為師。」自來也卻說,他想起自己剛剛成為忍者的時候,那時他、大蛇丸和綱手三人一班,而他就是資質最差的那個。


    真言還是拒絕:「來也大叔,我想做的事情,和我是不是忍者並沒有關係。」


    自來也忍不住一愣。


    而真言則站了起來,他對著兩人說:「我得先去還刀啦。」


    真言沒想到佐助和鳴人會把再不斬的刀搶過來,現在他得去看看再不斬和白的情況。


    真言把斬首大刀扛到肩上,另一隻手對著兩人揮了揮:「下次再見請來也大叔喝宇智波珍珠奶茶。」


    自來也站在窗邊,他望著真言離開的背影,開口問旁邊的卡卡西:「你怎麽看?」


    卡卡西也看著真言的背影,看風捲起真言的髮絲,露出後背上的宇智波族徽,某一刻,真言的背影好像和他記憶中的人重合了,那人指著自己後背的族徽,誓說要成為火影……漸漸的風停了,髮絲重新遮住了族徽,重疊的人影也漸漸淡了去……


    天真到無視忍界的規則,認定一件事後就絕不動搖的純粹傢夥,卡卡西心想,他在宇智波隻見過這兩個。


    卡卡西並沒有把心中所想說出口,自來也也沒有再問,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卡卡西,我聽人說,你說我是個小黃文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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